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牙,蠍,隼,蟒,虎,梟,獄,暴,天,龍,始,這一共十二個境界就是度量百鬼實力的標準,其中每個境界又有"天,地,玄,黃"四階,天為高,黃為低,而你實力稚境地階位處最低境界的第三階,往上兩階就到牙境了。"
"不會吧!小爺那麼強,怎麼可能是稚境?!不可能不可能,再試試我吧,再試試吧。"牛吾控制著一心的手,拉了拉白。
"你這小傢伙...."白沒好氣地答應,再往那一試,怎知他道:"試了,果然是稚境地階。"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來我不來!小爺是最強的!!!"牛吾怪叫道。
一心問道:"師父,那麼陰陽師呢,陰陽師又怎樣計算?"
"陰陽師的境界完全不同,求道,無邪,黃泉,幽遊",正陰陽四境的"青天,太平,紫微,北斗,龍虎,無雙,天人,天地",在天地以上則被尊稱為"大縱橫"。"
一心想起師父曾說過爺爺是大縱橫,便道:"既然正宗爺爺是大縱橫,那麼他的御鬼呢?按照境界來看,始境以上沒有其他境界,這不對啊。"
"當然始境以上還有別的存在,但當年相馬正宗的御鬼是始境的,而鬼境跟陰陽境的計法不同,鬼境比陰陽境高上一個境界,即是稚境百鬼才對應著無邪境的陰陽師。"
"那...那是為什麼?"
"因為我們百鬼很強啊,陰陽師需要高上一個境界才能對付對應的百鬼,這就是真實的寫照,而之所以鬼人流獨步天下,一半亦是這個原因,鬼人比尋常陰陽稍站在較高的起點。"
"那麼,另一半呢?"
"那就是鬼人流不受式神所限,兼且自身不受威脅,因為於陰陽師來說,他們本身是人類之軀,往往是百鬼集中攻擊的弱點,而鬼人流的陰陽師則不用怕了。"
白又道:"記著,境界高低只限於鬼力比拚,若然在劍鬥中傷到對方,讓他們受傷流血,就是多厲害的高手也會不斷流失力量,在戰鬥中耗盡體力為死,所以高手們一來就要跟你比拚鬼力,若實力低於你的則會跟你鬥劍鬥近戰,所以無論如何,這兩者都要苦練,只要鬼力和劍術都練好,就沒有百鬼能欺負你。"
"那麼陰陽師呢?"
白搖頭道:"厲害的陰陽師是很難對付的,其厲害不只是個人能力,他們打的是團體合作,難纏得很,而你身為人類,可以不跟陰陽師打就是最好的了,若真是打起上來,記著兩件事,第一件事,集中攻擊陰陽師本人,而第二件事就是要在晚上打。"
"晚上?"
"要是在有日光的地方,多厲害的百鬼也得活活磨死,你要記著,日光是百鬼頭號大敵,你用鬼人化時亦要多加留意。"
"知道了,師父。"
"閒話說罷,這就繼續練鬼力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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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在御鬼院的一面,一個鬼人緩緩站起,他身高八尺,牛頭鬼身,正是相馬一慶。
他慢慢睜開雙眼,露出微笑,"我做到了,終於都做到了。"
"恭喜主人。"
一慶得意地笑著,旁邊的一多笑道:"恭喜少主,只是過了一個多月便已經掌握了鬼人化,數相馬宗裡頭應是第一的了。"
一慶聽了更是得意,忽而想起什麼,便有點不快,"這也不然,上次一雄一貴二人說那小子居然比我更快,只是短短幾天就能掌握鬼人化,這口氣我可咽不下來。"
一多微笑道:"少主你也不必擔心太多,依師父所說,他跟鬼爺爺關係甚篤,說不定是他早給了相馬一心葫蘆,這才有可能如此迅快掌握鬼人化。"
根據御鬼院的內院首席宗太所說,要短短幾天掌握鬼人化是絕不可能,如此想著前因後果,唯有這種原因才有可能成立。
一慶點了點頭,"這也說得過去,這老傢伙倒也卑鄙,竟敢搶先給了相馬一心葫蘆,也不知道這葫蘆是什麼來歷,竟不在那小簿子裡,說不定是隻厲害傢伙,不行,待會兒就得要芳爺去調查清楚才行,不能讓他威脅到我。"
一多笑道:"少主你過慮了,按芳爺說的,這一個月裡的早課,相馬一心不是遲到就是早退,他應該是以為自己很了不起,這就鬆懈下來,這種人怎可能能威脅到少主你。"
一慶想想也覺有理,點頭道:"你說得也有道理,這小子一向沒甚大才能,甚會突然變得厲害起來?這必然是有人背後在幫他,沒想到是這個笑裡藏刀的鬼爺爺。"
他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沉聲道:"這老傢伙吃宗家的,住宗家的,長年受宗家的大恩,平時我都對他禮數備至,可說對他不薄,沒想到他竟吃裡扒外,竟然想幫相馬一心,他究竟想什麼啦?想幫他做宗主,自己就可以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啦?他妄想!"
"不行,待我做了宗主,我一定要給這老傢伙趕出去。"
就在這時,門外走來兩人,正是芳爺和相馬一紗。
自從一紗在考核大敗於一心,她便不甚受一慶的待見,不過,不說不知,她其實是芳爺的外孫女,其父是相馬宗的遠親,而芳爺是宗主宗盛身邊服侍的老人,及後成為宗家的管家,又跟一慶關係良好,憑藉這層關係,一紗才得以成為內院弟子。
如此一來,芳爺和一紗便成了一慶的助手,而看在芳爺的面子,一慶也不好冷待一紗,任她在跟前辦辦事。
"芳爺,找我有事嗎?"
"少主,是關於相馬一心的事情。"
"喔?說來聽聽。"
"最近相馬一心沒有像以往那樣早起練劍,沒有早課的時候比以往都起得遲,就算是跟一秀少爺和一梅小姐練劍時,他也不如以往一樣練劍。"
一慶聽著笑了,看了看一多,就像是說看吧,這小子果然鬆懈下來,"那麼他在做什麼?"
"他在看書。"
一慶樂了,"看書?看什麼書?"
"不知道,我們的人只看到一堆數字。"
一慶失笑道:"這小子是失心瘋了,不好好練劍去讀數字,看來他是打算跟芳爺爭做管家,做算帳的了。"
芳爺蒼老的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少主,無論怎樣,我們也得查清楚這些數字是什麼,不可以鬆懈下來。"
"芳爺說得對,就跟你說的去做吧。"一慶雖這樣說,但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
"另外,相馬一心最近早課遲到早退,不知道到哪裡去,這事甚為奇怪,所以特意跟少主來說。"
"覺得他奇怪就去查吧,難道這事竟難到了你?"一慶笑道。
"少主你不明白。"芳爺皺眉搖頭,輕聲道:"有人阻止了我們。"
一慶奇道:"喔?竟有此事?是誰這麼大膽啦?"
"是大小姐的人。"芳爺道:"大小姐使了不少人來阻止我們進外院,有時候更攔著我們跟蹤相馬一心。"
"是她?"一慶顯得有些驚訝,卻又淡然道:"就由她吧,外院是歸她主管的,你們使人去她的地方,她當然要阻止的了。"
"可是....相馬一心...."
"嘿,他嗎?就由他吧,自從考核後,他就一直鬆懈下來,我看他是打算如此頹廢下去了,你們的人就隨意看看吧,有什麼關於他的趣事即管來跟我說說,讓我取笑一下也好。"
芳爺欲言又止,顯是不願在這事妥協,一慶看了便知其意,又道:"相馬一心本來不是我對手,派人跟蹤他也只是察看一下,知己知彼而已,但是最重要的是,相馬一妃很受父親重用,才能又高,未來我做宗主也得靠她支持一下,現在若是得罪了她,這就得不償失了,知道嗎?"
"是的,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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