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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中了怠惰卿的計謀,雖然我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
當我一恢復意識之後,發現自己再度來到了新月的地盤,那個相當神秘的白色空間,而白色空間的主人,也就是新月,正在不斷地用她自己的小粉拳毆打著已經倒臥在地上,用自己的雙手抱住自己的頭,充當蝦子般的怠惰卿。
抱頭蹲防般的怠惰卿一邊被看起來很憤怒的新月不斷地痛毆著,一邊對著我這邊伸手哭喊著說:「弟弟救我啦,幫我跟新月講一下啦。」
不斷地痛毆著怠惰卿的新月一看到我出現之後,停止毆打怠惰卿,便跟我說:「你們兩個先聊一聊吧,我還想要多扁一點愛惹麻煩的麻煩精。」
新月一說完,便繼續毆打怠惰卿,還從白色虛空空間中,拿出一個木製板凳,狠狠地敲打著怠惰卿的身體。
被新月拿板凳來敲打著,狠狠地修理的怠惰卿,整個人在白色虛空中滾來滾去,看起來像是被新月打到她很痛苦的樣子,而且新月所拿來敲打的板凳,也沒有任何地損壞,我該說不愧是一個加九板凳。
不過什麼是叫我們兩人先聊聊?什麼叫我們?我稍微歪頭思考著。
──先等等,我在新月的空間裡歪頭了?
我什麼時候有能力在新月的空間做出動作來?不是能力不夠的人是會當做標本釘在原地嗎?
「早。」
這道清澈而不知道是誰的男人聲音從我旁邊傳來,我轉頭過去看,發現一個長得很俊俏,看起來比帥執事更加帥氣,擁有黑長髮黃皮膚的年輕男子站在我身後。
若不是他正穿著一整套漆黑的騎士盔甲,我還以為他是從什麼樣的武俠小說走出來,一整個正氣凜然,宛如仗劍捍衛正道的俠客。
相對於我完全看傻了眼的樣子,而一臉輕鬆樣的他,嘴角輕輕地上揚,並緩緩地對我點個頭地說:「初次見面,我的半身。」
半身?又是一個謎團出現了,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啊,有沒有什麼前集提要可以給我知道。
我想應該是我露出一個更加疑惑的表情,他露出一個微笑,開口對我說明。
「若是用你那邊世界的詞彙來解釋,就是人格分裂的意思。」
──人格分裂?人格分裂?人格分裂?
更加混亂的狀況,讓我完全愣住了,他默默地微笑著。
整個場面,就剩下新月毆打怠惰卿的叫罵聲與怠惰卿的哭喊求饒聲。
我面對這個混亂的狀況,深深地做了幾個呼吸,讓自己的情緒緩和下來之後,便說:「人格分裂?」
面對我的疑惑,這個不知名的年輕男子轉頭看了一下新月和怠惰卿,便對著我微笑地說:「看來新月還在忙,那就由我來解釋吧。我跟你是出自於同一個靈魂本源,若用你那邊的詞彙來解釋,我就是你前四世的你。理論上,我是不應該存在,就跟你前兩世三世一樣,但因為靈魂刻痕強烈,所以我便跟著你一起轉生過來這個世界,雖然在那個時候,我是沒有任何意識,應該說我的意識是完全沉睡,沒有極大的刺激是不會醒來。」
「你們兩個的靈魂本源是起源這個世界的。只是在他死掉之後,這個靈魂本源就被那邊的人偷渡過去,而送進那邊的輪迴,企圖要完全消滅他的存在,進而培養出一個屬於他們的虔誠打手,讓他們能夠好好地利用你們共有的靈魂本源。」
毆打怠惰卿出氣夠本的新月便停止毆打怠惰卿,並走了過來,而被新月毆打的怠惰卿一邊低聲啜泣著,一邊輕拉著前世的手臂。
新月雙手抱胸,站在我面前,微笑地說:「在每次輪迴之前,每世若有更多精神上的修練,會讓靈魂本源更加地強大,反之就會更加地衰弱,直到靈魂本源達到最小值,近乎於零。」
「你這一世,應該算是你前世的延伸,畢竟你是有保留不少你前世的記憶,主要原因是我來不及將你送進這邊的輪迴系統。」
一臉無奈樣的新月,指著站在旁邊那個的我便說:「搶著把你的靈魂本源撈回來的時候,我沒有好好地仔細檢查過,以為他已經完全死去了,應該是不會出問題。後來發現他的靈魂刻印還在,雖然是完全沒有反應,我想說應該是不會出什麼問題,就沒有主動抹煞掉。」
「我本來是想在你成長之後,或者是你進入輪迴,就把這個不該存在的靈魂刻印處理掉。」
無奈到了一定程度的新月,不禁地嘆了一口氣,伸出了右手食指,便指著那個正在躲在我前世男子身後,不斷地細聲哭啼著的怠惰卿,無奈便帶著一點怒氣地說:「我是沒料到這個麻煩精會有這樣子的好氣魄,這樣決定捨身幫助你,導致這一連串的事情發生。」
新月說完這些話,還是覺得氣不過,便對怠惰卿那邊做出了一個正拳的動作,躲在我前世身後的怠惰卿,就被這個隔空打擊的正拳直接打飛了。
「你那個叫月的侍妾,當初對你做出跟你共命的低階咒術,所以當初襲擊你們的玩具天使,才會誤以為境界比較高的月才是本命,一直追擊著她,而不是追擊你,但因為這個低階咒術有修改過語法,因此就算她死了,你也會沒事。」
說到這裡,一臉苦笑的新月便嘆了一口氣,又對怠惰卿那邊做出一個正拳的動作,再度地將偷偷接近我前世的怠惰卿打飛。
「至於這個麻煩精就做出了更加麻煩的事情,她比你侍妾更狠,對你使用更高階的咒術。簡單來說她把她的本源魔力分送了不少給你了,導致她的境界掉落了一小階,而你的境界,我想會提升非常地多。如果你只是因為擁有大量魔力量而境界提升就算了,但我沒有想到她的魔力性質,能夠觸發了你靈魂本源裡的那個靈魂刻印,魔力量也能夠讓這個靈魂刻印完全恢復,所以你的前世就這樣出現了。」
解釋完前因後果的新月,又嘆了一口氣,給了怠惰卿第三次的正拳,而因此被打飛出去的怠惰卿,用力地大喊著說:「真愛粉不解釋啦。」
覺得被怠惰卿所挑釁到的新月,氣到轉頭對著怠惰卿大喊著說:「去妳馬的真愛粉不解釋啦,妳早晚會被我打死的,妳這個超愛惹禍的麻煩精。」
對著怠惰卿大罵一頓之後的新月,再嘆了一口氣,便說:「所幸你現在的本體是史萊姆這個種族,還能夠容納著兩個意識的存在,不然搭乘兩個意識以上的生物本體,通常會過度衰弱。不過我還是會建議你分裂出一個個體給你前世的意識當載體,不然你可能會跟雙頭巨人一樣麻煩。」
「我知道了。」我點頭表示我理解新月的說法。
我知道擁有人格分裂的人類,通常會有一些精神受損的問題。
「對了,我忘了跟你說,記住你不要死,不然他也會死,畢竟你們的靈魂本源在你的意識裡,不過他死就死了,而你不會有事。好啦,我要繼續去痛扁那個麻煩精了,你們兩兄弟去聊聊吧。」新月一說完就對躲在前世身後的怠惰卿招手,而被招喚的怠惰卿就此飄在半空中,往新月離去的方向飛去。
「我‧‧‧‧‧‧」
我面對著前世的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時詞窮了。
他體諒著我詞窮的窘迫感,微笑地點頭便說:「沒關係,放輕鬆一點,就當做我們是朋友。」
面對他的話,我先是點點頭,沉澱一下從剛剛到現在,一直被驚嚇到現在的心情。
身為獨子的我,面對到突然冒出了另外一個的我,內心所受到的衝擊,可不比我前世的父親,給了我幾個兄弟姊妹的衝擊還要小,雖然我想他們幾個是不知道我的存在。
「你們先坐著聊吧。」
正忙著毆打怠惰卿的新月從遠處傳來一句話,並且在我們身後,變出了兩個單人沙發。
我與他伸手互相邀請對方入座之後,便各自坐在沙發上。
「因為一些因素,我會比較了解你,那我先自我介紹吧。我叫林志靖,東大陸那邊的林城人。薇爾絲特,也就是怠惰卿她與其他友人都是叫我靖,你就叫我靖吧。」
「那就叫我灰吧。」我們兩個互相地簡單打聲招呼。
「我先替薇爾絲特帶給你的困擾來說聲抱歉。」
「沒有關係,不用太在意,關於這件事,我也是有得到好處。嗯‧‧‧‧‧‧今後你有什麼樣的打算?我是說你有自己的身體之後。」
「其實我還不知道要做什麼,我先要想一想。我應該是先回到王都,跟魔王大人與其他友人會面,然後以暴食卿的名號來招集當初的殘部,我想知道他們這些年過得如何,再來就是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地過著平靜的生活。」
「你不當暴食卿了嗎?」
面對我的問題,靖露出一個帥氣般的微笑,便說:「現在的暴食卿是你,不是我喔。」
「不要甩鍋給我,我可不想自找麻煩。」
「灰,我可是你的分裂體喔。」
「我已經要給你身體了,你自己去當。」
「我沒有興趣喔,反過來說,我比較想要當總管。這樣好了,等我處理完王都的一切事物之後,我就去你的領地當一個代理領主如何?」
「那暴食卿這個位置怎麼辦?」
「暴食卿這個位置,誰當都好啊,反正對我來說,就只是一個擁王派的頭銜而已。有沒有這個頭銜,我都是會擁戴魔王大人啊。」
「那我也不當,畢竟我跟你們的魔王大人完全不熟。」
「關於這一點,倒是沒有問題,你不跟魔王大人敵對就沒有什麼樣的問題。魔王大人是很替魔族著想,是一個值得敬重的長者。」
「嗯,離開這裡之後,我會連絡安妮,讓她知道你要去幫忙管理領地事務。」
「好,我處理完一切雜務之後,再帶點禮物去拜訪安妮嫂子好了。」
「安妮嫂子?」
「有什麼不對嗎?」
「這樣講法,是讓我覺得很奇怪,畢竟你應該活很久了,卻叫安妮嫂子。」
「喔,雖然我之前活了一千多歲,但是我已經死了啊,而且剛剛才重生,所以我現在才一歲啊,你說是不是,灰哥哥。」靖對著我露出竊笑的表情。
「別這樣好嗎,我好不習慣喔。」
「好,那就不捉弄你了。」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
「等到本體適應了新增的魔力量為止,慢慢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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