「三、二……」舞舉起兩個手指,當哉經已屏息靜氣,在舞說出「一」瞬間,當哉都來不及開始計時,舞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只見艾美四周濺出了一陣火花。艾美竟然成功擋住了第一輪攻擊!而且她的防禦方式……
當哉緊盯着艾美,頭幾秒都見不到艾美動任何一根手指,更見不到防禦的動作,只見空氣中的火光。直至見到舞有一瞬間停下腳步,用手掌打出衝擊波,當哉才隱約看見真相。
舞的衝擊波一擊震散艾美的魔力塊,當哉才隱約見到艾美沙塵狀的魔力。再見艾美接住舞的一刀風刃,當哉終於看清楚艾美的動作。艾美以最精準最小範圍的魔力接住舞的攻擊,再以極微細的魔力操作,使魔力變形,進行卸力,甚至抓「奧拉」的刀鋒!而且每秒五次以上!
「厲害……」
聲音在當哉的嘴巴裏漏出,低頭才發現已經過了近二十秒,自己已經看得目瞪口呆,說不定艾美僅花一天就已經超越了自己……
「艾美比昨天又進化了……」佐千瞪大眼睛,她真的是昨天才開始學習戰鬥的人嗎?她的反應忽然快了幾倍,動作的幅度比昨晚還要小!幾乎見不到艾美的身體活動!
「這才是主人喵。」
當哉看着佐千和諾維雅的反應,再看看WAMF的大樹和摩根兄妹,他們早已呆住了。
「說不定艾美真的能通過……」當哉看看手機上的時間不知不覺間就已經過了一半時間。
「三十秒。」
已經三十?舞瞪大眼睛,在斬擊、風刃、衝擊波以外又混入了腳踢,大部份人早已倒下!舞再閃幾刀,留意艾美的眼睛,她就只活動過眼球,那麼她怎樣知道身後的準確攻擊位置?她的防禦可沒有絲毫誤差!
舞打出一擊衝擊波,一刀風刃,再上挑斬至空中,變出一顆眼睛,擲到地上,掩飾自己的聲音,再到別的位置無聲無息地斬艾美的手臂,她卻依然不看一眼就能準確捕捉自己的動作,她靠的不是聽覺嗎?該不會是誇張得能感受到空氣流動……
「二十秒。」
只剩下二十秒!
記得艾美自我介紹時說「擅長操作魔力,但肉搏完全不行」,身體感覺敏銳的人會不擅長肉搏嗎?何況她向來都很柔弱……
對了!柔弱!艾美不可能會依靠身體!身體應該是她的弱點才對!按照她對魔力的熟悉,她應該有辨法「感覺」對方位置!舞一手甩出一顆眼睛,使它隱形,放至高空,在維持攻擊的同時,便把魔力集中至眼睛上,彷彿要看到微生物似的,艾美防守的秘密終於解開,難怪完全傷害不到她!是粒子!
之前被沙塵大小的防護用魔力吸引了注意,沒有嘗試看得更微細!
「十秒。」
看來只有一分鐘而且不使用分身也太輕視艾美!她的「粒子」遍佈整個空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會被她透過魔力感覺到,某程度上也是感覺靈敏!而且近乎無人能及!儘管不知道她如何令「粒子」不消失,但只要知道魔術的手法,她就猶如赤裸!舞再閃兩刀,把魔力集中在「奧拉」上,奮力一揮,立時刮起一陣烈風,附近密集的魔力就被吹散了。
「五。」
「糟糕!」艾美連忙轉過身來才勉強擋住了一刀,要趕緊重新散播魔力!艾美一手握起拳頭,操作魔力把「奧拉」緊緊抓住,「粒子」就散發了出去。
「三。」
「支持得住!」艾美見舞放開「奧拉」,開始起腳,魔力已經趕上身邊範圍,魔力一下子就抓住了舞的腳踝,但她距離臉部就只有數寸!好險!
「一。」
「成功!」艾美舉高雙手,大喊一聲,卻馬上失聲了。
「妳也夠壞心眼。」希爾偷偷一笑,艾美眼前的舞就化成白色魔力,「奧拉」已經放在艾美頸邊了。
「舞……不是說過不會分身嗎?而且已經超過一分鐘……」
「妳覺得上到戰場,敵人一定會遵守提出的『規則』嗎?說了一分鐘時限,可能就在一分零一秒使出殺手鐧。」舞慢慢地移開「奧拉」,把「奧拉」變回魔力,艾美才終於鬆了一口氣。要是舞從一開始就用分身,真不知道能否堅持十秒。可是……︰「那麼我算合格嗎?」
艾美慢慢地回過頭來,看着舞的眼睛,她卻是木無表情……︰「不合格嗎?」
艾美用水汪汪的眼睛凝視着舞,她頓一頓,才終於一手放在艾美頭上,給艾美一個微笑︰「合格有餘。」
「太好了……還以為不合格……」
「真是的,見妳遲遲未公佈,還以為她真的不合格。」佐千嘆一口氣,與艾美互給一個微笑,班尼也給艾美豎起姆指,艾美只是連忙點頭,都說不出話來了。
「與考試無關,我也想問大家一個問題。剛才有多少人能識破艾美防護精準的秘密?」舞看看大家的反應,大家都沒有說話,只有希爾是一臉「知道」的樣子。
「不是艾美反應變快了嗎?」
「最後一刀時是她反應快,但其他是別有原因的。」舞再看看大家的反應,果然大家要到自己提及才知道,那麼艾美的防禦就如同鐵壁了。要是無法識破艾美反應快的秘密,就大部份攻擊都攻不破她。為了方便大家合作,似乎還是告訴一次大家為妙。要是艾美的魔力被爆風吹散,她的防護就會有數秒空隙,很可能足以致命︰「說出去也不要緊吧。」
「也不是甚麼大秘密。」
舞點一點頭,便請大家走近一點,讓艾美示範一次,給大家好好看清楚,儘管大家都明白正在發生的事情,艾美的做法亦毫無參考價值,即使是希爾也無法仿效。艾美那種精細的魔力操作實在太誇張了。
「可是魔力來到大氣,不是會漸漸消失嗎?」
「那方面則有一些訣竅,要利用一下空氣裏的懸浮粒子……」艾美一開始解釋,大家都立即達成了一個共識——那是不可能學習的,肯定比利用魔力代替觸覺困難。艾美這次也馬上察覺到氣氛怪異,把方法精簡地說完了。
「如此算上艾美,我們的戰力為十二人,其中兩名是醫療人員。如無意外,中國支部的構造就如地圖所示。在我們WAMF討伐支部長的期間,大家就去毀滅工場吧。」舞打開地圖,指着各個房間進行解說,唯獨令人在意的,就是她說「討伐支部長」時的遲疑和眼神。
「舞,不如我替妳去?」
「我想親自作個了斷。」
「對了……敵人的老大是妳的父親……」
「他已經不是我的父親。」舞回應佐千一句,直起身,收起支部地圖,大家的眼神就變得擔憂,尤其是當哉︰「真是的,我像公私不分的人嗎?」
「這不是公私的問題,妳斬得下妳父親嗎?」
「要不由我解決他?既然他是飾物製造者,就是我的敵人。」希爾走近兩步,大樹便一手抓住了他的肩膀,要他停下來︰「那麼我去輔助丫頭吧。前支部長是我的恩人,既然他的身體被人利用,我也想親自給他一個解脫。」
「這樣與交給她辦有甚麼分別?你也不一定能對恩人下手吧。」
「儘管其中一方心軟,另一方都能維持清醒。」
「那麼隨便換一個人負責,不就不用煩惱?」希爾交叉雙手,皺起眉頭,他的方案是正確的。比起靠兩個不穩定的人,派個一定正常發揮的人還合理一點,但世上有一種恐怕他永遠不會明白的事情︰「希爾.貝克,這是感情的問題。」
「又是感情嗎?人類真難理解。」
「我們說的『了斷』,不是事情的了斷,而是心裏的了斷。只要你也有着感情,就一定能夠明白的。」
「真麻煩,隨你喜歡吧!」希爾轉過身,走回牆角,大家面面相覤,再沒有其他意見,作戰流程大概就是這樣。
「敵人數目估計為八十以上,麻煩大家盡可能擊殺八名魔人或以上。」舞看看大家,在場全都是精銳,實力絕對是足夠的。較使人擔心的是當哉和艾美,他們並不習慣殺人……唯有船到橋頭自然直。
舞請奈良老師和未央為大家補充體力,準備作戰,隨即放出一隻眼睛,看看術室外的情況,剛好就有一班地鐵快要到達,信一和春佳也站在外面月台等待,這樣就方便了。
「我現在解除術室,當哉把行李交給信一先生便趕緊跟大家上車,我們馬上前往清華大學!」
舞的術室一解開,當哉就把行李放在父親和春佳身前,留下一句「去去就回」,轉身就匆忙離開。
「哥哥趕着到哪裏去?」
「他要去剷除邪惡的巢穴,之後我們就能一起回家了。」
「邪惡的巢穴?」春佳看看父親,再看看關上車門的地鐵,視線馬上就移到上方的路線圖,喃喃自語,信一也沒有聽到春佳的話,只是夢想着當哉回來後,大家一起生活的畫面。
「信一先生!春佳!不如我們先回酒店放下行李?」
「也好,先盡可能把大家的行李集中到一個地方吧。」信一回應過郭麗華,牽起春佳的小手,春佳也乖乖地轉過身來。自己身為父親做得到的事情不多,無法為當哉做任何輔助,甚至只能依靠自己的孩子。那麼最少,也要辦好最簡單的看管行李和照顧春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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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舞先一步踏進中國支部,大家也陸續走進來,舞簡單點一次人數,整整齊齊十二人。
意外地,支部入口竟然不見人影,難得有一個固定入口,守在這裏不就安全了?舞看看左右的牆壁,通路後方的大廳似乎都沒有改動,似乎地圖依然有效。舞細心看看,踏前一步,當腳一踏在入口的邊界,馬上就響起了「嗚嗚」聲的警報,通道兩旁牆壁的隙縫都發出紅色光芒,一下子就打開了牆上的暗格,裏面便是滿滿的打掃和進行監視的機械人,步伐一致地走出來,猶如……
「妳們組織連戰鬥機械人都有?」
「我只聽說過打掃機械人!」舞回應佐千一聲,塞滿通道的機械人就同時打開身體的「門」,伸出一把粗口徑的槍來,全部都沒有半點差異!可沒有聽過它們也是兵器!這個入口可沒有地方閃躲!
「大家退下!」當哉一個箭步上前,機械人的槍口已經冒出光芒,那恐怕不是實彈!不知道能接下多少槍,先擋下來再說!
當哉手臂一揮,黑色的光束就「砰」的一聲擊在障壁上,散開到四周。看着障壁一直震動,當哉又展開一個障壁在身前,但站立的空間自然就少了一個圈,如此拖延也不是辦法!當哉立即把魔力集中到拳頭上,毫不理會它們的子彈,調整好魔炮的威力,隨即一拳射出!
「這是甚麼回事?」當哉瞪大眼睛,魔炮肯定已經打在機械人身上,為甚麼它們會毫髮無損?儘管剛才不是自己的全力,那威力也足夠隨便把魔獸化成灰!
「Genosse當哉別一開始就手下留情!」蕾娜變出魔力炮,踏出一步,來到當哉旁邊,馬上就射出巨型的純魔力彈,穿過障壁,直擊機械人的中心︰「這樣儘管不化灰也變成廢鐵!」
「蕾娜,有點不對勁……」雷諾一手擋在蕾娜身前,讓她後退一點,緊盯着機械人,蕾娜也察覺到同樣問題了。那些機械人仍然毫髮無損!連一點燒焦都沒有!
機械人的鏡頭忽然轉了轉,發出機械的聲音,槍口又冒出光芒,它們又在填充彈藥!當哉連忙加固第二層障壁,看着第二輪的槍擊,外層的障壁一下子就被摧毀。它們的單發光束沒有多大不了,不過一旦數目多了威力就可怕!
「它們的裝甲有這麼堅硬?」
「那應該不是『堅硬』吧。」希爾冷冷地回應一聲奈良老師,雙手仍插在褲袋,已經無聲無息地對外面的機械人打了數十次衝擊波,它們全都沒有反應,正常都已經不成形狀了吧。而且再堅硬的東西被魔力彈打中都會有一點燒焦……
「最後一個測試。」希爾如此說着,機械人第三輪的槍擊已經開始,不過這些時間還是要花費的。希爾打一個響指,用魔力在外面弄出一個框,包圍住機械人,收縮起來,那些機械人果然沒有被傳移,準確而言應該是「無法」被傳移才對。
「可惡!這樣根本就無法前進!」當哉見機械人又開始下一輪槍擊,隨即再展開一層障壁,它們的攻擊也變得越來越頻密!當哉讓蕾娜再發一炮,結果也是一樣。就在此時,希爾卻拿出一個拳頭,沒有放出半點魔力,堂堂正正地走出去了。
「希爾.貝克!下一輪槍擊來了!」
「槍擊沒有甚麼好怕的。」希爾回應一聲舞,不急不忙地向前走,見着機械人開火也不停下腳步,直至它們開火,才把射向自己的光束一一傳移,動作如行雲流水,回過神來希爾已經站在機械人身前,一拳把機械人的外殼打穿了。
「它們的裝甲這麼脆弱?」當哉和蕾娜面面相覤,自己的攻擊總不會比他的一拳輕!
「啷」
「這是你們的發明吧!」希爾回頭打個眼色,叫大家看看障壁前的碎片,隨即又把機械人的槍擊全部轉移掉。舞拾起地上希爾擲過來的機械人外殼碎片,終於明白當哉和蕾娜無法傷害機械人的原因了。當了六年支部長,可沒有見過中國有這種發明的報告!「這物料能完全阻隔魔力!」
舞一眼望向外面,希爾已經失去了蹤影,他走得也太快了吧!機械人幾乎全部都未被解決!它們已經不再停止開火!
「既然只能依靠拳頭,就是我們的出場。」佐千和班尼作一個對拳,再給諾維雅打個眼色,她就明白當中意思,發出「喵」的一聲就衝出去,艾美對當哉點一點頭,又跟在他們後方。
一踏出障壁,混亂的彈幕迎臉而來,來到人前兩尺的位置,子彈就被艾美的魔力逐一接下了。
「厲害……」當哉才讚嘆了一聲,佐千和諾維雅已經各毀了兩部機械人,班尼更用巨劍把一整行的機械人橫掃,遲一步衝出去的舞也輕鬆把機械人一刀兩斷了。要是自己也能像佐千一樣把魔力注入身體,說不定自己就能參戰,現在可沒有信心用拳頭打穿金屬……
「呼。總算突破門關。」佐千輕輕拭去額頭的汗水,與一同殺出去的四人擊掌,士氣就一下子高昂起來︰「下一站!」
「艾美!小心!」當哉大喊一聲,馬上就有一人拿着魔力刀在艾美身後撲出來,然而艾美沒有轉身,她的黑色魔力塵已經接下了魔力刀,變形成針刺,一瞬間就把敵人的腦袋貫穿,她的防護近乎沒有死角,更不留時間給對方出招……
「艾美,妳的招式還真狠毒……」
「是嗎?」艾美忽然就手足無措,她以為被責備了嗎?
「我是指妳很厲害。」
「放心!我絕對不會對當哉用的!絕對!」
被艾美這樣一說,要是她變成敵人又的確很可怕,說不定自己已經敵不過她了……當哉帶着大樹和摩根兄妹追上來,奈良老師和未央已經緊隨在後,小心跨過機械人的殘骸,要是它們突然活動起來就麻煩了。
「我們由這裏開始兵分兩路?」
「對,請大家確保已經戴上通訊耳機,遇見異樣記得立即通知大家。」舞與佐千對視一下,WAMF隊隨即走進大廳的中間通道,佐千則帶着其他人走向左邊。儘管終點位置接近,兵分兩路也能加快鎮壓,由人手較多的WAMF隊負責宿舍及周遭位置就最好不過。
咦?奇怪了……舞減慢腳步看看四周牆壁,這條通道看似熟悉,又有點陌生,好像與昨天走過的有點不同,卻說不出分別在哪裏……舞再走幾步,放出「眼睛」上前探索,答案就如想像中的一樣!「佐千!支部地圖被重新設計了!」
舞話都未完,背後就忽然傳來「嘭」的一聲,舞回頭一看,這裏似乎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注意……舞連忙望向前方,後路已被大閘封鎖,沒有半點隙縫,前方也有大閘正在落下!
現時與前方大閘還有好一段距離,以大家的速度可能無法衝過對面……這邊算上自己才八個人,應付得來!舞不停下腳步,立即放出六個分身,舞一抱起當哉,分身也立即把大家全部抱起,眼看閘門已經關上了一半,到達自己身高的位置,恐怕只剩一秒半就完全關上!
這條通道不太寬,唯有分成三批過!舞大喊一聲,雙腳使上魔力,分身們一瞬間閃到閘門的對面,就差自己和當哉!閘門只剩下自己身高的一半!還差一點!
「障壁!」舞雙腳再使多一點魔力,起步加速一下,立即滑下來,可是門下已經快不夠高度抱當哉過去!既然如此……舞在手上再用一點魔力,連忙把當哉甩出,舞見閘門下沒有出現障壁,稍微想一下已經明白大概的原因。
「嘭」
「呼……」當哉旋轉着滑過閘口,在天旋地轉之際,總算背靠在繩網似的東西上,停了下來,似乎是艾美的魔力。頭很眩……當哉用力眨眼,搖一搖頭,腦筋總算清晰了一點。剛才好像在閘門底下展開了障壁,讓舞能在障壁裏穿過來……當哉看看閘門,那是關着的。自己的障壁似乎被壓破了。
「舞呢?舞過了閘門嗎?」當哉看看四周,到處都是舞,數目為……六名,而被救出的人數算上自己為七人!少了一個舞!
當哉再望一眼身後密實的閘門,即是舞在大閘的後方?她沒有趕上?「舞,妳的真身呢?已經過來嗎?」
回答是一片沉默,那麼答案可想而知,舞的真身被遺留在裏面了。
「舞!我們馬上就把閘門打破!」
「當哉等等……」
當哉站起身來,沒有聽完分身的說話,二話不說就打出了一發魔炮,牆壁也是完好無缺,沒有半點燒焦和凹陷,就如舞的所想的一樣。
「魔力傷害不到這道閘門的。」閘門後的舞直起身,看看四周,果然敵人不會只是困禁自己這麼簡單。整條通道的牆壁都發出紅光,慢慢地打開暗門,剛才的機械人馬上就看過來,亮起鏡頭,伸出槍口。眼見外型和塗裝與外面的機械人有小許不同,槍口也略有不同,今次的是MK-II嗎?而且這個數目……外面的是數十,但這裏有接近一百!
這回似乎真的有點糟糕!
「裏面出現了機械人,老實說情況有點惡劣,我必須專注應對它們,要收回外面的分身。這邊的指揮暫時交給當哉,你們先繼續前進吧。」舞的分身一轉告完說話,馬上就變回了一團魔力,立即散去。工作時絕對不會向隊員示弱的舞,今次竟然公開說「情況惡劣」!這已經是緊急事態!她不是昨晚才說過為免影響士氣,盡可能都不能說這種說話嗎?
「風見同學是這樣說的,我們現在怎樣?」
「未央……」當哉看着閘門,現在地圖已經失效了,無疑是最強戰力的舞亦被困,而且這邊只有諾維雅能應付機械人,要是再出現像剛才一樣的「大軍」,這隊人可應付不來,得趕緊恢復戰力︰「偵察室裏有一個小房間,那應該就是內部監視房,這些機關很可能都是在那裏操作的。我們先找出那個房間,把舞放出來吧。」
當哉看看大家的反應,大家似乎都贊同這個方針,那麼就決定了︰「艾美覺得偵察在哪個方向?」
「應該……在前方最深處轉右?路上應該會有很多敵人。」
「多敵人是已經預料到的,敵人是魔人?還是機械人?」
「魔人應該比較多。」
「信妳。」當哉再看閘門一眼,隨即轉過頭去。艾美至今都沒有說過舞會被殺,那麼舞就一定不會有意外,一於前進吧︰「誰方便留下記號,讓舞追上來?」
「由我負責喵。我的爪子能刮花牆壁喵。」
「拜託了。路線則按照艾美的直覺走。大家記得不要走散,否則我們可應付不到機械人。」39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jBaNJyp2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