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縫空隙中,均是飛塵。沈皓猛然睜眼!
飛撲下來後倒地的震盪不小,讓沈皓有點頭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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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一樣是無境的黑暗,黑暗中沈皓四肢傳來陣陣疼痛,沒有光線眼睛看不到,四肢的疼痛讓沈皓不明自己有什麼傷勢,一瞬間便焦躁了起來,四周轟動之聲剛止,沈皓甫站起就感到一陣暈眩又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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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
四周一些塵土落地的細小聲音沙沙作響,沈皓身軀沒有完全直立,頭便磕到了岩石,貌似上方的空間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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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須臾之間,沈皓冒死飛撲,將少女帶開,巨大的岩石砸在原本少女佇留的位置,也斷開了兩人往上的生路,沈皓護著幾乎暈厥少女的雙肩,忽然見到少女燁狼火裘上的火焰尖端感風擺動,火焰像要被下方吸去一般,那是空間擠壓產生的空氣流動,沈皓怎麼說也是廚師,時常與灶室爐火為舞,那火光感風擺動的景象不知見過幾次,心中一亮,當機立斷,拖著少女往下欲返回那有鐵籠監牢的石室。
來路雖然岩石嶙峋,所幸有幾顆較大的岩石撐起了通道架構,通道勉強還可扶壁而過,就在沈皓兩人跌進石室的瞬間,甬道也再次被掉落的岩石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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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鳴未止,但兩人無處可去,沈皓將少女帶到鐵牢前,默默祈禱。
這是沈皓能想到最有機會活命的地方了,雖然鐵牢架構在穹頂落岩的擠壓下已然變形,卻仍是提供了不少支撐力,恐怕這裡已經是整個山腹空間最為安全的位置了,若不是牢門變形無法開啟,不然沈皓還會進一步躲進鐵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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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石室穹頂崩裂砸下數顆大石,鐵牢發出嘰喀鐵柱扭曲的聲響,嚇的沈皓連忙閃避,灰塵石屑漫天而來,落在沈皓四周。等到一切震盪止息,鐵牢的鐵柱枝條,奇蹟的為沈皓留有些許的生存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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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皓驚魂未定,雙手不斷往自己身上摸去,確認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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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光源,手中摸出的潮溼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擦傷的血水,但四肢健全卻是可以肯定的。沈皓又驚又喜,沒想到自己還四肢健在。
沈皓做了好幾個深呼吸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卻還是可以明顯感受到自己的手腳與嘴唇不斷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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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皓拉出懷中的小石珠錦袋,衝著自己的幸運物吻了一口。
四周重歸寂靜,沈皓背靠鐵牢枝條,心中還沉溺在死裡逃生的茫然喜悅中。
聲音逐漸沉澱,黑暗中才聽聞少女迷濛昏厥的呻吟之聲。
沈皓這時才想起剛剛自己的閃避讓落石隔開了兩人,彼側的狀況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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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右邊的岩石縫中傳來少女的聲音,沈皓循聲呼喊:「喂!喂!」
沈皓喊道:「這裡!妳還好嗎?」想要過去到另一側,黑暗中伸手摸去卻是纍纍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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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石的另外一側,少女扶著頭坐起,若有燈光,可以見到少女滿臉慘白。少女異常暈眩,氣海空虛,肩上的傷透著疼痛。剛剛若不是沈皓拖著她走,怕是自己根本已經被活埋在甬道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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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狀態如此不佳,但少女心傲,不願在沈皓面前示弱,隨口應了沈皓一聲:「沒...沒事。」
「有受傷嗎?」沈皓問道。
「嗯...」少女身心俱疲,只覺得說話都費力,雖然沈皓同樣的問題只是換個問法,但可以明白沈皓只是出自關心,沒作多想,少女只好又應了一聲。
沒想到少女隨應一聲,反而讓沈皓更焦心,說道:「嗯?嗯是有受傷沒受傷啊?」
沈皓頻送關心,少女卻是覺得說話費力,不想作回應。
有了上次的經驗,不見少女回應,沈皓當然憂心,又叫又喊,怕少女真的沒了氣息。
少女心力憔悴,一心想要休息,一旁沈皓又一直叫喊,心中頓時也沒有知恩圖報的心理,只覺得這人怎麼這麼吵?低語了一聲:「吵死了...」
少女聲音雖低,但在這窄小緊縮的空間中,卻是格外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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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三個字直直命中沈皓心緒,一瞬間在心中燃起慍火,心想:我可是關心妳耶!妳竟然嫌我吵?
沈皓不悅,正想開口,想想卻又嘆了口氣作罷。畢竟這兩個晚上都是倚仗著少女,不要跟她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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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樣各自在黑暗中小憩了一會兒。
過了半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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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皓滿臉的青腫未消,左肩傷口滲血,身體多處擦傷,剛剛生死交關,無暇顧及其他,現在一冷靜下來,身體裡外的疼痛都一併襲來,沈皓無法好好休息,滿頭冷汗。自沈皓上到五疊山來已過去兩個夜晚,饑餓感同樣沒有饒過沈皓,正在腹中發難。
面對無盡的黑暗與寂靜,也不知是黑暗放大了心中的恐懼,還是身處絕地讓人有所感觸。
沈皓愁腸,想到自己身陷絕地,可能就要困死在這裡了,與王芸的約定卻連萬香大賽都去不成,心中悲戚,難受至極。
沈皓到底不是有修為的人,即便在外遊歷,多半也是吃喝烹飪,研究新的菜色與食材,生死交關的場景,這可是第一次。沈皓雙腳蜷曲,又將頭埋進了兩腿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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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這邊同樣不好受。
少女雙腳盤坐,閉目養神,內視自己體內的狀況,但心頭卻被剛剛驚險萬分的一幕幕畫面掠過,搞的心緒不寧,氣血虛弱的現象一時也沒有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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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妳覺得,我們還有機會活著出去嗎?」沈皓臉埋在雙腿之間,低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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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個問題,少女也不知道答案。
眼下狀況令人絕望,少女即便有些修為,斷也是不可能穿山而過。其實沈皓也是知道的,即便見到少女會許多稀奇神異的術法,卻也沒神奇到開山闢地那般大神通,只是心中還是希望,少女也許有些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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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心頭同樣愁腸,卻不願跟沈皓一同喪氣,回道:「我不叫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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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搖搖頭,想將那些畫面拋開,愣愣的望向前方黑暗,心中暗想:倒是沒想到第一次出遠門便遭遇到這麼多禍事。沒找的要找的人,反而惹上的地方的勢力,不清楚五疊山深處有什麼,但是從參兌閣願意冒著騷擾四周村莊城鎮的風險和要用活人獻祭這兩點來看,想來對參兌閣一定極其重要,恐怕這件事不會善了。
沈皓淺淺一笑,抬頭透著岩縫問道:「問了妳名字又不答我,我當然只能叫妳喂。」向來自認自己口齒伶俐,一想到少女這樣回應,倒也覺得有趣,心中也沒這麼的心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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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沒有再作回應,淡淡地看向一旁隔開兩人的千斤巨石,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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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沉默了一陣,緩緩說道:「芸熙。」
「嗯?芸熙?」沈皓精神微醒。
聽到沈皓反應古怪,少女皺眉說道:「怎麼?對本小姐的名字有意見?」
「沒有,沒意見,只是沒想到妳的名字跟她一樣有個『芸』字。」沈皓嘴角微翹,想到了王芸美麗的倩影,繼續問道:「所以是叫…兵芸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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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我不姓兵,是沐芸熙。」黑暗中的沐芸熙突然正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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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沈皓回應,心忖沐芸熙說自己來自兵家,自己誤會她姓兵應該也是情理之中吧?反應這麼大?
沐芸熙似乎也覺察到自己似乎有點失態,回問道:「你剛剛說的『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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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皓心忖:說青梅竹馬嗎?不不不,跟王芸之間的情意怎能用青梅竹馬來形容?戀人?哎呀~王芸雖然沒有拒絕但也沒有說要當戀人呀?還是...未婚妻?畢竟我們已經互許終生了嘛...嘻嘻...
沈皓一時沒有回應,反倒神情古怪,一下苦笑搖頭一下喜孜孜地傻笑,自己沉溺在美好的想像之中。想要說是戀人夫妻,又自罵自己不害臊,自顧自的害羞憋扭,像是有人在一旁起鬨兩人似的。不過是想到王芸而已,就讓沈皓感到無限幸福。
沈皓臉露憨笑,摸著胸前的錦袋,最後說道:「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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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中間隔著千斤巨石,沐芸熙沒看到沈皓討人厭的矯情姿態,不然肯定是一鎚招呼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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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人是嘛...」沐芸熙低下頭,淡淡回應。
「妳要找的人對你來說也很重要吧?」沈皓。
沐芸熙心緒盤旋,就要陷入回憶,說道:「重要...重要到讓我討厭...」眉頭一跳,突然嗔道:「重不重要關你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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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相處下來沈皓也習慣了沐芸熙時而傲嬌,全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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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沈皓微笑,想像著心中的王芸身影,那是美麗動人清新脫俗。
沈皓沒這麼心慌了,便開始思考起這座五疊山,在黑暗中說道:「妳覺得這五疊山到底是什麼地方啊?那深淵裡是不是住著山神啊?」
「不知道。」沐芸熙不耐的簡短回應。剛剛被沈皓一問勾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現在只覺得心頭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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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什麼參兌閣既然這麼看中這裡,那他們發現這裡被埋了是不是會想辦法開通入口啊?」
「不知道。」
「如果這樣的話,也許我們只要撐個三四天就可以出去了。」
「不知道。」
雖說只是隨口閒聊,但聽聞沐芸熙反應不對,沈皓也知道不該繼續說下去,轉身躺下,兀自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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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不知道幾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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纍纍山岩之下無水無糧,萬籟寂靜,又是無邊黑暗,有限空間。對沈皓兩人的精神產生極大的折磨,沈皓沒有修為,原本有稍微復原的傷也在倉皇的逃難間重新裂開,更別說身上新添的處處擦傷,沒有得到良好的照護,沈皓只覺得全身發燙,有如染疫。
想到之前沐芸熙給他的傷藥似乎頗有神效,沈皓潤潤乾燥的唇舌,想故作精神的想向沐芸熙討藥吃,但話沒說出口便又嚥了回去。
沈皓心想,雖然藥物不是食糧,不可以亂吃,但是藥物終究可以入口,而且那是傷藥,多半也不會對身體造成負面的影響,若是跟沐芸熙討來吃,等於是又分了一份沐芸熙的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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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皓背靠在兩人中間的岩石上,搖搖頭,嘆一口氣將想法作罷。這種時候,就特別想念柳姨的素包子。
柳姨是澤叔傾慕的對象,雖不是廚師,卻炊著一手美味的素包子。
其實小時候沈皓早就覺得澤叔老大不小,卻一直沒有娶妻很奇怪,也時常不見人,既不是去萬香樓也不在家裡,原本以為澤叔只是在照顧他自己的香料園,加上有王芸這個青梅竹馬的玩伴,沈皓對有時失蹤的澤叔根本就不在意。
直到王芸上山後,沈皓多了一分心思觀察澤叔,才知道原來澤叔沒事都往城東的藥鋪跑去,表面上是買藥材入菜,實際上是見一位姑娘。被沈皓有意撞破的時候,澤叔總說是王芸上山後才認識柳姨的,但沈皓猜想,澤叔搞不好根本就暗慕柳姨好一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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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閉的空間與黑暗總會放大恐懼,沒有人希望孤獨地死去,兩人每過一段時間便會出聲投問對方,互相確認彼此還在,開始是「在嗎?」「妳還好嗎?」之類的詢問,漸漸地變成互相應一聲。
沈皓的精神越來越差,整個人平躺在地上,神情恍惚。
身體虛弱的沈皓反覆進入夢中,夢中的自己好像飛翔在林間山水之間,四周霞光流竄,然而夢境之中四周場景不甚清楚,更像雲霧流轉翻騰。
雲霧中,沈皓偶爾會看見王芸的背影和澤叔的身影,見到那熟悉的人影讓沈皓暖心不少。有時雲霧染紅化成熊熊火焰,只覺得渾身鬱悶,讓人莫名慍恨。
不知是第幾次醒來了,山中不知歲月,身體狀況時好時壞,沈皓胸中慍氣未散,連坐起都懶,躺在地上朝著沐芸熙的方向應了一聲,示意自己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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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在。」原本以為沐芸熙只會回應一聲,沒想到沐芸熙罕見地開了口,拖著乾啞的嗓音繼續說道:「只是可能會有一陣子無法回應你了...」
沈皓見沐芸熙罕見開口,怕是情況有變,關心問道:「怎麼了嗎?」
沐芸熙在沈皓看不見的地方淡淡一笑,靠著鐵欄說道:「不要老是問我怎麼了,你自己都快活不成了,先關心你自己吧...」
沈皓先是一愣,接著說道:「若不是妳,我活不到現在,早在那個迷霧陣法裡就死了...多關心幾句也是應該的,我除了關心也什麼都做不了啊...」講到後面突然黯淡了起來,聲音不禁低了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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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芸熙雙手抱膝,輕聲低語:「若不是你...我才活不到現在...」
沐芸熙音量很低,沈皓並沒有聽清楚,便問道:「什麼?」
「沒什麼,我剛說我要休息一下,可能有陣子沒法回應你。」沐芸熙岔開話題,將音量提高說道。
「嗯,好...」沈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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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芸熙看這兩人中間的岩牆,將冷冷的岩面當成沈皓一般,心中暗忖了一會兒,怕他沒有聽懂,繼續說道:「我的體質有些特殊,睡著的時候很難有反應,你不見我有反應可不要太擔心。」
「是嘛...也是,上次真是嚇......到我了。」沈皓想到前幾晚沐芸熙全身冰冷,全無反應,心中還是泛起一股涼意,原本想要講:嚇死我了,但現在這個狀況反到讓沈皓忌諱起了「死」這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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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芸熙看著黑暗怔怔出神,淡淡地說:「不要...不要又哭了...」
突然之語讓沈皓心頭一震,連忙說道:「哭?我才不會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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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芸熙嫣然一笑,原是驕傲蠻橫的神情間多了些溫柔,悠悠說道:「上次明明就哭了...」
沈皓連忙坐起,即便沐芸熙看不到自己,頓時還是尷尬了起來,語氣略顯急促,對著岩縫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哭了?我沒有哭阿!」
黑暗中,沐芸熙嫣然說道:「都要死了,還在乎這個嗎?」男人死要面子,傻的可愛。
沈皓臉上發熱,整個人伏到岩縫上,對著沐芸熙說道:「我真的沒哭,誰跟妳哭了,妳可不要亂說...」
沐芸熙聽著沈皓的動靜,也將身體湊到的岩縫邊,緩緩閉上雙眼,微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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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家大宅,大門緊閉,今日氣氛格外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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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一聲巨響,余望春掌下的茶几崩裂,茶壺、茶杯落地盡數碎裂。
大廳上,除了余知秋站在一側若有所思,其餘參兌閣的僕從均跪拜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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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望春雙眼眥裂,怒氣騰騰環視跪在眼前的眾人,怒道:「廢物!都是廢物!」
余望春走向跪倒在地的其中一位僕從,一腳將僕從踹倒,刷的一聲將那僕從的配劍拔出,眼看就要向那僕從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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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且慢!」余知秋及時朗聲制止,才讓余望春停手。余望春氣憤地將劍往地上砸去,大袖一擺,坐回主位。
余知秋向前,捻鬍問道:「為何那老書生有動作,你們卻沒及時發現?五疊山是甚麼狀況,給我細細說來!」
跪倒在地的僕從不敢怠慢,趕緊回道:「回三當家,我等原本在觀仙客棧盯哨,接到三當家密令,我們便往五疊山下與二當家會合,上山擒了那兩人後,二當家命我們在第五層的入口處戒備,我們無從得知山下有人準備破陣...」
余知秋思忖著道:「難道那老書生如此高明,竟然看準時機攻我們不備?」
跪在地上的僕從欲言又止,生怕一不小心又惹怒了當家。余望春看出動靜,怒斥一聲:「有屁快放!」
「是!是...回當家,其實我們並不覺得是那老書生破的陣...」為首的僕從說道,其他一同跪倒在地的參兌閣人也紛紛表示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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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說下去。」余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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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當時我們在第五層入口處戒備,我們都有看見,第四層的陣法沒有受到衝擊的跡象...」獲得授意後那人便繼續說下去。
「當時,子時快過了,突然從山中傳出強烈的震動,眾人都感到身心一陣作嘔,就這麼一瞬間,我們眼前的第四層的陣法便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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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知秋眉頭一皺,問道:「有這種事?當真不是有人從山下破陣嗎?」
「回三當家,我們原本也以為是陣法被破,但後來才發現,陣法根本沒有被入侵的跡象,而且退卻之陣消失後,正氣堂的人也是過了一日才上山。」
余望春問道:「老二跟老四呢?」雖然余望春仍憤恨難平,但卻也冷靜的多了。
「回大當家,當時我們見第四層迷霧陣法被破除,便有想要前往密室通知當家,但是密室入口處已經被亂石埋住了。」為首的手下見余望春問話不敢怠慢,連忙說下去。
「亂石又大又多,一時半刻清除不了,眾人擔心當家受困,便連夜清理亂石,原本亦有遣人先回來通知兩位當家,如今想來應該是被正氣堂的人給擒下了。」
余知秋閉目思忖,緩緩說道:「然後呢?」
「第二日就在我們專心清理秘室入口的亂石時,正氣堂的人便從山下搜山上來,我們謹記當家們的吩咐,儘量不與人發生衝突,以免遭人懷疑,便匆匆掩蓋秘室入口,完全看不出有密室入口的樣子。我們心想只要不是午時或子時,就算沒有這些亂石外人也進不了封印密室,但若是我們繼續待在那邊讓正氣堂的人發現端倪可能會讓二當家他們陷入困勢,所以我們便分頭潛行避開正氣堂的人馬下山了。」說完,似乎是害怕會遭到當家們的懲罰,不敢再說。
余知秋思忖著說道:「震動之後陣法消失,很有可能是山中封印破除瞬間能量過大,退卻之陣經不起衝擊而潰散,五疊山的陣法本來就會借助地脈之氣,一瞬間的地脈亂序,確實可能使一些低級的陣式直接瓦解。」
余望春皺眉,說道:「如此說來,和夏與甫冬應該是將封印破除了,但為何不直接用那兇力破開五疊山時辰鎖呢?」
「也許是上古兇力掌握不易,一時之間無法運用自如?也或許出了什麼意外。」余知秋一樣一臉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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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望春撫掌沉思了一會,轉向余知秋緩道:「知秋,我顧不得這麼多了,了解五疊山內的狀況才是首要。」余望春怒視跪在地上的眾人「這群廢物光是為了避開正氣堂的耳目就又浪費了我們一日,整整三日已過,是不能再拖了。」
見余望春如此說,余知秋思忖了一會,便點頭表示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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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集院內二十名護院,辰時出發,我要在午時時辰鎖一開的當下進到裡面!」余望春大聲說道。
跪地的參兌閣眾人同聲領命,道:「是!」
就在眾人欲退出大廳之際,外頭一位小僕快步闖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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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當家,外頭有一位自稱是劉向的人,想要見大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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