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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西尼亞的難民縱隊讓瑪莉耶想起灰鎮的人們。
趁著難得放晴的日子，必須遷徙數百公里的隊伍加快了腳步。他們的物資與家當堆滿在隨行的車上，像是將日常打碎而成的一塊塊拼圖。還有更多帶不走的，被遺落在昔日的家園，縱使哪日安頓了，也注定拼不回過去的樣子。
戰事與災難將他們趕出長年安居的故土，迫使他們帶著破碎的日常，前往一切未定的明日。
瑪莉耶領隊靠近這支難民隊伍，隨行在側的古老機甲似乎對他們的到來早有預感。只見駕駛從半敞的戰地改修機甲駕駛艙裡探出頭來，出聲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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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很遺憾在這樣的狀況相遇】，我的名字叫黃昏【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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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名闔靈族。
闔靈族的發聲器官使他的每句話都伴隨細微的嗡鳴聲，還有無數情緒與畫面，同步流入了瑪莉耶的腦海。聯盟的問候語背後是遺憾的情感，黃昏的發音則在腦內喚起清晰的印象，一幅即將沉沒的黯淡之月。
在闔靈族的語言中，黃昏一詞似乎還有這樣的意涵。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KlTSR6X0l
小玉緊接著補充道。顯然地，他也看見了。
「你好，我想你已經聽過我的名字，我是瑪莉耶──伊森的朋友。」
基於禮貌，瑪莉耶也開了艙門，和那對昆蟲的複眼直接對上，迎面而來的風是森林的味道。
「希望我們可以順利合作【很感謝能碰到伊森的朋友】。相信各位都是第一次跟我們這樣的種族相遇。」
「嗯，面對面談話確實是第一次呢。」
黃昏的聯盟語說得流利，瑪莉耶想起的卻是梅雨讓她聽見的話。僅只一句，破碎沙啞，卻飽含情感。那時的瑪莉耶還沒有得到見證，無從感受梅雨最後的話──而現在不同了。
如今她隱約能覷見，黃昏的每句話背後都藏著一系列朦朧的印象，伴隨著如浪花般不時湧上的複雜情緒，構成超越言語的心靈溝通。
「如果有任何關於我們的疑問，我會盡量解答，但在之前，我們可能得盡量保持移動。」
黃昏的脖子上圍著和伊森款式相仿的圍巾，本應色澤鮮豔的刺繡因長途跋涉而沾滿塵土，顯得有些黯淡。周遭幾名扛著行李與槍械的闔靈族步兵身上也都有類似的圍巾，這似乎就是他們的「服裝」。
「所有人都撤離了，如你所見，我們人手不夠。」
把握行進時間的空檔，黃昏向他們交代了這一路來的狀況──這次的撤離規模龐大，時間吃緊又人手不足，終究還是被乞丐一號派遣在外的獵殺者盯上。
「我們叫他『屍堆』。」
據黃昏所言，那是具尺寸異常巨大的機甲。
難以計數的無人機與仿生人攀附其上，與日積月累侵蝕機甲構造的雜草碎屑緊緊糾纏在一塊，形成樣貌詭異的屍堆巨獸，遊俠們曾數次與其對上，卻發現只要不擊潰本體，上頭的無人機就會源源不絕地湧出。雖能使用地形勉強困住它的行動，卻始終無法擊殺。
「一旦過夜，車隊就會被追上。」
黃昏的情緒比他的話語更加直接──他很憂慮，同時迫切地希望能在這附近將之徹底殲滅。
「我明白了，我想我的小隊會是對付他的合適人選。」
無人機──那可是她與海克力斯的拿手好戲。
瑪莉耶輕笑一聲，緊接著提議：「既然你們的斥侯還盯著他，有沒有可能把他引離車隊？我想避免戰鬥波及到一般民眾。」
「當然。」
他們很快便達成了共識。
黃昏待她比預想中要來的更加友善──不只表現在態度與遣詞上，也表現於闔靈族特有的情緒傳遞。
瑪莉耶能感覺到，她是被信任的。
數個月前他們還是敵人呢，她得好好回應這些善意才行。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hvC4IK6r1
瑪莉耶想著，和同伴簡單推演了一下作戰方針，便領隊掉頭，直接開始了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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闔靈族比他們更熟悉當地地形，黃昏為他們準備的埋伏地點相當合適。藏身於密林之間，瑪莉耶在儀表板上望見兩個身影朝著他們快速奔來──那是體型幾乎和機甲等高的闔靈族士兵。身上甲殼的色澤與林間光影融為一體，移動的模樣與最初來到海西尼亞時，靜展示給她的影像簡直別無二致。
她一度以為那些影像只是機甲的迷彩造成的幻覺，如今看來倒並非全然如此。
而屍堆緊追著斥侯而來。
數百年前，或許這具泰坦也曾昂首闊步，然而歷經漫長歲月，如今的它卻駝著身子，遍體麟傷匍匐往前，像是追逐著食物的活屍那樣追逐著眼前過於矯健的敵人。
瑪莉耶瞇細雙眼，拉近鏡頭──看見屍堆因破損的外裸的駕駛艙上坐著一道身影。
那是具骸骨。身上穿著舊聯盟時期的制服，被無數侵蝕機甲的藤蔓花草鎖死在昔日的位置上。
真可憐。
瑪莉耶想著，在斥侯往兩側撤離時推進向前，與同伴一起包圍住巨人的亡魂。
如同過去的每一場戰鬥，ＮＨＰ雅典娜第一時間便將敵人的情報徹底展示於他們面前。所有無人機的特徵都在ＮＨＰ的掃描下無所遁形。精於遠程攻擊的「獵人」與「地獄風暴」，能夠大範圍噴發燃燒眼前所有敵人的「獄火」，被摧毀時會引發爆炸的「蓄勢待發」──
像是脫離的腐肉仍舊與本體意志相連，屍堆吐出這些無人機，甚至發射作為導彈。確實是個難纏的敵人吧，對於闔靈族的戰士而言。
但瑪莉耶的方舟是最擅長應付這種敵人的。
能夠無效化所有匿蹤隱形機能的屍堆吐出導彈般的無人機，朝著小玉的神經漫遊者駛去。她在同時佈下自己的暴風無人機，守在神經漫遊者身側。
與此同時，大力工頭以一種勢不可擋的架式衝向了屍堆。從本體脫落的無人機像是被怪手擒住的土塊，被機甲揮出的每一下拳頭貫穿、熔解，粉碎，束手無策。
那模樣太過悽慘，讓同樣倚靠無人機作戰的瑪莉耶不禁背脊一陣發冷。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1boidtR1K
大力工頭所向披靡的身姿簡直比其骨架致敬的傳奇拳聖熊曉麗還駭人。
「……難以置信。」
通訊頻道中，闔靈族近乎肅穆的感嘆響起，伴隨一個強烈的印象──
望著眼前機甲的無雙之舉，黃昏連帶想像起了自己帥氣地一槍把屍堆擊斃的畫面。
「我相信你可以的，黃昏，讓我們試試看吧。」
她敢肯定，過沒多久，這個想像就會變成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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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堆幾乎沒有對他們造成任何威脅就被拆碎了。
闔靈族的戰士們聚在失去了行動能力的機甲旁回收著部件，散發出的情緒全是難以置信的。
「我就說你辦得到吧？黃昏。」
方才的最後一槍是黃昏開的。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GFN46YuoF
順利擊殺一直以來困擾族人的強敵，闔靈族傳遞而來的情緒強烈而直接──他很興奮，感激，並且由衷敬畏。
「我更傾向將這個勝利歸功於人類所謂的團結合作。我現在知道伊森為何如此推薦你們了。」
「謝謝誇獎，如果你願意多說一點伊森都是怎麼誇獎我們的，我會很開心的。」
瑪莉耶低笑一聲，眼角的餘光同時看見幾架老舊的機甲聚了過來，彷彿拆解巨獸屍骸的螞蟻，勤奮地開始了他們的回收作業。
「工程師們會很開心的，這是很好的補給。」
「補給？噢──我猜測過，你們應該沒有列印技術。」
圍著敵人的屍骸，黃昏對瑪莉耶的問題幾乎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海西尼亞聯合城市缺乏「列印」技術，長年以來，他們與敵人共同取用著同樣的舊時代遺產。透過大量的逆向工程與持續的改造，孕育出一架架只屬於他們的機甲。
每一台機甲都是獨一無二的，是他們的無價之寶。
闔靈族用人類的方式為這些機甲命名。以歌謠紀錄他們的故事，寫入他們骨殼上的記憶。這些被稱為遊俠的機甲，如今是他們生命與文化的一部分。
真了不起，瑪莉耶由衷想著。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eDiTrR3fG
毫無保留地傳達出她的景仰，毋須言語也能讓黃昏知道。
長青市的列印設施已經被他們毀了，直到擊敗乞丐一號──甚至是在那之後，他們很可能都得仰賴這套戰地改修技術。瑪莉耶確信和海西尼亞聯合城市合作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而她很高興能發現，黃昏對此也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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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百人的車隊在日落後便紮營了。
難民們已經趕了一整天的路，多少顯露出一些疲態。
瑪莉耶到紮營時才和同伴們一起下了機甲，在機甲上待了一整天，不免有些腰酸背痛。
雖然威脅暫時解除了，但她的病毒碼還沒完成。等吃完晚餐就得回機甲上繼續編寫。
就黃昏分享的數據來看，即使海西尼亞聯合城市的人口與兵力都遠勝於長青，數十年的作戰帶來的損耗仍舊驚人──他們沒有列印技術，所有的機甲都是經由海西尼亞工程師嘔心瀝血改造，並透過一代又一代的戰場老兵悉心特校過的成品，非常珍貴，毀壞任何一台都是莫大的損失。
然而，與機械軍團的連年交戰耗損了許多菁英與資源。晚春的那場戰鬥中，更有好幾架機甲毀在瑪莉耶等人的手上。
乞丐一號支配著數量如此龐大的機甲遺產，即使他們能取勝，也很有可能是慘勝。
瑪莉耶知道自己在決戰前還能做什麼。
長青市被打下的那天，卡斯特已經為她成功破解了乞丐一號用以入侵長青市ＮＨＰ與機械的病毒編碼。只要給她更多時間，她或許有辦法逆向入侵乞丐一號支配的機甲群。
幾場戰鬥下來，她對這件事算是很有信心了。荷魯斯的病毒對那些機甲都很有效，她只需要犧牲一點點睡眠時間，就能改寫出足以癱瘓機甲群的──
「──好厲害，你們也都會說話！」
突然，一股興奮的情緒感染了瑪莉耶。她從漫遊的思緒中回過神，發現剛用餐完的小玉正被幾個闔靈族的幼年體包圍著。
「這個人也是見證者！」
「你的名字是水壩的意思嗎？」
「好厲害，原來新夥伴裡也有見證者！我是河流──」
「我是落葉！」
孩子們喧鬧著報上了名字，伴隨異常清晰的意象。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WqU13SeHj
小玉似乎很享受這種田野考察的過程，不時做著筆記──想想小玉在這方面也算先驅了，倘若能活著回到聯盟，肯定前途無量。
「那個大姊姊也是見證者喔。」
似乎是從孩子們身上問得差不多了，小玉話鋒一轉，將孩子的注意力引到了她身上。瑪莉耶眨了眨眼，望向那一雙雙的複眼。
「我在感受星星的意志上還是個初學者呢，可能得叫你們一聲前輩。我的名字是──」
瑪莉耶眨了眨眼，試著揣摩伊森和小玉教過自己的見證。
在腦海裡勾勒想要傳達的意象。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U3dNV9Zfl
她的名字、父母給的名字、獨一無二的名字。
她想像起她最喜歡的景象──倒映著星空的海平面，落在銀製的畫框裡。
「大海！」
「你的名字是海洋的意思嗎？」
「嗯，在我的故鄉有這樣的意思呢。讀作瑪莉耶。」
儘管她更喜歡這名字的另一個涵義，但伊森說過，見證很難傳達抽象概念，所以她沒有刻意思索她真名的象形字。
「交心真是件不容易的事呢，我練習了很久才得到了見證，但還是沒有小玉來得嫻熟。有什麼訣竅嗎？前輩們？」
聽見她的回答，河流與落葉相覷了一眼，接著異口同聲地表示──
「多睡覺吧！」
──哎呀呀。
瑪莉耶不禁露出苦笑，看來她肯定就是睡得太少了，才會遲遲無法接上線。
但她還有好多好多事要做呢。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MRQYhQuPh
練習交心的任務，就交給擊敗乞丐一號後的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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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上，小玉始終能感受到龐大的情緒。
一直在他們身邊打轉的闔靈族幼體看來無憂無慮，整個車隊的氣氛卻是嚴肅的。小玉能「看見」，他們之中有許多人不得不將畢生的積蓄留在當地，甚至有人在地震導致的崩塌中失去了親人。
人們的哭聲是壓抑的，闔靈族散發的悲傷情緒卻不加掩飾，或許正是因為如此，闔靈族幼體才一直待在他身邊，探頭探腦地觀察著他。
瑪莉耶受到的影像似乎沒有他來的大，小玉看見她被同樣一臉不安的民兵隊成員圍繞著，傾聽著他們的煩惱與困惑──畢竟蟲子在他們的想像中一直都是可怕的敵人，這也難怪。
「嗯，畢竟大家都聽到那個叫乞丐一號的機器人的話了嘛。」
瑪莉耶皺起眉頭，露出哀傷的神色。
「不過……這幾個月以來朝夕相處，一起防衛長青市的我們……還有多次襲擊村莊與難民，侵占了長青市的機械軍團……大家相信哪一邊呢？」
小玉都看見了。
被瑪莉耶那雙彷彿漾著水光的藍眼睛深深注視，亨利少尉很快便紅透了臉。
「當然是瑪莉耶小姐！」
小玉不禁搖了搖頭。
「──唉，這個年輕人還是太嫩了。」
他小聲地對海克力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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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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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劇本是用季節來區分不同階段的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aMHboMT4B
整個夏天發生了許多許多事，到乞丐一號正式侵占長青市，夏日也剛好迎接終結。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Wy3C9Pz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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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 is gone. The gray march of winter approaches. But first the growing night, and the creeping death of green not hardy enough to weather the long autumn.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dI5hAfC0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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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系統作者不愧是寫小說的，卷頭文字寫得很美。想到海西尼亞這麼美麗的一顆星球又挨了一發軌道砲就覺得綠意消逝的意像很SAD。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aBeK1Zm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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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第一隻會加入我方隊伍的闔靈族登場，可以好好寫一些闔靈族設定的東西，決定還是寫細一點。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fawIx8BQJ
一直覺得闔靈族說話的時候會伴隨情緒與圖像意象的設定超級有趣。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oCroJDlM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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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eetings/Regrets]. [Dusk/Old Moon] is my name,”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BNj35F3x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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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s the Egregorian, half in a buzz, half in a series of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OWiAIEzew
impressions you feel gently pressing on your mind,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SZT6k6aIf
like a picture viewed through smoked glass.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4NRDkac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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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劇本的描述是這樣的，有時會出現好幾個詞彙並列來表示闔靈族共感意象的寫法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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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屍堆加了不少戲，他雖然是很強的超體敵人，有四個血槽，但因為我們打的時候誤把無人機當成物件，被海克力斯的機體完封......。（叫出來的無人機一回合內就會被超暴力地拆掉兩三台，導彈無人機也走不到任何玩家身邊）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XZWMUEtzp
踢覺得機體對我們無法造成任何威脅，繼續打下去也只是拖台錢，我們好像打空兩條血就結束戰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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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看角色卡，其實他是一張滿強的敵人（...）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RII6PCpER
可憐的孩子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tKn0nOWD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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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場上有對於無人機竟然是物件覺得很困惑，因為我也用無人機，記得他應該算角色，不過大家都記得是物件就算物件了，呼，幸好我的孩子們不會遭受到這等殘忍的對待！）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51zx7mA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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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道一提本來是先跟小朋友還有亨利講完話才去打屍堆，不過後來覺得把日常場景放到後面節奏上比較流暢，就調整了一下順序。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T4crDnVS7
阿踢很會演小朋友，實際團內看他們賣萌都覺得好快樂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QHbSjAfuH
雖然緊接著知道車隊瀰漫著哀戚的氣氛很ＳＡＤ，嗚嗚嗚瑪莉耶沒有完全幫上大家的忙（當場其實覺得瑪莉耶會小低落，所以把視點切給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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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進度鐘雖然是之前骰的，不過我用BOND新給的技能「完美小宇宙」可以多骰一次，想說就放這回吧。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CMkpWXOjD
離開長青後到護衛車隊期間瑪莉耶就一直在幹她的大事業......。（工作狂，沒日沒夜地推進度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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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看還是覺得被說「難怪伊森這麼推薦你們」很爽（雖然這場的MVP是海克力斯）1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UF9911b44
瑪莉耶也好想被伊森大誇特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