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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22c.分享

Yangxi Lan

Apr 30, 2021

205

4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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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屋的故事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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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沒事，但後來，我跌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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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一眼就認出偽裝的高中生，而更糟糕的是，還堵住了學校的每個出口？她自己差點就躲不開了，根本就沒辦法到班上來警告，而且那會……，於是，她必須在那幫人面前衝出學校，才不會牽連到我。

也因此，他們追得好近，根本就沒有使計的空間；而且，沒什麼退路了嗎？只剩昨天的獨木橋那裡？

但人就追在屁股後面，來得及做好準備？還是，直接衝進玻璃屋？

她評估著該躲在哪裡，才能爭取到空檔打開地窖的蓋門，但是，啊！才跳下獨木橋，她便扭傷了腳，整個人翻倒在地上，側滑了兩公尺才停下來，不，來不及衝進去了，那，獨木橋！她轉身往回爬，快！得把人搖下去……呀啊！肚子！劇痛在腹上爆開！被大力地踢了一腳！

追過來了？這麼快……啊！又是一腿！

接下來的事她就記不太清楚了，只知道自己倒在地上，抱住頭縮成一團，背上傳來無數錐心的痛楚，還有，在那之後的，有人試著扒下她的褲子？她用力地夾住大腿，不行！絕對不行！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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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屁眼那麼大，是每天被爆菊嗎？來啊，」她聽到衣物磨擦聲，跟屁股上硬物的抵觸，「準備通腸嘍！」

「不要！不要！不要！」她尖叫。

「別這樣，小妞，妳的菊花真的很美，」那人舔著小娟的耳朵，淫獩地喘息，「哈，哈，我超想要的，哈，哈，哈。」

她死命地扭著身體抵抗，但是，啊！有人趁她拉住褲子時，在毫無防備的肚子上很踢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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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腳踹開了小娟體內所有頑抗的力量，甚至是靈魂，讓她只能無助地飄在某個地方，看著下方的軀體，被眾人扳開，赤裸的肛門露在那幫禽獸面前，那根黑紫色的東西則一寸寸地逼近……。「不要……不要……」她聽見自己虛弱地呻吟著，但恐懼的聲波卻無法撼動那根穢物的挺進，「不要！」她感覺到熱氣了，他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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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怕。」小娟哽咽著。

「小娟……。」該死的，我竟然……。

「不，我知道你一定會來，而且你真的就來了，他們沒把我怎樣，」她抓緊我的衣角：「但我怕的是你，我好怕你就這樣衝進玻璃屋。」

是真的差點衝進去，但是，「進去會怎樣嗎？」

懷中的小娟身子一僵，「不准，不准一個人進去，懂嗎？」

「可是他們……」

「不准！」

但他媽的我現在只想殺了那幫雜碎，而且，在玻璃屋！就算化成了白骨也沒人能找到他們。可是……小娟那兩巴掌，依舊火辣辣地印在臉上，硬生生地將我扯出仇恨，並讓我察覺，我是憤怒，但想殺人的念頭……不是來自內在？所以，我強迫自己無視仇恨，「好，我答應妳。」

小娟眼框重新蓄滿淚，「你回來了。」

什麼？「回來了？」我不懂。

「『你』回來了」，她仰起小臉，修長的手指拂過我的面頰，「這才是真正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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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才發現背後那道凌厲的瞪視……玻璃屋的瞪視，混合了失去到口的食物而飆起的怨毒，還摻雜著更加誘人的遊說，將殺人的憤怒包裝成實現客義的快感…………，該死的，我懂了。

這就是小娟平日一再告誡我們的，除非瞭解了暴力的本質，否則只會被暴力驅使，或是更糟的，變成被控制的宿主，從內部被吃掉而不自知，內在被寄生滿盈還沾沾自喜。最後，鼓脹的軀殼爆破，暴厲成了暴行，再公義的理由也掩蓋不了被利用的現實。而現實就是，犧牲了我、得利了你。在贏者全拿的現實裡，扇動著暴力的主使才是完全的得利者，於是玻璃屋中的惡意就成了唯一的贏家，吃乾抹靜後依舊渴望著下一個肥美的獵物。

於是，「我不會再被誘惑了，小娟。」

「你終於長大了。」

呿，什麼啦……，我準備起身，但是……，對啊，我們都長大了，不是嗎？於是我輕吻了小娟，回應著她眼中渴切的火熱，分享著唇角上痛楚的血液，分享著彼此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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