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的心跳聲：一群年輕右軍連尋求獨立的迷思》第1集 - 第38章

被迫在天還沒亮就起床，剛來到工作崗位，依然睡眼惺忪的清潔工們，一看到現場的情形，馬上就醒了，並破口大罵！

「靠么！」

「幹，誰幹的！」

「誰他媽這麼沒有公德心……」

他們對著牆壁上、鐵捲門上，還有騎樓柱子上紅的、黑色的塗鴉輪番咒罵。

發洩完情緒，脾氣平復之後，他們才開始認真看起這個神秘的符號。

「嗯？嗯？咦？」年輕的清潔工皺起眉頭，彎腰仔細瞧瞧這符號——符號中間有1個看似三角形的圖案，1個長長的，斜斜的平行四邊形從三角圖案向上的角延伸出去；1個箭頭從中間穿透而過，往右方刺去，不過左側的尾巴，尖銳的和利劍一般；圖案的外圍，有1個圓環覆蓋在下面。拋開必須清除掉的麻煩不談，這是1個設計的非常成功的標誌，能夠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怎麼樣？」中年的清潔人員在她的背後發問，「看出來是甚麼東西了嗎？」

「沒有。」小夥子遙遙頭，「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標誌。」

「我以為你們年輕人會比我們更了解誒！」中年人說。

「誰說的？」年輕的清潔工當場反駁，「不過最近很長看到這種塗鴉。」他直起身子，「怎麼樣，要不要報警？」

「吼——！」資歷最深的胖大嬸不以為然的回道：「叫什麼警察啊？警察不管這個啦！」

「誒？」中年人一臉好奇，「你弟弟的小孩不就是警察嗎？他不會管這個喔？」

「不會啦！」胖大嬸表示：「我問過了，他們最多只會拍照，存證，等真的逮到人的時候再問是不是他們幹的。」

「那這個要怎麼處理？」年輕人問。

「用高壓水槍沖掉是最好用的方便……」胖大嬸一邊說，一邊拿起噴水用的長管子，「退後，少年仔！」

「唰——！」

強力的水柱從噴口衝了出來，拍打在塗鴉上面，牆面上黑色的神祕標誌立刻顏色淡化，最後消失的看不見。

「走囉！」老太婆帶著2人離開。

年輕人眼睛很好，東張西望一番，又指者電線杆說：「你們看，是剛剛的標誌！」

2人停下來，稍微一看——又是一樣的圖案，印在貼紙上，貼在電線桿上，胖大嬸吐了口氣說：「不要管他，不過是個貼紙……」

「貼在電線桿上不會引起注意的。」中年人對年輕人回道。

「喔，好……」年輕人跟著他們行動。

太陽很快就升起來了，大都會又恢復熙來人往的面貌，出現在城市各處角落的神祕圖案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猶如它們只是看得見的空氣，行人連停下來多看幾眼都是稀奇的展現。

一大清早辛苦工作完的年輕清潔工伸了個懶腰，打了1個因為長期睡眠不足而起的呵欠，打算趁著休息時去早餐店大吃一頓。他行經在人行道上，身形疲態。忽然，有人從後面對他說話。

「你是不是每天大清早都會來這裡的清潔工？」

年輕清潔工愣在原地，回頭一看，發現2個陌生人在自己背後。

他們分別是1女1男，女的有著立體、深邃的五官長相，但不是歐美裔外國人的那種長相，比較像是台灣原住民；男的一臉斯文，看樣子沉著冷靜，不過長相上沒有什麼特色。

「對啊……」年輕清潔工滿腹牢騷道：「這裡是我平常工作的地方……」他表情奇怪的打量2人，「你們是誰啊？」

原住民女子嘴角微微勾起，用從戎的態度表明：「我們想跟你了解一些事情，可以和我們談談嗎？」

清潔工回道：「我要去吃早餐。」

「那我們請你。」斯文男子攤開手說。

不一會兒的功夫，三人都坐在1間早餐店內用區的同一個位子。

年輕的清潔工毫不客氣地拿著1個卡拉雞腿蛋堡大快朵頤。1女1男只點了2杯飲料，靜靜地盯著清潔工。

女人對清潔工開口：「現在，可以問你一些事嗎？」

「好……」清潔工吞下口中的漢堡。「不過，你們到底是誰啊？」他又問了一次。

「呃……你可以說我們是某種調查員，在調查最近城市裡面出現的各種現象，以及背後的原因……」斯文男子隨意回答。

清潔工聳聳肩，沒有表示出疑心。

女人接著拿出1張照片，放在他們中間，「你最近有沒有看到這樣的圖案？」

「什麼圖案？」清潔工皺眉一瞧。才看一眼，便立即回答：「我知道這是什麼。」他回道：「最近很常出現的這個塗鴉，其實，我和我的同事，今天清晨才剛處理過一批。」

「你知道這個圖案？」女人確認了一番，又問：「那你知道這個圖案象徵著什麼嗎？」

「不，我不知道。」清潔工搖搖頭，「但是最近有時候會在路邊看到；然後就在今天早上，我們上工的時候，不曉得怎麼了，突然出現了一大堆，所以我們只好把他們全部清洗掉……」他不由德多抱怨幾句：「不知道是哪些沒有公德心的傢伙，隨便在牆上亂塗鴉……」

「最近很多嗎？」斯文男子問。

「蠻常見的，有時候是塗鴉，有時候是貼紙……但是我不知道是怎樣……」清潔工攤開手，「而且……也只是很常出現，對我們的生活沒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所以……要不是你們問起，否則我通常不會去想這個圖案。」

1女1男互相看了一眼，「好……謝謝你提供的訊息。」女人對清潔工點點頭，斯文男子與她從位子上起來，打算離去。

「等等……」清潔工吞下一口漢堡，再度對他倆提出疑問：「所以，你們是哪個機構的調查員？」

「……民間的。」女人對清潔工露出微笑。

離開早餐店後，2人一起走在人行道上。

「那個清潔人員說，最近很長看到右軍連的塗鴉。」男子嚴肅曰

「從我們以前觀察的情況來看，應該又是右軍連的畢業典禮。」女人神色正經稱：「他們總是在新訓結束後，舉辦什麼特別的活動，作為新兵正式加入右軍連的象徵……」

「我記得他們好像每個單位都辦得不一樣，我們之前看過去登山的、去露營的，還有2014年的時候，他們是叫成員去參加太陽花學運。」

「系統好像在這方面給得自由很大。」女人回應：「只要不影響到組織，什麼都可以當畢業典禮——像是去唱卡拉OK好像也行……」她漠然稱：「不過像這樣大量的街頭塗鴉，最近卻很常出現……」她對男人說：「這代表最近他們出現兩個跡象。」

「什麼跡象？」

「第一，右軍連成員已經愈來愈不滿足躲在暗處散播自己的理念了，他們想要現身——他們想要實際現身，實際出手教訓中國和泛藍親中派，他們已經無法忍受只是在集體會議上抨擊他們的敵人了；第二，右軍連的畢業典禮有很多方式，如果把塗鴉算做1種，那只有兩個結果：首先，他們突然迷上塗鴉，不過我覺得這不太可能，另一種我覺得可能性更高——那就是右軍連組織正以我們預想不到的速度也蠻擴張！」女人對男人說：「這可不是1個好現象。」

男人眉頭一皺，「那怎麼辦？」

女人對男人聳聳肩，「這就是我為什麼要建立線民網路，去監視他們的動向啊！」

「這個計畫真是天才……」男人喃喃說起：「用不派人臥底的方式直接獲得他們的情報……不過目前有什麼收穫嗎？」他手插口袋。

原住民女子停了下來，從口袋裡拿出1包菸，咬出1根，「我們針對的都是新編的部隊，沒辦法獲得什麼重要情報。」她點燃菸頭，深吸一口，「不過，只要時間夠長，就可以獲得更多重要的訊息……等到那時候，我們就可以對付他們了。」

男子噴出鼻息，點點頭，「所以現在只能等待了……右軍連應該還沒有發現線民吧？」

女人露出微笑，「還沒有——我覺得。」她吸了口菸，收起微笑正色道：「不過，系統他們也有可能假裝不知道，所以還是要小心。不過，只要他們有發現，右軍連組織理論上就會有所反應，而這個反應是我們可以觀察到的……」女人告訴夥伴，「我們滲透的都是新編的部隊，系統為了止損，最可能做的就是停止徵兵；而到現在他們還在徵兵，劉彥翔他們也沒有很大的動作，所以……應該沒問題。」說到這她的嘴角又向下垂了，「不過阿龍哥就是覺得有些不對……」

男人的手機不偏不倚在這個時候響起。

「喂？」

「沈建國！」另一頭突然大叫，嚇了籃子和原住民女子一跳！

「怎麼了？」女人愣愣的問。

「是我爸……」男人拿著電話，聽了一會兒，慢慢地放下手機，「我忘了今天有人要裝假牙！」他轉身回應：「媽的，我得走了！」

「好……」女人看著她的同伴快速往後奔跑，「天啊……」牙醫竟然忘記和病患的預約，聽起來真是不得了。

於是，她便自己走了回去，並最終來到了自己的汽車旁邊。她吸了最後一口菸，吐掉菸頭，坐進車子裡，發動引擎。

結果此時，她的手機也響起來了。女人趕緊接起發現是1個未顯示來電者的電話。

「喂？」她問：「這裡是蕭以嵐！」

「喂？我們這裡是伴侶盟的聯合辦公室……李慧雯出了什麼事？」另一頭問。

「李慧雯出了什麼事？」蕭以嵐聽了覺得很奇怪，頭腦左搖右擺，「沒有啊，她沒出什麼事啊！」

「對，不過她今天沒來……」

蕭以嵐打開車子的收音機，「我想她應該是睡過頭吧！我出門的時候她還沒起來……我打給她看看。」

結束這段通話時，蕭以嵐剛好聽見汽車收音機播放出來的新聞。

……台灣新人歌手何娟娟在中國綜藝節目「華麗跳動」上表示自己是「中國台灣人」，引發廣大台灣民眾抨擊。何娟娟最近在中國綜藝節目華麗跳動上大展歌喉與以及令人驚艷跳舞技巧，然而她在表演前的一番自我介紹，卻引發爭議，何娟娟在主持人介紹自己出場時，表示自己來自中國台灣的宜蘭縣，引發網友批評；另一方面，中國網友則對何娟娟的表態表示支持，在網路發表留言：「台灣人就是中國人」、「中國娟娟我愛你」，不過這些話在台灣網友的耳中格外刺耳喔！有網友就發現，何娟娟的經紀人，同時也是藝人傅娟的好友，歌手陸娥，就曾多次在公開場合承認自己是中國人。

有網友感嘆，今年初才剛發生「周子瑜事件」，現在就有許多台灣藝人爭相對中共表中心，包括陳安志、姚榮生、葉華、「CoCo」劉可欣、江艾珍、羅志祥、「小美」蘇玉美等人，都在社群網站上聲，自己是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藝人陳根翰近日也在引起台獨爭議後火速表示，自己從小就被教育，自己是1個中國人。

對於旗下藝人遭遇的批評，娟娟的經紀人陸娥表示，希望大家關注在娟娟的表現上，不要談政治。國民黨文傳會主委歐陽龍也出面站台，表示綠營支持者對台灣藝人的「獵巫行為」，嚴重侵犯了藝人的言論自由，不符合民主價值……

蕭以嵐就這樣聽完了一大長串的廣播，她兩眼一番，不甘的碎念道：「媽的，一堆舔共仔……」她接著打了1通電話過去，「……李慧雯？妳醒了嗎……」

🔥🔥🔥

1位右軍連士兵拿出1支香菸叼在嘴裡，結果馬上被她的同伴拿開。「妳白癡喔！」同袍低聲叫道。

「幹嘛？」

「這裡是學校誒！」

「我忘了，抱歉……」

二連的軍事長陳建及瞧瞧那2位女孩，打趣表示：「也許你們應該戒菸了。」

「你以前上學的時候不是有吸菸？」女兵對軍士長問道。

「對啊，當兵時借掉啦！」陳建吉回答。

「呵呵……」鄒博漢手插著腰，來到自己的好友面前，「你知道嗎，現在當兵的都不能抽菸，怕被民眾在那邊罵……」

「幹，真的有夠變態。」陳建吉回應：「你知道在打仗時不讓軍人吸菸，跟要了大兵的命沒兩樣。」

「對啊……」鄒博漢邊說，邊把腦袋探進空教室裡——二二二旅第一營本部連的右軍連同袍拿著特殊的工具，在教室的角落掃來掃去，尋找難以發現的獵物。

「我很遺憾，博漢。」剛才阻止別人吸菸的女兵安慰鄒博漢。

「謝了，凱利。」鄒博漢說，作為被安慰的一方，他的心情幾乎沒有起伏。

陳建吉看一下手錶。「這個四眼田雞去買個飲料也太久了吧？」

「今天是大熱天，又是畢業典禮，他應該要排隊吧……」鄒博漢幫賀雲說話：「我剛剛看到我的小兵在排隊買冰淇淋……不過我很懷疑她能不能活著吃到冰。」鄒博漢露出笑容。

其他右軍連成員跟著發出笑聲。

他們剛剛提起的賀雲，這個時候剛好提著裝飲料的塑膠袋子回來了，「嗨！」

「哈囉。」

同袍們舉起手對他揮了揮。

賀雲看營本部連的傢伙還沒離開，順口就來一句：「怎麼樣，有找到什麼嗎？」

鄒博漢、陳建吉——以及其他大兵全部驚了一陣，驚嚇的盯著他；陳建吉還沒開口，鄒博漢就衝向前，直接把賀雲安在牆上，嚇得戴眼鏡的小個子一身冷汗。

鄒博漢一改以往的態度，嚴厲但不過份的對賀雲說：「你他媽的在幹嘛？你想讓全世界都知道嗎？」鄒博漢的聲音大小被壓得極低，不靠在旁邊幾乎聽不到。「萬一裡面真的有竊聽器呢？那敵人是不是就會發現我們已經發現他們了，然後繼而改變對付我們的策略，讓我們反應不過來呢？」

「嗯？」賀雲被摀住的嘴巴發出含糊的聲音。「嗯……」他拼命點頭。

鄒博漢確定賀雲明白後，放開他。旁邊的唐育凱走過來，悠然對賀雲曰：「博漢說得對。」

「你也一樣。」鄒博漢嚴肅的對另一朋友說：「遇到這種事就不要多嘴，亂講話會給我們惹麻煩！」

唐育凱收起笑容，表情認真的對鄒博漢點頭。

本部連的大兵走出空教室，陳建吉看見人便低聲問：「檢查結果如何？」

「一排的基地沒有問題。」營本部連的士兵平聲回應：「我們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

「喔……」陳建吉聽了以後有些恍惚，他條件反射的點頭。

「他說我們怎樣？」賀雲問，其他人搖搖頭。

陳建吉這時接到電話——講話時毫無掩飾，「喂，長官？我們剛剛檢查完一排，完全沒有問題！」

「完全沒有問題？」賀雲瞪大眼睛——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直勾勾盯著軍士長和本部連的軍官。育凱和博漢望向他。

「還有什麼……」陳建吉把耳朵貼在手機上，得到訊息後，他放下行動電話，轉過頭來，「阿凱！」

「有！」唐育凱即刻應了一聲。

軍士長面帶微笑，「你安全了。」

「Yes！」唐育凱一聽激動萬分，雙手握拳，歡呼起來。

鄒博漢神情嚴肅——現在他完全笑不出來。

不久，鄒博漢與連長王宇豪面對面坐在空教室裡，也就是賀雲那一排佔據的那一間。鄒博漢的表情讓他看起來像是沒有靈魂的魁儡。

二連連長王宇豪用平常的樣子，看著好兄弟，「OK，鄒博漢，我所了解的情況是這樣的：就我們這1個連來說，你的二排是唯一被外部勢力滲透的部隊。」右軍連上尉說：「我們在二排的教室找到了竊聽器，一共有兩副，1復舊是你之前發現的，另一副放在很隱密的地方，但是也被我們發現了。」

博漢嘆了一口氣，「那我現在要怎樣？」

「放輕鬆，這不是你的問題。」王宇豪表示：「新編的部隊都有這樣的風險，那群外部勢力就是利用我們招募新兵時的漏洞，滲透進組織……如果你沒有及時發現並通報，那麼結果只會更糟。」

「好好好……」鄒博漢擺擺手，表情有些不耐煩，「現在我要怎麼辦？」

「咳……」王宇豪清清喉嚨，又吞了口口水，「什麼都不做。」

「蛤？」鄒博漢叫了出來，他和其他同伴露出困惑的表情。

「少尉，我得到的消息是：憲兵已經接管了你這樣的突發事件了，憲兵有他們自己的做法。」

「不應該立即行動，揪出那些混進我們組織的混帳東西嗎？」唐育凱開口問。

「不用。」王宇豪搖搖頭，「根據憲兵的調查，沒有人混進我們，我們沒有臥底。」上尉強調：「右軍連沒有臥底。」

「那敵人是怎麼滲透我們的？」唐育凱又問。

「兩件事。」王宇豪提醒他們，「不是『敵人』，是『外部勢力』；根據憲兵提供的訊息，發生在二排的不是單一事件，而是透過新編單位對組織進行侵入的1場陰謀——憲兵現在完全負責整起這件事。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驚動到對方，所以憲兵特別要求，沒有指示，就當作沒看到。」王宇豪說：「先按兵不動，各位。」

旁邊的本部連軍官，聽得臉頰直抽，他終於忍不住提醒道：「不是『憲兵』，上尉。是『特別行動隊』。」

「蛤？」

二連部員愣了一陣。

「什麼……之前不是通知，系統成立的直屬單位叫憲兵嗎？」王宇豪困惑的問。

「中戰主任之前通知時弄錯稱呼……現在已經重新糾正了。」那名軍官聳聳肩，「不過，要叫『憲兵』就叫憲兵吧，因為黃威豪他們也是這樣叫的……指示提醒一下。」他低聲說。

二連部員們聽完解釋後，覺得無所謂，便聳聳肩。上尉繼續告訴二排少尉：「總之，憲兵……特別行動隊……」他小抱怨一句：「靠，怎麼那麼難念……特別行動隊他們發現，外力利用那些中途就退出新訓的人，或是反對右軍連的新兵的親友，滲透我們，監視我們，打探我們的行動。」王宇豪說：「他們希望有問題的部隊提供線索……」

大家看著鄒博漢——鄒博漢少尉臉色鐵青，像是戴了面具一樣。

「怎麼樣……你有想法嗎？」右軍連連長順勢問。

鄒博漢吸了一口氣，平復心情，鎮定道：「我知道兩個人……兩個女生……她們叫黃藝和張心如。」

本部連的軍官手身體往桌上一壓，用拳頭支撐身體，「你可以提供更多逃兵或線民的資料嗎？像是照片、背景資料、科系。」

鄒博漢神情嚴肅的點頭，他回答：「可以，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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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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