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航和小段坐在上次的位置,今天店裡的人也不少,和上次一樣,大部份都是黑衣少年,看起來年紀不大,各個奇裝異服,像是在鬼混的小屁孩,而今天還有一些看起來像軍人的人,他們對店長的態度,看起來畢恭畢敬。
小段:「誒!學長,這店長看起來不簡單啊,好像黑白兩道都賣他面子啊!」
韋航敲了一下他的頭:「夠了,你又在腦補什麼劇情,這中二病該去治一治了。」其實這個現象他也觀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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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好眼力啊!」一個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韋航一回頭,那黑衣女子又坐在他身後,他剛剛明明都看過了,整間店裡都沒這人,但她卻在他坐下後出現了:「妳,妳什麼時候來的?」韋航的聲音有些顫抖。
小段探出頭來,看了一眼那黑衣女子,擺出業務貫用的笑臉順便伸出手來打招呼:「嗨!」
黑衣女子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小段:「怎麼今天還帶朋友來光顧啊?」
韋航看了小段一眼:「他愛跟,不用理他。」
小段:「誒,學長,怎麼這麼無情啊?」
韋航焦急的遞上一張牌:「妳這個神算,應該已經算出我會來找妳。」
黑衣女子抽起他遞過來的牌點點頭:「我知道你會來,而且我也知道你為何而來。」
此時,吉米打斷了他們送上兩杯飲料:「二哥請的。」
小段拿起杯子,向櫃檯舉杯,隨之就送進嘴裡:「誒!小兄弟,好喝,你老闆真夠意思。」
吉米笑得詭異:「那……有空常來啊!」
韋航看了一眼搖搖頭,又回過頭來:「黑衣小姐…..我。」
黑衣女子抬頭看了他一眼:「我姓巫。」隨之又繼續排著手邊的牌。
「巫小姐,我想問的是,為什麼夢境裡出現的人事物一一的都在我生活中出現,他們一步一步的靠近我的真實生活,如果再這樣下去,我…..我…..。」
巫爻沒有抬頭,只是仔細的研究翻出的牌:「他們靠近到什麼程度了?」
韋航緊張的說:「都彗星撞地球了。」
巫爻嗤笑了一聲:「那看來,你剩的時間不多啊!」
韋航瞪大了眼:「什麼意思?」
巫爻:「意思就是,如果現實的進度追上了夢境的進度,你就完全不能改變什麼了,只能照著原來的劇情走了。」
韋航激動得站了起來:「那怎麼辦?」這一叫,把小段嚇了一跳:「學長,你別激動!」
韋航手擺一擺,把小段丟在原位上,自己跑到巫爻那一桌。小段見他把自己撇下來,就拿著杯子到櫃檯前串門子。
韋航坐到了巫爻的對面:「我不明白,為什麼會夢到這些?」
巫爻:「從這牌的走勢來看,這裡有一個很中二的答案,你要聽嗎?」
韋航:「中二?該不會又是什麼維護世界和平的使命,那種事應該找上小段啊!」他搖著頭,指著櫃檯前的小段:「他才想維護世界和平、拯救人類。我只想做個普通老百姓,升官發財娶妻生子。」
這回換巫爻搖搖頭:「這個是天命,不是人自己能決定的。」
韋航睜大了眼:「那如果天命錯了呢?」
巫爻這時突然抬起頭來一本正經的看著他:「錯了,就需要修正,把它修回到正確的軌道上,這很重要。」
韋航:「什麼很重要?如果改變不了,那怎麼辦?」
巫爻:「那你仔細想想,到目前為止,沒有被現實追上的還有哪些人事物?」她嚴肅的看著韋航:「我的意思是至關重要的,路人甲乙、張三李四就別講究了。」
韋航沈默了一下抬起頭瞪大了眼:「林志嘉!」他說的斬釘截鐵:「這人到底是誰我不知道,他還沒在我現實生活中出現。」
巫爻淺笑了一下:「那你還有翻身的機會,趕緊扭轉現在的局勢,我是指夢裡的,也許就能挽回原本的悲劇。」
韋航:「可是我根本不知道原本是怎樣,要扭轉到什麼程度才叫做成功。」
巫爻繼續排著牌一張一張的掀開:「原本誰會死?」
韋航聽到這個問題就來火:「原本第一次的夢中周小姐會死,但現在的夢裡居然有兩個周小姐,到底會死是哪一個?還是都會死?那還有幾個周小姐沒出場?我不知道。是死一個周小姐,還是會死一堆周小姐?我也真的搞不懂了,搞不好最後死的是我?愈來愈亂。」
巫爻笑了一下:「是愈來愈清楚了,不是嗎?」
韋航急了:「是,但我對她們家的家族內鬥一點興趣都沒有。」真的是,他媽的,自己的事都顧不完了,還得去管這些素昧平生,別人家的家務事,吃飽撐著嗎?
巫爻看出他的想法:「簡單,那你還想不想從那個局面裡跳出來?如果現在開始不管了,就是照著原本的夢境走下去,周小姐會死在你的面前,你會成為頭號嫌疑犯。咱們也就此別過,祝你好運。」巫爻準備收起牌,韋航趕緊一把按住她的手:「巫小姐,總不能見死不救啊!」
巫爻嗤笑著,這是見誰的死?又是要救誰的死?看著他緊張的表情,又把手鬆開,把牌放了回去,仔細的看了一下牌的走向,嘆了口氣低聲的說:「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真的是生疏了。」巫爻在牌面中早就看透他的前幾世,果然世態炎涼,人心跟著淡薄了。
韋航一頭霧水:「蛤?」
巫爻嘆了口氣,這該如何向韋航解釋:「總之,你只要做到讓夢裡的那個周小姐能平安的逃過死劫,這場夢就會停止。」
韋航往後倒在椅背上,看著天花板百般無奈,不一會兒又抓抓頭:「我還有時間嗎?現實的腳步這麼快!夢境裡又是三不五時的倒帶重播,有沒有讓夢境八倍速前進的方法啊!」
巫爻嗤笑了一下,隨之取了一張牌看了一下,接著就塞進他上衣口袋裡:「需要快轉時用它,有效期限三天,三天內要解決,不然……沒救了。」
韋航從口袋裡拿出那張牌,牌面的圖案像是失焦的照片,畫面模糊,但似乎是快速移動下拍的照片。他想不透什麼意思,再一抬頭,巫爻已經消失,桌上的牌也都清空。他拿著牌默默的走回自己的桌子,餐點送上,小段也跑回來:「學長,幹嘛失魂落魄的樣子。」
韋航把牌塞進口袋裡:「跟你講你也不懂,不過,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掛了,維護世界和平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小段吃了一口:「學長,老闆說的沒錯,這餐廳的東西不錯吃,等你搞定翔天,咱們再來吃一次。」
韋航無奈的點點頭:「好啊!如果我還有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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