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有好久我沒感受到這種狂喜,當它發生的時候,我只能出門,一人在冷風瑟瑟的道路走著,獨自蜷縮成一塊。
隔天我一邊工作、一邊隱藏這股內心的欣喜。情緒滿溢,甚至後來才稍發覺,自己是不是表現失儀,講著大話還探頭探腦。
但那些美好的畫面在我腦裏重複。重複。在電梯、在走廊、在茶水間、在廁所。那些美好的畫面啊,我想著這是我所擁有的。字句、表情、眼神、笑容。我以說服的口吻對自己說著。
那笑容啊,到底由什麼組成的?我好奇,我竊喜,我以為我可以解開這個謎題。
那一抹清幽的微笑呦。
我猛然驚覺,這是多麼瘋狂的事啊,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我會淪落至喜悅的陷阱?那微笑,竟不須任何同意,逕自引發一整串聯想。我的腎上腺素跟著湧出,一直到睜開眼,才發現自己正踩在鋼索上頭。
我只能試著踩出一步,卻引來一陣狂風,幾乎把我撞倒。根本沒有退路。似乎是某個頻率從我的腳底傳上來,接著是止不住的顫抖,我試著壓低重心,然後啊,這頻率竟傳到手上了。
為了這短暫的喜悅啊,到底我還是為了它而賭上了一切,只是為了要擁有些什麼嗎。鋼索它細細沒入遠方的天際,我試圖提起自信,我告訴自己:你可以走到終點。
「你可以。」
深吸一口氣。一股沁寒從鼻腔灌入我的肺。
ns 15.158.61.54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