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俊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了進去,但效果甚微。
「喂,邱俊傑!」一個同學對他喊道:「聽說你星期四半夜喝掛了!」
「有嗎?」邱俊傑心中那叫五味雜陳,但他故意表現的不在乎。
「有,全排的人都知道了!」沈偉毫不留情卸下他的偽裝。在場所有人全部發出訕笑聲。這回他再也藏不住真實的情緒了,觀察了下大家,每個人都投來怪異的笑容——完了。
「大家是怎麼知道的?」他坐下來,低聲問沈偉。
「你還有臉問。」沈偉鄙夷的看著他。「星期五,中央作戰指揮中心要我們二連二排派人去幫忙搬東西,鄒博漢和藍正安原本有找你,結果你電話沒接,就問我們你出了什麼狀況,後來安佑靜說你喝掛了,沒辦法來。」
邱俊傑聽後,望了眼正在和熟人打招呼的漂亮女孩,接著趕忙把臉低下,他當下覺得羞死了。「Fuck……」邱俊傑暗自低估。
「那…。你們去幫什麼忙?」他問沈偉。
「嗯……組織成立了一個基金會,叫我們去中心清理一些雜物,還有搬一些會用到的東西進去……就這樣。」
邱俊傑冷哼一聲。「我不是想說,但約會約到半條命都沒了……你真的很有種。」
「閉嘴。」邱俊傑眼神死的叫他不要再提,長官走進來了,看來免不了一通調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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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博漢站在前面,懇切的告訴大家:「中戰中心主任要我們代替他向大家表示感謝。」
二連二排的小兵們拍手回應。
「你們的幫忙讓基金會省下了不少麻煩。這次出公差讓大家學到了不少東西……」長官的臉向大家湊近。「包括不要飲酒過量。」鄒博漢故意壓低音量講道。
所有人都笑了出來,紛紛望向長官口中的男主角。邱俊傑嘆了口氣——果然如此,好一個公開處刑,在有意思的女生面前出糗已經夠慘了,現在還要再被鞭屍一次……年輕男孩無奈地應付道:「是是是!我的錯我的錯,對不起。」他的臉垮了下來。
「呵呵呵……」大家又笑了,邱俊傑嘆息一聲。
「同學,你精神不太好啊!看來還沒有醒酒喔!」鄒博漢指著男生,打趣的問。
邱俊傑聳聳肩綁,不置可否的回應長官。
長官露出招牌笑容,「小朋友,看來你需要一些提神一下——所以請你回答我一個問題。」鄒博漢說:「上星期的這個時間,我明確的告訴大家,台灣有一個必須消滅的敵人,也可能不只一個……請回答我,這個敵人是誰?」
邱俊傑雖然昨天醉的頭昏眼花,但是今天他的神智清楚的不得了,這個問題他能輕鬆應對。「中國、中共、支那。」邱俊傑表情嚴肅的回答。
「謝謝。」鄒博漢點頭肯定。他對大家說:「大家都很清楚,我們的國家正在經歷來自左邊的共產國家的長期威脅,自從我們脫離日治時代就是如此了。我要告訴大家,中國,或者說中共政權這樣的行為,是完全的侵略,是霸權主義,是對台灣獨立自由的嚴重褻瀆,我們必須和這種情形對抗,這應該要是2300萬台灣人民的共識。」鄒博漢說著,突然發出無奈的一笑。「很可惜,並不是所有台灣人都這麼想,他們希望中國將台灣併吞,他們希望台灣成為中國的一部份,他們不認為自己是台灣人,他們甚至會和阿共一起譴責台灣獨立。」
邱俊傑笑了,「這感覺很有既視感。」他說。大家聽了都笑了。
「怎麼說?」長官笑著反問。
藍正安笑道:「怎麼說?年初就有一個啊!」
鄒博漢聽得出來他在說誰,但他沒有直接點破。「很多誒!你在說哪一個我不知道!」
「還在那邊裝笨!」安佑靜看不下去了,直接挑明,「就是那個姓黃的藝人啊!只會唱包青天的那個。」
「哈哈哈……」大家發出會心的笑聲,包括鄒博漢也是。
「看來大家很有概念嘛!」鄒博漢微笑,「像這樣的『舔中賣台』的藝人,你各位是如何稱呼的?」
「台奸。」邱俊傑回答
「三腳仔。」江瑞祥回答
「舔共藝人。」趙伍浩表示:「或賣台藝人。」
「嗯。」長官點頭,「都蠻符合的……不過,這麼多稱號,其實很容易搞混,而且各位好像忘了,不是只有藝人會舔共,政客、企業家、甚至你和我這樣的小老百姓都會舔共賣台。我們難道要發明一大堆名詞來搞混自己嗎?」鄒博漢發出乾笑,語氣立刻變得充滿挑釁意味。氣氛瞬間凝結,沒了剛才的歡聲笑語,彷彿一道冷風吹過,讓人不由得打哆嗦。
「在右軍連,我們有一個詞來稱呼這一類人:『台共』。」說完,長官在黑板上寫下了:
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ow3yNUl35
台共 Tai Cong
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QtZUBRiWb
「記住這個詞,以後會常用到。」鄒博漢的表情讓普通人看了都覺得不懷好意,當然,並不包含他前方的右軍連成員們。「這詞不是瞎編的,這是有緣由的。」鄒博漢解釋道:「大家都知道越戰吧!」
成員們互相對視,聳了聳肩,「聽過,高中歷史課上有提到。」
「那就對了,大家應該知道越戰的結局吧:美國支持的越南共和國,也就是常說的南越被打敗了,北越一方得以統治整個越南。」鄒博漢告訴大家:「戰爭一開始的時候,北越是沒有直接加入的,而是策動和援助南越境內本土的親北人士組成游擊隊,和南越政府跟美國對抗,這些南越境內的親北越游擊隊,就被南越和美國稱之為『越共』,英文叫做『Viet Cong』。當時的越共和今天的越共有點不一樣。總之,系統的大人物借用了這個概念,將那些支持統一的台灣人——無論他們是幹什麼的,全部統稱為『台共』,寫成英文的話就是『Tai Cong』。」
同學們聚精會神的聽著,今天他們學到了一個新詞彙。
「台共算是我們組織面對到最直接的敵人。」鄒博漢說:「以前大家會覺得,海的另一邊是我們的敵人——但大家錯了,你們的親朋好友都錯了,你們的爸爸嬤嬤,那些檯面上喊著台灣價值的政客都錯了。不用到海的另一邊,敵人就在我們的身邊,在街上、在隔壁、在同一間公司裡,在同一個校園裡,這些台共,跟那些支那濺畜一樣危險,差別在於,他們表面上看起來是台灣人。所以,我們今天的第一課就是:如何分辨他們?」鄒博漢說完這段話,吐出了一口氣。「大家最喜歡的時間來了:請大家提出一個『台共』的例子,可以是個人,也可以是團體,什麼都可以,但重點是,請告訴我理由。」
大家一聽,抽出手機,輸入他們覺得可能或者單純想到的名字到Youtube和Google搜尋欄,看看有沒有符合的對象。
「有有有!」這次換陳光明第一個舉手了。「我找到一個,羅志祥!」
「哪個羅志祥?」陳中翰問:「我小學也有一個同學叫做羅志翔。」
「就是那個『小豬羅志祥』啊!」陳光明說
「告訴我們他的豐功偉業。」排長命令說
「是的長官。」陳光明念起自己找到的資料:「小豬羅志祥,阿美族原住民,今年1月15日在一個公眾場合上表示『不要分那麼細,因為我們都是中國人』……What The Fuck,他在說什麼鬼?」
「我那個同學應該很希望改名。」陳中翰說,大家一聽都笑了。
鄒博漢保持嚴肅,一言不發的在白板上記下「羅志祥」的名字,「還有嗎?」他大聲問。「你們今天至少要給我10個名字,這樣我交出去的死亡名單才會合格。我是認真的。」
段怡君舉起手,「那個……王大陸。」
「王大陸?」一個女生發出難以置信的聲音,「《我的少女時代》的那個王大陸?」
「對,就是他。」怡君對大家說:「《我的少女時代》在對岸上映時,王大陸在臉書、微博宣傳時,黃安批評,王大陸在微博寫『內地上映』、臉書卻寫『中國上映』,中國網友也揚言要抵制這部電影。之後,王大陸光速將臉書、微博貼文字眼全部改成「大陸」……手腳超快的。」
「不錯的例子。」鄒博漢點了點頭,在白板上記下。「還有嗎?重申一遍,我只說『台共』,沒有規定一定要是藝人!」
看到前面兩個人都發表言論了,其他成員也就不再拘謹了,他們開始暢所欲言。沈偉起身說:「周杰倫。」
「理由?」
「他從2006年開始就一直在對岸演戲和唱歌,包括在電影《蘇乞兒》裡飾演武神,在去年的『中國好聲音』第四季裡擔任導師。」
「這個算。」鄒博漢記下周董的名字。「藍正安?」
「蔡衍明。」藍正安說:「旺旺集團的董事長。」
「怎麼說?」
「他旗下的中國時報被認為是親中共媒體,他本人也曾經表示過,台灣人不應反中,而應該親中。認為反中是威權統治時代蔣介石的信徒,受蔣介石反共影響而成。」
鄒博漢點頭,「可以。邱俊傑?」
「馬英九。」邱俊傑說:「他去年年底參加馬習會,和對岸領導人習近平握手。」
「那怎麼叫親共?」一個同學表示,「那應該叫愛逮灣吧!」
「對,可是他承認92共識!」邱俊傑反駁:「92共識指的就是承認兩岸同屬一個中國的觀點,2000年由時任陸委會主委蘇起列入中國國民黨的黨綱裡……等一下。」他對鄒博漢叫道:「長官,那個……我要把馬英九改成中國國民黨。」
鄒博漢笑了,「看來你還沒酒醒啊……我們不要做的太絕。」只見鄒博漢將「大部分KMT」寫在了白板上。
「請各位再幫我揪出一些台共。」鄒博漢說
「蔡依林Jolin。」江瑞祥說:「2005年2月8日,蔡依林參加中國中央電視台舉辦的「中國中央電視台春節聯歡晚會」,演唱《愛情三十六計》。還有她在2010年4月27日發行為中國2010年上海世界博覽會臺灣館演唱的主題曲《台灣的心跳聲》。」
「第二項有點爭議,但第一項就算親中了。」鄒博漢皺了皺眉:「不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安佑靜?」
「陳碧蘭教授,我們學校國際合作事務處大陸事務組的組長。」安佑靜說:「所有兩岸交流的業務都由她負責……她搞不好已經被吸收為共諜了。」漂亮女孩故意壓低嗓子講道。
鄒博漢嘆了口氣。「以我的經驗來看,不只她一個。我自己就是政大的畢業生,我清楚知道,哪些教授是台共,哪些不是。」
「真的假的?」李國平懷疑的看著他
「真的!」鄒博漢回答,態度非常認真。「我還知道,有哪些人現在還在教書——也許你們上過他們的課,只是你們不知道,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有那些人!」
「那還在等什麼?列出來啊!」邱俊傑喊道:「結束這次活動之後我們就去洗版他們!」
「對,列出來!」另一個成員跟著幫腔:「讓這些台共嘗嘗右軍連的風暴!讓這些知道,台灣人不是好惹的!」
「列出來!」
「列出來!」
「把他們列出來!」
「列出那些狗娘養的!」
年輕的右軍連小兵們們高喊,他們的神情從一開始的戲謔,逐漸轉為認真,隨著越來越多的吶喊聲響起,神情從認真轉為嚴肅,嚴肅又轉變為憤怒,憤怒最終轉變為什麼都搞不清楚的激動,每個人的表情異常兇猛,彷彿要把白板上的那一個一個名字的主人撕成碎片——或者根本沒有彷彿,他們內心就是想這麼做,把這些人大切八塊,綁在機車後面遊街,沒錯,他們想這樣幹,此刻他們比任何一隻餓了3天的惡狼都還要兇猛,而且更危險,如同躲在樹上,看到獵物直接撲下來一口咬斷喉嚨的雲豹一般狠毒。
作為受過訓練的士官,鄒博漢沒有直接答應,他靜靜的看著,等待著,等待著年輕人的情緒來到最高點時,他在關鍵一刻控制住他們:「安靜安靜——你們現在是想殺了我嗎?」他叫道。
大夥停了下來,看著他們的教官。
鄒博漢清了一下喉嚨,說:「我知道大家很不甘心,很生氣,很憤怒——但我要你們冷靜。我會列出那些人,但是不許動他們——除非系統讓我們動手,否則就算習近平光溜溜地站在我們面前,我們也不許動他一根寒毛——你們應該憤怒,但你們必須冷靜。」
邱俊傑用手夾著雙頰,「為什麼我們必須冷靜?」面容和大部分人的臉上一樣,寫著大大的不解。
「因為冷靜下來之後才能想到聰明的方法對付他們。」鄒博漢回答:「聰明又讓人痛不欲生的方法!」他突然提高聲量,嚴厲強調。
大家安靜下來,回到原本的狀態,但是他們的眼神此時都尖銳無比,可以穿透那些外人的內心。
「還沒結束呢!」鄒博漢講道:「給我更多!」
一個成員舉手。「我媽。」這人毫無心理負擔的表示。
「你媽是誰啊?還有她幹了什麼?」鄒博漢皺著眉頭問。
「她叫吳美華,她每次投票都投國民黨。」
鄒博漢笑了。「夠狠,非常好。妳呢?」
一個女生起立。「高楊青梅。她是原住民,曾經當過演員,現在是立法院的無黨籍立委。她曾經和中國前領導人胡錦濤見過面,而且她曾……」
「咳!」鄒博漢清了一下喉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斷你,我想確定,妳剛剛稱這位委員為原住民吧?」
「……對,怎麼了嗎?」
「這位高楊委員,還有剛剛提到的羅志祥,都是『台共』,都是支持中國併吞台灣的原民,怎麼有資格叫『原住民』?」少尉高聲講道:「跟大家說明一下,這些親共的原民沒資格叫『原住民』,原住民是尊重的用語,他們憑什麼被尊重?只有那些支持台灣獨立自由的原住民才有資格被叫『原住民』,那些反對的原住民,應該要叫『番仔』或『生番』,因為他們就配這樣叫。」
年輕人們明白的點點頭。
鄒博漢排長面露嚴肅。「下一個!」
「新黨!」
「無黨團結聯盟!」
「親民黨!」
「趙又廷!」
「趙少康!」
「統促黨!」
「竹聯幫和四海幫!」
年輕人回答出一個一個的名字,讓鄒博漢寫個不停。有些是他從以前就知道了,有些則是他聽都沒聽過的年鬼蛇神。不一會兒,整張白板就被藍色麥克筆寫滿了白板,由於他寫的很亂,以至於當它教廷大家的時候,大家看白板看的眼花撩亂,只能從記憶中去喚醒心中對台共的印象,在這些年輕人中,他們提出的叛徒,有些光鮮亮麗,站在舞台上接受眾人的簇擁和歡呼,也有些人壓根就沒聽過——這並不奇怪,畢竟誰會沒事去打聽別人畢業國小的國小主任啊!
「好了,夠了。」鄒博漢就此打住。「由此可知,那些危害我們國家的台共,簡直就是無所不在——如果我要你們全部講出來,恐怕等對岸打過來了,我們都還沒有講完。」
「老實說,聽到這麼多台共,感覺有點可怕誒!」趙伍浩開口說道。這番話讓大家都起了雞皮疙瘩。
「沒錯,這也是我們這個國家的困境。」鄒博漢順著他的話繼續說:「那些想要消滅台灣的統派到處都是,而且有不少人都掌握住這個國家的話語權——剛剛大家提到很多嘛!有歌手,有演員,有政客,甚至還有企業家——這些都還是叫得出來的,可以想像,那些被中共收買、統戰的台共數量有多麼誇張——但為什麼會這樣——為甚麼我們的國家會陷入這種災難?」鄒博漢舉起的手用力放下,激動的望著二連二排的小兵們。「我坦白告訴大家,這是我們政府的錯,這是我們所有人的錯!」他這樣告訴大家。
年輕人專心地盯著排長,每個人心中都不願意漏掉任何一絲信息,今天他們的內心再度大受震撼,原來我們的敵人那麼多,原來我們敵人一直在我們身邊——要怎麼辦?
「這是我們所有人的錯。」鄒博漢身吸一口氣,「我們讓這些人隨意發表他們的言論,他們的觀點,讓他們去投注資源和力量去進行他們的行動——我們都知道他們在危害我們的國家,我們都知道他們正在幫助我們敵人侵害我們台灣的獨立和自由——但我們做了什麼?我們的政府做了什麼?什麼也沒有!這就是我們最大的錯!」
「所以我們要怎麼做?」李國平問:「這些傢伙有些人超級有名又超有錢,結果在需要選擇的時候卻沒有幫台灣台灣說話——我們要如何反制這種行為?」
「這是個好問題。」博和慢慢的走下講台,走道年輕人們的中間,超過50雙眼神,激動的如同渴望看見希望的明燈。「我問大家一個問題,當你在街上不小心撞到一個拿著槍的傢伙,你們會幹嘛?」鄒博漢自問自答:「當然是趕快道歉或是趕快逃跑嘛——肯定只會有兩種行為嘛!」看到大家了解的表情,鄒博漢加強力道說:「我們換個角度,在台灣和中國長久以來的統獨之爭中,在台灣人和台共長期的對抗中,我們屬於哪個角色?我們台灣人是站在哪個定位——一個混蛋撞到一個拿槍的凶神惡煞,趕快道歉逃跑,你們難道覺得台灣人是那個撞到別人的傢伙嘛——不!我們是那個拿槍的人!」
大家聽了瞬間心領神會,興奮的鼓掌叫好,高呼大好。不分男女,每個右軍連成員眼中閃著赤誠的光芒。
鄒博漢吁口氣,繼續說:「我們台灣人對這種人莫可奈何,我們被告知,要體會,要忍耐,要諒解對方的立場;不過告訴大家——去他媽的諒解!去他媽的體會!去他媽的忍耐——我們要幹的,就是讓那些台共灰飛煙滅!」
「對——去他媽的!」
「灰飛煙滅!對!」
狂熱的年輕人在群情激憤的環境下搞喊著。
「聽好了各位!」鄒博漢猛然大手一揮,指著白板上寫的東西,激昂的斥喝:「我們是右軍連,只要右軍連還沒死亡,就不許有人奪走我們的獨立自由!拋棄你們憐憫,拋棄你們的同情——你們要殘忍,你們要冷血,你們要冷酷無情——只有冷酷無情才能消滅敵人,只要殘忍,那些台共就不敢在那邊張牙舞爪,所以做一個冷血的傢伙!自由民族主義的鬥士們,別做那個撞到別人的人,做那個拿槍的人——做一個驕傲的台灣人!」
「Yeah——」被炒動情緒的年輕人們大聲叫好,高聲喊讚,瘋狂的眼神從他們的眼中竄出,慷慨激昂的吶喊從他們的喉嚨噴發,像是火龍的火一般,吶喊聲如熊熊烈焰,先是蒸發人的熱氣,接著是可以把石頭融化成滾燙紅色液體的燃焰,從右軍連成員的喉嚨中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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