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你早就知道……事情會這樣發展了!?」正當亞倫也想隨著那些消失的人一同動身,威爾金突然不解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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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吧。」亞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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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很奇怪啊!雖然我沒辦法感知到外界的魔力,但看那套盔甲上的符文,連膝蓋都可以判斷的出來,那的確就是一件魔法物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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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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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看他們兩個的表情,想必是沒料到會有人突然在那裡出現,但既然連身在局中的他們都感受不到那個魔法物品的動靜,那距離那裡如此遙遠的你……又是如何『這麼早』就提前就預知到這點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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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雖然威爾金的態度有些嚴肅,可亞倫也只是用如出一轍的態度回道:「你不是已經在那時見識過我精神力的能耐了嗎?那我的感知範圍稍微大點應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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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威爾金突然大聲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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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糊弄我!我之所以失敗,是因為『那裡』本來就是你的主場,對意志堅定的人而言,精神力的加成會無限制地增幅。再加上你又先下手為強,這才使我幾乎毫無還手餘地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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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你對精神力有所天賦好了,但那兩個人呢?一個雖然年紀輕輕,但卻是這麼多年來,我所看過最為天才的存在之一,另一個看那架式,縱然不如我,但也是身經百戰、技藝精湛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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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你要說他們兩個的感知能力,其實都不如這個像隻老鼠一樣,只能在旁邊的陰暗角落裡躲躲藏藏的『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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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金此時的發難倒不是為了什麼,只是因為他在生前也對魔法下了那麼多難以想像的功夫。但卻始終沒法憑藉著那些經歷、知識或技術在自己的年輕後輩面前抬起頭來,心裡的怨氣讓他不得不一有機會就找個地方宣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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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亞倫也有些無言,因為他並沒有欺騙威爾金的意思,剛剛所說的那段話確實就是問題的解答了,只是對方拒絕相信而已。不過,他的情況也著實特殊,並不是簡單幾句就能解釋得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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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為感到有些麻煩的少年想了想,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不得不回道:「……威爾金,你當真要聽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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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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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吧,聽著,其實你的後代子孫,是一個在魔法史上都空前絕後的大天才,只是因為他的身體素質實在過於差勁,才限縮了魔力的增長,也間接造成了他的實力不濟。」亞倫攤著手,似有些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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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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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在這位天才的腦袋並沒有因為他肉體的拖累而跟著折戟。終於在有一天,他那潛藏於靈魂深處的精神力覺醒了,從此之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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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威爾金終於受不了了,罵罵咧咧地打斷了他,「你這傢伙!不想說就算了,用不著如此搪塞我!他媽的,到底是不是個男人啊,幹嘛還這麼小家子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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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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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又一陣的閃爍接連在佛洛家族的墓園裡出現。如果從地圖上來看,可以看出它們之間的距離大差不差,並像是早就決定好目的地似的,連成了一條筆直的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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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那「閃爍」的頻率及亮度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下降。最終,它終究是在徹底支撐不住之前,抵達了某棟貌似莊嚴的建築物牆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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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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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道閃爍過後,隱約可以看出有一大一小的身影從中出現,其中那個魁梧的男子見自己的任務已經圓滿達成,盔甲上的符文瞬間回歸黯淡,身軀一個放鬆便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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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棟建築物實際上是一間典雅的教堂,而兩人的方位正好位於教堂的側邊。即便附近還有些尚未熄滅的零星光源,但在隔壁磚瓦的阻擋下,這裡仍然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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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是察覺到了這動靜,忽然,黑暗裡憑空出現了一隻眼睛。稍稍一看,見著來者的確就是他們期待已久的對象,那眼睛的主人也迫不及待地將身子從帳篷裡探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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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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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竄出的是優娜,然後是奧斯卡,最後是提姆。當三人趕至附近,看見安然地躺在凱文懷中的雪歆寒之後,他們的表情也各自充滿著說不出的慶幸與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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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沒來得及高興呢,在雪歆寒急切的反應下,三人這才發現凱文的狀態並不樂觀。除了臉色異常蒼白,他的左肩甚至有個不斷湧出鮮血的大窟窿,正在無情奪去這名男子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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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凱文!」優娜見凱文的傷勢嚴重,臉上的慌張毫不掩飾,當即從懷裡拿出預備好的兩瓶治療藥水跪在了男子的身旁。一瓶先朝著他的嘴裡灌去,另一瓶則潑灑在了那偌大的傷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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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文哥哥……」雪歆寒的動作也很快,可正當她想無視體內的劇痛,催動魔力為其治療時,卻突然感覺到有人抓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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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奧斯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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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歆寒,妳先等等……」見著雪歆寒衣袖上那明顯尚未乾涸的血跡,奧斯卡皺著眉頭,輕輕將一道魔力輸入了她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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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才過了一下子,奧斯卡的表情就愈發難看,到了最後,他甚至什麼話都沒說就鬆開了對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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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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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用不著替我擔心,奧斯卡,我……」雪歆寒還想說些什麼,但奧斯卡卻擺了擺手,阻止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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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這個喝了吧。」他將一瓶治療藥水強行塞到了對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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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看雪歆寒的樣子,還以為她有幸沒被那個可惡的傢伙造成多大的傷害呢,殊不知這只是表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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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檢查到一半,奧斯卡就得出了女孩身體的周全率絕對位於百分之五十以下,這對任何人來說都已經是個需要向神明祈禱的程度了,他實在不明白為何有人還能像個沒事人似的站在他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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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歆寒妹妹,妳……還好嗎?」看著雪歆寒乖乖地把藥水一飲而盡,奧斯卡不禁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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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雪歆寒低著頭,小聲地回道,「就、就是魔力的運行有些困難而已,除此之外,我真的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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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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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卡搖了搖頭,即便他明白這位不能用常理來判斷的女孩肯定是特例中的特例,但他自然也不會相信她是真的「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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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總之,妳受傷了,受傷的人就該好好休息,這幾天就先別使用魔力了,好嗎?」雖然是問句,但他的語氣不容置喙,並沒有要讓對方表達意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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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妳先別動……」還沒等到回覆,奧斯卡便馬上朝著現場的另外一名傷員走去,臉上的表情還帶了些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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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娜,我們換手!凱文就先交給我和提姆來處理,妳先把歆寒妹妹帶進帳篷吧,別忘了檢查一下她的身體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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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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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提姆,把那張墊子拿過來吧,保險起見,等一下你來負責頭部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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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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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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