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張芳瑜申請復職,卻遭上級駁回。一星期後,她終於把矛頭指向杜允棠,懷疑他從中作梗!杜允棠雖沒否認,卻模擬兩可的回:「難道你不想多點時間陪我媽?」一句話簡單堵死張芳瑜回警局的心思。前些日子,乍見杜詠晴時好時壞,一場輕微感冒居然引發諸多併發症,又讓她住了兩個多禮拜的病房。因此復職的念頭暫且作罷。
晚上張芳瑜聽駱曉怡抱怨一名年輕女性在夜店喝醉酒,竟然打電話到局裡要求警察帶她回家。「那時候張邦國好心幫那個女子叫了部計程車,沒想到五分鐘後接到司機報案說她上車直接從後座勒他脖子,幸好他力氣夠大掙脫下車!結果我和張邦國過去處理時,那個女子竟然一個轉身就把張邦國撂在地上,還當街大喊救命!害得張邦國肩膀脫臼,回家沒有辦法抱他心愛的寶貝女兒……」張芳瑜聽完突然想起大家,可又因杜詠晴的一陣咳嗽匆匆掛上電話,來不及念舊。
進入十二月下旬,天氣逐漸寒冷起來。窗外一場小雨使得張芳瑜想起兩年前的北海道之旅,她和杜詠晴泡著戶外溫泉,雪花繽紛飄落至肩膀融化,兩人也不覺得冷。然而這場冬雨卻冷得滲骨洗髓,急遽的降溫促使杜詠晴的肺部遭受感染!病毒積聚至聖誕夜,一場熱鬧的高燒又將她送入醫院。她的身體一天比一天虛弱。原本她醒來喜歡找張芳瑜說話,後來次數愈見疏懶,醒得時間也一天比一天要少。
張芳瑜找來郭耀程詢問:「怎麼這麼嚴重?!」
「阿姨肝臟移植後,需要服用免疫抑制劑。可是這種藥物會使得免疫系統低下,容易造成一些伺機性感染!」
張芳瑜疑惑:「不能不吃這種藥嗎?」
「不能。」郭耀程解釋:「不吃的話,引起急性移植排斥的後果會更加嚴重!」
之後,我瞅著張芳瑜一顆心時常在夜間伴隨杜詠晴突如其來的一陣咳嗽忐忑不安,也在白日依著她順暢微弱的呼吸而平穩安定。有次杜詠晴醒來,抓住張芳瑜的手說:「答應我,要快樂,好嗎?我這一輩子都困在杜家的身分上,你別像我。」
後來,肺部出現大量積水,醫師緊急替杜詠晴插管治療。
看著護理師將食物打成泥汁灌入杜詠晴鼻胃管時,張芳瑜難過的對著郭耀程說:「這算吃東西嗎?」她倏忽體會到什麼是「飢餓」!
「我懂你的感覺!大學時我動過心臟手術,所以插過鼻胃管。當時覺得就算把一整艘船的食物全塞到胃裡,我還是餓得快死掉!」
1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V6iAwYx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