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娜回頭一看,雷諾果然追捕着自己。一直以來自己都與雷諾一起生活,一起戰鬥,共用着相同的視覺,甚至聽覺,他的一切習慣自己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例如雷諾見到對手逃跑時,直至對方失去蹤影前他都不會放過;當雷諾集中於如何攻擊對手時,他的視野會變得狹窄,觀察敵方陷阱則完全交由自己負責。然而,現在自己卻是他的對手!
蕾娜躲過身後的槍彈,再躍過一條魔力束,腳上馬上就是一滑。面對這種看似意外發生的動作,雷諾的反應總會慢一個節拍!蕾娜一掉到魔力束之下,左手舉起,設下凍結陣;右手放到腹部,用重力陣把自己減輕,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左手和魔力束冰封在一起。然後在雷諾反應過來之前……!
蕾娜立即變出單發式魔力炮,用重力陣減輕至勉強能單手操作,沒有多加瞄準便往後射了一炮,半空中的魔力束眨眼間就破了一個大洞,但雷諾總不會躲不過。蕾娜收回魔力炮,解開手上的凍結陣,把身體甩到另一條魔力束,再看一眼背後,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有對雷諾開火的一日。
「蕾娜!妳竟然連高火力的武器都拿出來!」
「想繼續的話我連集束炮都用給你看。」
「儘管妳有集束炮,我也不會比時常浪費時間的妳弱!」
的而且確,比起雷諾,自己把更多時間花費在訓練以外的地方,但既然決定要踏出這一步,就不能因這點事而退縮!蕾娜轉過身,望向雷諾,他的背部便是支部長的眼睛。
「放心吧!妳很強,比雷諾更強。去證明給他看,儘管妳性格有變,也不會拖他的後腿。然後……」蕾娜手放剛才舞輕拍的肩膀,回想舞剛才說過的話,現在才是剛剛開始!
蕾娜變出散彈槍,蹲下躲過掃頭的魔力束,在子彈上設下重力陣便瞄準雷諾前方的魔力束扣板機,效果就如預料的一樣,魔力束一下子就彎了下去,雷諾也立即失足,掉落地上。雖然這種魔法陣的應用是第一次,但既然成功了就再嘗試多一點!現在可是拼命的時候!
蕾娜低頭望去地面,雷諾的槍口已經指向自己,那應該是連射!蕾娜一手放在旁邊的光束,一手放在自己身上,瞪着雷諾看,馬上就設下一個魔法陣︰「雷諾,既然你覺得我一直在浪費時間,就給你看看剛想到的新魔法陣。」
「突發奇想新招式怎能馬上用於實戰!」
「只要對手是你就能!」蕾娜調整好魔法陣的出力,靠魔力躍後一條魔力束,站穩腳步,雷諾設有傳送陣的子彈就連一串地射過來,但只要有魔力束上的魔法陣就不用害怕!蕾娜眼看着飛來的子彈,它們就全都在空中改變軌道,被吸到魔法陣的位置。看着雷諾吃驚的樣子,也許他已經察覺了,那魔法陣其實是橫向的重力陣,說實話在那魔力陣附近只是站穩腳步已經很吃力!突發奇想真的不適合實戰!
「蕾娜,記住我們的目的不是幹掉雷諾,只是為了能與雷諾站在對等位置才做的。直至他不再高高在上……」
「不必再說,我明白了。」蕾娜對自己記憶中的舞點頭,一躍而下,站到與雷諾一樣的地面,瞪着雷諾看,現在自己應該不會不敢反抗了︰「雷諾,我再也不是你的複製人,我也有我的想法,不可能一切都與你一樣。」
「蕾娜,妳這算甚麼意思?連我們的目標也忘記了嗎?」
「『我們的目標』是甚麼?『成為世界最強』是雷諾的目標吧!我只是跟隨着你而已!可是『不想再被小看』的願望不是已經達成了嗎?」
「『成為世界最強』是我們的共同目標吧!之前見到強敵就害怕了嗎?」
「雷諾根本沒有理會過我的想法吧!」蕾娜大喊一聲,咬牙切齒,一於把心底話全部吐出來吧。把心事全部鎖在心裏的話,一切煩惱都不會得到解決,雷諾也永遠不會明白自己,一切都要踏出第一步才會開始︰「雷諾,我一直以來都喜歡你筆直看着目標的眼神,還有向目標前進的身影,該身影既帥,又令人憧憬。可是你的眼睛裏有我嗎?」
「我們一直以來都並肩而行,當然會看到吧!」
「但我其實一直都在你的一步之後的位置,並非並肩,我只是模仿你的一舉一動而已。可是這個模仿也想到今天為止。」
「蕾娜,妳的意思是要拆夥?」
「不是,我只是希望雷諾能尊重我的想法。這裏的人不會因為我們矮小就欺負我們,更不會看不起我們,我想和這裏的大家友好地相處,我不想把大家當作絆腳石,當然也不會擔誤訓練……」
「那不就是同伴遊戲嗎?」
「才不是遊戲!」蕾娜大喊一聲,咬緊牙關,「要冷靜……要冷靜……」,蕾娜對自己說了幾次,但恐怕今次做不到了︰「儘管變強了,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還有甚麼意思?單純使人恐懼的力量有意義嗎?我們究竟是為了甚麼而變強的?」
「這力量究竟有甚麼作用,我實在不太清楚。可是在聖誕節的晚上,我在Genosse當哉身上多少都明白了一點點,這力量是為大家而存在的。而現在,這力量就是為了堅持自己而用的!」蕾娜一手變出散彈槍,直指雷諾,雷諾的槍口亦已經指了過來。多得長年以來只靠一個眼神就明白對方意思,似乎大家都不擅長用嘴巴交流,那麼就只好用槍口相對了︰「雷諾,要是我證明得到自己沒有變弱,你就要讓我順自己的意!」
雷諾一言不發,兩手便扣下了板機,射出兩串的子彈,可是連射已經對自己沒有用!蕾娜蹲下來,立即設下重力陣,會地面吸住所有子彈,再拉開一段距離,又在地面設下大型的凍結陣,今次把魔法陣裏的魔力分佈打亂,一下子就噴出了雜亂的冰柱,造出了一個亂冰陣,把自己的身影隱藏起來,然後心急的雷諾一定會改為使用魔力束作斬擊!蕾娜立即伏到地上,雖然使用凍結陣時地面冰冷得很,但忍耐得住!
然而,頭上的冰柱卻沒有被一刀兩斷,反而傳來雷諾踏到冰地的聲音。平日有自己的視角時,他往往都會直衝進去,現在沒有人幫忙看四周,他便變得慬慎了。那是出於對一直以來對自己的信賴?是因為有自己,他才不用猶豫嗎?
現在還是把這些考慮放到一旁吧。
蕾娜聽着雷諾的腳步聲,聽着他擺動槍械的聲音,彷彿見到他每一個動作。「踏前一步,看看左右可以匿藏的位置,再踏前一步,提起槍械,準備好開槍,再慢慢地,慬慎地前進。」,蕾娜聆聽着聲音,靜靜地對自己施一下重力陣,把自己的身體減輕,這樣最少能隱藏一點自己的動作。
一旦被雷諾發現,策略就注定失敗,他的動作比自己靈活太多了。蕾娜再聆聽一下,雷諾大約就在自己二時方向六步的位置,持續前行,大約四秒後就會發現自己!蕾娜站起身來,確認過沒有聲響,立即放置好單發魔力炮,對準轉角口,利用吸力的相反原理,在板機上設置「推」的魔法陣,計時開火。之後就是再減輕一點身體,並在腳下準備輔助彈跳用的「推」魔法陣……
同時發動如此多魔法陣真夠吃力,連頭都開始痛了……
與雷諾接觸尚餘一秒!
蕾娜腳上施一下魔力,地面最後一個「推」的魔法陣便立即發動,把自己按計算好的角度射出,預先設置的魔力炮也準時對來到轉角口的雷諾發炮,一切都如計算的一樣,就連雷諾的反應都一樣。
蕾娜飛躍到雷諾的頭上十米高空,雷諾果然用魔力束把魔力彈一分為二,甚至把魔力束延長,想要把自己一同砍下,然而沒有斬中的手感。蕾娜立即恢復自己重量,急降至雷諾身後,今次儘管能用魔力保護身體,也隱藏不到落地的聲響,雷諾一瞬間就察覺並轉過身來了。
既然無路可逃就唯有碰個運氣!「追蹤標靶」和「推」的二重魔法陣!蕾娜奮力衝出一步,張開手掌,一掌打在雷諾身上,雷諾一下子就筆直地飛到訓練室的盡頭,這樣計策便總算成功……
「好痛!」
無論是剛才被雷諾射穿的肩膀,或是魔法陣使用過量的腦袋都痛得要命!可是還差一步……還差一步就能證明自己沒有變弱了……
蕾娜垂下流血不止的手臂,放出機關炮台,剩餘要做的就只有一件……蕾娜一手放在機關炮台上,首先是連結追蹤標靶……「好痛!」,同時在數以千計粒子彈上設置魔法陣,對腦袋的負擔果然不是開玩笑……第二層是重力陣……「好痛!」,雖然想按着頭部,但可惜現在能活動的就只有一隻手呢……第三層是增加彈速的魔力……這個還舒服一點。最後是威力……
「記住我們的目的不是幹掉雷諾……」
「當然記得。」蕾娜咬緊牙關,腦袋已經痛得快要裂開了,但現在開火的話儘管是支部長都恐怕難逃一死,雷諾更不用多提,所以最後的威力不是「強化」。既然魔力能用於強化,應該也能消除子彈的威力吧!
好,設置完成。腦袋痛得快支持不住……蕾娜一手搥打在機關炮台上,支撐着身體,連操作機關炮台的力氣都幾乎沒有剩下,在意識朦朧的情況下,機關炮台吵耳的槍聲就響起,雷諾不可能躲過半數以上。
不要緊……子彈已經完全設置好,全部都是空有重力陣效果,沒有多少威力,只是連續中得太多可能會有一點痛而已,最多就是被羽毛球打中的感覺……不要緊,不會殺掉雷諾的……子彈射完就會停下來……
在那之後發生了甚麼事情,已經不太清楚了。腦袋痛得誇張……那已經不是能比喻的感覺,漸漸地身體也不聽自己的指令,眼前漆黑一片,甚麼也看不到,僅能聽到四周的聲音。
在自己倒下約十秒後,機關炮台便完全停止,不知道在哪裏的雷諾應該全身重得連腳也提不起來吧!在機關炮台開火的瞬間,自己的勝利已經是必然的。
其後旁邊便是支部長的聲音,「妳都做了些甚麼傻事!」,支部長說得沒有錯,這種規模的魔力操作簡直是自殺……連集束炮都沒有這麼誇張。可是……為了不傷害到雷諾而戰勝他,那瞬間自己就只想到這個方法。
同樣是支部長的聲音,今次位置遠得很,可能是她的分身,秋澤的聲音也在不遠處。
「臭小鬼不在這邊!」
似乎他們正在找尋雷諾。估計他就在正前方,站在牆壁前的位置,也可能蹲了下來,但他應該死都不會躺下的。他的自尊心不會容許。
「找到了!秋澤過來幫忙!」
他們終於找到了。按照腳步聲……支部長的分身又使用到極限,整個訓練場都是她的聲音。明明只是找個人而已,她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蕾娜,是妳的勝利,雷諾一動也不能動了。」
明明是喜報,但支部長的聲音卻有點抽搐呢。
「很重……」
支部長和秋澤當然提不起雷諾!他吃了數千粒有重力陣的子彈,重力是非一般的,說不定訓練場的地板也承受不住他的重量。
可是……似乎自己的意識也到了極限,就解放雷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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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娜已經由我的分身送往奈良老師處,也在奈良老師離開學校前成功趕上,所以大家都不用擔心。奈良老師一定會治好蕾娜的。」舞把所有待機的隊員召集到司令室,大家似乎都對是次事件抱持高度關注,尤其是雷諾的答覆,幾乎全員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對於「勝者昏迷,敗者只有小許擦傷」這一點,光從大家的眼神就能感受到他們的不滿,「蕾娜大可以保留一點子彈威力」,就連舞也多少有這種想法,但「不帶威力的子彈」應該是出於她對雷諾的感情吧。
「雷諾,拜託你好好考慮一下對蕾娜的答覆,今次這種事件一次就足夠了。」舞看看大家的反應,果然沒有這麼簡單就能平復,可是今天還有另一個重大的議題要解決︰「大家。其實今天還有另一件可能令大家震驚的事情要公佈……」
舞吸引住大家的目光後,馬上就公佈了中國支部的事情,也就是父親背叛的疑點,包括大樹說過的反對點、自己對父親的信任、以及始終無法解釋採購員被暗殺的日期。
「應該是巧合吧……」
「實在難以想象前支部長會背叛……」
「我也想信任父親,但下決定總不能像賭博一樣。我打算派人前往中國調查。當然對父親的猜疑是絕對機密,其他支部也不能通知。誰人有信心勝任?」舞雙手放在桌上,微微前傾,看看各人的反應,大家卻完全沉默了。果然大家都無法懷疑父親……
「支部長,要是間諜在我們之中怎麼辦?我們也可能背叛吧。」雷諾交叉着雙手,靠在司令室的一角,卻馬上就召來了大家的目光,下一瞬間大家更開始懷疑自己身邊的隊員了。
「我就是想避免現在這種情況發生。」舞看看大家,頓一頓便繼續︰「我沒有對任何隊員透露過第二名採購員的身份,大家想要背叛也通知不到外人。要是我直接前往中國支部,恐怕很容易就會變成現在這種情況,一般支部長都不會離開負責地區的。」
「但報告也太賭博,我們亦無法勝任。那麼前往中國支部最自然的方法不就只有一個嗎?」雷諾走出幾步,把他的想法說出來,舞便即時呆住了。因為責任感而從來沒有考慮過他說的做法,沒想到還有這個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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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是哪裏?」蕾娜睜開眼睛,眼前便是不熟悉的天花,自己躺着的床似乎也不是慣睡的那張……
「終於醒來了嗎?傻女。」
蕾娜看看自己的旁邊,很面善的女性就坐在眼前。記得她是之前把雷諾的下半身救回來的恩人,好像叫作奈良︰「我昏迷了多久?」
「一晚而已。只要知道原因,我很快就能恢復妳的腦部功能。不過真沒想到有人會用魔力用到那個地步,簡直是自殺行為。」
「畢竟始終不想傷害雷諾……」蕾娜坐起身,看看窗外,外面的景色多少都有點印象,但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再來到這所學校。
「對了,肩膀……」蕾娜看看被貫穿的肩膀,現在已經完全癒合,不痛也沒有疤痕,有時候真想知道為甚麼她不是WAMF的一員,卻擁有這驚人的技術。
「謝謝妳的治療。需要收費嗎?」
「妳的支部長已經支付了……」奈良老師說到一半,保健室門就剛好被打開,蕾娜看着門口便呆住了。竟然是雷諾!
「蕾娜的狀況如何?」雷諾關上保健室門,再看過來,他也立時呆住了︰「已經醒來了?」
「剛剛。」蕾娜轉過身來,坐到床的邊緣,雷諾也繞過奈良老師,一臉嚴肅地走過來,難道雷諾又生氣了?蕾娜咬着下唇,凝視着雷諾,他便狠狠地摑了自己一巴掌,臉頰像火灼一樣燙……
「自己會昏倒就別那麼顧慮我!妳想自殺嗎!」
「但不那樣做的話你一定會死的!」
「我才沒有那麼弱小!」
「可是你也沒有方法擋住吧!」蕾娜兩手抓緊床邊,雷諾也立即閉上了嘴巴。看吧,要是自己沒有減低威力,他根本就活不下來。
「是我的徹底敗北,完全敵不過妳……」
「其實只是我了解你的習慣,所以能使用針對的戰術而已。一旦進入接近戰,我根本就沒有勝算。」
「但敗北就是敗北,我沒有打算找藉口,往後想繼續照顧妳的同伴也好,怎麼都好,隨妳喜歡吧。只要影響不到工作,我都會尊重妳的。」
「謝謝。」蕾娜笑一笑,似乎真的不用再為這點事情與雷諾吵架了。感覺好像……好像比想像中還要高興……自己終於不是追着雷諾的背影,能站在同一水平線了︰「要不要一起到便利店走一趟?我想買點零食。」
「現在是我們的值班時間吧。我還要隨時準備好工作,妳剛醒來就自己休息一下吧。」
「差點忘記了……不如到途中都一起走?暫時都未有魔獸出沒的通知。」
「的而且確。」
今次來到便利店,一於久違地買點朱古力吃,買點雪糕好像也不錯,最後就當然是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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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才七時四十五分,當哉、艾美、未央就被舞以重要事情公佈為由召集到學校,當哉還以為有甚麼麻煩事的時候,萬萬都想不到會由舞口中說出那四個字來——海外旅行。
「舞,我應該沒有聽錯吧……重要召集就是說『海外旅行』?」
「對,預定在黃金週假期開始時出發。」
「風見同學計劃得好快!」
「但大家一起旅行好像很有趣。」
總覺得背後有點奇怪……當哉再看看未央和艾美,她們卻興奮得很,好像不太方便打沉她們的興致……
「可是現在才弄護照來得及嗎?還要看看有沒有現錢……」
「護照是甚麼?」
「護照是一種身份證明文件,出國時必備的。」
「關於護照和金錢的事就不用擔心,WAMF有辦法特事特辦,使費就當作WAMF給大家的福利,全部計算在WAMF的帳簿,大家只要享受旅行就可以了。」舞一邊解釋旅行時需要的東西,以及WAMF會給予多少程度上的資助,基本上這個旅行是完全免費的。
可是……為甚麼舞明明說着愉快的旅行計畫,她本人卻沒有笑容?當哉一邊附和,一邊聆聽旅行資訊,舞似乎沒有考慮過大家拒絕同行,實在不像她的風格。而更重要的,就是無法想像她想要假日和娛樂,這個旅行實在太奇怪了……
「不如也邀請諾維雅和奈良老師同行?聖誕節時他們的功勞都相當大,應該給她們一點回報。」
聽着舞的話,她的語氣彷彿有點焦急,人選上也把戰力集中了起來。不計WAMF裏的隊員,她召集的已經是曉都的所有戰力了……
據舞說,旅行目的地將會是中國,因為她想順道探望一下在WAMF中國支部的父親,而交通工具則奢華一點,將會乘搭WAMF關聯商家的豪華郵輪前往,住宿也是郵輪外側的豪華客房。要不是舞不想太麻煩該商家,相信已經每人一間行政套房。
「其實我們也沒有那麼高要求,乘郵輪已經足夠奢華,睡一般客房也可以吧。」
「不止聖誕節,之後你們的貢獻也很大,這樣的福利是應得的。」
雖然想懷疑是舞本人睡不慣一般客房,但她儘管是大小姐,也實在不是那種嬌生慣養的大小姐,相信只是金錢太多,不習慣節儉而已。
舞把旅行安排分拆在多次休息時段說明和收集意見,而每過一次,她臉上的煩惱就多了一點煩惱,那應該不是來自安排旅行吧……
「舞,妳是不是隱瞞了煩惱?」
「當哉你指我不滿又被逼放假?」舞一如既往地,又是那一副微笑,那副幾乎只在恐嚇、虐待狂發作和隱瞞事情時露出的微笑。
「妳以為我們都多久交情?妳露出這副笑臉時已經相當於『是』了吧。」
「原來我有這麼易懂?」舞瞪大眼睛,看看自己的旁邊,大家都已經閉上了嘴巴,一臉嚴肅的樣子,恐怕今次連艾美都隱約察覺了。竟然如此簡單就使大家擔心,看來自己真的很疲累,需要請假休息,可是不是現在。自己還得借假日探親的名義,證明父親的清白。不過,對眼前的朋友還是說出真相較好。
由事件的開端,到猜疑父親,並發起這個以旅行為名的隱密工作,舞把一切都告訴了大家。只要利用「女兒」的身份,一下子就能避免WAMF內部的猜疑問題。不過如此一來,WAMF的部下就完全不能幫忙,所以緊急情況時就只能依靠身邊這班朋友而已。
現在再想起來,其實也不可能隱瞞真相。要是當哉不知道真相可能會有危險,隨便地帶上了春佳,到時候春佳說不定就會遇到生命危險,自己更會無言而對……
「原來只是這樣而已。那麼就不用擔心。」
「對,害得我也無法專心上課。」
舞看着未央和當哉的反應,馬上就呆住了︰「我可是把工作目的隱瞞了,說不定你們會毫無防備地遇到危險啊!」
「反正妳父親一定是清白,完全沒有必要擔心。」
他們不是完全不認識自己父親嗎?自己可是由數日前就開始猶豫應否提交報告,到現在都依然猶豫着應否把他們牽連進來……︰「為甚麼當哉你能如此肯定……」
「有可能背叛人類的人又怎麼能教出像妳一樣的女兒。」
「這算甚麼理由……」
「妳也無法相信父親背叛吧!那麼到時候只要證明他的清白即可。而其餘時間就如預定般四處遊玩,好好休息一下吧。」
「對。距離黃金週已經只剩下數日,得好好安排行程呢!」
當哉和未央都沒有生氣……還以為他們會責備自己騙他們去犯險,沒想到他們竟然比自己更信任父親……
想深一層,也許只是自己太瞻前顧後了,實在不像以往的自己。自己不是從最初就無法懷疑父親嗎?就如當哉所說,想辦法證明他的清白就可以,只要到達中國支部,肯定就能知道答案。
「一於享受這次旅行吧!」
待一切辦妥,眨眼間便到了週末,一連五天的黃金週假期旅行馬上開始。5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OXbdcxF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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