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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瘟疫派位於懸崖的總部——信仰之塔,一場簡單而隆重的婚禮即將舉行,主角是小惠和袁士豪。
袁士豪已經不再是耶理諾修士了,為了跟小惠共度餘生,他選擇了還俗。而且為了今天這個大喜日子,他還把自己那頭鳥窩般的鬈髮燙直了。
婚禮的主婚人是亞德里安長老,參加者包括超級人瑞彼得神父、小惠的師父莎拉修女,還有其他瘟疫派神民,甚至連防毒派也派出了一名嘉賓——加百列修士帶同賀禮出席,作為釋出善意的表示。
為小惠擔任伴娘的是林若草和「邱比特」阿嘉莎,為袁士豪擔任伴郎的是井千陽和剛剛正式成為預言家的小雨。
「我警告妳,不准在食物和飲料裡加奇怪的藥劑!」在婚禮開始前,小惠雙手叉腰,狠狠地盯著阿嘉莎道,「還有,別想偷拔大家的頭髮去製作愛情靈藥!」
「我怎會做這樣的事呢……」阿嘉莎的眼神心虛地游移,接著又轉頭問井千陽:「伊利亞什親王,你有使用愛情靈藥嗎?請告訴我感想!」
林若草警惕地豎起耳朵,井千陽立刻求生意志十足地說:「我全都用來對付行屍了。」
「亞歷山大,你什麼時候也結婚啊?」彼得神父笑呵呵地問林若草。
「師父,我是若草啦。」林若草有點沒好氣地答。
之後當林若草幫小惠穿婚紗時,她們想起了逝去多年的好友芊芊和桃子,想著如果她們此刻也在就好了,不由得黯然神傷。
到了婚禮舉行的時間,眾人齊集在教堂裡,儀式正式開始。
首先進入教堂的是擔任花童的蒂蒂娜婭,她在通往祭壇的紅地毯拋灑花瓣,臉上沒有表情,但步伐非常雀躍,明顯內心十分激動。
之後身穿白色婚紗的小惠緩緩進入教堂,跟在祭壇前方等待她的袁士豪相會。
「根據聖經和教會的律法,妳藉著這枚戒指歸我為妻。」袁士豪把一枚戒指套進小惠的無名指,「願我們的愛如《雅歌》中所言:『良人屬我,我也屬他』,在信仰中彼此相伴。」
「根據聖經和教會的律法,我接納你成為我的丈夫。」小惠也把一隻戒指套進袁士豪的手指,「願我們的婚姻蒙神喜悅,充滿平安與祝福。」
亞德里安長老展開雙臂,微笑著說:「我正式宣布你們結為夫妻。」
在場眾人紛紛起立鼓掌,熱烈地歡呼喝彩,將最真摯的祝福送給這對新婚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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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防毒派總部——鐵血聖母院因為遭到縱火,部分建築物受損,目前仍在修復當中。
由於防毒派最近資金短缺,因此可能需要更長的時間來復原。近來防毒派的聲望嚴重下滑,向他們捐獻的人越來越少了。而且隨著崔宸市長下臺,政府撥給防毒派的預算也被大大削減了。
如今卡珊德拉的地位岌岌可危,眾人都傾向換個更好的長老。有人推舉約拿單,但是他從米勒廣播塔回來後,似乎已經不再對權力有任何興趣,甚至想提早進入苦修院,進行武藝方面的修行。
約拿單的搭檔瑪麗是另一個有望成為長老的神民,她的妹妹克蕾兒也是相當有力的競爭者。
有人則提議乾脆把防毒派收一收,跟瘟疫派重新合併成單一完整的教會。
這天所羅門來到鐵血聖母院的大廳,對坐在長老寶座上的卡珊德拉說:「長老,我回來了。」
「這裡已沒有你的容身之地了。」鐵面具後傳出卡珊德拉冷若冰霜的聲音,「你選擇了成為狼人,已經不再是神民了,快走吧。」
「快走吧!」烏鴉小姊妹福金和霧尼像學舌鳥一樣,同聲重複卡珊德拉的話。
「我仍然活著這件事,妳似乎並不驚訝?」所羅門問。
「如果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可能活著。」卡珊德拉冷峻地說,「現在,趁我改變心意之前,快滾。」
「長老,我想單獨跟妳說幾句話。」所羅門提出請求,「說完我便會離開。」
卡珊德拉沉默了一下,之後命令福金和霧尼,還有其他神民離開大廳。
「你有什麼話要說?」卡珊德拉問。
所羅門先是默然不語,之後吸了口氣,說道:「妳是我的母親。」
卡珊德拉身體驟然僵硬,大廳裡的空氣彷彿一下子凝固了。
「你說什麼?」卡珊德拉的聲音低沉得可怕。
「我去了苦修院,找到了一名老修女。」所羅門緩緩地說,「她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我了。」
所羅門自幼便對卡珊德拉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情感,儘管卡珊德拉從小以教育為名,對他百般虐待,他依然對她充滿孺慕之情。
他渴望從她身上獲得關愛和認同,就像孩子尋求母親的愛護,如今他終於知道這是源於血緣的本能。
所羅門從那名老修女口中得知,少女時代的卡珊德拉,也曾經有過為愛情盲目的時候。
她不顧自己的神民身分,愛上了一匹英俊的狼人,而對方亦不介意她宛如燒傷的臉容,對她非常溫柔。卡珊德拉甚至打算還俗,跟對方結婚。
狼人天性用情專一,他們本應可以跨越種族的壁壘修成正果,可惜這匹狼人是一匹「種狼」。這是狼人的一種亞種,他們不會受到狼人一夫一妻的天性約束,而是會處處留情。
最後卡珊德拉珠胎暗結,卻遭到種狼的無情拋棄。她把這件事告訴了撫養自己長大的修女,並在她的協助下偷偷生下孩子,並且當成孤兒養大。
卡珊德拉從此恨上了狼人,用盡一切手段對他們趕盡殺絕,至於所羅門這個混血孽種,她曾經想過把他親手了結,但最終在老修女的勸籲下留他一命。
「我只是想跟妳說,我知道這件事。」所羅門的語氣毫無波瀾,似乎已經放下所有對卡珊德拉的期待,「我們以後都不會再見面了,永別了。」
說罷,所羅門便轉身離開,腳步緩慢而沉重,似乎內心深處仍有一絲猶豫和眷戀,希望卡珊德拉會開口挽留。
然而,空蕩的大廳只有沉默。
最終,所羅門毅然踏出聖母院的大門,離開了那個塑造了他的肉身,卻摧殘了他的靈魂的女人。
卡珊德拉安靜地坐著,鐵面具下的表情無人得見。
她的不挽留,大概是她為兒子做過最好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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