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們的關係只可以掛在臉書上。
偶爾,我也會想起認識妳的時候,但是在那一年卻好像不太記得,當然,如果要切實的去找答案,翻看一些舊相片也總是可以知道一二的,但我不想特別去找關於妳的一切。比起以往,我已再付不起心軟也付不起心傷,偶爾,我也會想起當妳決定告別的時候,我還嬉皮笑臉的對著妳說:「我沒有所謂!」弄得妳眼角也滲出眼淚來,還要無奈地迎合我說著:「既然你也沒有所謂,那我也無所謂了!」說得就像我們決定一起去吃晚飯但兩個人也沒有所謂,到最後只是草草地去吃米線把飢餓感了結了便算。
之後才發覺自己原來也是一個很不錯的演員,在巴士上以為自己會因為妳提出的離開而痛哭得像撕裂心肺一樣,但我卻只是在用力的迫出眼淚滲於眼角,以為自己會拔不掉那種在心坎的花,但在拔掉之時卻是爽快無比,原來一切也不過是自己給自己演的戲,假裝要在悲哀的空氣裡活存,若然給妳知道在妳身邊的我,原來是這麼懂得假裝的話,大概,妳也會恨我吧!念一轉,也想妳把我恨一恨,讓我偶爾,只是偶爾的經過妳那寬闊的記憶,妳那不懂我的心,妳那不看我的眼,有很多次,我也會想自己是否連妳口中所說的朋友也不是?但妳卻總說我很重要,想到這部份,我不得不嗤笑,當然笑的對象不是妳,我只笑自己相信別人說的重要就是重要罷了!
「新年快樂,希望你幸福快樂!」
妳由衷的一句祝福,我卻已懶得再回覆。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對妳如此的冷漠,看到妳的字句竟可如此的不再動容,不再細味妳字裡行間有沒有深層意義,不再思前想後我應該怎樣回覆妳的希望,最後只能奉上一句:「妳也一樣!」偶爾,我會想起給妳訊息後放下手機在枱頭上的那陣苦澀,就像很久沒有喝過水那樣的乾澀,又或是像剛睡醒停留在口腔中那股澀味。
澀,引發出來的便是一種憂傷。
撐起雨傘之時也是我再度遇到妳之時,我們同一時間用生硬的語氣說了一句:「很久不見!」陌生得令我們也停住了,這樣的開場白比說一句再見更加顯得傷感,這就是我一直不想再遇到妳的原因,應該說,不是不想而是我不懂得怎樣處理這一種比在北極還要寒冷的陌生感。妳吸一口氣,那動作大得就連我想假裝作看不見也沒有可能,在妳還想說什麼之時我說:「我有點趕時間,再見!」然後我裝作真的在趕時間那樣子,看著手錶然後再看看手機繼而急步的離開那個停住了的空間,急步離開那站在我面前曾經在感覺上與我很要好的妳。
一口氣的跑上了行人天橋的我,就站在橋的中段位置一口一口的把冰冷空氣吸進心肺,望著仍站在原處的妳,忽然間我為妳...不,是為了我們泛起了無奈之感,這無奈卻只存在數分鐘之間,他從後的走過來擁抱著妳,就算與妳有著距離我還是聽到妳與他那一陣歡愉的笑聲,泛紅的臉色與剛才遇到我之時那種慘白臉容有著天與地之別...看到,妳的快樂笑容,那是我曾經熟悉的...嘿!原來妳假裝的功夫也不比我弱,還是,只是我一直以為是真實?但又為什麼?我卻為此而流淚?手指觸碰到眼淚那一剎那,我在想:我的內心戲好一些還是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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