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倫敦的諾福克大宅,諾福克公爵正在主持家族會議,參加者包括博林家四父子。
「你最近表現得相當不錯。」諾褔克對安德烈予以肯定,「看來不用多久,國王便會成功離婚,你亦會成為王夫。」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EHFQ5z75k
「你過獎了。」安德烈謙虛地說,「全賴舅舅穿針引線,讓沃爾西召開宗教法庭讓國王離婚。」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Y4bs0ZSUC
「這次你確實做得很好。」向來只看重長子的博林,罕有地稱讚次子,「你之前告訴我,國王一直很在意凱撒跟伊麗莎白公主結過婚,於是我便開始蒐集相關情報,果然派上用場了。」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j54z7xnSU
安德烈沒想會獲得父親讚賞,內心頗是雀躍,但仍然保持沉穩地說:「謝謝你,父親。」
「目前申請離婚的信函已送往羅馬,只要教皇批准,這件事便可塵埃落定。」諾福克沉聲道,「在此之前,安德烈必須牢牢抓住國王的心,直到登上王夫寶座為止。」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eJDAj6DC7
安德烈微微頷首,「我會的,舅舅。」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iWM4oQwht
「不只安德烈,馬可和喬治也要努力維持國王的興趣。」博林提醒另外兩名兒子,「絕對不能讓旁人乘虛而入,尤其是西摩家的兒子們。」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5WQzVr3oI
「是的,父親。」向來順從父親的喬治乖巧地答,馬可則一如既往地懶散,無甚反應。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9AtGvyFfL
「說起來馬可仍然單身,我們最好也給他安排一下。」諾福克建議,「以博林家現在的名聲,相信任何貴族都不會拒絕聯姻。將來安德烈成為王夫後,馬可甚至可以跟外國王族結婚。」
一想到連長子都成為王親國戚,滿門顯貴,博林的眼睛立刻亮起來。
之前他曾多次拜託諾福克幫馬可說媒,但是諾福克卻愛理不理,跟現在的態度有天淵之別。
接著,諾福克和博林討論要把哪些熟人安插到朝廷要位,彷彿安德烈已經加冕為王夫。
外面突然傳來叩門聲,諾福克讓對方進來。
「怎麼了?」諾福克問侍從,「有什麼重要消息嗎?」
「這是從羅馬送來的急件。」侍從恭敬地把信遞給他。
「來得正好,看來是教皇批准離婚了。」
諾福克接過信件,拆開閱讀後,卻臉色一變。
「羅馬……被西班牙軍隊攻陷了。」諾福克聲音沙啞,「查理皇帝俘虜了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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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在漢普頓宮的議事廳,亨利正在質問沃爾西:「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教皇怎麼被俘虜了?」
「那是西班牙軍隊幹的好事,他們一直在義大利作戰,其中一支傭兵因為軍餉問題發生了叛亂。」
沃爾西一邊擦拭額頭混著油脂的汗水,一邊緊張地回答。
「那支傭兵裡有很多日爾曼人,他們是支持馬丁‧路德的異端者。他們說……請天主饒恕,羅馬是新巴比倫,教皇陛下是敵基督,於是殺進了聖城,在當地殺人放火、姦淫擄掠,無惡不作。」
事實上,沃爾西對傭兵的所作所為可謂輕描淡寫。
傭兵闖進了教堂和宮殿,財物和藝術品被搜刮一空;貴族和藝術家的墳墓被刨開,所有陪葬品被洗劫殆盡;聖人的遺骸遭到踐踏,在酒館裡賤賣。
更可怕的是,傭兵在羅馬進行無差別屠殺,不論老人還是孩童,如果不想死都要繳付高額贖金。
修士被閹割,修女被強暴,有人被拔掉牙齒和指甲,有人被拖著睪丸遊街。據說跟變成廢墟的羅馬相比,地獄的景色甚至更美麗。
「那些異端者真該下地獄!」亨利氣憤不已,「那教皇呢?」
「天主保佑,教皇陛下安然無恙,他原本被困在聖天使城堡,歷盡艱辛才逃出了羅馬。」沃爾西說,「目前他正在就贖金問題跟查理皇帝討價還價。」
「那我的使節呢?」亨利問,「他們把我的離婚申請函交給教皇了嗎?」
「他們已經把信交出去了,教皇陛下亦作出回覆。」沃爾西觀察著亨利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說,「教皇陛下……拒絕宣布你和凱撒王夫的婚姻無效。」
「他肯定是害怕那個戽斗查理,這才拒絕我的申請!」亨利拍桌大罵。
「以教皇陛下目前的處境,他確實有很多事情需要顧慮。」沃爾西謹慎地選擇措辭,「他命令你維持跟凱撒王夫的婚約,而且必須履行Omega在婚姻的義務,亦要讓凱撒王夫行使Alpha的權利。」
「這肯定是凱撒在背後搞鬼,他為什麼就是不肯承認我們的婚姻是錯誤的?」
亨利捏緊了拳頭,之後向沃爾西下令。
「你給我親自去一趟義大利,好好說服教皇,倘若失敗了,那就永遠不用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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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查理需要協助時,凱撒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而當凱撒需要支援時,查理亦知恩圖報,全力幫助他敬愛如父的舅舅。
目前教皇被西班牙軍隊囚禁在義大利某座城堡,雖然被以禮相待,但是他必須滿足查理的要求,包括拒絕亨利的離婚申請,才會獲得釋放。
不只如此,當查理聽聞英格蘭動用軍隊阻止凱撒進入王宮,還馬上派遣海軍前來助陣。
當看到數量驚人的西班牙艦隊壓境,英格蘭全國上下都被嚇壞了,離婚派變得噤若寒蟬,保婚派則高調地把凱撒迎回王宮。
安德烈‧博林已被趕出王宮,為了進一步平息凱撒的怒氣,謠傳安德烈會被送到愛爾蘭,跟他的跛腳表弟詹姆斯‧巴特勒結婚。
宮廷為凱撒的榮歸舉行了盛大的歡迎晚宴,歌舞連場,鐘鳴鼎食,好不熱鬧。
但是亨利整場宴會都沒瞧過凱撒一眼,當宴會結束他更是立刻退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