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院之後,小瑜並未回杜家,也沒有去找黑熊,而是到公園裡隨處找了個地喝酒。然而酒精還是不如預期好用,本以為可以麻醉的知覺,反遭酩酊朦朧放大!她就是如此,模糊得讓我幾近不知她究竟是笑還是哭!
回至杜家已是深夜,我見客廳還亮堂,顯然允棠等門未睡。他見到狼狽的小瑜,陡然從沙發上站起,面色微慍:「怎麼喝醉了?」
小瑜踉蹌地在他面前打了個嗝後大聲要求:「跟我走!」之後,我瞅她拉著允棠走入佛堂,望著小靈桌上詠晴的照片,指著跪墊:「你給我跪下!」
但允棠哪可能聽話,一把掰開她的手指責:「十一點多了!爺爺睡了,你別發酒瘋!」說完,便要離去。那頃,小瑜卻倏時出拳攻擊他!他即刻出手防禦,一臉驚詫:「你瘋了!」
小瑜二話不說直接用拳頭回答!轉眼兩人打成一團!沒想到一番動靜引來杜錦笙關注!他站在佛堂外,發現兩兄妹打架,立即衝入勸阻,卻發現詠晴的照片,隨即抱起照片哭了出來:「晴晴,我到處都找不到你,原來你在這裡!」
聽見杜錦笙大哭,兄妹倆猝然停手,急忙安慰起來!好一會兒,才使他安靜。哄杜錦笙回房睡覺後,允棠走回佛堂收拾凌亂,小瑜隨後幫忙。佛堂大致恢復後,她才又開口:「你根本沒有捐肝!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如果你捐給她,她也許就不會那麼快走了!」
聽見小瑜責怪,允棠什麼也不想辯駁,默然離開。爾後不過幾秒,廊道傳來砰的一聲,小瑜跑了出去驟然發現允棠暈倒在地!送醫之後,她才知允棠舊疾復發!已有半年之久,估計是準備捐肝進行血液配對時遽然發現。
允棠清醒之後,答應小瑜再做一次骨髓移殖。我看著這個兒子,悲傷瞬頃湧至,不自覺愴然跪下,祈求老天能賜點奇蹟!
隔日杜錦笙注意到家裡少了允棠,纏著小瑜鬧了好一會脾氣!安頓好杜錦笙後,她才到杜氏上班。一進辦公室,她便收到允棠秘書發給各部會行程變更的公文。允棠將自己罹癌的消息處置得密不透風,除了胡東翰之外的人都以為他是突然請了長假到國外度假。
午休時,醫院忽然打了電話過來,小瑜退到樓道接聽。與之敲定手術時間後,她舉起手背抹了抹眼睛,告訴自己:「不會有事的!」我瞅著陰霾籠罩的她,盡是難受!卻沒想到這只是厄運開端!
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LYA2LwRa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