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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我在網路上,曾經看過一個問題,那個問題是這樣問的。
如果可以讓你轉生到異世界之後,你會想做些什麼?
說認真的,這樣的問題,真的是個很老套的問題,而從網路上所得到的眾人答案裡,九成的答案,也會是很老套。
八成回答這個問題的人,都會說我要當一個勇者,或者是用各種黑科技來征服天下,成為一統天下的絕世一帝。
很典型的王道戰鬥漫畫風格,不愧是從小跟著七龍珠或海賊王之類作品長大的人們。
一成的人,可能會想要當個大反派,甚至於當個毀天滅地的絕世大魔王。這些人的回答,看是很兇殘,不過多數還是因為社會壓力問題而找不到出口,只好在想像的世界裡呼風喚雨。
最後剩下一成左右,大多是想當一個異世界的旅人,而極少數人是不知道。
我在這次轉生之前,其實是有認真想過這個問題,如果我轉生到異世界之後,我想要做些什麼?
那時候的我,大概才國二的年紀,一整個中二病患者。
有說過我要成為一個討伐魔王,救國濟民的勇者,然後以大國公主為主的後宮群要蓋好蓋滿,當然也要來一些人外娘,比如說貓女、精靈、人魚、吸血鬼、黑暗精靈之類的。
不然就是來個征服全世界,再踏上星辰大海的征戰,然後自己的後宮依舊要蓋好蓋滿。
非常中二的套路,也非常中二的想法,我不否認,但現在中二病癒了。
在我真的轉生到這個異世界之後,到現在為止的生活,我的答案是我不知道我想要做些什麼,有種前途相當模糊的狀況。
就如同我在前世的人生一樣,我努力念書,考上了南都數一數二的好學校,然後努力地考到目標中的好大學,再之後的人生,我就有點迷惘了。
現在的我,是先選擇當一個旅人,想要看看這個世界的樣貌,這也是我會選擇當冒險者,想要環遊世界的原因之一。不過現階段也不好說死,也許我抵達王都之後,就會覺得克拉姆城比較適合我而回歸克拉姆城,也許會因為各種原因而留在王都裡生活。
這種感覺就像在國小的時候,老師要你寫出我的志向,當初大家都會很豪邁很驕傲地寫著我想要當總統、我想要當世界巨星等這種非常勵志的雄心壯志,但多數人在自己長大之後,被現實社會的各種狀況所磨損,磨損到只剩下思考並實踐著今天中餐要吃什麼的生活一般。
在這一個異世界,我想要當勇者,我想要征服世界,我想要當絕世大魔王。
這些話若只是喊喊的話,絕對是沒有什麼樣的問題,畢竟誰沒有中二過,誰沒有黑歷史過,但這個現實世界的殘酷點,是以現在的我,在個人戰力上來說,根本打不過身為上等魔族一員的安妮,更別提高出安妮好幾個階級的克拉姆家家主,也就是安妮她爸,甚至於比安妮她爸更強,可以說是媲美三公七卿等級的孫猴子,雖然我不太能夠理解三公七卿的等級,但我知道孫猴子很強。
從安妮所給我的書籍裡,在整個魔王國中,個人的戰力水準,雖然不一定是位在什麼樣的階級就等同一個人實力在那個階級,但也不會因此而有實力落差太大的可能,位在越高階的魔族越是會明顯表現出自己的戰力,畢竟誰都會想要有出頭的一天。
克拉姆家主雖然是掛著十三侯爵第四席,但他的個人戰力若是沒有侯爵等級的話,不要說十三侯爵第四席,一定會連末席侯爵的名號都拿不到,直接掉落到伯爵等級,就成為魔王國的邊境伯。如果克拉姆家主的個人實力有突破到公爵等級,那他就會成為克拉姆公爵,而三公階級就會成為四公階級。
魔王國的個人實力就是如此這樣要求著,而且推舉他人成為貴族的推舉人,也會因為被推舉人不符合資格而受到魔王的懲罰。
如果不符合男爵實力或功績的我被安妮推舉為男爵,我和安妮都會受到魔王的處罰,不過我若是表現出升爵的實力或功績,安妮也會因為我的表現而有所獎賞,因此挖掘人才並推舉他人,也算是在魔王國的貴族裡,一個相當熱門的活動,雖然那些大貴族都只推舉男爵,畢竟是多了一個有潛力的下屬,以及不符男爵標準的懲罰不大。
在前一陣子的時候,有聽兔妹說過,安妮本身的戰力,其實早就已經有男爵的等級,而現在的情況,是在等她有更大的戰功,才讓她去王都來接受封爵儀式了。也許我們再次跟安妮見面的時候,就要先尊稱她一聲男爵大人了,或者是擁有了更高等級的爵位。
克拉姆城冒險者工會裡的山姆大叔,也是一等一的狠角色,實力與戰功都足於讓他成為男爵,只是他已經謝絕晉升男爵了,他認為身為人類這種短命種的他,扛不起身為王國男爵的責任。
山姆大叔算是人類這一個種族的極限表現,除非他能再度地突破肉體與壽命限制。簡單來說,就是開了更多的外掛,雖然說他現在就是一個開外掛的存在。
同樣是金牌冒險者,實力較好的亞玟沒有封爵的原因,好像是森林種族因素,採取個人志願。回想亞玟給我的感覺,我大概也知道為什麼亞玟不會志願加入貴族的行列,畢竟她想要更多的自由活動的時間。
魔族的現況是這樣子,每個魔人都在想盡辦法來提升自己實力與團隊戰力,好讓自己提升更多位階。魔族都這麼拼了,那與魔族相抗衡的神族現況也應該是差不多如此,不過從安妮那邊聽來的訊息指出,好像是神族中下層人士很拼命,反而神族上層人士,大多都是無所事事。
講到這麼多人,卻沒有說到我自己。
我現在的狀況是屬於一個下等魔族,等同是比一般人再好一點的魔族,而像我這樣的魔族,至少有十萬人左右。
其實根據安妮所給我的書籍與資訊來說,在魔王國的魔族種類,主要是分成三大類,後裔類型魔人、進化類型魔人以及其他類型。
像安妮她有提過她自己就是夜魔後裔類型的魔人,先祖是從神魔世界所遷移過來的,屬於是外面的世界,而安妮她們這一脈幾乎是夜魔,偶爾會穿插到一些其他魔族血統。
第二類型是各種進化類型的魔人,不分在這個世界或者是在外面世界。這類型的人數是最多的,也是失敗數量最多的。
多數魔人是由眾多魔物或生物所進化出來的魔人,包含我的本體在內,而少數是人類經由各種進化儀式來進化成魔人,而東方諸王國的判定,好像是稱呼為仙人或神人之類。
總之只要能夠進化成功的人類,都會被用其他稱呼來跟一般居民區隔出來。
各種生物要接觸到進化的門檻,首先是要能夠感受到魔素的存在,然後進而學習到使用這股力量,成為會使用魔力的生物,而不管什麼樣的生物,一律會被稱為魔物,至於人類的稱呼就比較好聽,從魔法師到神官戰士等,甚至於依賴著神的力量來讓自己進化成神人。
生物蘊含魔力的時間越久,越有機會摸到生物進化門檻,通常會有意識到自己即將進化的一刻,然後進行進化儀式的時候,會因為各人意志與生命力的多寡,產生進化成功或失敗的情況。
完成進化儀式之後,魔人沒辦法充分掌控住自己的情緒與能力,就會進化失敗而成為破壞世界的兇獸。
各種魔物在符合特定的條件之下,會有各種不一樣的進化模式,像我是從史萊姆進化而來的下等魔族,雖然我不知道我最後會變成怎麼樣的史萊姆,但依照我現在的狀況,已經是超越眾人所知的史萊姆境界,畢竟千年來的紀錄,史萊姆的進化之路,始終是寬廣而短窄。
如同亞玟在後面日子裡,所教我的魔物學課程中,說了我在進化這條路上每走出一步,都是在創造史萊姆的新紀錄,對研究史萊姆這個課題來說,是可以縮短進化與進化條件除錯的大量時間,大概可以節省了千年的時間。
更加不一樣的地方,我是一個受到世界意識所保護的史萊姆。
至於世界意識這四個字的威能,我有更加深刻的印象了,原因是起源於月的言論與作為。
在這個即將到達卡菲利城港口的晚上,我和月的閒聊,從我向月學習更多這個世界和魔物的各種知識,逐漸轉變成一般的閒聊,而聊到世界意識和魔族之間的關係。
『根據過往的神諭紀錄來說,卡蒂女神有與魔王交戰過,與多位神靈連手壓制住魔王,而不對魔王與旗下的魔人進行滅絕。』
『是沒有到達必須滅絕的程度?』
『是,當時是有兩種魔人的入侵,後來世界意識將定義為魔王入侵和神王入侵。與世界意識達成和解的魔王與旗下魔人,為了自身存在與種族延續,選擇舉族與神王對抗而駐守在各地的世界裂縫。定居初期的魔人並沒有改變自身的態度,對於相對弱小的生物,會進行無意義的殺戮,因此多次被世界意識所制裁,後來魔族對於世界意識的態度,更加地推崇世界意識,因此會將世界意識庇護者視為重點看顧的對象。』
這個是典型的以夷制夷與培養自己班底的政策手法。不論在日治台灣時期,還是其他政權統治的歷史記錄中,都有出現過類似的狀況,只是在於掌權者的高度在那。
『所以我會被魔族重點關注著?』
『通常是不太會。世界意識庇護者,只是告訴這個世界所有靈智的種族,這個庇護者的出現,在未來時間會對這個世界有一定程度的關鍵貢獻,但是關鍵貢獻在何時何地才會出現,貢獻成果的大小,沒有什麼樣的人能說得準,因此各魔族對待世界意識庇護者的態度是採取不過度接觸的守望派居多。』
『原來如此。』
我點頭表示我理解了。
多數魔族是以守望派為主,那黑暗森人的部分呢?於是我問了。
『那妳們黑森人對於世界意識庇護者的態度呢?』
『不主動接觸,也不排斥接觸。』
『既然妳們黑森人的態度是不主動接觸,也不排斥接觸,那妳為什麼會效忠我?』
『身為世界意識庇護者的吾主所做出的善舉,超過妾身的想像,而妾身在這段時間所受到的苦難,都是卡蒂女神的試煉與引導,妾身會以自身生命來遵從卡蒂女神的指示。』
說到最後,月又開始對著我講一堆歌頌的言語,一如狂信徒般。
總而言之,從轉生到現在為止,我會繼續過著休閒的生活吧,暫時沒有什麼樣的大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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