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劍法....哼,只會相馬一式的弟子算得上什麼強?"
"嘿嘿,只會相馬一式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憑他對劍術的認知和了解,我敢說,就是一慶也比不上他。"
"什麼?!一慶比不上他?正志,我看你是老懵懂了,一慶那孩子都在學相馬六式了,怎會比不上他?"
"只會學相馬十二劍,不斷追求什麼六式七式,認為六式就比一式厲害,這種人...嘿嘿就是庸才,不算真正有才。"
"庸才又如何,如果說把相馬十二劍學快學好是庸才,那我就寧願我不一輩子都不明白了。"
正志哈哈一笑,然後略有深意地道:"所以你一輩子都成為不了相馬正宗,哈哈。"
正史聽了,就像是吃了釘子般,頓時說不出話來,而正德他依然是一聲不吭,他還需要看這個少年多一場的比試作決定。
過了不一會兒,終於也來到二勝者的抽籤,這時有一心,一慶,一秀,一梅,一介和一音,這六個人大概就是眾多弟子中最強者,這幾場比試也算是重頭戲了。
一連二勝,一心也不自禁的笑了,他暗暗捏著了拳頭,一秀和一梅也為他開心,另一方面還是不願跟一心對上,這時一心不期然地跟一慶對看一眼,又別過了眼。
在一心心裡,他是千萬不情願跟一慶對上的,因為自知實力一定不如他,這時跟一慶硬拼能勝的機會很少,對此,他是不願托大的。
而這時一慶心道:"看來得讓我親自出手了,必不能讓這小子進到封鬼窟,正宗爺爺放的那隻御鬼說什麼也得是我的,就算有千萬之一的機會讓他拿到,我也是不願。"
只要在比試連贏三場,那麼就可以率先到封鬼窟裡挑選御鬼,對於他們來說算是很大的優勢,特別是知道當年正宗公藏在相馬宗裡的御鬼,一慶每時每刻都在惦記著。
宗良這時要抽籤了,"相馬一秀,對相馬一梅。"
"什麼?!"兩兄妹忍不著怪叫起來,就連坐在席中的父親宗茂也坐不著了。
"相馬一慶.....對相馬一介。"
"哼!該死的。"一慶暗罵道。
"所以最後的結果,相馬一心,對相馬一音。"
一音一聽這結果,旁人就問她怕不怕輸給一心,她卻不以為然地道:"內院弟子一向都弱,除了一慶之外都盡是飯桶,這小子是個例外,實力是不錯的,但我需要這三連勝,要是他因此要給趕出宗家大門,那真是抱歉了。"
一介道:"一音,你可不要輕敵。"
"哼,我才沒有輕敵,哼,我本想可以跟相馬一慶一較高下呢,沒想到竟給你了,真沒趣。"
一介苦笑搖頭,這就到了場內,這時一慶來了,正凝望著自己。
一慶暗道:"這個人...說是什麼外院弟子的希望,哼,真是無聊,我可是要繼承正宗爺爺的人,會把你放在眼裡嗎?哼,就跟你玩玩。"
一慶這時一手持劍,從上指下,劍身往耳邊貼緊,乃是相馬六式的起劍勢,落在年長些的弟子中本是尋常之事,可以他年紀之輕就已能使六式,果真是難得之事,頓時便是揚起不少歡呼聲。
一介想起一心剛才的形勢,若是用相馬一式與其纏鬥,確是能消耗一慶的體力,以逸待勞,但想他一式的根底不如一心般深厚,若是以這時對一式的理解根本不能阻擋一慶的六式攻勢。
如此細想,一介又想到些什麼:"既然一式不行,還不如用另外既守且攻,又不費力的劍式?"
如此一來,他橫舉著劍,重心往右側重,擺出相馬三式的劍勢,這下大出大家所料,本以為他會以更高深的劍式應付,而一介不理眾人反應,只是把眼神落在兩劍將會相交之處,那會是防守要處。
"開始!"
一慶一聽,頓時上前發動攻勢,那六式氣勢磅礡,大有居高臨下之勢,一介以三式以守帶攻,面臨有如暴風雨般的攻擊,心裡還是受到不少的震撼,幾個回合過後,一慶的攻勢不但沒有減慢,而且還越來越強,劍招越發精妙。
"相馬一慶果然厲害,並非一博一賢之輩可媲美。"一介心中暗道。
他實力雖不如一慶的高,但他擅長之處可是觀察對手的動作,在他觀察裡,他發現了一慶的一個破綻,那就是他未曾學畢六式,在變換劍招之時隱有生硬的停頓動作。
如此一來,他似乎找到了勝機,看準了時機,抓著一慶變招停頓之時反守為攻。
"著!!!"一介一劍刺中一慶的側腹,他疼得悶哼,立刻躲過這招,木劍便從他腹上滑開,外院弟子歡呼大叫,而內院弟子則是一臉驚呆。
"混蛋!這傢伙居然看出了我的破綻。"一慶這下顧不了面子,連忙忍痛變招,轉換成五式,搶回主導權,但落在外人眼中,這就是承認自身劍術不足的動作,而且他們都心知,若是那把是實劍,一慶早就身受重傷,那有反擊之力?
可是,比試仍然繼續著,一慶一旦變回那熟悉的五式劍勢,頓時就找回了節奏,一介知道若是這樣纏鬥下去,自己或會力竭落敗,倒不如下一招殺招決戰。
如此想著,一介便連下數招逼退一慶,手中暗自蓄力,便要決一勝負,一慶也察覺到他的意圖,他也不躲閃,也決定一招定勝負。
"嘿!!!"二人身影交疊,木劍相碰交擊。
只聽見木劍破碎之聲,驟眼一看竟是一介的劍破了,一慶的劍卻依然無礙,換言之,一介輸了。
"嘿,是我輸了。"一介苦笑,走向外院弟子那面。
而這時一慶卻是哼了一聲,臉色不悅,這次給一介找到破綻打傷,讓他臨時換招,這種不完美讓心高氣傲的他心中難以平伏,雖是三戰連勝,面上卻毫無笑意。
另一邊廂,一音正準備著跟一心的比試,"一介,辛苦了,只差一點點呢。"
一介搖頭道:"相馬一慶只是太過驕傲才用炫耀用六式的天賦,要不然,我是無從入手呢。"
一音哼了一聲,"我才不理他是什麼原因,總之犯了錯,輸了,那是沒有藉口的,若剛才那是實劍,他早就死了。"
一音這時也不多說,走到場內,一心早在那裡準備著,只見他臉色一轉,收斂著心神,面色也變得可怕,看得她一怔。
"就算你裝模作樣也填補不了我們之間的實力差距,一介輸了,我得要贏,為我們外院弟子爭這一口氣。"一音心中暗道,口中則道:"相馬一心,真是抱歉了,這三連勝我是要定的了。"
"你想要的,即管來拿吧,不怕我給不了,只怕你拿不了。"一心冷道。
"這呆子怎麼了?!怎麼神情口吻都變了另一個人了?"一音聽了這麼的一句,背上有些發涼。
她又看了看他的表情,這是劍客常有的動作,觀察對手的表情,從而判斷他的下一步動作和自己應該下的策略,但這時的一心陷入劍術集中的狀態,跟尋常的他完全不同,那心神波瀾不驚,怎能讓她看出端倪?
"那就來吧。"
一心持劍守中,仍舊是那相馬一式劍勢,旁人看見不禁輕笑,但見他力剋二敵,便知他此法厲害,所以這幾聲笑聲殊無小看之意,只覺他十分有趣。
而這時一音擺了個三式劍勢,本是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她那腳步站姿有些奇怪,竟未沉穩站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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