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建築是百步寨主廳,是一間木製的高樑大廳,頂邊開了幾口子採光,整個大廳頗為通亮,大廳地板由兩片成虎虎皮鋪墊,主座上則是鋪墊白額虎皮,座位後面的牆面均是刀劍。
一位大漢單膝跪倒在大廳中央,一手撫胸一手扶刀,與人等大的寬面斬馬刀刀尖直沒入地。
廳內站滿了百步寨的人,除了主位與大廳中央空出了兩個圓,四周眾人劍拔弩張的圍了起來,卻沒人敢先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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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大漢皮膚赤紅,呼吸急促,宛若一隻披著腥紅毛皮的野獸。
虎背熊腰,身軀比尋常人家大得多,此時卻像一隻受傷的猛獸,低頭喘息,任由汗水滴落在自己的身前染濕一片。
大漢難受至極,手中的斬馬刀握得更緊,鑄鐵刀面上,印照著站在主位前的一名白衣少年。
「好好消化赤丹,或許你還有機會與我一戰。」少年面若冠玉,一頭玄色短髮,形象俐落爽朗,卻是一臉冷然。
「放屁,別他娘的假惺惺。」大漢雙眼惡狠狠地盯著少年,喘吁吁的怒道:「拔劍!」心中不甘少年小瞧自己。
與大漢相比,白衣少年顯得嬌小很多,那大漢身旁的斬馬刀面,足以當少年的全身鏡來使用,大漢身軀高大,即使跪倒在地,也比少年高出半個頭。
「你體格比較強韌,也許能承受藥力,好好將藥力運行入經脈,別浪費了。」少年一臉事不關己,只是默默地觀察大漢的身體變化,手中持鞘,絲毫沒有要拔劍動手的打算。
大漢緊握斬馬刀柄,眼光瞟了四周的手下一眼,心中惱怒,平時這些手下對自己尊敬有加,有人這樣跟自己說話,一旁的百步寨人馬定會鼓譟叫罵:混帳小子!敢這樣跟寨主說話?之類等等,現在卻噤若寒蟬。大漢就是百步寨主霍鉅銘。
外頭的其他人還在部陣圍困,怕只是裝裝樣子,實際上是在等個結果吧!
霍鉅銘又怒又惱,面露青筋,當真後悔非常。
少年今早才到百步寨,這太陽都還沒下山,百步寨已鬧成一片,說到底還是寨主霍鉅銘自己托大,害慘了自己。現在,可能連自己的一寨部下也賠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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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稍早,少年孤身一人來到百步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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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哨塔沒有示警,一眾人馬在校場上騎射,來來往往,沒半個人注意到少年踏進寨中主廳,當時霍鉅銘跟寨中幾位統領正在議事,主廳被一名玉面少年闖入,幾位統領勃然大怒,正要動手,卻被少年信手解決了。
霍鉅銘現在想來,不動聲色的闖入主廳,這並不是少年有意隱瞞行蹤,而是外面的百步寨人馬與少年的身手差距有如雲泥之別。
「我要全部的赤丹。」當時少年想都不想,冷言說道。
即使心中震驚,但霍鉅銘依然不覺得自己會輸給這玉面少年,聽聞少年狂語,心中便被激起了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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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余望春遣人來調動寨中人馬,要威壓正氣堂,這樣的調派人馬並沒有什麼,與正氣堂的地域爭奪一直都是由百步寨出面。但指名要霍鉅銘親自領隊, 更甚至要霍鉅銘先行去余家一趟,這讓霍鉅銘心中原本就有的一絲怨慍燃起。
百步寨出面與正氣堂相爭,百步寨私下擄人送給參兌閣,余家參兌閣雖援助百步寨,但余家那幾位家主各個高高在上、自視甚高,從來都不讓霍鉅銘知道參兌閣背地裡在搞甚麼鬼。
宣武軍有意扶植勢力在冉翠城,霍鉅銘可是被相中執行這一任務的人,原在軍中擔任沖陣校尉,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官職,可沒人敢隨便對他不敬。
若不是看在劉向透過余家參兌閣下達指令,霍鉅銘才不願理會那不識好歹的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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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壓未果,那余家竟然還得寸進尺,要百步寨於夜間奇襲正氣堂!一副找不到那正氣堂從山中帶出來的人不罷手的姿態。
百步寨表面是流寇城寨,但實際上的兵力屬於宣武軍曲泉將軍帳下,借調兵力給余家狐假虎威已是給足余家面子,竟然還要百步寨出兵夜襲正氣堂?兩邊廝殺定然會有所損失,真當余家參兌閣有資格調動百步寨的兵力?這讓霍鉅銘心中的怒火燒得更加旺盛。
無奈百步寨雖握有赤丹的煉製方法,但關鍵的監爐、投藥還是由參兌閣負責,劉向也在來往的指令書信中時常透露出對赤丹的重視,霍鉅銘強忍心中的慍火,點頭夜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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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參兌閣竟然在夜襲中動手腳!
為求有效擊潰正氣堂,百步寨的菁英全都殺進了正氣堂,若不是身服赤丹,那綠色的邪異光波透體而過的瞬間,怕是已經全軍覆沒!
參兌閣竟敢兔死狗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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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寨雖是參兌閣私下扶持,但我霍鉅銘可不是余家養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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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丹之力被詭異的陣法奪走大半,卻也讓他們有機會脫身,回到寨中養足了精神,今日一早,便是招集所有的寨中各隊統領,把兩個在寨中監爐的參兌閣人給控制起來,準備徹底與參兌閣一個教訓。
白衣少年就是這時走進大廳,開口便要赤丹,霍鉅銘不做多想便把他當作參兌閣的來人,只當是參兌閣的人來回收赤丹。
參兌閣派出一個文弱少年?手持一把寶劍就當自己劍客?真當我百步寨沒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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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鉅銘眼光掃過被擊退的眾隊統領們,一手拔起身旁的斬馬大刀,傲氣怒然的道:「赤丹就在我身上,有本事就自己來拿!」說完手腕處彈出五顆赤丹,一口吞下。
看到霍鉅銘一口氣吞下五顆赤丹,少年冷漠的神情眼中才終於有一絲異樣的色彩閃過。
赤色的血氣攀上霍鉅銘的脖頸,大喝一聲,全身的骨骼喀喀作響,血管青筋盡現,潮紅的肌膚下,繃緊了線條分明的肌肉。
霍鉅銘身形又大了不少,輕輕一躍便到少年的眼前,斬馬大刀在地上斬出一個大窟窿,少年卻只是淡淡側身,就躲過了霍鉅銘驚人的一擊。
劇烈的聲響引來了大批的百步寨人員,進來查看的士兵一見到倒在四周的隊長統領們,便知道有的人闖入,幾聲招呼,士兵越來越多,很快就將兩人團團圍住。
「將你擊倒你就會交出赤丹嗎?我不想殺你。」少年淡然說道,身上像是有一層無形的氣罩般,揚起的灰塵都近不了少年的身。
霍鉅銘狂笑,脫口而出道:「你將我擊倒別說交出赤丹,整個百步寨都歸你!」
雖然少年不想殺他,亦對百步寨沒興趣。他不配死在自己的劍下,百步寨這些莽夫也入不了少年的眼,但有霍鉅銘的前半句話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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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對著身前的空中連點幾下,霍鉅銘同時受到幾道無形的氣勁戳中身上幾個要穴,大吼退了幾步,單膝而跪,手中斬馬刀尖沒入地面。
五顆赤丹是霍鉅銘的極限,舉手投足都蘊含赤丹邪力,沒成想,霍鉅銘還是托大了。
一擊不中又被少年一招反擊擊倒,霍鉅銘心中早已惱怒,面對少年的冷語激勵,讓霍鉅銘心中怒火更盛。
四周的百步寨人員雖是受軍規訓練,但到底是沒上過戰場,沒有同生共死的情懷,有義勇忠烈的護主心思的更只有寥寥幾人,單單是一句『擊倒我,百步寨就歸你』,就讓不少人都動了另投他主的心思。狹路相逢勇者勝,百步寨的領頭,自然是越強越好。
霍鉅銘將心中的惱怒化作蠻力,拔刀再起,出刀虎虎生風的朝少年砍去,十指之間蘊含赤黑火氣。
那白衣少年依然只是退了兩步,同時手指又在空中虛點幾下,劍都沒拔,霍鉅銘身上的幾處穴道又受到重擊。
霍鉅銘蠻橫大力,劈來砍去,少年都是一臉淡然地在空中虛點幾下,不斷地讓霍鉅銘的行動一滯又一滯,讓霍鉅銘始終摸不著少年。
霍鉅銘怒不可遏,惱怒砍不著少年,更惱怒少年一臉淡然卻又盯著自己的胸口,好似在觀察些什麼,一想到自己就像是隻被惹怒的潑猴小丑,被人冷眼觀賞,霍鉅銘心中怒火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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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帳!拔劍!」霍鉅銘抬刀蓄力,外人眼裡那是驚人一擊的前兆,在少年眼裡卻是門戶大開的無謂舉動。
少年手按劍指,空中虛點幾下,霍鉅銘又跪下了,與人等大的寬面斬馬刀刀尖直沒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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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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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往幾句,少年冷言鼓勵,霍鉅銘依然怒意炙熱。
「赤丹藥性行於筋骨,轉向蘊魄,你體魄強韌,卻不懂調動藥力,當真可惜。」少年依舊淡然地看著霍鉅銘,絲毫不把團團圍住自己的百步寨眾人當一回事,說道:「無妨,我剛剛已經幫你了。」
少年語畢,霍鉅銘倏然感到體內幾個要穴被一股潛伏的玄力衝開,之前從未感受過的藥力急速衝向深處,氣血翻湧,胸口真氣一滯,張口噴出一口血霧。
通關要穴被玄力衝開,平時無法調用的生命力從身體深處向外湧出。
胸口瘀悶盡散,藥力從體內深處回流到筋骨內,霍鉅銘感到眼前一亮,雙眼佈滿血絲,身體透出淡淡的赤色光芒,神情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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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自己從未領用過這赤丹的完整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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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面無懼色,只是淡淡地觀察藥力在霍鉅銘體內的走勢,與自己腦中的丹爐術互相驗證。
霍鉅銘狂笑不止,渾然不知兩條鮮血從鼻孔流出,整個大廳都因為渾厚的笑聲隱隱震動。
霍鉅銘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暢,力量滿盈指尖,流動順暢,四周還能看到一些從來未曾感受到的靈力氣機懸浮。
面對寨主懍然的模樣,在場的百步寨眾人都不由自主地到退一步,有些膽子小的更是直接向屋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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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這就讓我宰了你!」霍鉅銘神情癲狂的看向少年說道,沒發覺說話的同時鮮血亦從口中勃勃流出。
斬馬大刀挾帶赤紅色的光芒,向白衣少年劈去。
如果這一擊能夠力盡的話,少年也不敢輕忽,是避是擋總要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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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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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鉅銘發出一聲慘吼,雙眼爆睜七孔出血,赤色真氣奔散。霍鉅銘巨大的身軀,頹然而倒,倒地蹦的一聲在地上發出不小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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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寨眾人齊聲驚呼,與此同時,白衣少年消失了。
眾人都還沒來的及反應,大廳的屋頂轟的一聲破出一個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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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不一的木塊、木屑從洞口噴出,眾人聞聲抬頭,只見屋頂一圓青天白雲,屋瓦木樑消失得一乾二淨,只有一些眼尖的人,稍稍看到原本破開的大洞中,好像有一道白色的身影。
驚訝未止,洞外傳來數聲悶響,震著天空轟轟低鳴。
片刻後,悶聲停歇,屋頂上響起有人談話的聲響。
「阿彌陀佛,施主年紀輕輕,身手不凡。」老僧人自空中緩緩落下,腳步輕點落在屋脊之上,水青色的袈裟格外惹眼。
「看了這麼久,大師有什麼感想?」白衣少年站在屋脊的另外一頭,原本冷漠淡然地神情換上一抹微笑,雙手持鞘附背,劍未出鞘。
「施主高看貧僧了,施主修為不凡,要避開施主若有似無的靈覺搜查,貧僧已是用上全力,無暇分心照看霍寨主體內藥力運行,這感想,自然是沒有。」老僧人雙手合十,滿是皺紋的臉龐扯起一抹微笑,答道。
百步寨的士兵聞聲出了大廳,在下方將建築給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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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冉翠城,在暗處的就是大師吧?」白衣少年看著下面方寸大亂的百步寨眾人說道,臉上依舊掛著讓人沁心的微笑,劍未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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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喔!?原來,昨夜另外一位看客,便是施主嗎?」老僧人一愣,隨後雙眼深處閃過光亮,微笑答道,同時右手立掌,掌心向外成一個施無謂印,左掌移到右掌下,食指與拇指相抵,成一個說法印將右掌托起。
少年莞爾,不答反問:「大師的身法高超,專修藏匿之術嗎?昨夜端木長老到最後也沒能將大師找出,大師著實厲害。」
自從白衣少年收起冷漠淡然的面容,整個人氣質一變,就像是一個恭敬有禮的晚輩,雙目清明,語氣和善,面若冠玉的面容帶著一抹清爽的微笑,看著讓人心悅。
少年雙手作揖,以晚輩之姿送上敬佩,劍未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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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專修,亦是慚愧,初見赤丹全功,一時無法自持,這還不是被施主發現了?」老僧人雙腳站開一前一後,緩緩搖頭。
「大師自謙了。」少年臉上依舊掛著不變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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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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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劍芒化成紫光,迅速朝老僧人射去,老僧人雙腳一沉,右手施無謂印亮起金光,直接向前正對劍芒紫光,左手說法印同時拖至腰間,劍芒紫光被老僧人的金光一接,劍芒扭曲,直接被老僧人甩到一旁,遠方塔樓受到劍芒紫光餘波,應聲碎裂,斷成兩截傾倒。
遠處塔樓頹然倒落,激起漫天飛塵,百步寨中人士,倉皇四散,不知該逃該戰。
漫天飛塵還未散盡,天邊亮起圈圈光亮,剎那間連日光都略嫌黯淡。
老僧人見狀連忙左手結出說法印凝聚梵紋佛光,對著空中連拍數掌,右手更換法訣,以觸地印在身邊飛快的在身邊畫出一個圓將自己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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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光圈衝出道道劍氣,宛如天生水井,傾洩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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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寨主廳屋頂,轟然破碎,頓時木屑如雨,滿天箕粉。
天降井水,劍氣有如洶湧水柱,從各個角度朝老僧人沖刷而去。
梵字光紋化成鐘狀光罩,將老僧人牢牢護住,劍氣沖銷過後老僧人絲毫無損。饒是如此,老僧人的唇齒已然慘白,萬萬沒有想到,少年實力遠超想像。
老僧人還在心驚,空中劍光一閃,一道凌厲劍氣直接破開梵字光紋所化成的鐘狀光罩,老僧人口中一甜,鮮血自雙唇間滲出,周遭的梵文光罩如泡沫般破裂消失,落在地上退了兩步才穩住身軀。
百步寨的士兵們又是一陣喧鬧,紛紛尋找掩護,兩強在寨中莫名其妙地打起來,眾人都知道無法插手,卻也不至於要棄寨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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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年不知何時已站在老僧人的對位,左手持劍指地,右手持鞘附背。
劍身上泛著淡淡紫光,劍穗搖晃,絲毫不理會身後的喧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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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問大師法號?」少年面帶微笑地問道,四周到處都是飛散緩落的木屑與百步寨人們四竄踏出的塵土飛揚,少年的白衣卻是一塵不染。
「貧僧覺念,玉萼伽藍。」老僧人雙手合十,藉機運功調整內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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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寨的士兵們什麼都沒有看清,兩人就突然出現在百步之外的校場,各自掩護在寨中各處的士兵們,直到兩人重新開始對話他們才注意到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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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萼伽藍還有其他前輩嗎?覺念大師這等高手多幾個,用不著多久,定能名動天下。」
少年空中一擊得手,卻沒有趁勝追擊,若是真的好奇覺念的名號,問法號也就夠了,何必多說幾句場面話?這般輕描淡寫地輕鬆神態令人惱怒。少年面露真切,若不是接過少年的招式,知其深淺,不然還會以為這話問的真誠。
「施主這是故意給貧僧運氣療傷嗎?」覺念心中閃過一絲惱怒,自覺被小瞧了,但覺念可不是不明輕重之人,雙手早早轉成禪定印,幫助迴氣理脈。
「此言差矣,大師忒強,晚輩怎敢留手?」少年淡淡一笑,將手中的劍指向覺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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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同時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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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交會,兩人身後均震出一股無聲氣旋。
覺念雙掌運化,四周水氣化成綿密掌勁,從不同方向朝少年拍去。
少年看似驚險,實則從容不迫,手中紫光長劍揮灑自如,在身側拖曳出一道飛舞的紫光,將掌勁一一斬落。
雖然少年信手破解覺念此番攻勢,但綿綿的掌勁還是將少年牽制於同一處。
一團金光在覺念手中禪定印中凝聚,覺念提氣張口,金光隨著覺念一吼而出,梵音化形,纏繞金光,成為一道金色光束,朝少年直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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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波攻勢將近,少年手中劍氣激射,一口氣將身旁的掌氣全數斬滅,劍指覺念,長劍鳴鳴作響,竟是不閃不移,要正對覺念的攻擊,大有試對方深淺的用意。
劍上紫光盪出又瞬間收縮,少年與劍化成一道紫色閃光,衝入金光之中。
金色光束膨脹,空中破出一股強大的氣旋,將四周的武器架與箭靶一類的擺設全數吹散,來不及躲的人被刮倒一片,較近的幾間建築也悶悶作響,震出一堆飛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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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破碎,原本纏繞在光束上梵文隨風飄散,少年持劍傲然而立。
覺念並非俗人,沒有因此而被亂了手腳,身影早已悄然隱遁。
百步寨中突然響起綿綿梵音,聲波從四面八方湧入寨中,空中隨著梵音頌唱亮出一道道金光梵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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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以閉上眼睛不看,可以停止呼吸不嗅,可以不張口不嚐,可以不伸手不觸,獨獨無法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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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音聲波,在空中盪出無形的漣漪,梵字金光在空中隨意結成。
百步寨的士兵聽到梵音,原本激動的情緒平穩了不少,前額傳來細微的跳動感,手中的刀劍卻握得更緊,眼前忽明忽暗,一時無法自持。
同時一股劍風在寨中擴散,在空中各自盤旋化成璇光,璇光一凝成,便撒出道道劍氣,向四面八方橫掃而去,閃避不及的百步寨人員,被璇光劍氣擊中,輕則殘肢缺節,重則當場斃命,百步寨發出此起彼落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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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音初起,便很快就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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