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鐸玫瑰浪漫譚（ABO ∣ 六攻一受 ∣ 生子 ∣ 歐洲宮廷） - 第十八幕：王子的誕生

雖然已經使用了一切防疫手段，但是亨利依然病倒了。

得知消息後，凱撒不顧禁令，火速趕到溫莎城堡，守在亨利床邊，緊握他的手陪伴著他。

亨利出了很多汗，侍女必須不停為他擦汗，更換全新的內衣、被子和床單，他的臉頰燒得通紅，整個人神智不清，囈語不斷。

凱撒看著亨利憔悴的面容，腦海中閃過多年前的一個場景，當時他也曾經像這樣握著另一個人的手，苦苦哀求天主不要把她帶走，但最終事與願違。

「國王的病情很危險，加上胎兒頭上腳下，很可能難產，我們要做最壞打算……」

「太后有命，一旦確定國王懷的是王子，我們可以剖腹取出……」

聽到御醫們的竊竊私語，凱撒臉色大變。

「無論如何都不能剖腹！」凱撒厲聲命令，「你們必須把國王的性命放在首位，否則便是犯了叛國罪！我保證你們會死得很慘，連你們的家人都不能倖免！」

御醫們大驚，連忙保證會優先保障國王性命。

晚上，亨利在床上翻來覆去，哀嚎不已，彷彿有人把他的內臟當成毛巾來擰——陣痛開始了。

御醫和助產士立刻行動起來，侍女禮貌地把凱撒請出去，他們要為亨利接生了。

溫莎城堡內寂靜得教人窒息，唯獨產房裡傳來一聲聲慘叫，像一把把刺進凱撒的胸膛的利刃。

雖然凱撒能領導軍隊打敗一個國家，但當心愛的人受苦受難，他卻無能為力。

他疲憊地靠坐在牆邊，拿出一條總是隨身攜帶的瑪瑙念珠手鍊，一邊親吻十字架，一邊喃喃低語：「我該怎麼辦，麗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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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亨利！」

一聲聲迫切的呼喚，彷彿自遠方穿越了層層霧霾而來。被呼喚的人費力地睜開雙眼，朦朧的視線逐漸變得清晰，聚焦在一張寫滿擔憂的臉龐上。

「凱……撒……」

「亨利！你終於醒來了！」凱撒緊緊握著他的手，聲音充滿了激動和狂喜。

亨利仍然感到虛弱無力，但是不再渾身滾燙，也不再大汗淋漓。致命的疾病已經離開他，這場跟死神的角力是他贏了。

御醫們全都鬆一口氣，他們不只救了國王一命，也救了自己閤家老少一命。

「寶寶呢……」亨利掙扎著轉頭，焦急地尋找那個讓他牽腸掛肚的小生命，「寶寶還好嗎……」

「寶寶在這裡。」凱撒迫不及待地將一個襁褓中的嬰兒遞給他，「很健康，是個……」

「小王子……」

亨利看著懷中的孩子，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無法形容的幸福感在心頭滿溢。

「都鐸王朝的繼承人終於誕生了……我要舉行慶典……比武大會……遊船……煙火……」

「統統都可以。」凱撒柔聲許諾，「聽說倫敦的疫情已經受控了，這場瘟疫來得快去得也快。」

亨利仔細端詳新生兒，這孩子只在他肚子裡待了八個月，便急不及待地出生了。他的體型十分嬌小，頭頂只有一小撮稀疏的金褐色絨毛，像是天生自帶一頂迷你王冠。

「我們叫他什麼好呢？」凱撒問。

「我要叫他亨利……」亨利輕吻小王子柔嫩的臉頰，「亨利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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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倫敦里士滿宮的王家教堂裡，亨利小王子的洗禮儀式正在進行。

沃爾西樞機主教一邊用胖手對嬰兒畫十字，一邊唸頌禱文，之後把小王子放進金製的受洗池裡。

按照傳統，亨利必須臥床最少一個月，之後還要參加一場產後洗禮，才可如常活動。因此亨利無法參加小王子的洗禮，保守的瑪格麗特太后亦不會為他破例。

雖然男性Omega沒有女人那樣豐滿的乳房，但是亨利在生產後，原本平坦的胸部亦有稍微隆起，如同剛發育的少女。

不過跟上一胎的瑪麗一樣，太后禁止他親自乳養小亨利，因為他生產完便要準備再跟凱撒行房，以便儘早生產下一個小王子，而哺乳會讓他的發情期延遲降臨。

此刻教堂裡都是英格蘭的王親國戚，只有最重要的貴族才有資格出席儀式，小王子不時發出的哭喊讓嚴肅的場面變得溫馨。

「夫我洗爾以水，俾爾改悔，但後我來者，尤勝於我，即攜其履，我亦弗堪，彼將洗爾以聖神及火焉……」

正當沃爾西唸著佶屈聱牙的拉丁文聖經時，觀眾席裡忽然有人站起來，朗聲用英文把這段經文再唸一次：

「我是用水給你們施洗，叫你們悔改；但那在我以後來的，能力比我更大，我就是給他提鞋子也不配，他要用聖靈與火給你們施洗……」

眾人臉色大變，居然在王家洗禮儀式上用英文唸聖經，這是大逆不道的行為，足以被判叛國罪。

身穿綠白雙色制服、配戴都鐸玫瑰徽章的王宮守衛立刻把那名滋事者逮捕，那是一名平民男子，也不知道是怎麼混進來的。

那名男子被逮捕後仍在不屈不撓地高叫：「教士不需要獨身！煉獄並不存在！這些都沒有聖經依據！」

雖然發生了一段不愉快的插曲，但是儀式仍然順利完成，接著小王子便馬不停蹄地參加下一場慶祝活動。

一個月後，亨利終於可以正常活動，並且迫不及待地在各種慶典中亮相。

宮廷裡再度上演戲劇，凱撒飾演「忠心騎士」，他有三名同伴，分別是「祝福騎士」、「希望騎士」和「勇敢騎士」，他們要合力保護金色城堡裡的王子。

戲劇上演到一半，亨利覺得有點悶，於是忽發奇想，告訴侍女們可以把凱撒和騎士們身上的金飾取下來當紀念品，拿到多少都送她們。

結果不只侍女們去搶，所有人都嘻嘻哈哈地一擁而上，凱撒和騎士們幾乎被剝清光，身上只剩下襯衣和長襪，最後要出動守衛去拯救他們。

大家都玩瘋了、笑瘋了，還有人發了一筆橫財。

所有人都希望一個強大的男性繼承人，會為英格蘭帶來穩定繁榮、長治久安，不會再有另一場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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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夏日清晨，出生僅五十二天的亨利小王子，裹著鑲金邊的綠色天鵝絨襁褓，在巨大的鍍金搖籃裡甜甜地睡著，再也沒有醒來。

侍從和侍女都在說國王是哭得那樣撕心裂肺，無論王夫怎樣安慰他都沒有用，國王還推了王夫，但是王夫始終沒有還手。

「為什麼？為什麼天主要帶走他？」亨利滿臉淚水，用顫抖的聲音問，「為什麼天主不肯賜我一個繼承人？」

「這是天主的神聖安排，他的靈魂永遠不滅，總有一天我們會在天國與他團聚。」凱撒沉聲安慰他，「我們還有瑪麗，她也是你的繼承人。」

「一個女孩怎可能是王位繼承人？」亨利崩潰地大喊，「我統治的是王國，不是女王國！」

小王子被裝進小小的棺材裡，在里士滿宮的碼頭登船，再順著泰晤士河送到西敏寺大教堂，參加安魂彌撒。

直到彌撒結束，眾人陸陸續續離開教堂，亨利仍然跪在冰冷的石地上不肯走，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我去外面等你。」凱撒低聲說。

失去了孩子，凱撒也悲痛欲絕，但是亨利卻把所有負面情緒發洩在他身上，即使凱撒心理素質再高，也快扛不住了。

「陛下，請節哀。」

托馬士‧博林向亨利致意，順便在他旁邊放下一本聖經，亨利心緒不寧，沒有作出任何回應。

過了一會，亨利隨手拿起那本聖經，翻開放了書籤繩的一頁，那是〈利未記〉，一段經文映入他的眼簾：

「如娶兄弟之妻，是辱兄弟，斯乃穢事，俱必絕嗣。」

這段經文的引申意思是：如果跟手足的配偶結婚，是侮辱了手足，這是一件污穢的事，兩人必定沒有後代。

亨利想起凱撒在跟自己結婚前，曾經和姊姊伊麗莎白結婚，說不定正是因為這樣，他們的兒子才無法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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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碎碎念：

為什麼英女王在位時，英國不是叫United Queendom (UQ) 呢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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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幕：王子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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