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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目效果解除的時候,就像是被快速撕開眼前的黑幕一樣,雖然我沒有眩光的問題,但在意識上,還是有點不適應。
恢復視覺之後,我對著眼前的亞玟和安妮笑了一下,便對她們說:「我沒事了。」
「這次適應的結果如何?」
「應該是沒有什麼樣的問題。」
「那就好,我們繼續上課吧。」亞玟一說完,帶領著我們往森林深處前進,安妮牽著我的手跟上。
這片森林跟之前所待的濱海大森林,有點不太一樣,相對地安靜許多,好像是少了蟲鳴鳥叫聲的感覺。
「為什麼這片森林好像比較寧靜?」
走在前頭的亞玟回頭一笑,輕聲地說:「這裡是月露草生長範圍的外緣啊。月露草的功效之一是平緩各種情緒與負面效果,因此在這裡生活的生物,都是本性比較偏愛寧靜,不過我們今天的目標,『畫鳥』不在這裡生活,還要再往森林裡面一點。」
從發現相對寧靜的環境開始算起,我們每走出一段距離,周遭環境的聲音就逐漸地出現,最終恢復到原本剛進入森林時候的吵雜。
沒有蟲鳴鳥叫的森林,在整體感覺上是很奇怪的現象,很像是在看恐怖電影裡的森林一樣,但在我的意識裡,沒有產生任何有關恐懼與緊張的感覺,沒想到月露草在寧靜的效果真不錯。
「月露草的寧靜效果,感覺蠻不錯的。」
走在前頭的亞玟停下腳步,回頭看了我們一眼,手摸著自己的下巴,露出一副思索的樣子。過了不久,亞玟對我說:「嗯,安妮知道月露草有更加深層的效果,那是她身為下任領主的權責,當然也有她是值得信任的原因,我想你應該是沒有問題,畢竟你是世界意識庇護者。」
再一次聽到世界意識庇護者這件事。
這是安妮說過的事情,為什麼亞玟也知道?
「這件事,妳也知道。」
亞玟聽到我的回答,直接翻一個白眼給我看,並輕笑著對我說:「這樣講好了,當雙方實力差距到一定程度之後,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這是世界意識對你們的保護,雖然我們森人是沒有直接參與你們的神魔之戰,但我好歹也是森林之主的牧林者。」
森林之主的牧林者?又出現了一個新名詞。
這個名詞的由來,應該可以直接問亞玟吧。
「森林之主的牧林者是什麼意思?」
「你把牧林者當做是森林之主的神使就會比較好解釋,雖然我們是沒有神使這種職稱。我在森林之主的神域範圍內,戰力會直接上升一到兩個位階,也可以說是遇強則強,如果是遠超過我本身實力太多的話,我還可以引發神降效果,讓森林之主直接分靈,不過我不能違反森林之主的規定,甚至於連規定中的模糊地帶,我都要盡可能去避免觸犯到。」
「我懂了,這是一種藉由各種戒律而強化本身的職業概念。」
如果要解釋這樣的職業,就如同酷拉皮卡的誓約一般,在自我誓約之下,本身的戰力會比他人強上許多,但在破戒之後,將會付出慘痛代價。
「嗯,你知道就好了。話說月露草本身不是重點,雖然說月露草是一種可以解除疾病、毒素與詛咒等上萬種負面效果的珍貴草藥,但更加重要的是在一年一次的花期。在滿月的時候,月露花會產生一滴月露,而這滴月露會提升生物靈魂本質的一個小位階。」
提升生物靈魂本質的一個小位階?
這又是什麼玩意,搞不懂的我繼續發問吧。
「提升生物靈魂本質的位階是什麼意思?」
亞玟看了安妮一眼,而安妮對著亞玟輕笑了一下便說:「妳是今天的講師呢。」
敗在安妮的微笑,負責講解魔物學的亞玟,嘆了一口氣,便對著我說:「簡單來說,提升靈魂本質是讓生物進化的一種方法。雖然說月露對我和安妮已經是沒有什麼效益了,但對於其他生物來說,算是一種進化的方式,不過關於這件事,知道這點的人並不多,加上會藉由月露而開啟靈智的生物,通常是有不好鬥的本性,甚至於不愛動,所以我們做為管理方,是不會對過於擔心。反而月露草為萬能解除藥的主材料,倒是有不少外地人為了避免付出一些代價來盜採就是。」
講解完月露草與月露花的效果之後,亞玟繼續帶領著我們前進。
過了沒多久,亞玟停下腳步,緩慢地躲在草叢邊,並做出一些手勢來要我們安靜地靠近她,而安妮帶著我保持沉默地走到亞玟身後。
躲在草叢後面的亞玟,手指著草叢前面的那一大堆雉雞,整個現場的數量,大概超過二十隻。
這些雉雞的羽毛是由藍綠白三色混搭出來的,每一隻雉雞的羽毛色澤,看起來不太一樣,而唯一相同的部分是這些雉雞的尾羽,都是有一叢又長又紅的尾羽,看起來非常地鮮豔明顯,一眼就可以清楚看到。
亞玟輕聲地對我說:「你眼前的這些鳥就是所謂的『畫鳥』,你要不要猜看看裡面有幾隻?」
亞玟會對我這樣說,一定是有她的用意,而我仔細數了一下數量,再次數過全部數量,確定在我們眼前的畫鳥有二十四隻,但我想這個應該是個陷阱題,我需要更加專心觀察。
每隻畫鳥的尾羽,看起來像是長得差不多,都是一大把像稻穗一樣垂著,而畫鳥身上的色澤是由藍綠白三色混搭,看起來就像是每隻花色都不一樣。
我知道在地球上,每個物種的個體,基本上是不會跟其他個體有百分百的相似度,但我現在在異世界,所以我不確定異世界是不是也會是這樣的情況。
我不斷地來回觀察著每隻雉雞的動作與色澤,而亞玟與安妮默默地蹲在一旁等待著我的發現心得。
在突然之間,我好像發現了些什麼,更加仔細注意幾隻的狀況之後,確定了我的觀察結果。
我輕聲地對亞玟說:「有些雉雞的羽毛色澤看起來是一模一樣‧‧‧‧‧‧該不會畫鳥有分身的能力吧?」
我不敢說肯定我的答案是對的,但也只能參考亞玟的提示來把自己的推論說出來。
亞玟對著我笑了一下,輕聲地說:「及格了。」
沒說話的安妮也摸著我的頭來表示是給我的及格獎勵。
「畫鳥尾羽骨是做魔法筆的主材料,所以在狩獵畫鳥的時候是不可以傷害到,不過通常狩獵一隻畫鳥,大概只會有三四隻尾羽骨是完整狀態,而我是可以弄到八到十根。要不要猜看看為什麼?」
別人做不到的事,而亞玟做得到,這兩者之間,一定會有所不同的點。
我默默地看了亞玟之後,輕聲地說:「弓箭爆頭。」
亞玟露出看起來滿意的笑容,輕聲地說:「表現很好。要不要多分析一點?」
「妳的職業或種族優勢,讓妳可以看清楚畫鳥的本體,然後以高深的弓術來將畫鳥爆頭,這樣一來就可以保存完整的尾羽。」
「你表現很好,剩下的就看我的表現吧。」
亞玟拿出了自己的弓,直接射出三支利用風屬性的魔法箭,高速並無聲地飛進畫鳥群裡,分別擊中畫鳥群裡面的三隻,被擊中的畫鳥是以被爆頭的方式而死,連帶著其他畫鳥分身也是爆頭而亡,而殘存下來的四隻畫鳥散去其他分身後,分散逃竄到更深處的草叢裡。
「所以這群畫鳥裡,只有七隻是真的,而其他的是分身。這樣子你了解畫鳥多少了?」
亞玟對著我笑,並提出了她的問題,而我思索著一些問題。
「亞玟,我覺得妳應該可以將這群畫鳥全滅吧?這該不會是戒律問題?」
聽到我這樣說,亞玟和安妮都露出一種驚訝的表情,兩者對視一眼,也笑了一下。
「嗯,你說得沒錯,牧林者是不能對害獸以外的生物做出太過殺戮的行為,而且狩獵畫鳥尾羽骨出售的利潤和魔法筆的製作方式相比,當然是後者比較高,所以畫鳥尾羽骨要留給其他冒險者去獲利。更何況我們又不是商人,沒有追求巨大財富的慾望。」
「嗯,在能夠生存下來的環境,也能夠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這樣的生活方式,我也蠻喜歡的。」
「你要不要試著抓看看畫鳥?我幫你找下一群?」
面對亞玟的好意,我對著她輕輕地搖搖頭便說:「我對魔獸的相關知識比較有興趣,在狩獵魔物的部分就比較沒有多大的熱衷。」
「看起來你比較偏向於魔物學者方面呢,這樣的選擇,我覺得不錯。講解完畫鳥之後,那我們就回去了。」
亞玟走在前面,而安妮摸摸我的頭之後,牽著我的手,跟在亞玟後面。
於是我們回到了森人城區,並且跟亞玟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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