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撒和菲利普過關斬將,毫無懸念地殺進了決賽。
在折斷了六支騎槍後,兩人依然難分高下,但到了最後的回合裡,凱撒終於把菲利普打下馬來。
就在眾人歡呼之際,亨利七世突然站起來宣布,這個回合不算,因此凱撒和菲利普達成平手,並列冠軍。
全場都能看出撒才是真正的優勝者,不由得為他感到不值。
讓凱撒最不滿的是,哈利沒有為未婚夫抱不平,反而在菲利普墮馬後,立刻上前關心,這一幕氣得胡安娜拂袖而去。
當晚,王宮舉行了盛大的舞會,勃艮第音樂與華麗的舞步交織,菲利普摟著哈利翩翩起舞,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中場休息時,菲利普端著酒杯走向凱撒,語帶調侃:「聽說他十一歲便跟你訂婚?我真羨慕你。雖然摘下未成熟的果子有點不妙,但他現在已經十四歲了,你怎麼忍得到不碰他?我敢打賭,他在床上一定搖得比妓女還浪。」
凱撒強忍著對姊夫破口大罵的衝動。
事實上,這些天來菲利普一直對哈利大獻殷勤,哈利卻毫無防備,一直被他牽著鼻子走。如果不是看在胡安娜分上,凱撒早就出手教訓這個登徒子了。
「我們還沒有正式結婚,我不會對他做任何不合禮節的事。」凱撒冷冷地說。
「我忘了,你向來是個假正經的小子。」菲利普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但你知道嗎?按兵不動可能會被旁人捷足先登。亨利國王曾私下對我說,想將那小王子許配給我兒子查理。」
凱撒皺眉,「哈利跟查理?」
「對啊,查理今年才十歲,這漂亮的小東西會守好幾年活寡,我可無法保證自己不會乘虛而入。」菲利普眼裡流露著不懷好意,「可惜我已經結婚了,不然真想直接把他據為己有。」
凱撒的拳頭捏得死緊,關節泛白,如果現在不在宴會上,他早已將菲利普打趴。
他也猜到亨利七世仍在為哈利尋找其他對象,卻沒想到他把念頭動到了自己的外甥查理身上。
查理將來會從母親方面繼承卡斯提亞王位,亦會從父親方面繼承哈布斯堡家族的豐厚產業,無疑是個比凱撒更具吸引力的人選。
音樂再度響起,凱撒正要抓緊機會向哈利邀舞時,卻有另一個人向他走來。
「弟弟,陪我跳支舞,我們很久沒一起跳舞了。」胡安娜雖然嘴角揚起,但是眼裡沒有半點笑意,盡是冰冷,「上次見面時,你還是個男孩,現在成為男人了嗎?」
「妳……倒是跟以前一樣。」凱撒有點無奈地說,他向來不太招架得住強勢的姊姊。
兩人隨著節拍起舞,並且看到菲利普又去糾纏哈利,胡安娜的表情變得更加陰沉了。
「早知道這樣,我寧可死在暴風雨中,免得看到這種令人作嘔的場景。」胡安娜咬牙切齒地說,「管好那個小騷貨,下次再讓我看到他對我丈夫發浪,我就把他漂亮的眼珠子挖出來。」
許多出於政治目的而結合的夫妻,為了顧全大局,往往會對伴侶外遇行為睜隻眼閉隻眼,但是性格剛烈的胡安娜卻辦不到。
胡安娜和菲利普在結婚初期,曾經有過甜蜜美滿的時光,充滿快樂與激情,他們因此子女眾多。
可惜菲利普用情不專,胡安娜又心高氣傲,無法裝作若無其事,最終佳侶變成怨偶。
菲利普找了一個又一個情婦,當胡安娜發現他甚至染指自己的心腹侍女時,終於忍無可忍,在盛怒之下用剪刀剪光了那名侍女的頭髮,還刺傷了她的臉蛋。
菲利普指責她精神不穩定,到處散播她的壞話,還把她關在房間裡。這讓胡安娜徹底失控,尖叫著詛咒菲利普,又用頭撞牆,大家都覺得她瘋了。
「明明是菲利普不停地糾纏哈利,應該是叫他別再靠近哈利才對。」凱撒為哈利辯護,之後又嚴正地警告:「我不會讓妳傷害哈利,哪怕妳是我姊姊。」
「你們還沒正式結婚,你倒是已經一個勁地維護他。」胡安娜發出冷笑,「弟弟,讓我告訴你一件事吧,在愛情中投入更多的一方注定是輸家,我便是例子。」
「菲利普有沒有告訴你,他想讓那小王子跟查理結婚?」胡安娜又問,「我知道我丈夫在打什麼骯髒主意,我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我不會任由旁人搶走我的丈夫和兒子。」
聞言,凱撒放心了些,如果胡安娜不允許的話,哈利便不能跟查理結婚。
舞畢,胡安娜遷怒地重重踩了凱撒一腳,痛得他差點下跪,之後又跟侍從要了杯酒,直接潑在跟哈利調情的菲利普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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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凱撒特地前往里士滿宮,跟哈利來一場正式的對談。
此刻二人身處宮殿的花園,雪白的天鵝正在湖裡優雅地游來游去,在湖面漾起漣漪。
這裡曾是二人玩尋寶遊戲的地方,麗茲當時也在這裡看著他們,可惜她此刻已經不在了。
「哈利,你應該跟菲利普保持距離。」凱撒的語氣嚴肅得像個神父,「你是一名有婚約的Omega,而他是一名已婚Alpha,你們不能過分親密。」
「我們沒有過分親密。」哈利撅著小嘴,明顯不太服氣,「他對我來說,就像哥哥一樣。」
「但他並不是把你當成弟弟。」凱撒警告,「你應該對任何接近你的Alpha存有戒心,他們往往心懷不軌,你永遠不會知道他們的思想有多齷齪。」
「你也是Alpha。」哈利揚起頭看著他,語帶挑釁,「你也對我心懷不軌嗎?」
凱撒瞬間語塞,像是被人洞悉了內心的祕密。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npzFUtPFZ
他初次認識哈利時,對方只有十歲,他一直把他當成頑皮的小男孩,天真爛漫的妻弟,從來沒有也不敢有非分之想。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jVtNDHyAB
然而哈利現在十四歲了,出落得越來越美,猶如一朵初綻的玫瑰,嬌嫩得想讓人好好呵護,卻又無法抑制想冒瀆的念頭。
而且哈利似乎仍然不太懂得控制自己的信息素,紅白玫瑰的香氣正從他後頸幽幽地散發,撩撥著凱撒,使他下腹一陣火熱。
他突然覺得有點尷尬,他不應該單獨來找他,他們不該在沒有旁人陪同的情況下相處。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kzqWQJpCW
「所以,你在想什麼?凱撒哥哥。」
哈利似是覺得自己占了上風,語氣甚是得意,往凱撒靠近了些,瀲灩的藍眼睛閃著調皮的光芒,猶如昔日那個喜歡惡作劇的小男孩。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rXcVUXD8U
凱撒不由得倒抽口氣,口乾舌躁,甚至有點惱羞成怒。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PZtDQWzKs
凱撒憤怒地想:他才十四歲,只是個年紀大一點的孩子,怎能這樣恬不知恥勾引自己?他們還沒結婚,怎可以在他面前如此不莊重?他在菲利普面前也是這樣嗎?他應該戴上該死的面紗,然後站在自己的十步以外!
「沒想什麼!」
凱撒心煩意亂地答,語氣帶點粗暴,並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試圖跟哈利保持距離。
就在此時,他忽地踩到了湖邊濕滑的石頭,腳下一個不穩,整個人失去平衡,往後栽進湖中。
「小心!」哈利驚喊,立刻伸手去拉他,卻一同跌進湖裡。
兩人渾身濕透,哈利掙扎著想站起來,卻再次滑倒,整個人狼狽地趴在凱撒身上。
此刻哈利正以曖昧的姿勢跨坐在凱撒腰間,兩人的下身隔著濕透的衣物,堅密地貼在一起。
哈利感到一個碩大火熱的硬物戳到他,意識到那是什麼的瞬間,雙頰慢慢地變紅了。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TjltUK5Lr
「起來!」凱撒用沙啞的聲音命令。
哈利試圖起身,然而湖底泥沙很多,他一個趔趄又跌下去。
他反覆滑倒,在凱撒身上磨磨蹭蹭,凱撒被撩得慾火焚身,必須用盡平生的自制力,才能壓抑著某種難以啟齒的衝動。
最後侍從們趕來,把他們從湖裡救起,如果哈利沒有把情況弄得這麼複雜,他們早就自行脫困了。
凱撒接過侍從遞來的毛巾,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花園,留下不知所措的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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