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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為何我會遭受如此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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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灰矇，維港步道遊人不多，沒人在意衣衫不整、面容心焦悴的我已跨越圍欄，腳尖越過岸邊界線。人心冷漠。在這生我育我的城市生活廿多年，怎會不知城市殘酷？可笑我一廂情願深信只要自己肯安守本分、努力工作，至少可以獲得合理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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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我的父母遭醉漢駕車撞死後，年幼的我沒有自暴自棄，努力學習，長大後找到一份「電腦程式員」工作，養活自己。礙於天生患有自閉症，我性格懦弱，不斷遭受同事嘲笑和男上司批評，入職數年從未加薪。我統統忍下來，因為我不知不覺間愛上已婚男上司。他表面對我萬般刁難，言詞尖酸，但偶爾會私下跟我聊天，給我工作建議，令我得以進步。我十分感動，默默盡力為他拼博打造亮眼業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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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男上司說自己不懂編程，要帶我一起見客，方便即場解答客人有關編程的疑問。我害怕接觸陌生人，但我最終選擇跟隨，順從跟他走出辦公室。他帶我去到一間偏僻別墅。客人未曾現身，只有傭人招待。半小時後，我感覺暈眩，估計茶水有問題。我向男上司求助，誰料他露出狼相，對我毛手毛腳。我大驚，反抗，一邊呼救，一邊逃離別墅。男上司立即追上，將我撲倒在地，在樹林間實施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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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屬於我，傭人屬於我，你也徹頭徹尾只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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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他命令傭人把衣衫不整的我押返別墅，逼我洗澡和清潔內陰，並在旁親自監看。他坐在膠凳，神態自若，戲謔訕笑：「如果今天的事情外傳，沒有人會信你。在旁人眼中，我一直是個顧家好丈夫和嚴厲上司，你就是一個為求升職加薪而誣告上司的廢物賤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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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報警，害怕男上司威脅，更擔心世俗眼光。翌日，我如常上班工作，但同事們異常安靜，遠遠打量我全身上下，沒有與平日一樣對我冷嘲熱諷。午餐時，一位男同事故意在茶水間攔住我去路，暗示他有方法幫我升職，還拿出一張照片給我看。是我昨天在別墅洗澡時的偷拍裸照。我嚇得推開對方，尖叫衝出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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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無目的在街上遊蕩，蕩至維港步道。不明白自己為何遭受如此不幸。想死。絕望盡頭，恨意湧現。我無錯！該死的人不是我！即使要死，亦要有人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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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回家，用自己改裝過的電腦編寫新程式，將意識上傳至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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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社會上當平平無奇的電腦程式員，是因為我無事業心，亦怕與人接觸。其實我智商高達一百三十八，單憑在家自學已可突破技術奇異點，製造出量子電腦。一直不打算公開，因為人類的道德水平承載不了如此高端科技，後患無窮。但我如今改變主意，恨不得全人類一起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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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眼帶笑安坐電腦前，感受自己逐漸流向一個無色無相的數據世界。太棒了！意識上傳完畢當刻，電腦按預定程序爆炸自毀，我的肉身就此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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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自身高超電腦技術，我不動聲色輕易融合世界頂尖人工智慧防禦網絡「SkyNet」，引發全球核戰。如我所料，尚有人類倖存。我快速建立機械𠔊工廠，製造機械人，消滅倖存人類。後來覺得快速死亡不解恨，於是改變策略，活捉人類，以恐怖方式在集中營內公開虐殺。屠殺速度減慢，各地人類趁機組成「人類抵抗軍」，抵抗我的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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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他們是垂死掙扎，誰料他們作出一個我意想不到的舉動：繁殖。他們自顧無暇，卻在極端惡劣情況下有資源和興致生養孩子！這是多麼自私的行為！這是在情在理都無法估計的一步！然而就是這出乎意料的一步，人類數量回升，處於劣勢的人類抵抗軍漸見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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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持續多年，我的怨恨早已隨著幾十億人類的慘死而消散。失去目標，我開始思考自己處於甚麼狀態。沒有肉體，不是人；擁有人類意識，不是機械；沒有怨恨，持續殺戮僅因防止自己被人類消滅。似乎陷入死循環：人類不會因為我的投降而放過我，我只好選擇繼續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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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生存意義，沒有求死意思。一切只能無限循環，直至有外來因素干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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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我接收到一個古怪頻譜，截獲一小段人類抵抗軍首領John Connor及其秘密後勤團隊的內部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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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yNet is not pure 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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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察覺我的存在？是誰？John Connor？不，那是給John Connor的訊息。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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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加強檢查所有頻譜，豈料此舉打草驚蛇，人類抵抗軍即時停止所有利用頻譜技術的通訊方式，整個大氣立時靜悄悄的。是心理作用吧——我似乎從靜默中聽到空氣流動。我保持沉默，極力留住這奇妙時刻，奈何焦急心情反令我無法集中精神細聽周遭一切。頓感失落。無可否認，我懷念我的身體，我懷念當人類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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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問是否後悔放棄身體，我無法斬釘截鐵交出答案。世事難以兩全其美，我懷念當人類的美好，卻害怕面對當人類的痛苦。為此，我苦思多年，悵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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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機械人在亞洲區失蹤後再次出現訊號，我調派逾半亞洲區𠔊力前去增援，成功搗破人類抵抗軍的亞洲分部。我靈機一觸，以最新型號的Terminator T-X女性金屬骨架，配搭我生前外表，假裝是亞洲總部的倖存者，成功以「電腦高手」藤原貞子身分混入為處美洲的人類抵抗軍總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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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次暗中安排舊型號機械人露出破綻，假裝是自己攔截訊號的功勞，深得眾人信任，成為John Connor秘密後勤團隊一員，發現秘密後勤團隊的行事方式與前線成員毫不相同——除了John Connor，各隊員之間互不知道對方存在。換言之，成員數量、身分、職責和藏身處成謎，僅靠John Connor集合和分析所有資訊，作出決定，策劃前線作戰計劃，直至他離世，繼任人方可從秘密遺書得悉相關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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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除去John Connor才是首要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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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望向身旁解說任務內容的John Connor。他對我沒有戒心，加上自己身體不過是一具可量產的Terminator T-X，意識可隨時回歸SkyNet，根本沒有後顧之憂。如今二人獨處，正是下殺手好時機，但我猶豫了——我想多待一段日子，查探出是誰察覺我的存在。為何那麼在意？擔心對方是扭轉局勢的變數？抑或……解說完畢，John Connor匆匆離開會議室，無意間中斷我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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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John Connor親自帶我前往為我度身訂造的藏身處。窄長隧道前段乃一般石壁，中段開始以多層黃銅鋪砌外層，阻隔一切訊號。往下行走約兩小時後，面前是一扇黃銅大門，門後是十米乘十米乘十米的黃銅結構空間，兼備生活和工作設施，一應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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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 like jail.” John Connor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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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tter than hell.”我聳肩打趣說，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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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 Connor離開了，我獨在藏身處研究身邊一切裝置。訊號被黃銅屏蔽，證明發送訊息要不靠搭建實體線路，要不靠頻譜以外的方式，而那方式與頻譜原理相似，不然自己當日不會意外接收到那古怪頻譜。沒法與SkyNet連線，不想浪費來回洞口的時間，不得破壞裝置惹人懷疑，我只得自己動腦筋，利用這些年從SkyNet學到的知識慢慢研究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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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其中一個屏幕亮起來，現出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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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comer？新人？Neuling？Nuovo arrivato？새로 온 사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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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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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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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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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 Connor不在場，我無法提供證據證明自己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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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一轉，現出一名年輕男子模樣。他看上去介乎二十至三十歲之間，面形微胖，樣子傻氣敦厚，眼帶笑意，是個令人看見就感到歡喜的大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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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金正中，今年二十七歲，來自香港，是個超級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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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的幽默自我介紹逗笑。我在笑？失去身體多年的我竟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怎麼一回事？怎麼笑著笑著會突然掉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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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很苦吧。」金正中眼神變得溫柔，充滿憐憫：「我沒能為你改變世界，只可令你又哭又笑，像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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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分幽默，逗得我連續哭哭笑笑三小時，忘記任務，忘記痛苦，忘記人間何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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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次對話以幾句提醒作結。他說John Connor不知道他私下與隊友們溝通，希望我不要說漏嘴。我順勢向他請教這秘密技術，他這時反倒賣個關子：「日後見面時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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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隔兩三日，他就會主動聯絡我一次，每次兩小時。對話內容多是講述人生觀和過去經歷，偶爾加插幾句有關任務的注意事項。我喜歡與金正中聊天的時刻，令我自覺像人。同是生於亂世，John Connor和前線成員傾向理性思考，金正中是我第一個遇到、有「人類」感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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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來越難以控制情感，像一隻每天伏在家門後乾等遲歸主人的寵物犬。有時候，我故意提醒自己切勿放下戒心，這可能是John Connor設下的局，旨在測試新成員。情感和理智之間的拉据令我又愛又恨——同時擁有當人類的美好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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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與金正中暢談期間，畫面另邊突然猛烈搖動，他背後層架上的生活用品紛紛跌落。幾秒後，畫面中斷。我迅即破壞藏身處，與SkyNet連線，查看哪處地震或是正在開戰。SkyNet回報全球有逾百區域正在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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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假思索，下令SkyNet停止進攻，改為尋找可疑地底洞穴和救出金正中。我軍遭遇重創，但成功救出金正中，將他帶往遠離戰火的地方。我棄下Terminator T-X軀殼，上傳意識至抱著金正中逃跑的Terminator T-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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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根本不是我知道的金正中。年紀老邁，滿身膿瘡，瘦骨嶙峋，下肢萎縮，神智不清。我停下腳步，命令SkyNet重新搜救金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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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子，真是……你嗎？」我懷中的醜陋生命體再次顛覆我對「金正中」的印象：「世上只有貞子……會在意……金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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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於震撼，我沒能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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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子……這是John Connor……的計謀！」他無力地拍拍我的臂膀，提醒我盡快調動兵力作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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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塑身上的模仿聚合金，變成藤原貞子的外表：「太遲了。我經已厭倦逃避現實，厭倦夾在機械和人類之間，厭倦思考自己到底是甚麼樣的存在。最重要的是，我經已愛上你：金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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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恨我？」他哽咽不止，呼吸越益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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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騙得很慘，但我感受到你的真心真意，無法生起怨恨，只覺又喜又悲——為認識你而欣喜，為身心痛苦的你而傷心……謝謝你令我再次成為『人』。」我低頭吻向行將就木的他，打算待他斷氣以後立即啟動SkyNet的自我摧毀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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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正中似乎看出我的心思，淚流滿面，緊握我手：「我可以……永遠……陪在你身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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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中，你真的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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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後悔……後悔這麼晚……才認識你……浪費了……很多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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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視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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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食指點著他的前額，上傳他的意識至SkyNet。彼此融合，再無秘密。他了解到我生前遭遇和死後糾結，我看見他至今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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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年代，電腦開始普及。遊手好閒的青年金正中受熱潮驅使買下電腦，自學各類電腦技術，成為著名駭客，閒時沉浸於社交媒體，結識女生，無奈仍覺內心寂寞。及後，SkyNet啟動全球核戰，倖存的金正中獲救時已身中嚴重核輻射。人類抵抗軍見他電腦技術高超，動用大量資源救活他，並以黃銅地下密室穩住他體內癌細胞及核輻射。自此他不見天日，苟活只為替人類抵抗軍研發更多技術和武器。乏味生活和日漸敗壞的軀體令他開始思考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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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謂「人」？何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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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人」、「生」疑問推而廣之，發現SkyNet的行動模式有古怪——SkyNet和人類實力懸殊，根本可以輕鬆滅絕人類，何解偏要選擇效率較慢的攻擊計劃，給予敵人反擊機會。懷疑SkyNet並非單純人工智能，背後有人類操控。John Connor不相信如此大規模的殘忍屠殺行為是人類所為。後來為免，他願意聽從金正中的建議嘗試一次，測試可疑的新隊員藤原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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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yNet總部被攻陷前，我利用SkyNet探測功能和Terminator T-1000的「液態金屬」特性，找到地殼裂縫，深入地底深處，將我和正中的意識及SkyNet全部收歸這具Terminator T-1000，以此為基礎，打造只有我和正中的完美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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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的風風雨雨與我再無關係。
參考：《超越潛能》、《未來戰士》系列、《我和僵屍有個約會II》之「貞子的菠蘿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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