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希望跟哈利結婚,懇請你成全。」凱撒來到格林尼治宮,向亨利七世提出請求。
亨利七世先是一怔,之後內心豁然開朗。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在琢磨凱撒執意留在英格蘭的原因,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原來凱撒是看上年幼貌美的哈利了。
亨利七世心底有點瞧不起這個西班牙王子。在他看來,凱撒只是個表面上品格清高的人,裝出一副對麗茲十分深情的模樣,卻在暗中覬覦妻弟,在妻子屍骨未寒時便想續弦。
「凱撒王子,你的提議甚是……耐人尋味。」亨利七世的語氣雖然溫和,卻暗藏機鋒,「你才剛失去妻子,便對我的兒子產生興趣,真是讓人意外。」
凱撒並不打算告訴他這是麗茲的遺願,對於亨利七世這種勢利之輩,肯定不會相信凱撒是出於約定才求婚,而是斷定凱撒是為了利益和欲望。
既然如此,凱撒索性以利益作為誘餌,引亨利七世上鉤。
「我當然為失去麗茲感到悲傷,但是身為王子,我必須把個人的情緒收起來,以大局為重。」凱撒鄭重地說,「隨著麗茲的離去,西班牙和英格蘭的盟約即將解除,因此,我懇請你將哈利許配給我,以穩固兩國的邦交。」
事實上,這正是亨利七世在考慮的事。如果讓哈利和凱撒結婚,便能把兩國的同盟關係維持下去,而且他也對凱撒的財產很感興趣,可以趁機大敲一筆。
然而凱撒畢竟只是王子,尚未登基為王,他的條件不比另一位追求者路易十二更占優勢。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vI4nAD0Ql
「哈利年紀尚小,還沒到適婚年齡,你的提議似乎操之過急。」亨利七世巧妙地回答,既沒有應允,也沒有拒絕,「而且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歐洲王室表達了跟英格蘭聯姻的意向,而且全都開出優厚的條件,這實在讓我十分為難。」
「陛下,我相信我和哈利會是天作之合,請你積極考慮我們的婚事。」凱撒說誠懇地,「為表誠意,我將立即付清麗茲的聘禮,並在跟哈利婚事敲定後,再準備一份更豐厚的聘禮。」
亨利七世心裡一樂,這正是他想聽到的話,但是他表面上依然不動聲色,這樣才能繼續搾取更多利益。
「我能感受到你的誠意。」亨利七世點點頭,「但是正如我剛才所說,礙於哈利的年紀,此事不宜倉促。」
凱撒在比哈利更小的時候便已訂下跟麗茲的婚約,因此他知道年齡只是藉口而已。
他心裡明白這名精明的國王正在玩什麼把戲,但是他沒有其他辦法,只能跟對方周旋下去,靜待時機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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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聖誕節到了,亨利七世在格林尼治宮舉行了盛大的聖誕晚宴,並特意邀請凱撒出席。
為了維持凱撒對哈利的興趣,亨利七世三不五時邀請凱撒參加宮廷宴會和王室活動,這是凱撒能夠見到哈利的少數機會。
凱撒記得上次看到哈利時,他深陷在失去兄姊的悲傷之中,彷彿一朵凋零的小玫瑰,樣子十分憔悴,失去了孩童應有的活潑。
現在的哈利甚至比那時糟糕,因為亨利七世和太后完全把他當成了第二個亞瑟來培養,對他施行嚴厲的教育。
如今哈利的一言一行都循規蹈矩,總是戰戰兢兢地看著父親和祖母的臉色行事,儼然是個小亞瑟。
國王和太后對哈利的表現很滿意,認為都鐸王朝的未來將會穩如磐石,但是在凱撒看來,他們正在一點一滴地摧毀了唯一的繼承人。
晚宴期間,凱撒聽到亨利七世正在和他的首席大臣說話,低聲吩咐對方:
「告訴路易國王,我們對他提出的條件很感興趣,但由於哈利年紀太小,儘管可以舉行婚禮,圓房卻要推遲進行。
找個能說善道的人跟他說,再旁敲側擊一下聘禮事宜,看看能不能讓他再增加一些。對了,那個托馬士‧博林就很不錯,他簡直就像半個法蘭西人,我記得路易滿喜歡他的……」
正如凱撒預料的那樣,雖然凱撒已經向哈利提親,但是亨利七世仍在為哈利物色其他對象。
如今哈利就像肉市場上一隻被拍賣的小羔羊,誰出得起最高的價錢,誰就可以把他牽走。
凱撒和亨利七世仍在商討婚約的內容,亨利七世提出了許多苛刻的條件。
首先,當哈利繼承英格蘭王位後,凱撒無權統治英格蘭,政治的實權會牢牢掌握在哈利手中。相反,哈利則可以跟凱撒共享西班牙的統治權。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UCxPdjqHr
其次,哈利和凱撒生下的孩子不論男女,均被視為都鐸王室的後裔,獲得英格蘭和西班牙王位的繼承權。
第三,凱撒不能帶哈利和他們的孩子離開英格蘭,也不能將哈利的財產轉移到國外。
最後,如果凱撒早於哈利去世,哈利將可繼承他的遺產,並且主張對西班牙王位的繼承權。相反,如果哈利先於凱撒去世,凱撒將無法獲得他的遺產和英格蘭王位繼承權。
然而這樣的吃相未免太難看,凱撒的父母對此感到相當不滿,要求他放棄哈利回到西班牙。
年輕王族的婚配,向來都要經由父母之命,雙王允許凱撒擅自留在英格蘭,甚至向哈利求婚,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但他們並非沒有底線。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7uD9CdItB
他們警告凱撒,如果他一意孤行,置父母之命於不顧,執意跟哈利結婚,他將不再是西班牙王儲,並會從王位繼承人中除名。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fsaUnKCUK
亨利七世和雙王都是城府深沉的君主,他們機關算盡,都想從對方手上占到便宜,同時不讓對方從自己這裡占便宜。
他們就像三名西洋棋大師,兒子們則是棋局裡最重要的棋子。
宴會上,伊麗莎白王后端莊地坐在太后旁邊,即使身穿厚重禮服仍然可以清楚看到肚子隆起的線條,明顯已經懷孕了好幾個月。
太后命令她多吃蘆荀,據說這會增加生下男孩的機率,雖然王后臉色發白,一副想嘔吐的樣子,但還是順從地把蘆荀吃掉。
雖然哈利已經完全成為了父親和祖母的傀儡,但是他們無法滿足於王儲是一名Omega,於是仍然擁有生育能力的王后必須再為王朝誕下一名繼承人。
王后雖然外表年輕,但也三十六歲了。在這個年紀懷孕是一件苦差,但是為了讓王朝有個更好的繼承人,她只能奉獻自己的子宮。
凱撒衷心祝福王后身體健康,平安誕下王子。而且小王子的誕生對哈利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如果他有一名弟弟,便能分散父親和祖母壓在他肩頭的重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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