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小時便倒數了,你去到那裡?」每年的倒數活動,是我與她的一個小約定。
「你到了?」她用著驚訝的口氣問我
「我剛到了。。大概五分鐘左右吧!」其實我在半小時前已到達
「對不起呀!剛才男朋友說要一起吃飯,所以遲了點才出來呀!」
「不要緊吧,現在還不算很多人。」以往我們是一起來的,她會吃著零食來看倒數,但今年卻多了一個他。
「為何不叫男朋友一起來呢?」
「沒有想過呢…而且這是我們的節目...你喜歡三人行麽?」我想沒有人喜歡三人行,特別是其中一個是你愛的人。但我還是答:「沒有所謂呀…我也沒有見過他,其實可以一起吃飯呀!」我對我自己的故作大方有點痛恨。
「一起吃飯?你真的不介意嗎?」妳不太相信地說,「其實他對我也不錯的,也許可以和你做朋友呀!」妳語調輕快,我卻沉默。
你聽不到我的回應便說:「其實你和也是大忙人,很難約呢!我差不多到了,你在那個位置?」等妳的位置,多年也沒有變,但妳每次也會問我在那裡:「年年都在這個地鐵出口等妳啦…」話未說完,妳已在我身後說:「哈…又找到你了!」我望著妳問妳:「如果有日妳找不到我,妳會怎樣?」妳笑著說:「那還有什麼,當然是打電話給你啦!」
還有三個字便開始倒數,人很多,我擁著你在人堆中穿梭,找著有利位置迎接新的一年來臨。
還有三分鐘,已經有人潮,妳拖緊我的手說:「下年我們還來倒數嗎?」我擁著妳說:「當然....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妳輕吻了我的嘴角,然後說:「一」
情景讓我想起了一套電影,暗戀者舉著紙牌向已為人婦的她表白,之後便轉身回去,她追上前輕吻了他嘴角,然後離開。
如果你愛著一個你擁有不到的人,你會選擇陪伴著她,只管看著她快樂嗎?我想我會答會。不是你說愛你便可以擁有一個她,一切順其自然,仍在身邊,也許就是一點獎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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