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來坐在甘溪村長陳伯的木屋外，瞇眼看著遠方因撲熄火焰而冒出的大量黑煙，神情複雜。
端木言之將屋外的藤椅當成桌子擺弄著新購入的偃甲材料。
司馬來持續遠眺，磨著雙唇酸澀的說道：「你說，應該不是來找我的吧？」
端木言之茫然，甚至不確定司馬來是在跟自己說話。
幾人進村後沒有見到燕逐，易紹凡與方瑞兩人就先四處與村民攀談，試著更進一步的瞭解這些日子以來甘溪村的狀況與生活，司馬來則窩在甘溪村最高處的村長家一直若有所思。
司馬來目光沒有看向端木言之，繼續說道：「一瞬間就將大火給滅了，招式感覺有點像是我們天絕天宗的『鳳翔天威』？」
「有點像？」端木言之左右看看，這才確定司馬來在跟自己說話。這可是司馬來第一次主動開口聊天。端木言之吐舌：「一定是你太爛才看不出來。」
參雜著苦瓜臉，司馬來自顧自地說道：「如果是一起來看看是什麼異寶那還可以，怕就怕找到後那些閣主、長老不給我碰，唉．．．」
腰間的麻布袋鼓動，司馬來心情忐忑的把玩著青雲墟殘劍嘆道：「怎麼就沒反應了呢？」司馬來感慨異寶轟鳴過於短暫導致找尋困難，思考著是否要先去沈皓之前口中的五疊山看看，順便躲一下呢？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u5j84oDcC
見遠方樹林中遠遠的有一道亮光靠近，看來這趟下山的自由行是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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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廟前的林口被挖了幾條淺溝，村莊外圍的植被也被清了一圈，那是燕逐提早提醒村民做的佈置。
甘溪村可說是遭逢大難。遲遲不見百步寨的人來，剩下的老弱村民只好將希望寄託在燕逐身上。雖然心中多半對招惹長臂猿猴的燕逐有些怨懟，但至少燕逐也算藝高人膽大。既然燕逐有心要幫助甘溪村，村中餘下的人也都只好以他為首。
燕逐坐在破廟裡，正對林口。遠方的黑煙升起，火勢應該是停了，燕逐卻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幾年來甘溪村都與深林的長臂猿猴們相安無事，先不論百步寨的人假借名義在這樹林間做甚，至少不會刺激到長臂猿猴們對村子發動攻擊。燕逐猜想，昨夜猴群襲村，應該是受到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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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驥拖著蹣跚的步伐來到燕逐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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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再跟你說聲謝謝。」張天驥大腿上的傷被簡單的包紮起來，原本張天驥就沒受到多重傷，只是當下恐懼與憤怒交加，一時失血過多而已。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KhYpVgsaz
燕逐救下張天驥後回到甘溪村，內心並沒有完全恢復平靜。因為自己對甘溪村亦有愧疚，燕逐內斂的慍火一直燒著。沉默了一下說道：「你需要的不是對我道謝，而是對村民們說抱歉。」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i18HAMCG7
張天驥無奈的低下頭，憶起之前的事。沒想到自己在軍中一向盡心的完成任務，最後竟會如此狼狽。自己接下來該如何打算呢？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dhfJmfBT7
原以為自己被挑選來執行秘密任務，漸受重用，結果先是看到甘溪村的村民被長臂猿猴攻擊自己卻因任務而隱忍，後又看到同樣實行秘密任務的武宣軍人慘死在無人知曉的野外，然後是莫名的指控與背叛。心中深深的懷疑，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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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救我？」張天驥沮喪地問。
燕逐眼中閃爍著回憶，沉默了一會才說道：「我在找一夥人。」
「使用獸面黑紋作為標記的隊伍？」張天驥想起稍早燕逐與校尉的對話，思忖道：「就我所知，宣武軍內的確沒有以獸面黑紋為記號的隊伍。」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3bpYk9PW5
「嗯。」燕逐找尋許久，也習慣了期待落空。心中覺得既然跟隨指引來到這裡，細心觀察或許還是會有一些收穫。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0ncl9VY7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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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瑞這時搖著紙扇，與易紹凡一同踏入破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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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是燕少俠嗎？」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MOdNSM5dn
燕逐皺眉不喜歡這個稱呼，但想到村中剩下的老弱婦孺也是這麼稱呼自己，最終還是淡淡回道：「是我。」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E1kxr20q9
方瑞合扇說道：「天絕劍門的仙長在找你呢，沒見到少俠回去找村長，沒想到少俠竟然是幫村民鎮守林口。」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yV3vX3wgq
雖然遠處的濃煙已表明大火被鋪滅的差不多了，但燕逐依然沒有放鬆警戒，他從來就不是怕林間失火，怕的是林火又會引發一次長臂猿猴的襲村。燕逐單手跨膝，坐姿似是隨意，同時又給右手保留了迅速抽刀的空間，對兩人，燕逐也沒有放鬆緊戒。稍稍回頭，看到面帶微笑的少年書生方瑞與一臉凝重的易紹凡。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ekVu1gQsA
「聽聞甘溪村昨夜有猴群圍村，燕少俠幫村民守衛家園，一夜奮戰。真厲害！」方瑞興奮道，腦中兀自想像燕逐一人一夫當關，擋住猴群的壯烈場景。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cNPE8SEiy
「在下易紹凡。受承陽城守之託前來一探昨晚異相，不知道燕少俠昨夜在此，有沒有發現什麼？」易紹凡相對穩重，向前道：「依燕少俠看來，近幾個月來翠縣四周皆有人失蹤，是否跟猴群襲人有關呢？」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VFNRW69nm
「異相起源我也不明，至於猴群．．．」燕逐拉了拉左臂上的念珠串，看向張天驥。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8tuxKqZAb
張天驥長嘆一氣，緩緩摘下手臂內側用來固定袖劍的特製護腕，遞給燕逐。對著幾人說道：「宣武軍，帝崙城外營兵。」護腕上頭有軍屬編制。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38ZP28k8j
燕逐接過護腕仔細的看過一遍，希望從腦中翻出有用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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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瑞還是第一次聽到失蹤的事，打量張天驥衣裝打扮，稱奇道：「佯裝成商人？你們就是村民說的那商隊！你們其他人呢？」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TRHKwMUnC
「其他人．．．已經離開了。」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gyYs6QN4K
易紹凡臉色微變，說道：「這裡是本就是宣武軍的地界，宣武軍的人在這裡遮遮掩掩做什麼？」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Bw6zWPfe8
「曹將軍密令護衛赤丹，原本是要在甘溪村與百步寨的人交貨。」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JuOJh3Vhg
「赤丹？」方瑞第一次聽說。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bqe07O1tp
左右看了看眾人，張天驥對於宣武軍最後的一絲忠誠在眾人目光的壓力下散去，決定將事情全部坦蕩說出。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qi8qvocdf
「幾年前，我們槐陽兵敗，軍中開始訛傳赤丹的傳說．．．」張天驥摸著空蕩的手腕處，緩緩說道：「據說有種通紅的丹藥吃下去就會力大如牛，在戰場上有如戰神。」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T4vZHHRrL
「槐陽．．．」易紹凡思忖低語。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idITjBKkG
「聽說當時赤心軍與殘餘的『正央軍』把我們打的潰不成軍，前方戰事一瓦解，赤心軍還派出兩千騎精銳，要將我軍趕盡殺絕，當時三軍皆滅，儼然就是兵敗如山倒。」張天驥回憶這些年軍中的流言，繼續說道：「但那兩千騎精銳，最後卻被我軍服用赤丹的三十騎硬生生給攔了下來，不僅阻止了赤心軍的進攻，反而殲滅的赤心主力，讓對方不敢再攻。」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CtlQhs2jk
「聽說？你不在現場嗎？」方瑞本就是的好事人，如今更是來了興趣，隨興提問道：「我記得宣武軍槐陽兵敗，三軍皆滅，宣武軍前後至少死傷兩萬人，你現在說宣武軍以三十擋兩千，這有可能嗎？」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dkhVUjkWo
方瑞發言引得易紹凡與燕逐兩人側目，方瑞則笑笑的補充：「從書中看到的。」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1A0diebUE
方瑞說話有據，顯然是懂時勢之人。但記錄天下時勢的書，可不是一般平民百姓、尋常人家能看到的。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gP0kPOSDn
張天驥搖頭道：「起初大家都不信，但赤心軍的攻勢是真的停了。」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DvAg2adER
「行軍部隊多計伙食、後援等在數，且好整數圖個好看，紀錄多有誇大，槐陽一役赤心軍的追擊部隊不是兩千，是兩百。」易紹凡目光收回，重新思忖說道：「但是以三十擋兩百，也是令人咋舌。」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GSfMX7acM
「易兄也知道這事？」方瑞搖搖手中紙扇，也對易紹凡多了一分關注。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XWXicbNes
「四處揭榜謀生，唯獨不接徵兵，稍有研究。」易紹凡簡單回答後又道：「我記得槐陽一役『赤心軍』與『正央軍』能勝，還是因為聯合了『鳳翔軍』，贏的並不輕鬆。」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aySeZC5uf
張天驥當時未參戰，不清楚易紹凡所說，答道：「聽說是。然後在那之後，我軍各地駐守將領，皆曾看過赤丹。」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CpSaLI1HK
「如今看宣武軍，若是不明兵力之差，統治範圍反而還有昇平之象。所以這就是為什麼宣武軍元氣大傷，赤心、鳳翔兩軍卻依然難以將之真正擊敗的原因？甚至連最後的正央軍都賠了進去。」易紹凡沉聲作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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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逢天下大災，兵燹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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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忠貞將士護主，將朝廷散亂的中央軍衛整合共組「正央軍」為護天朝正統。「正央軍」曾一度將糟糕的局勢平返，但卻因為籓鎮擁兵自重，有的私利考量，偏安自守；有的趁勢奪權，背叛正央軍。原本漸好的局勢在幾場關鍵戰役後，正央軍所剩無幾，前朝君主也淪落被挾持的下場。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rofXxMvfT
宣武軍溫晃稱帝，正央軍在幾度聯合的戰役中戰敗，殘兵紛紛退至神州外圍，雖然正央軍絕對不會認同起兵奪權的勝者，但中原一帶變成宣武軍、赤心軍與鳳翔軍等軍閥角逐天下正統的局面卻是無法辯駁的事實。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svTExeU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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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瑞向張天驥問道：「你吃過嗎？」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92urieX4g
「沒有。」張天驥再次搖搖頭，道：「赤丹雖然從聽說變成現實，但也是只有各地駐軍的精銳才能獲得，我們不過只是臨時派來增援的。」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LbOmy3kdn
「大聖明宗來承陽城，帝君下令迎佛，曲將軍便密令將赤丹製程暫緩。」張天驥揉著腳傷說道：「不料曲將軍幾日前驟逝，副官劉向叛變，部屬一下就亂了。」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Cud0yfSv8
「我在軍中軍階低微，一直在做一些雜事，沒上過戰場，若不是這次臨時需要人手，我也不會被選中。」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ATV6mmpy0
易紹凡雙目暗垂，問道：「與那樹林裡的長臂猿猴群的關係呢？」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5dYzqQXZw
「投血餵養那些長臂猿猴後捕抓，作為煉藥之用。」張天驥。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iyhCr7lk2
「投血？煉藥！？」方瑞發出驚呼。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JFFLnqWFT
「煉製丹藥要餵食長臂猿猴鮮血．．．你們就是為了赤丹在附近擄人嗎？」易紹凡臉色不善的詢問。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WkhWhPzJE
「擄人又是怎麼回事？」方瑞止不住好奇的向兩人問道。
方瑞說到底也是一名纨绔，一路上都想著擺脫家僕，可沒想到這偏遠小村有這種駭人之事。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qIshHaqV8
易紹凡眉頭微皺，對方瑞的後知後覺感到不滿。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6XQFremu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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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縣與承陽邊界，時常有人走丟失蹤。」易紹凡補充說道：「至於是不是用來供血，就問他了。」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6LlYX2Tc4
張天驥愧疚說道，聲音低了許多：「我．．．詳情我也不是很清楚，這是我第一次赤丹的參與行動。」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GzC4ohto1
原本只是要猴群在吃餌料的同時一同吞下人血，演變成猴群食髓知味進而開始吃人確實是始料未及。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Fr1baPANl
「投血餵養？哼．．．是投人餵養吧。」易紹凡沉著臉，眼中有著內斂的慍氣，冷冷地不屑說道：「軍人領軍餉，本應該是幫助平民百姓保家衛國，多多謀取安生立命的機會，而不是這樣持強凌弱，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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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驥低下頭，自己也沒想過宣武軍竟然如此罔顧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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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雞血狗血不成嗎？怎麼一定就得是人血？」方瑞用紙扇敲敲腦袋。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NqZEMg6oQ
本該保護人民的團體，打著大局為重的旗號犧牲他人利益與生存空間，實際上只是為了鞏固權力與他人鬥爭。而當中，那些不想要傷害百姓的人卻成了異類；又或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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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那可不是一般的氣血藥方，而是蘊含玄力的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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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齊看向聲音來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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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靈樞未成，就算是吃了也無法運行蘊含玄力的丹藥。」司馬來與端木言之走進破廟，司馬來一邊說道：「投飲人血，是要讓那些野性獸力親人髓血肉，以這樣的方式硬是闢出一條捷徑給一般人收化藥力。」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GaykBE0Lf
「如此一來，雖然有限，但原是蘊含野性獸魄的赤丹，一般人吃了短時間內根骨也能受到強化。」司馬來難得露出認真的表情解釋說道。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K5UKMS8rN
自己把啟靈器物的「啟靈露」直接給人喝已經是野路子了，沒想到還有人比自己更加直接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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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瑞臉露欽佩，易紹凡見到司馬來神色頓時也放鬆不少，問道：「司馬仙師對赤丹的事也有所瞭解？」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xsJ47ay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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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注意到，此時許久沒有說話的燕逐目光驚訝的鎖定在司馬來背上的玄漆劍匣，彷彿身體上的某個開關突然被觸動，緩緩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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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前兩天才得知這附近時常有人失蹤，走訪冉翠項家正氣堂瞭解過，始末也是配上剛剛的解釋得以釐清。」司馬來雙手探袖，一本正經說道：「翠縣山寇百步寨負責在四周擄人然後到這裡投食捕獸，之後將捕到的獸材交給冉翠城地方靈坊參兌閣負責煉製丹藥，然後再在下一次投食補獸時移交成藥給宣武軍使用。」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KKoG9ix8a
加上張天驥的敘述，司馬來已經可以確認參兌閣私下打算用山之靈鑄造兵器的事只不過是宣武軍赤丹生產線中的另一個小插曲，並沒有一起講出的必要。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5STZEGbjK
司馬來向端木言之挑眉說道：「你看，我就說不用去參兌閣了吧。」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3eBvwrx8q
端木言之小臉鄙夷，心中認定司馬來只是運氣好，原本壓根不打算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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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屋外有幾隻蝴蝶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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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瑞對天絕劍門的憧憬更深了，易紹凡也佩服的說道：「沒想到天絕劍門早就在調查此事了。」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uWLTWwZBb
「丹爐之術不是我的專長，也只能猜個大概。」司馬來心中暗笑，這種掌握話語權的機會，正適合要大家配合自己去找找昨夜異相的源頭。趁著同門未到，司馬來手捻劍指，正打算行禮：「在下天絕劍門鑄閣弟．．．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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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一道人影插到場中宛如一把刀刃，鋒利的將司馬來的話逼回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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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指引要我到此處來不是沒有原因的。」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rLKqpQiL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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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逐雙眼銳利冷盯司馬來，刀鋒驟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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