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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二皇兄跟我說了在青逸閣發生的事。」欣弦一頓，再道：「還有妳跟他說的那些話。」2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rx1Y3w1z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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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嬅臉無表情的，看著凌欣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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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跟他說，是妳自己想要嫁給太子，不是因為聖旨，也不是因為我母妃。」2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Tn0Ek571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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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別怪他，他也不是故意告訴我的⋯⋯妳可知道在得悉妳有孕後，二皇兄在府中喝了多少天的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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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去了二皇子府想要罵醒他，他才在醉中說給我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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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嬅兒，我不相信妳真對太子有情。從小到大，你們又接觸過多少次？說妳心悅太子根本沒有道理。妳那樣說，只是想讓二皇兄死心，我說得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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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妳並不喜歡二皇兄，但他對妳是真心的，請妳不要再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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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弦自顧自的，一直說著，一直說著。好像要把整個故事的前因後果都編整完成。2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i0ZH69g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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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嬅無言的，直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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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後，欣弦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終於慢慢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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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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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嬅繼續看著這公主表妹，簡直是一場鬧劇。原來在欣弦眼中，一直以來傷害祈原的，竟然是她。一時間便有些火冒心頭，連帶語氣也重了起來：「五公主，若二殿下對妳說了所有事，或者他亦有跟妳提及那些失禮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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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弦一怔。顯然她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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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應該曉得「名節」二字之於一個女子的重量。二殿下的舉動，可以把我陷入身敗名裂的境地。」世嬅壓抑著不讓自己的聲線上揚，「無論公主是否喜歡，無論箇中原由為何，我已經是太子妃了，還請公主給與我一點小小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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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在霎那間凝滯了下來，欣弦滿臉通紅，雙眼像是要冒出火來似的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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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嬅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語氣很重。這是她進宮以來，首次沉不住氣的，把心底話直接嚷嚷了出來，如果欣弦聽了以後跑去跟姨母告狀，恐怕會帶來不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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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就是沒有辦法把話壓下來，實在是有點受夠了。把話一股腦兒說完後，也別開臉盯著一旁，不肯再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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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冷了下來，本來還陪著程貴妃閒話家常的蓉妃突然朝這個方向看來，揚聲笑道：「太子妃和五公主在說甚麼悄悄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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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的注意力隨即轉了過來，世嬅忙扯出一抺僵硬的微笑：「回蓉妃娘娘的話，五公主正和我聊起三公主的近況呢，聽說三公主也有了身子，真是件大喜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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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轉頭對程貴妃說道：「這是三公主的頭胎，她定是既期待又緊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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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貴妃抿嘴一笑，也不知在想甚麼：「敏兒懷胎的日子比妳早些，想來孩子會降生在今年初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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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嗎？那不就能趕得及在萬壽節給聖上賀壽？」世嬅又道：「這是聖上第一位皇外孫，真是恭喜聖上和娘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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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弦仍舊站在世嬅身邊，凝著臉不說話；眾人心知她們剛才在聊的絕不是三公主的事，若真是在說敏弦，欣弦又怎會氣得臉紅耳赤？但誰也沒有拆穿世嬅，心照不宣的把話題轉去討論婦人懷胎生子之事，熱絡的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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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弦靜待眾人的注意力稍微轉移以後，才冷哼一聲，負氣的道：「皇嫂教訓得對，是欣兒失言了。莫側妃入宮在即，還望皇嫂以後與一眾姊姊妹妹和睦相處，過得舒心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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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沒等世嬅回答，一甩衣袖便走到程貴妃身旁，自顧自地的在小椅子上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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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再次在世嬅的心頭啪啪作響，但這是貴和宮，她沒有失去理智的跟上去，只立在原地，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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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因為懷孕的關係，才讓她的火氣如此容易冒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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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拜欣弦所賜，她在聊著氣著之時也沒那麼注意到身體的不適。如今身旁再無他人時，一切感覺又重新明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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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嬅原先還能試著去聆聽眾宮娘娘的對話，適時地微笑點頭，但隨著站立的時間愈來愈久，漸漸連微笑的力氣亦快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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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又過了多久，或許是察覺到世嬅開始搖搖欲墜，采露貼在其後，悄聲詢問：「太子妃，您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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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點頭，卻在剎那間感到一陣暈眩，雙腳一軟就要跪坐在地，忙抓緊采露伸出來的手，穩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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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了一口氣，等待那陣暈眩感過去，卻只覺頭愈來愈昏，身子愈來愈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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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奴婢扶您坐下來吧？」采露的聲音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世嬅還沒來及反應，又聽到蓉妃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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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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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快搬張椅子給妳家主子？」程貴妃冷硬的聲音同時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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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風采露扶著世嬅，讓她坐進了一張椅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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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嬅閉上眼，只覺天旋地轉，身邊不斷有人在移動，問其感覺如何，但她只能緊閉著嘴巴，只怕一張嘴便要吐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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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像是怕情況還不夠混亂似的，貴和殿的太監竟又揚聲通報：「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八皇子殿下及九皇子殿下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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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嬅心一驚，睜開眼就想站起來，但她握住采露，還沒來得及撐起自己，便看到太子跨進貴和殿，筆直地朝她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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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了？」男子停在其身前，半跪了下來，與她對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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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嬅嚇了一跳，更想站起身，卻被他一把按著，厲聲斥道：「還起來作甚？臉白得跟隻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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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嬅難以置信地瞅著太子，剛剛他是罵她了嗎？被其這樣一兇，頭倒是沒那麼昏，也沒那麼想吐了，便開口道：「妾身沒事，方才只是突然有點頭暈而已⋯⋯殿下，怎麼來了？」他不是到佛深寺祈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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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聽到她的心裡話般，太子皺著眉回道：「孤剛從佛深寺回來。」視線像是在檢查甚麼似的，上下打量著世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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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去完佛深寺了嗎？世嬅一愣，這才知道自己原來已經站了那麼久，難怪會覺得頭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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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周太醫來了。」相蘇的聲音從承一身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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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太子的臉色立馬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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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嬅放開采露，改為抓住他的手，輕聲道：「妾身感覺好多了，殿下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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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沒開口，又盯著世嬅看了好半晌，直到確定她人雖然有點蒼白，眼神尚算有神後，方挺直身子，轉身兩個大步走到程貴妃身前一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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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程貴妃及各位娘娘。孤和眾皇弟方才到龍翔宮給父皇請安了，原是想過來給各位娘娘拜年的。」他一頓，眼神不冷不熱地朝程貴妃的方向一掃，「但既然太子妃身體不適，孤還是先帶她回東宮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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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別急，周太醫既然來了，便讓他先給太子妃看看，若沒事了，再回東宮也無妨。」程貴妃轉過頭去，對著相蘇再道：「去把側殿清出來，讓太子妃到那邊歇一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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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蘇福下身去應了，但人還沒踏出大殿，太子已強硬的開口再道：「不勞娘娘費心了，這大年初一的好日子，還是別讓太子妃打擾了娘娘們的興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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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也不待程貴妃反應，朝各宮娘娘逐一拱手道了聲「吉祥」，便走回世嬅身邊，抓住那纖細的手臂，問：「能站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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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頷首，像是要證明自己的話一樣，順著他的抓握站了起來，卻因為動作太急了，又引來一陣目眩，差點跌坐回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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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臉一僵，身上散發著駭人的怒氣，卻沒有再開口，只把手環在其腰上，半摟半抱的支撐著她，轉頭朝程貴妃一點頭，簡單地道了句：「告辭。」便帶著世嬅及東宮的人朝外走去，甚至沒有給她行禮告退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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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嬅在轉身的瞬間，飛快地瞄見姨母臉上始終不變的微笑、祈原鐵青的臉色，還有欣弦和其他人掩蓋不了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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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也在同樣的震驚之中，被太子強行帶走。心中清楚知道，太子盛寵太子妃的傳聞將會在宮中傳得更加沸沸揚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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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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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今天，我們為貓貓辦了個送別儀式。嗯，怎麼說呢？我一直在想，這些傷痛，是不是真的會有痊癒的一天？又或者，它就會成為我的一部分？從此以後，無論我做甚麼、想甚麼、寫甚麼，這部分的傷痛都會如影隨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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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突然說起這些與故事無關的事。讀小說本是為了遠離現實，我卻好像有點把大家拉回來了🙏🏼 下一章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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