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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窗內看出去,咖啡廳的對面是一間賣助聽器的店。招牌上的 logo 告訴他,耳朵的形狀可以是半顆愛心。
早上醒來的時候,他忘記昨晚是怎麼睡著的了。昨晚是重訓日,某個喘息的時刻 Losie 告訴他:加油,你可以撐過今天,你可以撐過明天,後天,大後天,大大後天…… 想到這句話可以一直接續下去而毫無道理,他笑了;教練不明所以,拋來一個奇怪卻不過問的眼神。
回家之後他捲了一根給自己。在剛要上頭的時候,意識到那些莫名的思考開始了,他想寫下來,但一動也不想動。他心裡討論起最近看的兩部電影,角色對於愛情做出的改變如何互相呼應,且是否足夠真實以至於,我們也可以做到同樣的事情。他在心裡想,那很危險吧,甚至不可能,其中一個角色殺了人,另一部的主角則幾乎刻意變成自己本就不是的人。
他想像力過於豐富,幾乎可以欣賞任何不同的女性。看見形狀美好的乳房他覺得安全,搖曳和飽滿的臀部則使他緊張。似乎對於後者狡黠的吸引他特別無法克制和抗拒。
女人的捲髮長了從腦後披下,黑貓在沙發上伸著懶腰。不去看的話就不會攪亂心,但看了又覺何妨。如今,他可以察覺最細微的情感,可以從一個人的眼神和穿了什麼衣服而參出一些對方的特性。彷彿他真的認識她們,跟她們說過話似的。
後來。在這個年紀他才稍微知道:自己對女人沒輒。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如果有人問起,他很想笑著承認這件事,宛若稀鬆平常揭露著自己的弱點,彷彿這樣看起來成熟和堅強些。不過呢,其他人可能沒意識到的是,那真的是他的最大弱點,任何知道這個弱點的人,都可以輕易地控制他,甚至毫不費力讓他毀了自己。
他開始傾聽 Losie 的建議。Losie 叫他快跑他拔腿就跑。Losie 告訴他今天可以撐過去那他就能撐過去。
今天天氣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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