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人手記 - 意識三零二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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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意識三零二

德拉索

Jun 30, 2024

111

2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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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灘上，將鑰匙圈扣在手指上，無意間的動作，發現了我的不安，我真實的樣子。想起我曾我緊緊抓住別的。怕東西不小心就掉在路上，再也找不回來。

世界。啼笑皆非。到了這個年紀，似乎許多人都是，仍舊是個小孩。有人說，這是中年之路，走過就會成長，試著相信，相信是啊屆時我會有所不同。真的。不過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能就這麼一直幼稚下去？為什麼不能這樣就好？

我的恐懼源於害怕失去。我的討好也源於我害怕失去。

什麼是正常？什麼是有價值？路過水湳洞的公車站，天空剛落過雨，與記憶中浮起的照片幾近相同。忽然想哭。想哭是因為感激。感激有個人陪我走過這樣一段路，在綿綿細雨之中，在霧中，撐著傘，在無聲之中。我曾經的愛人。幾乎，因為她我才知道完整。而如今是再一次，宛如隔世的再次尋問。真正的我究竟是誰？

海灘過於平緩，驅使著不斷深入。像大海召喚著我。退潮。懵懂之間忽搆不著地，像大海欺騙了我。奮力往回游。即使我熱愛它。知道它在留我。但我得回到岸上。不那麼做我會死去。

歸零。意味著接受美夢破碎。意味著知道了從前模仿和學會的不再管用。意味著終將捨去。意味著重新尋找。

途經黑夜中的酒吧。樂句響起，前奏的吉他鉤住了我。然而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想不起是哪一首、是誰唱的。低沉的嗓音試圖哼出形狀。不過仍舊，記不起歌詞，什麼也記不起來，沒有真相，無從探求，因為不能停留。然而，一首歌很重要嗎？不。我會忘了它。只是那種惆悵。知道自己再也搞不明白。

「永遠都不要拋下我。」

「我希望你理解我在想什麼。」

「在所有人之前。只考慮我。」

「無條件地愛我。」

這些話──對於戀人，結婚的人，即將結婚的人，我們都不曾對彼此說過。我們──打從心裡知道那不可能。儘管這樣。在一起的時候。我們還是期盼。還是希望。還是無意識地要求著。用著不同口吻和表達。

想起曾經。我聽過類似的。我見過她的那種神情。我逃開了。我壓根就沒有自信。覺得難以負荷。覺得會被壓垮。直到某天，內心的聲音說出同樣的話。

「對我好一點。」

我不能再逃。

§§§

「乖乖把飯糰吃完再去抽菸。」

「好。」我說。

他口吻像個親密的愛人。依稀也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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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人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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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我所認識的人們：欽仔

#2 通往真實之畫

#4 捷仕堡印象

#6 你想對她/他做甚麼？

#10 所有初稿都是狗屎

#11 續談臉書

#12 the comedown

#13 一無是處的說書人(一)

#16 無題之二

#19 夢境：恐懼與欲望

#20 夢境：決鬥

#24 竹林路42巷3號6樓2室

#25 意識十一

#26 無題之三

#29 一張合照

#31 西門一日

#33 我所認識的人們：勛承

#34 街拍：等公車的少年們

#35 深夜食堂

#37 夢境：圖書館

#38 夢境：探險

#40 愛（二）

#41 愛（三）

#43 夢境：街頭與群毆

#44 夢境：導演的騙局

#45 夢境：情蒐

#46 沒有什麼時候

#50 我所認識的人們：勞楚

#51 壓力釋放

#53 在軍中（二）

#54 我所認識的人們：後官

#58 強者與弱者

#59 在軍中（三）

#60 恨我所愛

#70 意識一百

#71 意識一零一

#72 夢境：恐怖夜

#73 鋼索之一

#74 鋼索之二

#76 在時間吹走之前撿起

#77 意識二百

#78 意識二零一

#79 意識二零二

#80 意識二零三

#81 意識二零四

#82 意識二零五

#83 意識二零七

#84 我的意識

#85 意識二零八

#87 依靠感覺而活的動物

#88 意識三百

#89 意識三零一

#90 意識三零二

#91 意識三零三

#92 你說再寫一篇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