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果天氣允許,我們將會在明天抵達英格蘭。」哈斯對凱撒說。
此刻凱撒、哈斯和其餘西班牙隨行人員,正在乘坐凱撒的個人用船「國王號」前往英格蘭,並且有多艘護航船跟隨。
「那就好,我們要趕緊回去,越快越好。」凱撒說,語氣帶著疲憊和虛弱。
凱撒的不敗神話在阿爾及爾破滅了,他的艦隊被一場毀滅性的風暴摧毀。傳聞阿爾及爾的總督請來了一位法力高強的女巫,能夠呼風喚雨,並且對凱撒下了惡咒。
凱撒兵敗如山倒,帶著殘存的船隻回去西班牙。旗艦的主桅搖搖欲墜,船帆到處都是破洞,甲板上堆滿了傷員和屍體。凱撒本人亦受了重傷,胸口中箭,幾乎喪命,至今尚未痊癒。
雖然查理五世自己的突尼斯之征大獲全勝,但他沒有責怪凱撒的失敗,他知道這是天氣的錯,跟凱撒無關。他甚至感謝天主在風暴中保護了舅舅,讓他活著歸來。
查理希望凱撒在西班牙休養一段時間,之後才回去英格蘭,但是凱撒很想念亨利,當他恢復行動能力後,便立刻離開西班牙。
雖然他和亨利的關係大不如前,但是他仍希望亨利能像個Omega一樣,為戰場上的Alpha丈夫擔心,也為他的回來感到喜悅。
凱撒想告訴亨利,這次戰役十分凶險,他好幾次跟死神擦身而過,他是靠著對他的愛與思念才活下來。
翌日,國王號順利地駛到英吉利海峽,準備進入位於英格蘭東南部的多佛港。陡峭的白色懸崖出現在海平線,那是多佛港的地標,著名的多佛白崖。
正當國王號準備派遣小船前往港口,通知碼頭準備登陸時,卻發現一艘巨型戰艦正在朝他們駛來。
只見高懸在船桅的長旒旗正在迎風飄揚,英格蘭的紅十字拖著綠白雙間的尖長尾巴,那艘船是「上帝之恩亨利號」,英格蘭最大的船艦。
上帝之恩亨利號的信號員舉起旗幟和發射煙霧彈,要求國王號停下來。
凱撒不禁皺眉,自他和亨利結婚以來,英格蘭和西班牙的王室船隻在彼此領海和港口通行無阻,從來不會被戰艦攔截。
之後上帝之恩亨利號派出小船,要求登上國王號進行交涉,凱撒准許了。
凱撒原本以為前來交涉的人員至少是一位樞密院大臣,卻發現對方只是一名不認識的小官員,這讓他更不滿了。
「你是誰?」凱撒問。
「陛下,我叫托馬士‧克倫威爾,我是亨利國王的首席大臣。」克倫威爾向他恭敬地行禮。
「首席大臣?那不是沃爾西嗎?」
「沃爾西樞機主教已魂歸天國,願他安息。」克倫威爾表示,「我謹代表亨利國王送上問候,並且提醒你,你和亨利國王的婚約已經正式宣布無效。」
「宣布無效?這怎麼可能?」凱撒臉色大變,「教皇絕對不會批准!」
「這跟教皇沒有關係。」克倫威爾平靜地說,「因為宣布婚約無效的是亨利國王本人。」
「亨利沒有權力這樣做,只有教皇才能解除婚約。」
「這是以前的事了。」克倫威爾說,「《至尊法案》已經被通過,這法案宣布亨利國王正式成為英格蘭教會的最高領袖,他有權仲裁自己的婚姻。」
「亨利?教會領袖?」凱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亨利不是聖職者,他是世俗國王,怎能成為教會領袖?只有身為聖彼得繼承人的教皇才是教會領袖!」
克倫威爾大概已猜到凱撒會有這樣的反應,他準備了一份文件,用來解釋《至尊法案》的具體內容。
「亨利瘋了……」凱撒看完後,喃喃地說,「這是異端……他會害自己被逐出天主教會……所有天主教國家都會把他當成敵人……向他開戰……他的人民也會反對他……一切都完了……」
「由於你現在已不是英格蘭王夫,因此失去了在英格蘭領土和領海的一切特權。」克倫威爾實事求是地說,「我建議陛下先回去西班牙,我們會把解除婚約的文件送過去。」
「告訴亨利,我絕對不會承認婚約無效,他永遠不可能跟我離婚!」凱撒冷酷地說,「如果他一意孤行,那就準備跟西班牙為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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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完,第二集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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