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的心跳聲：一群年輕右軍連尋求獨立的迷思》第1集 - 第40章

「都處理好了嗎？」吳浩銘問。

「都處理好了。」王柏林表情嚴肅的回答。

特別行動隊的幹部們在位於萬華區鐵皮屋的基地集合。王柏林嘴裡叼著香菸，頻繁的踱步，眉頭皺起，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

龍慶也抽著香菸，他走到王柏林的身邊，拿下嘴中的濾嘴，看著好友的怪樣，隨口問了一句：「怎麼樣？」

「什麼？」

「你怎麼了？」

「沒事。」王柏林喘了一口氣，「不過我幾天前才和陳國祥碰了面……」他回說。

「喔？」龍慶表現出好奇，「指揮官跟你講了什麼？」

「我們必須為我們的決定負責。」

高鴻泰和游宗偉拿起王柏林帶來的東西瞧了一瞧。「那個是我們進去那間影印店的遙控器。」王柏林看見後，對著他們說明。

「影印店的遙控器？」

「華雄鐵捲門的遙控器。」王柏林說：「有這個我們才能打開鐵捲門。」

「這就是林國瑞幫我們弄到的？」吳浩銘看著大隊長說：「那他有幫我們處理好保全系統的障礙嗎？」

「有。」王柏林點頭，「他說我們今天進去完全不會處發警報；但是一過明天8:00，那警報就會直接恢復正常。」

「Shit……」龍慶說：「表示我們必須在明天8:00前探索完！」

「沒錯。」王柏林毫不動搖的點點頭，「所以我們只有今天的時間……」講完這話，他與其他同伴便看相在電腦前忙活的別動隊員。

「可以嗎，胡承凱？」龍慶問。

「快好了，再等一下……」胡承凱背對他們回應。

王柏林眼球一轉，瞄向林冠杰——林冠杰秒會意，靠近王柏林，大隊長對他講了一些話。

胡承凱聚精會神地敲打鍵盤，沒注意到背後傳來腳步聲——猛然，1隻手掌用力掐住他的肩膀，讓他暫停了下來。

「幹嘛……」胡承凱轉頭一看——是小隊長，林冠杰。

林冠杰——用平板的毫無感情，像是Google語音般的語氣告訴他：「給監控系統關閉設個時間，晚上11:00到早上7:00。」

「11:00到7:00？」

「那間店10:00關門，8:00開門，我們進去和出來都需要緩衝時間，確認沒問題。」

「好……」胡承凱點點頭。

後面觀看的游宗偉突然悄聲問：「那中間8小時的監控畫面沒了，不會被發現嗎？」

「用過去1星期同一時段的監控錄像去填補，胡承凱。」王柏林嚴肅的下令。

「遵命，長官。」胡承凱說。

他又操作了幾分鐘，最後停頓下來。胡承凱喘了口氣，然後按下空白鍵，「任務完成，長官。」

「我們今天可以潛進去了。」龍慶看著，喃喃道。

王柏林慶幸地舉起拳頭一握。大家互相拍拍肩膀與背部。

🔥🔥🔥

在新北市深夜的社區公園中，特別行動隊中的中堅分子準時集合。王柏林對他們低聲宣布：「各位，我們這次要秘密潛入那間影印店，因為我大膽推論，那間影印店有我們的情報……那間『華雄數位影印行』就是國民聯盟的情報中心。」王柏林看著大家：「我們今天就要進去那間店哩，一探究竟。」

隊員王鈞翔雙手交叉，「如果發現了什麼，要怎麼辦？現場銷毀嗎？」他面無表情問。

其他人望了他一眼；王柏林搖搖頭，「不，沒有。」他對大家說：「我們今天，只是進行偵察而已，如果發現什麼，如何處理，指揮官之後會做決定；今天我們就先進去——盡量不要破壞，盡量不要改變現場，盡量什麼都不要碰！」

「盡量不要破壞現場。」龍慶開口：「我們只是偵查。」

大家點點頭，隨後，從高鴻泰和游宗偉的位置領取任務工具。

隊員呂義仁拿著手套和頭套，表情怪異，「為什麼……」他問大隊長：「為什麼要戴手套和頭套？」

「戴手套是為了防止留下指紋，頭套是為了防止被監控拍到長相。」王柏林想起現在即將休克的華雄監控系統，「為了以防萬一。」

「陳國祥命令的。」龍慶走過他的身後，發出聲音——他已經戴好膠皮手套，拿著頭套，然後直接戴上——他的頭形變得和雞蛋一樣，臉上只有2顆眼睛露出。

王鈞翔穿戴好裝備，對陳加安雙手比讚。陳加安只是平板的表示：「你知道你這樣像什麼嗎？」

「像什麼？」

陳加安說：「ISIS。」

「幹。」

鄭曉玲眼睛直直盯著路邊停著的車子，那台車裡的燈是亮著的。曉明叫她：「喂，妳在看什麼？」

曉玲結結巴巴的，震驚的回應：「那台車上……有1對情侶……他們在車震……」

「哈……」她的大姐鄭曉婷差點大笑出來。

「為什麼要選在今天行動？」隊員呂義仁問。

「指揮官要求的。」游宗偉回答：「他說根據他的推論，今天是我們闖進去調查的最佳時機……不知道他的依據在哪裡。」

特別行動隊行動起來了，他們步行前往部原處的目的地。到達現場後，幹部們用遙控器直接打開鐵捲門，鐵捲門緩慢的向上捲。

「嘎吱嘎吱……」

鐵捲門完全捲起後，黨在他們面前的，只有被鎖上的玻璃門。王柏林毫不慌張，拿出1把鑰匙開鎖。

「鑰匙哪來的？」龍慶站在他背後問。

「我之前已經用鎖芯插進鑰匙孔了……然後用它去打鑰匙。」王柏林邊說邊打開門。

龍慶張大雙眼，佩服萬分。他和王柏林率先進去。進到華雄店內的王柏林，先用手機手電筒的光環顧店內環境，確認沒問題後，轉過身面對大家，「進來……」他揮著手。

隊員們立刻進入店內，游宗偉和高鴻泰負責壓隊，最後才進入。

王柏林將鑰匙與遙控器扔給高鴻泰，高鴻泰伸手接住，按下遙控器按鈕，鐵捲門再度「嘎吱嘎吱」闔上。趁著這個時候，游宗偉關上門，鎖上。

「你們守住門口，有狀況立刻報給我！」王柏林指著高鴻泰與游宗偉指示。

「嗯！」

2人對大隊長點頭。

王柏林接著面對鄭家三姐妹，「我要你們去三樓調查，看看那上面藏了什麼我們想不到的情報。」

鄭家大姐敬禮，「遵命長官！」並和自己的妹妹們爬上樓梯了。

「王鈞翔、胡承凱、陳加安，我要你們調查一樓。」王柏林告訴隊員，「而我這邊，負責二樓。」

「沒問題，長官。」王鈞翔鎮定道。

王柏林轉頭看了龍慶與吳浩銘一眼，對他們晃晃腦袋。3人一起走上了二樓。

剛剛走上去，吳浩銘便踢到1箱東西，他下意識地發出聲音。

「什麼……」龍慶用手機的光一照——「媽啊……」他對王柏林輕叫：「嘿，柏林，你看！」

「什麼？」王柏林用手機的光芒一照，立即看清，「是他們的報紙……這是他們明天要發行的。」他低下頭，看個仔細。

「明天要發行的……」龍慶也彎腰查看。

「日期是明天的日期。」王柏林直起身子，「走吧。」他們繼續上樓，來到了二樓；二樓只有2扇門，其中一扇正對他們，另一扇在右邊上去的樓梯口旁邊，吳浩銘皺起眉頭，走向往上樓梯旁邊的門，用手摸了摸門把，然後直接推進去。

吳浩銘轉頭看往上去樓梯旁的門，「裡面是什麼？」

「廁所……裡面什麼都沒有。」

王柏林這時開口：「仔細確認一下。」

「你娘咧……」

王柏林死死盯著眼前的門，手伸進口袋中，預備的握住鎖芯，然後用另一隻手壓下門把——「嘎！」——不費吹灰之力，門開了。

龍慶看的臉都驚呆了。「他們沒有鎖門？」

「顯然如此……」王柏林自言自語——沒錯，這就是事實，我可能打開了他們為了對付我們最重要的房間，然後他們沒有鎖門！

超級大笨蛋！王柏林搖搖頭，他與龍慶推門而入。

二樓唯一的大房間擺滿了空紙箱、封好的紙箱、印表機、裝在好幾個箱子內的紙張——和《國民新聞》版式尺寸一樣的報紙，大量印刷墨水匣。在靠近二樓窗戶的地方，還放著1組辦公桌，上面擺著電腦螢幕。辦公桌的左右兩側，各放著1個堆滿資料的書架。

龍慶抬起頭，拿著手機，環顧房間四周。「這裡是……」

「果然。」王柏林冷靜肯定的表示：「這裡就是他們生產報紙的地方……」他把手機發亮的鏡頭對準引表機的底部。

王柏林伸頭一看，是和他們在上樓時看到的，內容相同的《國民新聞》，還靜靜地躺在印表機下面。

王柏林小心移動，地上散落著紙張、一段段的塑膠繩，和被塑膠繩捆起來的《國民新聞》，「看起來，他們今天應該都在忙。」王柏林皺眉道：「忙著產出最新一期的報紙。」他的注意力被書櫃上放著的東西吸引到了。

浩銘這時也進來房間，「我檢查過了，廁所裡什麼也沒有，連馬桶水箱裡也是……你在看什麼。」

王柏林此時從書架上抽出1本東西，打開查看。

其他人從身後一望，那是1本夾滿資料的活頁夾。大隊長看著的相片內容是1間看起來像教室的內部。

「我知道這個地方。」王柏林緩緩說道：「這是智信補習班的那間大教室。」

「你怎麼知道？」吳浩銘皺眉問。

「我在那裡當過工讀生。」王柏林轉頭回答。

「可是標籤上面寫，這裡是二一零旅第三營第一連第三排的基地……」龍慶提醒說。

王柏林聽了以後抬起臉，直視前方，喃喃道：「那是其中1個被滲入的部隊……也是不久前新成立的。」

3人咬緊上下顎。「幹。」龍慶低聲咒罵。

此時，手機傳來訊息。3人打開一看，是林冠杰寄來的。

12點到，請回覆

王柏林舉起手機，錄下語音訊息：「特別行動隊大隊長王柏林回報林冠杰小隊長，我們猜中了，二樓果然藏有國民聯盟滲透我們得到的資料，目前仍在調查。」他放下手機，傳出訊息。

然後，林冠杰又寄回1道回應。

fuck

3人持續於二樓的大房間查看。龍慶好奇的從架子上，拉出另一件活頁夾，打開一看。「王柏林，你快來看！」待大隊長和另一名中隊長來時，他輕聲說。「這是他們針對我們右軍連的滲透單位，還有負責人員的名單！」

「真的假的？」吳浩銘難以置信道。

「有，你們看。」龍慶示意他們：「二二二旅第一營，二連二排；排長鄒博漢少尉……負責人員，黃藝，女，備註，曾經參加右軍連新訓，後退出；張心如，女，備註，曾經參加新訓，被驅逐……」

「她們是逃兵！」吳浩銘脫口而出。

「沒錯……」龍慶說。3人抬頭看著，放滿資料夾和筆記本的書櫃。「這邊全是國民聯盟從右軍連挖出來的情報！」龍慶氣憤的說：「另一邊也是！」

「現在怎麼辦？」吳浩銘看著王柏林。

王柏林面罩下露出的2隻眼睛瞇起，沉默了片刻後，年輕人說：「證據非常充足……」他表示：「這些資料我們不能帶走……用手機拍下來，帶回去給大家看。」

「是的，長官。」龍慶立刻拿出手機，拍下他不久前打開來看活頁夾頁面。

吳浩銘也抽出一本簿子拍起照片；這時，他注意到桌上的電腦。「那台電腦要怎麼辦？」他問道：「電腦裡面是不是有我們不知道的情報？」

柏林呼出一口氣，對吳浩銘伸手，「給我……叫胡承凱上來！」

「遵命長官。」浩銘立即將手上的本子交給柏林，快步出房間。

特別行動隊的電腦大師胡承凱上來之後，立刻在王柏林等人的見證下，開始解鎖電腦。才剛開始，胡承凱發表出莫名其妙的情緒，「這根本不需要我上來好嗎？」

「蛤，為什麼？」

電腦大師雙手一攤，「他們電腦連密碼都沒有，要我幹什麼？」

3人震驚了——吳浩銘瞪大眼睛；王柏林與龍慶雙雙白眼翻起。

「那你檢查電腦，看看裡面有沒有有關我們的資料！」王柏林下令。

「OK，長官……」胡承凱淡淡地回道。

隊員努力從電腦的檔案庫找出資料。，另一方面，特別行動隊的隊長們在一旁努力拍攝資料。

龍慶抹一抹被面罩布料緊貼的額頭，「這種數量，靠我們幾個根本拍不完。」他告訴王柏林：「我們必須叫其他人過來協助。」

「嗯……」吳浩銘點點頭。

「有了！」坐在電腦銀幕前，1張被面罩蒙住黑臉的隊員叫道：「有發現了！」

3人馬上結束話題，王柏林一馬當先，第一個站在胡承凱身後。

「你們看。」胡承凱盯著螢幕說：「我駭進這台電腦唯一的帳戶，發現操作電腦的人，固定靶對付我們右軍連行動的進度，回報給他們國盟的中央……都有紀錄，你們看。」

王柏林彎下腰，皺起眉頭，「他們的行動進行多久了。」

「根據我找到的紀錄……他們與國盟中央，這個對付我們的作戰計畫，從今年就已經開始，從他們發現突破口，就是我們招人時不會調查身分開始，他們就執行起了這個計畫——不過！」胡承凱說：「目前，他們對我們現在的行動都處於試驗期。」

「試驗期？」王柏林喃喃道。

「看起來如果試驗期的結果很讓國民聯盟的大老們滿意，他們就打算在全國範圍內大規模實施！」

「媽呀……」吳浩銘嘆了一聲。

王柏林肯定的看著龍慶，「和我們之前的推斷幾乎一樣！」

龍慶對著王柏林吞了一口口水。

王柏林回頭看螢幕，「這部電腦一定有很多關於我們的資訊。」

「很容易想像，長官。」胡承凱曰。

「你可以將這部電腦所有的資料拷貝下來嗎？」王柏林問：「他們已經蒐集4個月了，一定累積了大量東西；這麼多的資料，這個晚上注定看不完……我們必須帶回去慢慢分析！」

「可以是可以……」胡承凱發出充滿難處的聲音，「不過這不是1個鐘頭就可以解決的……可能需要3個鐘頭或是更多……」

「現在12:00快1:00，我們7:00前會全部撤出，這樣的時間夠嗎？」龍慶口氣嚴肅的問。

「可——以。」胡承凱勉強回應。

「樓下有發現什麼嗎？」王柏林問。

「並沒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沒有關於我們的資料。」胡承凱聳聳肩，「我推測華雄的員工應該也不知道他們老闆在幹嘛吧……不過有些員工，他們桌子的櫃子被鎖起來了，所以我們還不能確定。」

王柏林與龍慶相視一看，接著，互相點頭。「把這部電腦的所有資料拷貝下來，然後寄到我們可以看到的地方。」王柏林當場命令。

胡承凱嘆了口氣，「好吧，長官……不過等我一下……」他想辦法起來，「我要先上個廁所。」

王柏林等人給他讓路，「小便還大便？」王柏林問。

「大號。」

「大號的話把衛生紙丟到馬桶沖掉。」王柏林對他表示。

🔥🔥🔥

清晨，華雄影印行的老闆和他的1位朋友來到自己的店，他倆爬上二樓，「昨天真是累死……到最後，還是缺了300份。」老闆說。

「所以才要趕快處理完啊……」朋友表示，看見半開的們，停下來問：「為什麼沒有鎖門？」

「鑰匙不見了。」老闆平靜道。

「你最好換個鎖或是趕快找到鑰匙！」朋友警告。

「好……」華雄老闆擺擺手，「我先去個廁所。」

老闆進入二樓的衛生間，在馬桶前正要脫下庫子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他彎腰，撿起地上1枚10元硬幣。

這是什麼？昨天自己最後離開的，有這個東西嗎？

老闆疑惑地想了一想，最後——他聳聳肩，把硬幣放進口袋，就當自己昨天沒注意到，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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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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