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日向真也从上空逼近士兵所在处,连开三枪,那名士兵只把手和发射器伸出暗格来,暴露面积很小,所以小日向真也没打中。刘志鸿实在是被整得很恼火,对小日向真喊到:“你等我从上面逼近他,注意不要打到我!”“好!”小日向真紧张地瞄准着那名哑火的敌人。
刘志鸿加速飞行器,直冲向那个暗格。当靠近时,他看到士兵的右手和发射器被护盾缠住了,但是身体其它部位没被击中,于是呈现一种手和发射器卡在通道端口无法进去的窘状。他看到刘志鸿,大喊一声:“操妈的!”并准备往回撤。刘志鸿上前停住飞行器,然后左手去抓那名士兵的发射器上的护盾。他刚一接触就被电麻了,才反应过来那护盾有麻痹作用,不能碰。他转而去抓士兵的衣领,想强行把他拽出来。士兵板了几下,随即一口咬住刘志鸿的手腕。“嗷!”刚刚将飞行器停到飞船钢板上的小日向真听到刘志鸿痛苦的一声大喊,端着发射器小心又急促地踱步而来,大喊:“不准咬人!放开他!”但那名士兵丝毫不退缩,腾出左手对着刘志鸿的大腿挥出几拳。“嗳!”刘志鸿终于被痛醒了,拿出发射器,对着士兵就开了一枪。那名士兵的脸被一团蓝色的电磁雾瞬间笼罩,便胡乱挥舞着拳头,大喊:“你们这群雏妓,我要杀了你们!”刘志鸿蹲在一旁,小喘着气,对他说道:“你自己出来还是我们拽你出来?”小日向真向里面望了望,和刘志鸿说:“刘,里面那个通道能不能通向他们的飞船里面?”刘志鸿也反应过来了,向士兵喊到:“出来!”那名士兵便爬了出来。刘志鸿蹲进去,顺着通道走了五六米,才发现这通道被一道门封死了,进不去。刘志鸿又折返回来。“.....我们谁发生紧急事态了,这个炮塔就直接关闭了。不会让你们这些菜鸟进去的。”这名士兵向小日向真说着。“你们在沙特的行动很快就要结束了,因为你们的数量远不及我们。”小日向真回复道。刘志鸿返回来,拍了拍这名士兵的肩膀,问他:“这飞船就你一个炮塔吗?”“好几个。你再去打的话,就没这么幸运了,终究是要被击落的。”“那可不一定。我们的蟑螂盟友数量多到把你们的飞船包围住都可以。”“那群法国人的蟑螂确实不错,可惜我们的蚂蚁军队还没部署到阿拉伯来。否则你们的战斗也会很快结束了。”“你说的蚂蚁军团?他们被派往哪里了?”小日向真警戒地问道。“印度尼西亚,跟你们新苏联打正面仗的地方。”“我不是新苏联人。我是日本神国人。”“你们这些该死的叛徒,我们美国人对你们多好,你们就这么报答我们。”“你们不是美国人!你现在是马丁公司的士兵,马丁公司在干什么你不知道吗!”小日向真有些生气地问道。“你们能想象一个企业型国家吗?算了,你们肯定想不出来,你们这群平等主义婴儿。”
刘志鸿和小日向真把这名士兵押到小日向真的车后座,用安全带把他固定在座位上。随后,两人发动了飞行器,继续寻找这艘飞船的下一个炮塔。这时,一俩飞行器缓缓飞来,上面有一名蟑螂和一名伊朗军官。“我是伊朗革命卫队骆驼师的15团团长,你们的朋友说你们返回来复仇了。刚刚我们差点误击了你们,抱歉!”“没事,不过差点被击中也是真的。团长,这艘飞船上还有些炮塔,你们的进展怎么样了?”“别担心,蟑螂军队和我们正在清除剩下的炮塔,这些敌人很快就要被俘虏了。真主和如来保佑你们没被击中,太好了。”“谢谢您,团长!我叫刘志鸿,是新苏联志愿军。这位是我的好朋友!”说完,刘志鸿拍了下小日向真,示意伊朗军官看向他。“您好,团长,我叫小日向真,是日本神国的志愿军。我和刘志鸿一起来的。”“哦哦,很漂亮的小青年啊!你俩的事,蟑螂大军都告诉我了。”“啊?什么事?”小日向真的脑袋微微倾斜了一下。“说你俩在利雅得的那天晚上,在一个被子里互相摸头发。”“啊.....是的,谁看到的?”刘志鸿挠了挠头顶,正在想:那天晚上果蝇们不是都睡着了嘛?不过这个倒无所谓的,又不是当众发生性行为。“果蝇们说他们去上厕所时看到的。”“啊.....没事。”小日向真有些尴尬地说,随后说道:“我喜欢刘,没什么好遮掩的。”“哎,你俩这种行为是再正常不过了。以前我们笼统地把两个男生之间相互喜欢叫做同性恋,可是这根本就是错的。我自己看过沙哈罗娃的《论人际关系》,同性恋根本就是个错误名词,而是应该分为阳性吸引、阴性吸引、阴阳吸引、中性吸引这样。你俩肯定不是阳性吸引。”“是中性吸引和无性吸引。我看过您说的那本书。”刘志鸿说道。“我把刘当做我的一个迟钝但聪明的哥哥,我希望能永远照顾他。我不认为他是权力化的男生,但更不可能是女生。”小日向真说道。
一阵狂风吹过,吹的飞船的钢板抖动。几人发现他们在聊几十年前的同性恋话题的过程中聊的越来越偏了。现在已经不是当年李安作品中两个阳刚男性为主角的时代了,这个时代的主角组合更加无序: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武侠和一个像清风一样的青年为主角的时代。他们谈论的同性恋都是很久以前的东西了——新苏联成立后,性行为双方的高度匹配已经断绝了性混乱,而性混乱的断绝也消灭了同性恋这一议题。
“两位如果不累的话,和我们与法国军队一起俘虏剩余的炮塔人员吧。这个俘虏你俩把他放到地上吧。”刘志鸿和小日向真骑上飞行器,把俘虏运到地面上的农田中。一路上,不断向上飞来的蟑螂们不停地向两人打着招呼。两人到达地面上的集结点,这里已经有十几名马丁公司的士兵被护盾束缚住,坐在地上,旁边有几只蟑螂看守着他们。“你自己下去和战友们坐着吧。”刘志鸿对他说。“我不想回马丁公司了。你们这里是真的好。”“.....你是同性恋?马丁公司对你们很差吗?”刘志鸿反应过来,问道。“不是,我觉得你们这种氛围很好。我在美国生活了三十二年,觉得马丁公司的科技社会真的很舒适,世界上其它社会主义国家都是原始社会。但今天看到你们的样子,我才觉得我一直理解错了。这么多国家,法国、伊朗、意大利、印度尼西亚,都想变得和你们一样,是有道理的。你们的同志才是满世界都是。”“你有决心在一个平等主义的社会做一个自由的人了吗?新苏联和你们马丁公司的生活方式非常不一样,工作和居住地是会变的。”小日向真问道。“我听说过,但是我不抵触。我回了马丁公司后也只是一个退役后仍然在阶级社会中挣扎的普通人。比以前在美国还糟糕。”
小日向真看向刘志鸿,眼中饱含期望的目光,像是被风吹了一样。刘志鸿看着那名士兵真诚的样子,又看着小日向真。随后他走到士兵的面前,伸出双手:“我很高兴,同志。但我不知道我们的政委同不同意,得问问他。俘虏投诚这种事我们见的比较多,应该没问题,但得先检测下你是否是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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