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的心跳聲：一群年輕右軍連尋求獨立的迷思》第1集 - 第32章

林冠杰拉開鐵門，看見1張帥氣但是有些壞壞的臉，他眨眨眼，「嘿，龍慶。」他舉手敬禮。

「早安，嘿。」龍慶舉手敬禮。

「這麼早過來幹嗎？」林冠杰奇怪的問。

「你忘了王柏林的命令的嗎？」龍慶說

「沒有忘……」林冠杰往屋內重新一看，「不過等我吃完早餐好嗎……」

「象啊？」屋內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1個老人家緩緩的走到門口，打量2個年輕人。

「哇誒秉佑啦。」林冠杰對老婆婆回答，之後對龍慶說：「這是我的阿嬤。」

龍慶聽候連忙表現出態度，「阿嬤早，阿嬤好。」他連連問候對方，雙手合十，連連磕頭。

老人家笑顏逐開，「哩系冠杰誒秉佑喔！」

「對對……」

「叫什麼名字啊？」

「龍慶、龍慶。」龍慶回答。

阿嬤非常好客，「啊你吃過早餐沒？」

「呃……還沒。」

「那你趕快進來，咱們一起吃，沒關係……」老人家熱情的邀請下。

盛情難卻，2名年輕人互相聳聳肩，進入到拉門內。

圍著圓桌，阿嬤給2名年輕人舀了熱熱的鹹稀飯。龍慶接過熱碗，對林冠杰的阿嬤點頭，「謝謝……」

「吃多一點，少年仔才有力氣幹活！」阿嬤指著年輕人表示。

看著阿嬤走路的樣子，龍慶端著碗對林冠杰說：「你阿嬤身體還不錯嘛！」

「並沒有。」林冠杰搖搖頭，「老人家嘛，身體很常出問題……除了眼睛和耳朵以外。」他苦笑一聲。

龍慶環顧整個小作坊，「這是你們紙糊店喔？」

「嗯。」冠杰點點頭。

「生意好嗎？」龍慶問。

「吼——」阿嬤突然發出不甘的嘆息聲，拿著遙控器和碗筷，坐到圓桌1側，「以前只要有人出殯，溫誒店就有生意，現在……沒什麼郎光顧了。」

「對啊……」龍慶點點頭，「現在大家都直接買工廠生產的。」

「嗯……」林冠杰也點頭認同，「工廠生產的，便宜又快速；手工的，又貴又慢……生意沒有以前好做了。」林冠杰說：「不過……手工的其實還是有一點好處。」

「什麼好處？」

「我們可以幫客人客製化。」林冠杰說：「但工廠不會有這種服務……所以有些客人會直接拿他們從工廠買的東西，來我們店哩，請我們修改。」

「啊你們會修喔？」

「修啊，為什麼不修？」林冠杰說：「我們也是要吃飯的！」

「人家死後的遺願，就不要推辭了。」阿嬤說，她用遙控器指了指中間的肉鬆，「來喔，多吃點；阿嬤我有高血壓，不能吃……」老人家邊講邊打開電視。3人往電視一看，那是1則社會新聞。

……台灣和統會理事夏平今天在台中市進行街頭宣傳的時候，遭到曾姓民眾丟擲雞蛋攻擊，隨後遭到對方拳打腳踢。現場人員立即壓制住曾姓民眾。警方到場後了解，曾姓民眾是台獨團體「台灣中社」的成員，因為不滿夏平主張兩岸統一的立場，遂對夏平進行攻擊，期間還高喊「中國狗滾出台灣」、「台灣中國，一邊一國」的口號。已知國民兩黨都對襲擊事件表示譴責。即將上任的準總統蔡英文呼籲支持者不要使用暴力。

被襲擊的夏平為陸委會主委夏立言的姪子，夏立言剛剛透過臉書表示，對於攻擊事件非常遺憾，對於襲擊者不排除提告……

「吼……」阿嬤指著電視，評價起來，「這種人真的很沒水準誒！竟然當街打人！」

龍慶與林冠潔對視一眼，2人輕哼一聲。龍慶端著碗，邊吃邊說：「沒水準的應該是那個姓夏的才對！」

「蝦密？」阿嬤驚訝地看著龍慶。

「這個國民黨和夏什麼的，整天都在把台灣賣給中國，背叛台灣，讓台灣被中國侵略！」

「中國打過來的話，他們一定第一個投降！」林冠杰附和曰。

「不管是什麼情況，打人就是不對。」阿嬤說：「歹灣跟大陸，很簡單——你不打我，我就不打你——我們兩個就這樣相安無事不是很好？」

林冠杰嗤之以鼻地搖搖頭。龍慶嚴肅的說：「冠杰阿嬤，我跟妳講——惡霸想要打妳的話，他就會打妳——對他們讓不只會讓他們得寸進尺，繼續霸凌妳，就像中國欺負台灣一樣；面對中國這樣的霸凌，唯一的辦法就是打回去。」

阿嬤狐疑的看著年輕人，問：「啊中國那麼大，你打過去是要讓大家都去送死嗎？」

🔥🔥🔥

「你阿嬤聽起來像是那種投票給國民黨的人。」在公車上，龍慶對林冠杰說。

「哪有，她今年總統選舉就投給民進黨。」林冠杰回應。

「你阿嬤平時有政黨傾向嗎？」龍慶問，他一手握住公車上的竿子，另一隻手插進口袋裡面，把玩1個小玩意兒。

林冠杰想了一想，「就我的回憶……2000年的時候，她支持阿扁；2008年的時候，又投票給馬英九……今年又投票給蔡英文。」林冠杰聳聳肩，「據我的觀察，她好像沒有特定支持的政黨。」

龍慶轉動眼睛，「所以她是中間選民喔？」

「應該是。」林冠杰回應，「不過……她今年投票好像有很強烈的動機。」

「什麼強烈的動機？」龍慶疑惑的問。

林冠杰噴出鼻息，「就是周子瑜事件。」

「Fuck……」龍慶聽後，目光馬上陰冷起來。

「當她看到周子瑜被強迫道歉的影片，她整個人也很不爽——她就不滿中國怎麼可以這樣強迫台人表態？中共不應該強逼台灣人去當中國人，她也覺得，黃安那種舔共藝人根本就是垃圾，台灣人應該站出來，支持周子瑜，支持台灣，反對親中的國民黨。」林冠杰對龍慶說：「所以她今年就投給蔡英文。」冠杰說完後，面無表情的聳肩。

「這是她跟你講的？」

「對，她親口跟我講的。」林冠杰說：「她叫我一定不能投給國民黨。」

「吼吼……」龍慶難以置信。

「部過在這之前和這之後，她也沒有對演藝人員舔共有任何意見。」林冠杰補充。

「是喔……」龍慶聽了以後，表情困惑的點點頭。

公車這時停了下來。

「到了。」

「好。」

2人雙雙跳下公車。林冠杰四處張望，尋找他們這次行動的目的地。「我們這次要去的，是三民街的1間影印店。」龍慶對他說。

林冠杰皺皺眉。

「根據9組追蹤器經過的路徑，國盟成員和逃兵對接之後，就會跑到三民街的這間『華雄數位影印印刷店』。」

「9組追蹤器都這樣？」林冠杰睜大眼睛問。

「沒錯。」龍慶等著過沈木紋行人穿越道時表示：「這是陳國祥在看到我們的紀錄後發現的。」

「陳國祥？」

「嗯，所以陳國祥認為，這個華雄影印店，應該有什麼重要的線索，叫我我們鎖定這個地方。」龍慶叼著1支香菸說。

「陳國祥命令的？」

「對。」龍慶把香菸包開口伸給林冠杰。

林冠杰拿起1根香菸，哼了一聲，「咱們的指揮官終於有點用處了……」他用打火機點燃菸頭，抽了一口，「不然不知道，他這個指揮官，除了聽我們的報告外，還會幹嘛……」

2人一起走過馬路。

「就在對面。」龍慶指了一指影印店。

影印店前面的自動門上，貼著「禁止抽菸」的標示貼紙。2人把香菸踩熄，像平常的客人一樣，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影印店的店員對進入店內的倆人歡迎道：「請問需要什麼服務？」

龍慶拿出剛剛在口袋裡面把玩的東西，「幫我把這個檔案裡面的檔案個印100份。」他將USB放到桌面上。

林冠杰不知道USB裡面的檔案是什麼，不過他嘴巴閉得很緊，並沒有多嘴。他開始四處張望起來，觀察周圍環境。這間影印店看起來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因為放了很多東西，結果使得格局非常侷促，寸步難行。在角落的位置，還有1道向上的樓梯。

「九州五天四夜……重陽旅行社……」影印店員工看著檔案打開後的東西。

「我們想趕在今年暑假之前趕快宣傳。」龍慶對員工說。

「各100份的話，就是200份……下星期這個時間來取，沒問題吧！」

「沒問題。」龍慶笑說

「好，先跟你收……」

與此同時，林冠杰已經走到樓梯口，正準備要上去。

「誒——」印刷店的員工立可阻止，「你要幹嘛？」

「我要上廁所。」林冠杰回應。

「廁所在後面。」員工伸手指了指一樓後面的1扇塑膠門。

「謝謝。」林冠杰對他說，然後改道，走進廁所裡。

鎖上門後，林冠杰連褲子都沒脫，就坐在了馬桶上——因為他本來就不是要上廁所，他只是想觀察這間印刷店的環境。剛剛他想要上二樓的時候，被阻止了如果是在平常的店，他是不會多想的——但是，如果這裡是所有追蹤器信號最後出現的位置，那這間店一定有貓逆；那個二樓一定藏了什麼秘密。

必須想辦法上去，一探究竟。林冠杰心想。

另一方面，在外面等待的龍慶，看看手機上面顯示的時間。此時，剛剛被禁止上去的樓梯，有1個人走了下來。他想要上廁所，但很顯然的，轉動門把後發現裡面有人。

在廁所裡，林冠杰皺著眉頭思考，突然聽見「碰碰」的敲門聲。林冠杰鎮定地敲門回去；又坐了一會兒，他按下沖水把柄，然後打開水龍頭，沖了一下水，才轉身打開廁所門。

一打開塑膠門板，冠杰就撞見1個根本沒見過的男子。雙方互相愣了一下，林冠杰才對對方點頭，然後離開廁所門口。

他重新回到龍慶身邊，「好了嗎？」

「在等收據。」龍慶說。

員工這時重新出現在他們面前臉上擺著毫無防備的笑容，「好了，這是你的收據。」

「謝謝。」龍慶一手接過。

「下星期憑單據就可以領取印刷傳單了。」

「好。」龍慶點頭，領著冠杰憶起若無其事地離開華雄影印店。

不過，剛走到門口時，林冠杰卻停下，用力捏了龍慶的肩頭。

「嗯？」龍慶好奇的轉頭。

林冠杰用腦袋往旁邊晃了一下——自動門旁邊，是1個堆的高高的報紙架。報紙架上的報紙，有1個他們從來都沒有聽聞過的名字。

國民新聞

「這是什麼？」龍慶拿起一份看了起來。

還沒看清楚上面的內容，後面的印刷店員工發出聲音：「你們在看國民新聞嗎？」

2人愣了愣，回頭看著講話的人。那個影印店員工用很平常的聲音告訴他們：「那個……你們想拿走就拿走吧，老闆說，那是免費取用的。」

「好……謝謝。」龍慶趕緊回應。他故作沒事的將「國民新聞」摺起來，插進褲腰裡，接著走出華雄影印店。

「呼……」他吐出一口氣，差點以為自己被發現了。

「那個……報紙給我看一下。」冠杰對龍情提出要求。

龍慶看了他一眼，把報紙從褲腰抽出來，給同伴瞧瞧。

他們離開了影印店前面的騎樓。林冠杰仔細的看了看紙面，「這個報紙比我們平常看到的報紙還要小誒！」龍慶對他說。

「嗯……」林冠杰點點頭，他瞇起眼睛，指指角落，「你看。」

「什麼？」龍慶彎腰注視。

在角落，標示日期的附近，還有1行小字。

本報由國民聯盟唯一發行

「這是他們自己的報紙。」林冠杰嚴肅的小聲說：「看來……這間影印店，果然和國民聯盟有關係……」

「幹！」龍慶碎念道。

這個時候，1台汽車從他倆身邊的馬路疾駛而過，然後停在華雄影印印刷店的前面。這引起2名右軍連特別行動隊隊員的注意，他們轉過身，重新看向影印店的門口。

車上的人走進影印店內，好一段時間都沒有出來。這讓龍慶和林冠杰覺得很奇怪。

過了一陣子，終於有人出來了——那幾個傢伙提著好幾個用塑膠繩捆好的東西，放進汽車裡面。就在2人覺得奇怪的時候，林冠杰靈機一動，拿出手機，用相機的放大功能瞧了瞧。「是《國民新聞》。」林冠杰緩緩的說，把手機放回口袋中。

「什麼意思？」龍慶問。

「是國民新聞。」林冠杰嚴肅道：「他們搬進車子裡面那一疊疊東西，就是《國民新聞》！」

「《國民新聞》？」聽他這麼一說，龍慶立馬抽出腰間的東西看了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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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出來以後，馬上就有1台汽車開到那間數位印刷店的前面，然後有人把《國民新聞》從店裡面搬到車子裡面。」回到萬華區的鐵皮屋後，龍慶告訴王柏林等人。

林冠杰咬出1支菸，「搬了很多。」他把菸頭伸向高鴻泰用打火機擦出的燃焰中，過沒工夫，白色煙霧向上飄出。

「店裡面有《國民新聞》免費拿取……」王柏林沉思起來，「然後又有人開車過來，運走大量《國民新聞》……」

「這個《國民新聞》上面寫說：『本報由國民聯盟唯一發行』。」林冠杰叼著香菸，告訴王柏林和指揮官他們，他指著剛剛說的那行字。「很明顯，這個《國民新聞》應該就是『國民聯盟』的黨報，然後那間華雄數位影印店，應該就是他們生產《國民新聞》的地方——就是他們的新聞或公關中心。」

「國民聯盟……透過報紙進行公關宣傳？」陳國祥喃喃道，兩眼放光。王柏林沒有講話，對此意外不已。

「在龍慶和林冠杰離開後，又有兩個信號停留在華雄印刷店。」吳浩銘走了過來，告訴他們。

坐在椅子上的陳國祥嚴肅的看著他們，手肘靠在大腿上，支撐下巴，「那間店裡面怎麼樣？」

「一樓就是普通的印刷店。」龍慶說：「不過二樓不讓任何人上去——至少是不讓客人上去，長官。」

「嗯。」林冠杰聽了後點點頭。

王柏林咬咬下唇，眨了幾下眼睛。「那間影印店的二樓一定藏了什麼東西。」大隊長斷言道：「我們必須想辦法上到二樓去。」

「嗯。」龍慶點點頭。

「可是……」吳浩銘舉起手問：「我們要怎麼上去。」

王柏林皺起眉頭，「這要在另外想辦法。」他平靜的回答，「但當然了，我們不可能馬上就跑上去……我看，我下週也去那間店看看吧。」王柏林看著他們。

「嗯。」陳國祥發出認可的聲音，接著從椅子上起來。

游宗偉拿起《國民新聞》新奇的看著，「這是報紙嗎？怎麼這麼小……」

陳國祥指揮官走來，抽走他手上的報紙，「這叫做『小報』。」指揮官講解起來：「你們平常看到的自由時報、聯合報、蘋果日報，就是大報……大報顧名思義，就是版面比較大的報紙，相較之下，版面比較小的，大概是60cm*40cm的，就是小報……我記得還有1種版面更小的，叫柏林版式。」陳國祥告訴他們：「以前有1個當記者的跟我講過……」他認真端詳這份《國民新聞》，「不過，這東西蠻酷的……因為自從解嚴之後，台灣就沒有由單一政黨發行的報紙了。」他對著國民新聞頻頻點頭，然後把那份小報交給王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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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行動隊其他的幹部離開後，王柏林害坐在椅子上，聚精會神地看著那份《國民新聞》，看得煙灰調到衣服上都沒發現。

「怎麼了？」陳國祥走來問道。

王柏林抬頭，忘了指揮官一眼，笑了一聲，「這個國民聯盟……雖然他們想要弄垮我們……但是我竟然會認同他們報導的觀點。」

「嗯？」陳國祥一臉好奇，拿過王柏林手上的小型報，發現特別行動隊大隊長閱讀的版面，上面寫了什麼。

親中叛台的演藝明星與隨時打過來的共軍一樣危險

「哼。」王柏林感慨的哼了一聲，他靜靜的吸了一口菸。

陳國祥重新做到王柏林身邊，看著年輕人，「你想到如何處理那些和國民聯盟一起想要害死組織的人了嗎？」

「什麼？」王柏林瞅了陳國祥一眼，「不，還沒。」他迷茫道。

陳國祥了解的點點頭，沒有對此正面回應，而是重新看了一眼剛才特別行動隊大隊長直視的那篇《國民新聞》報導。他喃喃自語：「很多人不知道，為什麼台灣藝人總是去迎合中共，總是去配合中國統戰，總是在背叛台灣……」陳國祥慢慢的把臉轉向年輕人，「我聽過1個說法，因為人民幣很香……不過這只是表象的。」當王柏林轉頭過來時，看見陳國祥那雙小小的眼睛，令人生畏的目光，陳國祥清閒的說：「真正的原因是，他們舔共，不用付出代價。」

王柏林雙眼微瞇，認真聽了起來。

「台灣藝人舔共，支持中國侵略台灣，佔領台灣，從來不用付出實質上的代價——他們不會被封殺、他們不會抓起來關，他們不會被判刑、他們不會被做掉——他們還是可以開演唱會，享受粉絲的追捧、他們還是可以出專輯，他們還是可以拍廣告賺代言費，他們還是可以拍電影，拍電視劇！為什麼台灣藝人可以大大方方的背叛自己的國家？因為親中對他們沒有損失！」陳國祥講到這，睜大眼睛，露出獰笑，就像是鎖定獵物，準備一擁而上的狼群。

王柏林覺得醍醐灌頂，他吞了一口口水。

「只要讓他們因為背叛台灣付出昂貴的代價，他們就不會再背叛自己的國家了。」陳國祥笑著說，叼起1支菸，點燃後抽了一口。

王柏林的菸剛好吸完了。陳國祥便對年輕人路出自己的萬寶路香菸。王柏林伸手抽出1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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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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