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芳瑜當下雖摸不著頭緒,但仍感覺得出杜錦笙的不尋常!杜錦笙的斥責嚷嚷很快將杜允棠和杜詠晴引來。杜錦笙見到杜詠晴情緒逐漸緩和,經勸撫後跟著護理師回房。然而,張芳瑜望了眼杜詠晴離去的背影後轉向杜允棠久久無法言語,直到杜允棠開口:「爺爺罹患帕金森。」
「那晴姨呢?」張芳瑜發現毛帽下杜詠晴嚴重禿髮!
杜允棠知道瞞不過,於是直接坦白:「我媽她得了肝癌,正在治療。」
原本詫異的張芳瑜轉為憤怒:「為什麼到現在才告訴我?!」
杜允棠保持一貫的輕笑,走到門口:「你當自己是這個家的一分子嗎?」一句話撂倒張芳瑜後,他便回房。沒其他法子,張芳瑜只能往床上悶氣!
隔日,一家人沒事般地吃起早餐,誰也不提昨晚。
張芳瑜望著吃食,全是喜歡的,嚼起來卻索然無味,吞沒幾口,就再嚥不下去。我卻沒想到下一秒她的淚水竟會撲簌流落!
沒見她這樣哭過的杜錦笙,乍時嘟噥:「天還沒塌!塌下來你哥也會替你頂著,哭什麼!」
張芳瑜聽著反倒噗哧地把鼻涕笑了出來,我第一次覺得杜錦笙罵人可愛!杜允棠二話不說拿了整包衛生紙塞倒她跟前,若無其事地繼續埋首工作。張芳瑜擤了兩下鼻涕,胸口霍然舒坦許多。可一聽見杜詠晴出聲安慰,眼眶又灼熱起來!好不容易克制住情緒,抬頭卻發覺杜詠晴生氣懨然!見她吃沒幾口,就疲倦地放下碗筷,再食不下。
「我早上有會議,先走了。今天司機送你上班。」杜允棠說完隨即離去。
張芳瑜心底莫名慌亂!到了警局忍不住頻頻上網搜查肝癌以及帕金森氏症兩種疾病的資訊。驀然,她想起一個人來!下班之後,不由分說的到急診找人,詢問護理師才知郭耀程已然下班。我瞅她雖不意外,人卻有些失落。正當她落寞之際,郭耀程赫然從我身後喚住她:「找我有事?」
「你不是已經走了?」張芳瑜詫異地回頭。
「忘了東西,掉頭回來。」說完,郭耀程笑著問:「你想請我喝咖啡嗎?」
很快地,兩個小時過去,張芳瑜也大致了解兩種疾病。離開咖啡廳之後,兩人沿路走回醫院。可半途,張芳瑜肚子卻不爭氣地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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