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歸生意本性,邢如風利用西城暗巷陌弄前往位於星河大道的美東飯店,陡然發現城中有不少人暗中來去,氣氛不同以往。
察覺異狀,自想說不定又是個哪幫哪派之間的恩怨要私下解決,反正無異整個局勢,就別多管閒事了,天大地大都沒有賺錢事大。
神風流過東蘭路尾的暗巷,腳點牆面,竄上樓厝屋頂,順勢向北,樓中小孩才偷吃完一根冰棒的時間,他便已來到美東飯店門口。
就看那西裝秘書迎面走來,領他進入,一邊耳提面命,等會兒見到老闆的一些禮節和禁忌。
邢如風見那飯店外表平平無奇,但室內卻布置得異國風味齊備,不只東西兩式,東和南洋,甚至前些日子才看過的身毒式布置都有,因應各國商旅來此,當真賓至如歸,暗自訥罕,這飯店對賓客還真是煞費苦心。
隨秘書引領至一處西式大廳,看那有如樓中樓般的圓型高台,長桌排列,想來常為婚宴而設。
邢如風腳才踏入廳內,就聽一聲:「哎呀呀!這不是御陵神風邢先生嗎!久仰久仰啊!」一名身形矮短,尖嘴猴腮的瘦漢打著虛情假意的招呼,與邢如風伸手相握。
「哎呀呀呀呀!這不是移山大聖侯先生嗎!失敬失敬!」邢如風表面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心裡暗罕你也來分一杯羹啊。
原來那瘦漢名叫侯騫,同屬盜墓一流,卻無師承任何盜墓流派,乃是自學自賣,對風水堪輿頗有研究,專做些撿刀尾、黑吃黑的勾當,時常與盜墓同行爭搶生意。
「來來來!為你介紹一下剛入我們這行的宮氏三兄弟……」
就見左首位置坐著三名漢子,臉型外貌長得一模一樣,竟是三胞胎兄弟。大哥宮俊德,身高挺拔,三十出頭年紀,甚有領導風範,伸手與其相握:「幸會!久聞神風大名,二弟!三弟!叫風哥!」
二弟宮俊義拱手為禮,口喚尊稱,眉宇神情卻甚是自傲自負,看邢如風與他兄弟三人年歲相近,竟能得享盛名,想來名不符實,便臉泛訕笑,心生輕蔑。
么弟宮俊里畢恭畢敬,深深一鞠躬,禮數有加,但邢如風見他眼神閃爍,微微顫抖的雙手帶著虛偽造作,似是故意為之,猜想這傢伙當是在場眾人當中城府最為深沉之人。
幾人寒喧以畢,各懷鬼胎,邢如風見來了這麼多盜墓同行,回頭向那西裝秘書問道:「你還找了多少人啊?」
秘書微笑道:「我說過,我們老闆非常關注這次行動,希望萬無變數,但事關黃金,也不能太過張揚,不然消息走漏,就可能引來更多麻煩,所以除了你們幾位和公司聘用的兩位教授,沒有其他人知道了……」
話剛說完,便聽高台上一聲:「各位英雄久等了!,我是這次探險隊的召集人龍驊!我龍氏集團誠摯感謝各位應邀參加這次探金之旅,希望有錢大家賺,共同富裕強盛。」
就見台上一男約莫五十來歲,身上白色西裝一塵不染,發亮墨鏡擋住雙眼,霸氣橫秋,確有集團領導的氣度。
一席話簡明扼要,介紹了兩位同行的地質教授,便走下台來與眾人相互寒暄招呼。邢如風就近一看,見這召集人年有半百,仍鬢髮如雲,與他略顯清癯的臉龐不大搭調,言談之間似有窒礙。轉念一想,是人都愛美愛年輕,就算是上了年紀的有錢人也是一樣。
主僱相見,客套一番,便聽召集人龍驊朗聲道:「好的!各位如果都準備好了,就移步到飯店地下停車場,那裡有準備好的越野吉普車,我們立刻向景山出發!」
邢如風聞言一驚,回頭看向那西裝秘書,問道:「老闆也要跟著去?」
西裝秘書點了點頭道:「這是當然,為了低調行事,這次老闆只安排我一個人負責他的人身安全。請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拖你們的後腿,你們就放開手來做吧!」
聽他言語自信,對老闆安全防衛直言不諱,似是根本不擔心這三方江湖盜墓之流會做出黑吃黑的舉動。
世上有哪個老闆會親力親為這淘金挖礦的粗活?何況這集團老闆根本不缺錢,邢如風看這趟生意處處透著詭異,想來絕不是尋找金礦這麼簡單,但看奸如侯騫都沒多說什麼,不如既來則安,見機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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