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鐸玫瑰浪漫譚（ABO ∣ 六攻一受 ∣ 生子 ∣ 歐洲宮廷） - 第二集第八幕：真愛的結合

「亨利到底是怎麼搞的？居然讓凱撒回來？」

喬治憤憤不平地問。

「亨利既然已經跟安訂婚了，那就應該跟凱撒斷得一乾二淨，怎麼還藕斷絲連？」

此刻，博林三兄弟正身處赫弗城堡——他們又回到老家了。

自從凱撒闖入聖誕宴會後，安德烈便毫不猶豫地收拾行囊，頭也不回地離開宮廷，甚至沒有給亨利留下半句話。

他曾警告亨利，如果亨利仍對凱撒餘情未了，他們便永不相見，而他並不打算食言。

馬可和喬治本來仍留在宮廷，但既然安德烈走了，他們也沒理由再待下去，於是一同回到赫弗。

雖然喬治為安德烈打抱不平，但是安德烈本人卻好整以暇，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還問喬治：「你妻子呢？其實你不用陪我回來，儘管留在宮廷也無妨。」

「難得可以擺脫那隻咯咯叫的母雞，我才不要回去咧。」

喬治笑嘻嘻地說。

「倒是馬可，他不僅自己回來，還帶了威廉‧史塔福。我從沒看過馬可對哪個情人這麼認真，甚至把人帶回家，他該不會真的愛上了他吧？」

安德烈透過窗戶望向外頭，馬可和威廉正沿著結了一層薄冰的護城河散步，兩個人看起來都很快樂自在。

不久之後，馬可獨自回到城堡，喬治調侃地問：「怎麼只有你回來？我還以為你和威廉成了雙胞胎呢。」

「威爾說他想再散一下步。」馬可回答——威爾是威廉的小名，隨後語出驚人：「還有，我決定跟他結婚了。」

「什麼？」喬治不由得瞪圓了眼睛，安德烈也不禁怔住。

「威爾懷孕了。」馬可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快。」

喬治震驚得說不出話，好半晌才回過神來，訥訥地問：「那麼……你的老相好凱里夫人要怎麼辦？」

「凱里夫人死於汗熱病了，願天主保佑她的靈魂，還有她那對大奶子……呃，這話別讓威爾聽到。」馬可趕緊加了句。

「你真是……不對不對！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喬治煩躁地抓了抓頭髮。

「你怎能自行決定婚事？父親一定不會允許！尤其你的對象還是威廉·史塔福——一個騎士的次子，他肯定會氣瘋！」

托馬士‧博林目前正在外地出使，暫時不在英格蘭，但喬治很清楚，倘若父親得知此事，必定會鬧家庭革命。

「我們家也沒有多高貴，飛黃騰達只是近幾年的事。」馬可聳肩，「威爾好歹是個史塔福，還是白金漢公爵的遠親。」

「白金漢因為犯下叛國罪被處決了。」

喬治提醒他。

「如果你跟威廉結婚，父親可能會剝奪你的繼承權。而且貴族要結婚必須先獲得國王允許，你擅自結婚的話，可能會被趕出宮廷，變得一無所有。」

喬治並非危言聳聽。當初亨利的妹妹瑪麗擅自跟薩福克公爵結婚，惹得亨利非常不快，夫妻倆更被逐出宮廷，後來繳交了巨額罰款才獲得赦免。

「那又怎樣？」馬可滿不在乎地說，「我和威爾說好了，我們可以當農夫，威爾說他老家附近有些不錯的農場。」

「農夫？你瘋了嗎？」喬治嚇壞了，「你可是博林家長子！」

「如果你真的想跟威廉結婚，我可以幫你。」安德烈緩緩開口，「我現在是彭布羅克侯爵，每年的俸祿多到花不完，我可以給你一筆錢，讓你自立門戶。」

「那我要付什麼代價？向你下跪嗎？侯爵大人。」馬可嘴角微勾，諷刺地說，「身為男妓的我，可受不起這樣的厚禮。」

自從兩人在白廳宮吵架以來，這是他們第一次正式對話。

安德烈沉默了一下，低聲道：「之前在加萊的羅伯特爵士府邸……謝謝你救了我。如果沒有你，我已經被凱撒的刺客殺死了。」

馬可「嘖」了聲，「煩死了，你這樣說，叫我怎樣再跟你吵下去？」

安德烈吸了口氣，繼續說：「還有，我要向你道歉。白廳宮那次是我過分了，我是因為被你說中了痛處，所以才這麼口不擇言。但是無論如何，我都不該說那些傷人的話，對不起。」

馬可重重地嘆氣，「其實我以前的生活確實太糜爛了，被罵男妓也是咎由自取。自從那天之後，我想了很多，而在認識威爾後，我就更想收心養性，為他安定下來。」

此時，喬治突然哽咽起來，「你們兩個……真是夠了，明明這麼在乎彼此，為什麼要這樣互相折磨？」

「我要吐了。」「閉嘴吧。」

安德烈和馬可異口同聲地說。

「那個威爾到底有什麼魅力？」喬治實在太好奇了，忍不住問馬可，「居然讓不列顛種馬為他安定下來？」

「我也說不上來……或許是因為他雖然身處宮廷，卻始終保有一份純粹吧。」

馬可若有所思地說。

「其實我早已厭倦宮廷的明爭暗鬥，只是放心不下你們。不過安現在已是侯爵，離王夫只有一步之遙，博林家已經站穩腳跟，我也可以放心離開了。」

「站穩腳跟？凱撒回來了，我們又要打回原形了。」喬治搖頭，「而且安還回到了老家，我們輸了。」

「我倒不覺得。」馬可轉頭問安德烈：「你不會就此放棄吧？這不像你的作風。」

「當然，我從沒想過放棄亨利，死也不會放棄。」

安德烈說，眼底閃過一絲冷冽。

「亨利喜愛打獵，享受追逐獵物的快感，卻不會珍惜容易到手的獵物。我之前對他太熾熱了，必須再次跟他拉開距離，激起他的挑戰心。」

「這才是嘛，我就知道一切都在你的計畫中，書呆子。」馬可笑著拍他肩，「你可不要輸給凱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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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不了多久，馬可和威廉便正式結婚了。

他們在赫弗城堡附近的一間小教堂舉行婚禮，沒有貴族的排場，沒有奢華的婚宴，一切都簡單而純樸。

這場婚姻沒有任何政治成分，不涉及半點利益，而是一場單純出於愛情的結合。

主持婚禮的是個鄉下神父，而且他還喝醉了，把馬可的名字叫錯，讓人哭笑不得。

安德烈與喬治作為證婚人站在一旁，嘉賓席上只有一個不認識的老伯。他因為耕田累了，進來教堂稍作竭息，正在笑呵呵地看著婚禮的進行。

看著馬可與威廉雙手交握的身影，安德烈露出微笑，但心裡卻有些不是滋味。

他的哥哥總是能活得如此瀟灑自如。

從小到大，他總是跟馬可在競爭，總想超越馬可，證明自己比長子更優秀。

當他成為國王的寵臣，並且獲得彭布羅克侯爵的頭銜後，他確實成為博林家最傑出的兒子。

但是馬可卻對這些名利不屑一顧，如今更是下定決心遠離宮廷，歸隱田園，這份灑脫他永遠無法超越。

為什麼他會滿足於這種平凡的幸福？而自己則要在宮廷裡爭得要死要活？這是安德烈無法理解的事。

他只知道，自己絕對不會甘於平凡，在攀上權力巔峰之前絕對不會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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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博林家兄弟收到來自宮廷的傳喚，亨利對於他們擅自離開很不滿，命令他們立刻回去倫敦。

宮廷不是穀倉，不能自進自出，除非獲得國王批准。既然亨利下了命令，便意味著任何人都不得違抗。

「看來亨利想你了。」喬治笑著對安德烈說，「既然他傳喚你了，你便乾脆地回去吧。」

「這是意料中事。」安德烈淡淡地說，「但我不會回去。」

喬治皺眉，「拒絕國王的傳喚是叛國罪，足以被判死刑。」

「現在回去才是真正的死刑。」安德烈冷酷地說，「在這個節骨眼上，我絕不能妥協，否則會前功盡棄。」

他很清楚，亨利現在正在搖擺不定，既無法割捨對凱撒的情感，亦無法放下他。

倘若他此刻屈服，只會讓亨利占領上風，認為他可以任憑擺布，因此他必須堅持到底。

馬可已經決定不回去宮廷了，喬治答應回去後會幫他向亨利解釋一番，美言幾句，希望亨利能消氣，甚至給他一些津貼。

安德烈言出必行，給了馬可一筆可觀的財產，這筆錢足以讓他在鄉下一輩子衣食無憂，養家活兒。

當馬可和威廉，還有喬治都離開後，赫弗城堡頓時冷清了不少，這讓安德烈更想念宮廷的奢華與喧囂。

當然，最讓他思念的還是亨利。

如今，亨利正在做什麼呢？他是否正在與凱撒纏綿？是否已經將祕密訂婚的對象拋諸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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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碎碎念：

瑪麗‧博林（馬可‧博林原型）的第一任丈夫是威廉‧凱里，她和凱里生了一對子女，謠傳是亨利八世的骨肉。

其後凱里死於汗熱病，瑪麗再婚，嫁給威廉‧史塔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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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第八幕：真愛的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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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第八幕：真愛的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