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霍品超告訴金莎,紫色西裝男人希望可跟她做三個月的男女朋友時,她的神情沒一點猶豫,簡簡單單的說了聲好。
她看到霍品皺著眉看她,就向他撅起了嘴巴,笑著補充一句:「怎樣了?我是自願的啊!我也頗喜歡他啊!」
霍品超諷刺她一句:「只見了一次,玩過幾個有賞金的遊戲,妳就喜歡他了?」
「你管得了我!」金莎反而開懷的笑了,強調著說:「如果我答應做她的女朋友,我會得到甚麼好處?」她問得直截了當。
「他對女朋友一向不薄。」霍品超恍如報告似的說:「這三個月,他會給妳六萬元的服裝資助,共分兩期付。三個月後,如果雙方皆同意續期,資助費可再商議,會酌量增加。他對女友提出的唯一要求是,如果他帶你出去應酬,你不能說不。如果他想帶妳去外地旅行,妳也不能夠說不。那當然,妳只需撥出時間,所有旅費也由他支付。」
「聽起來非常吸引啊!」
霍品超的表情變得嚴肅而僵硬,他開口問:「妳真的想清楚了嗎?」
「這是他問的,抑或是你問的?」
「我問的。」
「我不用回答你啊。」她笑了,「這個問題我只會回答他。」
「金莎,如果妳這樣做是為了──」他直視著她,神情有點困惑的說:「不想看不起小蔡和我──」
金莎斷然打斷了他的話,向他微微一笑,「你想太多了!」
霍品超欲問無從的苦笑一下,「是的。也許,我想太多了。」他垂下眼,跟她說下去:「如果一切沒問題,他半小時後就想跟妳見面。他想請妳去五星級酒店的扒房吃飯,那裡的鵝肝非常著名。」
金莎高興地笑了,「好啊,我喜歡吃鵝肝!回來的時候,我告訴你是否真的好吃!」她提起小手袋,像真的要去赴一個美食約會,從容不逼地離開了他。
獨自留下來的霍品超,雙眼似乎穿透了眼前的牆壁,正凝視著不知名的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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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家五星級酒店,紫色西裝男人已在大堂守候了,他見到穿了一襲紅色套裙的金莎,高興得簡直發了狂,連忙走到門口迎接了她。
兩人走進升降機,按下扒房的層數,在升降機門快要合上的一刻,有人用手掌伸進門縫,「請等一等。」升降機門重新打開,金莎無意抬起眼一看,整個人怔住了,走進來的是陸本木。
他向金莎和紫色西裝男人有禮地微笑一下,看了看層數的顯示屏後,就靜靜站到金莎身邊去了。
站在她另一邊的紫色西裝男人,向她炫耀地說:「Sara,我訂了扒房裡唯一的一間VIP房,從那裡可看到整個維港,無人會騷擾到我們。」
金莎只能僵硬地笑了一下。
抵達了扒房的樓層,陸本木讓兩人先出去,隨後才步出電梯,跟著就走到扒房門外假裝談電話。金莎心事重重地跟紫色西裝男人走進了VIP房間,真的如他所說,維港景色一覽無遺,但她現在根本沒有心情欣賞,而事實上,她原本也不可能會有那份心情。
她坐了下來,卻一直如坐針氈,心情變得意興闌珊。她跟讀著餐牌的紫色西裝男人說要去洗手間,然後就氣沖沖地走了出去,她用眼神示意扒房門外的陸本木跟著來,一聲不響地領他走出酒店。她的怒氣頃刻爆發:「陸本木,你跟蹤我?」
「對啊,我跟蹤了妳很多天了,甚麼也看到了。」陸本木的聲音出奇地平靜,他問:「妳真的想清楚了嗎?」
金莎心裡狠狠苦笑起來,這是她今天第二次聽到這個問題了,她露出自我解嘲的笑容說:「為甚麼你們都想控制我?我真像個腦袋挖空了、不懂思考的人嗎?」
「不是,只是妳面對著的霍品超,是個超乎常人聰明的人。」陸本木看著她說:「雖然我不知道所有細節,但我可以肯定,他一定裝出讓妳有選擇的自由,但事實上,妳現在所走的每一步,全都在他掌握之中。」
金莎激動的情緒緩和了一點,她咬咬牙說:「如果你的想法是錯的呢?」
陸本木用篤定不移的目光凝視她,「如果我的想法是對的呢?」
金莎的意志開始動搖了,只要細心回想發生的一切,她就知道陸本木的想法可能是對的,可是,萬一她承認了,她就被騙得太慘、太無地自容了。
終於,她異常冷靜地開口說:「無論如何,我今天只是跟一個朋友吃頓飯而已,沒甚麼大不了!」
「我只想問一句,妳真的知道妳這個朋友的名字嗎?」
她張著嘴巴,一下子說不出話來。說實在的,她真的不知道,她沒有問,甚至無心考究。
她只能拖延地說:「你讓我和朋友靜靜吃完這頓飯……我希望你不要打擾,我離開時再跟你談。」
聽到金莎這樣說,陸本木沉默地點了點頭。
金莎轉身就向酒店門口走回去,陸本木在身後喊了她的名字,她止住腳步,卻沒回頭。
「無論發生任何事,妳知道的,金莎隨時隨地可找到陸本木。」
聽完陸本木的話,金莎沒任何反應,闊步走進酒店內。
回到VIP房,金莎推開門,看到仍在翻揭著餐牌的紫色西裝男人,她沒有坐下來,只是站在門口說:「我們不要吃了。」
「咦?為甚麼?」
「你已訂了房間吧?我們直接上房吧!」金莎竭盡全力令自己的臉上浮現出嫵媚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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