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瓦伊德看着女侠,继续说道:“没错,那个时候你们柬埔寨正在思考天上的事情,而我们还在为了传统的地缘政治——还是殖民地式思维指导下的——而不知所云地战斗。好在我们醒悟过来了。我在马里没有杀过人,我这一生都没有。我和我的前妻都很庆幸这一点,这也使得我和扎伊尔佛国没有过节。”“当年的红色八月,你参与了吗?”“我参与了,我清楚地记得那一天。那时我还在马里的巴马科的一家日料店里,和我的战友吃拉面。结果老板对着我吼道:'你们法国解放了!'我和战友很疑惑,随后老板又说,法国的警察部队用机器狗瘫痪了北约司令部,然后逮捕了所有马丁公司的官员。”“那你在几万里外的马里怎么办呢?”女侠问道。“当时我们驻外军团司令曾在第二天晚上开全息投影会议,让所有旅级官员登记属下士兵的去留:是呆在革命后的社会主义法国,还是坚持效忠于资本主义法国。我在第三天征求了我下辖576名官兵的意见。我记得很清楚,接近五百人都效忠于革命后的法国。原来的资本主义法国已经不复存在了,所以那些选择资本主义生活方式的官兵选择呆在马里或者迁往美国。美国的马丁公司就给了他们新的公民权,现在他们应该是我的敌人。”
“你和他们一些人联系过吗?”“联系过,在马丁公司封锁信息交流前。他们过得还可以,应该算衣食无忧吧?但是他们到那边后的阶层基本固定了,他们的儿女的阶层也是固化的。我们这边没有阶层,哈哈,人人都是统治者,人人都是体力劳动者。我觉得我们新的社会运行方式挺好的。”“我们柬埔寨这方面比你们领先了十年哦。”“那是那是,毕竟你们有中国兄弟直接改造。”
“你前妻现在从事什么工作呢?”“她和我离婚后,去了体力劳动分支。当时在蒙彼利埃,现在好像换到里昂旁边的莱芒去了,在干脑力劳动。我没问她,是我高中同学告诉我的。对了,你以前在新苏联,怎么跑来沙特了呢?据我所知,沙特一些想恢复君主制的国民并不待见你们。但你们也不像是新苏联资助的。”“我来之前是在新苏联做脑力劳动的。当时我还在阿拉穆特做家具制作系统设计的工作,正值全国募集支援沙特的志愿军的时候。我当时就报名来了,但后面我就不想回新苏联了。这里是我的第二个家。”“据我所知,你回去后应该继续会四处搬家、四处工作、四处休息。那多么惬意!但是你还是和其它国际志愿者一道,来捍卫无政府主义的初生政权。真是伟大。”
女侠看了法瓦伊德一眼,无奈地鼻孔出气式地笑了一下,随后看向正在行进的飞行器队伍。“我们是社会主义的另一个模式。我的祖国新苏联给了我坚定的信念,而现在我们要在这信念上疯狂幻想、勇敢创新了。能和七百万沙特人民一起,投身于这踏实又有灵感的社会建设,实在是我的幸运。你呢?想留在我们这里吗?”
法瓦伊德认真想了想。十秒后,他回复道:“不了。我还是喜欢规律的生活。在我为我们的伊斯兰佛教融合事业贡献个几年后,我还想回欧洲继续干体力活工作呢。打打渔、扫扫地、洗洗墙壁、修修飞行器。啊,惬意的生活。所以我还是在地中海北边,以充满敬意的眼神眺望你们的沙漠绿洲吧。”“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强求了。不过如果你的果蝇战士们更喜欢我们的绿洲飞岛,而不是拥挤的法国,那我也非常欢迎他们加入安那其。”“好的,等下个月到了麦加,我再问问他们有没有想加入你们的。”
两人友好地交流完,突然感觉,这种意识形态上的接近真的很和谐。女侠看着远处走着的刘志鸿和小日向真,便侧过头用手挡住嘴巴,小声地对法瓦伊德说道:“那两个男生,应该都没谈过恋爱吧?”“我不知道。难道我要去问他们?”“你不懂我们新苏联的法律。只有性经历匹配的人才能在一起。他们明显都没有。”法瓦伊德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女侠,好像想说什么。“你别想了,我没结过婚。我也没有性经历。”女侠说道。“遗憾!我刚才还在考虑你呢。”法瓦伊德说道。
“不过我姐姐也离婚了。他丈夫出轨,和小三都被抓进监狱了,还要过四年才能出来。现在她在布里亚特市干体力劳动。要不我介绍你俩认识?我给她打个全息通话?”“不不不,现在别了。等我们到了麦加再说吧。而且我们法国的跨国婚恋需要一些复杂的流程,哪怕对方是来自盟友国家的。”
不远处,一只蟑螂找到了刘志鸿和小日向真。“你们俩看到远处那个高耸入云的花园塔吗?那个是几十年前的哈利法塔的50倍高!现在见到真的了吧!”“哇!我以前经常在新闻上看到过那座塔!我记得上面有好多活动啊!扎伊尔佛果建国时就在上面进行的普度仪式!以前我们日本神国的大臣还去过塔顶参加仪式呢!当时好像是特朗普纪念日,我印象很清楚!”“那是我们穆斯林的心中圣地。以前我们在大清真寺里绕着克尔白转圈,后来真主将克尔白移到了花园塔顶端。花园塔顶部只有在每周天的晚上才会下降到大清真寺内。其它时候,我们仍然会在大清真寺中围着花园塔转圈。每个斋月,塔顶都会下雨。虽然我不知道这雨是怎么来的,但我宁愿相信那是天河的遗漏。”“哪个伟大的建筑师把克尔白放到塔顶去了?还是可以升降的?”刘志鸿问。“一个佛教徒。他说奉大日如来的指示,将克尔白送至梵天净土之中。我们无不遵从真主和如来的引导。”“志鸿,看看你的前辈们。你也可以设计一个悬空漂移的游泳池呀!”小日向真点了点刘志鸿的胳膊,说道。“小日向,这你就不懂我了。我以前设计建筑向来是浪漫主义为主,什么河滨殡仪馆、山顶的浑天仪纪念碑,等回国后我拿我高等教育阶段的作品给你看看。”“志鸿真是逞强呢。”“没有,我是个谦虚的人。”“你俩如果有兴趣,可以去塔顶看看。人人都可以去塔顶观光,眺望远处的红海。穆斯林还会在心中思考真主和如来与宇宙的关系。我刚生下来没几个月的时候就上去过。”
“诶,小蟑螂,你叫什么名字呀?你的父母上去过吗?”小日向真走到蟑螂的面前,摸了摸他的触须,问道。“我奶奶上去过。后来我们家再没人接触过它,除了我。哦,我叫布里。”“哦哦!前几天还见到你呢!我眼神不好,见谅哈!”小日向真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没事,我们蟑螂确实长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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