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流逝,在Carrie與Bastato、三大尊者、四大霸主,以及Curter和Katy還有Allen等人才全數一同離開M基地四樓露台,其中Bastato在Carrie、Katy與Curter的陪同下,到三樓用餐室的冰箱內取了一些冰藏飲料和一瓶啤酒,這才前往M基地的交誼廳之際,只消十分鐘,很快就要上午十一點整。此時位在疾風派道館,館內正不斷傳出人來人往、喧嚷嘈雜的打鬥聲。
往館內看去,可看到在場諸多疾風派的門徒正在練武切磋──自上午九點整,Robin帶著大門鑰匙前來打開道館的主要大門,有因他除了身為疾風派的門徒之一,亦是掌門Holden所特別指派的疾風派道館的第一首要管理者,因此把道館大門的鑰匙交給他個人自行保管,也更不忘約束他每天上午要第一個準時去開道館大門。
截至目前為止,除了有時多少難免為了耽誤些許時間,以致讓其中幾個平常都較早起的門徒,都得暫時待在道館外頭,直到終於看見Robin滿臉歉意、姍姍來遲前來開門以外,他的表現,都還算能讓門主Holden還有師母Aphrodite感到滿意。
坐在道館內角落一張椅子上的Robin,看著自己的同門師兄弟們正相互切磋,又忍不住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想起昨天那個能從手上長出金屬巨爪的Claws,縱然所幸透過黑袍巫師Botter的幫忙才總算讓自己在遭受對方的盛烈攻擊後所留下的『紀念品』復原傷勢,否則也勢必要給傷口縫上好幾針,還要用繃帶包紮才行。萬一真這麼做,只怕還會被下達『禁令』──在尚未准許拆線前,至少有二、三個月,禁止動用兩手與他人比武或戰鬥,以免影響傷口的復原。
Robin稍稍嘆了口氣,心想如今Claws那傢伙也不知是生是死,照理在挨了Bimons那一箭,若還那麼狗屎運的存活下來,要說也挺不簡單。但無論如何,既然要踏上這條征途,未來與諸多隸屬魔皇軍的敵方一戰也是勢在必行。若Claws到那時還活著,也許遲早會再度與他大戰一場也說不定,屆時自己被對方用金屬巨爪割傷的帳,也是時候該跟他做個了斷…
Robin不再去想有關Claws或其他任何有關魔皇軍的事情。轉眼一望,看到那位留著綠髮,身著草綠露肩衣與白短褲的女孩,正是Andromeda──師父和師母如今唯一的女兒,也是他們這裡目前唯一的女風俠,至今他也記得前陣子自己那位叫Lotus的師姊,帶著她的師弟,同時也是自己師兄的Woody離開疾風派後,現在這裡也就只剩Andromeda一個女性門徒而已。
此時的她也依然勤奮練武──今天難得看她比平常要更加倍努力。Robin看在眼裡,有因她終究是師父和師母唯一的女兒,尤其以師母平常的思維和作風而論,明顯有意要在時機成熟之時,將疾風派掌門之位傳給她──他依稀記得聽Andromeda所述,師母的功力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境界,多虧她那位同樣也曾擔當過疾風派掌門的外祖母細心教導之下而來的成果。而就在太師母因年事已高,因而退休後,由Aphrodite繼任門主之位,至今也已十幾年之久。
另一方面,基於昨天帶Bimons他們前來門下所發生的事情,Robin大概也猜得到,Andromeda之所以變得比平常還要認真的原因,估計跟她也在預設自己即將準備和Bimons一夥人前往和平公會、向魔皇軍宣戰有關。儘管昨晚也聽說就在今天上午,那個Kryma即將和師母展開另一場對決賽。可到底Kryma真有把握打贏師母,好讓Andromeda獲准與他們同行出征嗎?想到這裡,Robin不禁略鎖眉頭,心想不知等會兒又將掀起什麼無可預料的風暴…?
眼看Andromeda比平常還來的更加勤奮不懈的練武,向來也挺豪氣又好勇的Robin不禁手癢起來,忍不住想和自己這個師妹切磋一番。正當他從椅子起身,準備朝Andromeda的方向走去時,卻聽到陣陣腳步聲從門口方向傳來,撇頭一看,見是那個穿著黑色衣褲、背後揹著大弓和箭筒,戴著狩獵帽的Bimons,身後跟著身披黑袍、戴著黑色巫師帽的Botter和一身紅衣、有著橘紅色刺蝟頭髮型,同樣帶著大弓與箭筒的Speedy,還有Kryma和Kryan姊妹倆,這群往後將與他一同參加遠征行列的夥伴們,全從道館門口走了進來──
其中Kryan首先向Robin搖手招呼;而一看到自己如今也開始會有所關注的Kryan出現,Robin幾乎都忘了自己打算去和Andromeda切磋武功,馬上堆起滿臉笑容,前去迎接Kryan的到來。此刻的兩人,彷彿雙方之間已然萌芽戀情一般的令人甚感美好,對此Bimons向兩人打趣道:
「喔──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變那麼好了?」
「這是秘密!除了我姊,我是不會跟任何人說的,嘻嘻…」
Kryan說完後又嫣然一笑,模樣甚是可愛。看得Kryma雙手抱胸、抿著嘴並搖搖頭;Bimons和Speedy兩人則都別有用心的故意「唔」了一大聲,更甚調侃了Robin幾句,弄得Robin都忍不住有些尷尬。至於Botter將他的巫師帽脫下來,看著原本跟自己本來關係也不差的Kryan,如今倒轉而和Robin友好了起來,幾乎像對情侶似的一拍即合,心裡難免感到有些不甚自在的略發醋勁,連臉色看起來也稍嫌變得陰沉下來,直到Bimons和Speedy兩人似是都發覺他從頭到尾都沒出過聲,都特地朝他喊了一下,這才讓他回過神來並回應兩人的叫喚。
「Botter老弟,你怎麼了?剛才怎麼都沒聽見你說話?」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也快要中午了,咱們的下一頓午飯又會在哪而已…」
看著Botter以再平常不過的語氣聲稱自己沒事,又很隨意的提及午飯一說,首先Bimons和Speedy也若有所悟的點頭並「喔喔」了數聲;而Robin這才想起什麼似的跟在場夥伴告知,今天大家不妨和他一起到他最常去的那家黑馬酒樓用餐、喝酒,甚至揚言由他出錢請客。
語落,Bimons和Kryan兩人第一個表示贊成,Kryma和Speedy及Botter等人亦不反對。待雙方都說定後,Robin視線一滑便看到道館門口又有人走了進來──且看那位身穿水藍短袖上衣和淡綠長裙,留著寶藍長捲髮的婦女,當她跨過門檻,向前步行約三、四步,稍後只是先站在原地、雙手插腰並四處張望一番,當她終於看到Robin和Bimons等人的身影,才緩步朝眾人走來──
「師母在上,徒兒給您行禮了。」
Robin眼看那位婦女的到來,馬上向她鞠了個躬;一旁的Kryma也靜靜的看著她──她正是疾風派師母Aphrodite,等會兒即將要和自己來一場關鍵性決鬥賽的對手。
她一臉溫和的招手把Robin叫到自己身旁,喃喃的跟他講了幾句話,才轉頭看著Kryma問道:
「Kryma小姐,妳準備好了嗎?」
「伯母,您說可以就可以。」
面對她的詢問,Kryma一臉堅定的表示隨時可開始這場比賽;Aphrodite亦始終擺以溫和的表情並點了點頭,稍後便先拍了拍手,命令所有門徒,包括自己女兒Andromeda在內,全都到她面前集合,接著向眾人宣佈自己將與Kryma展開一場決鬥賽之事。
有關這場決鬥的比賽規則,不外乎為這場一對一的單人對決,以兩方其中一人擊敗對手為主要原則,其他任何人皆不可擅自中途插手,事後聲稱只要Kryma打敗了她,那她自會同意Andromeda離開疾風派,和Kryma及Bimons還有Robin結伴前往和平公會;反之亦然,即使輸了也不可有怨言,更不得參雜任何異議──
就在Aphrodite宣佈結束,除了在場仍有部分門徒在私下議論紛紛,但她並不理會這些,只是又撇眼看了看Andromeda──她的情況似乎也沒有看起來那麼糟糕,儘管此時讓她真正有所擔憂的,還是Kryma和母親的這場戰鬥,她的勝算到底終究還是未知數,也因此讓她多少感到不自在──那位女火俠大姊和自己的媽媽,兩者之間等會兒又會擦出怎樣的火花?
接著Aphrodite又命令所有門徒們騰出一個空位,好讓自己和Kryma準備來一戰;自師母一下令,在場所有人,包括Robin和Andromeda,以及Bimons和Botter跟Speedy還有Kryan等人皆紛紛閃避,同時看著場上的Kryma和Aphrodite,雙方正開始相互對峙。
「來,先看看我的疾風彈──」
良久,Aphrodite首先從手上放出兩枚呈橘黃色,行進速度相當快速的疾風彈;而眼看對手先出招,Kryma不慌不忙的將雙手冒出了呈藍色的焰氣,接著從手中甩出三顆外觀呈現奇妙的藍色,同時亦被藍色的烈焰所圍繞的球體。
「不足畏懼──接我一招『藍炎彈』!」
看那三顆外形上與一般火焰彈甚無二致的火焰球體,在行進的過程同樣拖著呈藍色的火苗尾,在場許多疾風派門徒,包括Andromeda和Robin,就連Bimons和Botter及Speedy,眾人都對此感到好生訝異。唯獨妹妹Kryan則顯得態度平穩的繼續觀看姊姊在場上的動作。
而當其中兩顆藍炎彈,與迎面飛來的兩顆疾風彈,剛好都相互被擊中而抵消後,對於最後一顆即將飛到自己面前的藍炎彈,Aphrodite看似不把它放在眼裡,就在那顆藍炎彈即將擊中自己的那一剎那,先伸出右手掌,接著大「喝」一聲,那顆藍炎彈就在她面前停止行進──且看那藍炎彈在Aphrodite的手掌心面前停滯在半空中約莫片刻,又看她靠掌力便輕易控制住那顆藍炎彈,在順勢讓自己轉過一圈,那顆藍炎彈也隨著她轉身的動作,往Kryma的方向快速的飛過去!
眼見自己的藍炎彈不但沒有擊中對方,反被對方反過來擊向自己,其中Kryan和Andromeda兩個女生均看傻了眼;而Kryma卻倒也沒顯得那麼吃驚,只見她抬起右手,在自己的藍炎彈飛過來的那一瞬間,使力拍打下去──她這一拍打,竟也輕鬆如常的將那顆藍炎彈拍到整個在虛空中消散無形,而自己的手也絲毫無任何灼傷的痕跡。
「幸好我是女火俠,早已適應了炎熱高溫;不過身為女風俠的伯母倒也不簡單啊──」
Kryma心想著,既然遠距離招式甚無效用,要是再多補幾顆藍炎彈,只怕一來可能又被Aphrodite以同樣的方式反擊回來,自己也只怕會先耗盡功力,於是她決定採取近身搏擊──見她握緊右拳,迅速衝到Aphrodite面前,準備先下手為強,先給對方一拳再說!
未料Aphrodite似乎早就預料到對方想先以拳擊出招似的,在Kryma的拳頭還沒碰到自己前,她身子輕柔的一閃而過,又眼明手快的一伸手就捉住Kryma的右臂。
儘管出拳又落空,又不巧給對方抓住自己,但Kryma也不慌不忙的面向Aphrodite露出委婉的笑容,聲調尖銳的大「喝」一聲──頓時Aphrodite感到自己右手握住對方手臂的地方開始逐漸發熱,直到宛如火燒似的令她感到炎熱異常,最終逼得她不得不放手──她看見自己的右手掌已經變得通紅,還不斷的冒出水蒸氣…
Kryma見機不可失,馬上將自己那一記已散發出藍色焰氣的右拳,不由分說便擊向Aphrodite的右肩──只聽「磅」一聲巨響方落,Aphrodite被那記帶著藍色焰氣的硬拳擊中、捱受對方攻擊的那一剎那,縱然感受到一股實則不小的重壓,卻也令她本能的向Kryma打出一記暴風掌──那招暴風掌不偏不倚的打在Kryma的胸口,既迅速且蓄力的出擊力道,亦讓Kryma感到相當程度的壓力,不得不後退了兩步…
中了Aphrodite一招暴風掌的Kryma在後退一步後,只些微發出一聲悶吭;但Aphrodite的情況看上去似乎就要比她來的不利──剛才那一記拳擊打在她肩上,不僅一股沉重的力道後勁,正充斥著她的右肩位置,有因藍色的火焰本就比一般的火焰要更加來的高溫灼熱,因此這一拳下去,自然也讓她感到超乎想像的高溫燒灼感,連額頭也明顯的滲出了汗水。
即使如此,Kryma仍不放過眼前的機會,她仍舊握緊冒出藍色焰氣的右拳,打算將這一記重拳直接擊向對方的胸口──見她一邊衝向對方時更大喊道:
「看我的『青炎火拳』!」
見Kryma來勢洶洶的將自己的右拳往Aphrodite擊去;而在對方已經殺氣騰騰的向自己展開攻擊,Aphrodite連額頭的汗水也沒抹淨,依然運足氣力便打出一記速風拳──待雙方的拳頭相互重擊在一起,結果造成雙方彼此的出拳力道,在經過這一頓重擊過後便相互抵消。
「伯母,您還可以嗎?」
即令那記速風拳的力道也著實不小,Kryma再度退開一步,同時見得Aphrodite看上去仍一副很勉強的模樣,不禁向對方關心道;而Aphrodite似乎並不怎麼領情,只委婉稱說自己並無大礙,說罷便馬上從手中甩出幾道呈眉月形的風刃光波。
面對那幾道風刃光波的來襲,Kryma也並不那麼在乎──見她只將左手掌放在靠近唇部的臉頰旁,頓時從她的手掌與唇部位置,冒出一道頗旺盛的藍色火焰,開始持續不停的燃燒著,就在那幾道風刃光波一碰觸到Kryma的藍色火焰時,隨即全都因觸碰到火焰的高溫而紛紛熔化消散──不消數秒,所有的風刃光波一消失,Kryma也跟著停止釋放藍色火焰,並將左手攤下。
「這招就是『藍炎火球』!」
Aphrodite見自己即使放出風刃光波也未能給Kryma造成任何有效攻擊,一來表情有些略微暗喜,但由於比賽也還未結束,於是她轉以內力讓自己騰空跳起,在她停於約四米的高空中,又將右手使力往位在下方的Kryma伸直,頓時現場颳起一場強大暴風並直直襲向Kryma──
在Aphrodite放出那股暴風,Kryma感到一股風速十足威猛的風暴正襲上自己的身體,風速之猛烈,把她那頭丈青色的秀髮吹得實為凌亂不已;而在那一瞬間,她發覺自己竟然連動也不能動一下;至於Aphrodite則也趁Kryma無法動彈之際,從上往下釋放出多達五道風刃光波,包含數枚疾風彈攻向Kryma!
「嗚嗚──我竟然被擊中了…」
那數顆疾風彈與數道風刃光波,一波又一波的擊中並穿過Kryma的身體,頓時她也感到難以形容的疼痛感與壓力;好一會兒,當Aphrodite終於停止釋放疾風彈與風刃光波,也停止繼續颳起那陣強而有力的暴風,風速已然減弱之際,她抬起右腿,開始讓自己全身以三百六十度大旋轉,速度與攻勢既兇又快的朝Kryma狠狠的踢擊而去!
「來!現在讓妳嘗嘗我這招旋風螺旋踢──」
此聲剛落,Aphrodite的攻勢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Kryma也還無法讓自己再度靈活運轉──短短一瞬間,Kryma冷不防的挨了Aphrodite一記旋風螺旋踢,被踢得整個人向後飛了出去──除了那記無窮震撼的一擊襲上自己的胸口,Kryma也徹底感受到自己飛入空中的驚人感覺。
被Aphrodite踢飛後的她,沒多久便砰然跌落至地,就在她自己的背部重重的砸在地上後,也多了股實則沉重有力的疼痛感,差點也失去了知覺。
給予對方重擊的Aphrodite姿態平穩、若無其事的降落至地,臉上泰然自若、面不改色的看著倒地的Kryma;還在一旁觀戰的門徒們,包括Robin和Bimons等人都開始交頭接耳,有的則僅「嘖嘖」了兩聲,要說,不愧是掌管疾風派的門主兼師母大人,有能力打倒自己的女兒先不說,就算讓Kryma代替上陣,想要打倒她也勢必會很吃力…
至於Kryan和Andromeda兩個女生,已經面露憂色的前者若非情勢之故,否則她很想趕快先去扶起此刻正倒地的姊姊,甚至以她自身功力而言,要代替姊姊向Aphrodite還擊,原則上並無困難。偏偏在她正打算採取行動、並走向Kryma時,Aphrodite仍舊維持身為掌門的威嚴,眼神銳利的瞪了她一眼,甚至頗為敏感的「嗯」了很長一聲,才迫使她不得不打消念頭;而後者則顯得一臉憂愁,如果Kryma真的就這麼輸給母親,自己也真的別想踏出疾風派道館一步了。
當Kryan才剛退回Andromeda和Robin的身邊,這時卻見Kryma稍微扭動一下自己的四肢,爾後才從地上爬了起來──她先用手撥正自己那頭凌亂的丈青秀髮,又拍拍身上的些許灰塵,最後瞥向Aphrodite,面露戰意、握緊雙拳,打算繼續再戰。
看到對方重新站起來,Aphrodite儘管很是驚訝,心裡卻也由此萌生出一股期待感──儘管中了她僅才抽出三成的功力所使出的十級風暴與旋風螺旋踢,事後卻能再度爬起,可見這女火俠確實不簡單。也許誠如她所說,往後她真有能力在眾人參加討伐魔皇軍的這一路上,肩負保護女兒Andromeda的責任也不一定。
儘管如此,Aphrodite淡淡一笑過後,卻又以快速非常的動作,伸出右掌,準備再賞Kryma一記暴風掌。且看Aphrodite的行進速度快得令人昨舌,Kryma幾乎沒有機會作出反應,冷不防的又挨了她一掌──剛剛才被她的旋風螺旋踢給踢中的同一個地方,又中了一記暴風掌,Kryma在發出一陣悶吭聲後,幾乎是很勉強的硬忍下來,但依然後退了數步。
打出暴風掌的Aphrodite在收掌後,馬上又朝Kryma一連打出好幾拳速風拳,一拳又一拳狠狠的打在她的左肩──挨了暴風掌的Kryma,在距離中招不到數秒的短暫時刻,又連吃了對方數記速風拳,情況甚是不利的當下,在旁觀戰的Kryan也已忍不住要參戰,就在她自己的兩手也已經冒出同樣呈奇妙的綠色焰氣時,卻被Botter和Robin給拉了下來──
「你們再不讓我去幫忙,我姊恐怕真的會輸啊!」
「冷靜點!Kryan小姐,要相信妳姊必定會有她的解決之道。何況剛才門主大人也已經講過了,比賽規則就是禁止任何第三方插手干預。萬一真的讓妳加入戰鬥,只怕也將嚴重影響每個人的權益,包括Andromeda小姐也是!」
Botter好言好語的勸說,又把戴在她頭上的自己那頂巫師帽給搶奪下來並問說,她何時把自己的帽子拿去戴的?對此,Kryan的表情馬上由嘻皮笑臉取代了原本的緊繃神情,更笑著稱說,早在她姊和Aphrodite開始對戰時,就已經順手從他手上拿去,只是他不曾發覺罷了;Botter聽完後,把帽子拿在右手上,作勢準備要敲她一頓,但卻被Robin跟Bimons阻止,叫他們繼續認真觀看場上的戰鬥。到此,Botter仍拍了Kryan的肩膀,才將視線重新轉回場上的女性對決…
回到場上,挨過Aphrodite的速風拳連擊後,Kryma也因最後一記拳擊的力道特別大力,以致被激了起來──在Aphrodite收招同時,馬上擊出一記青炎火拳,迅速又猛烈的打在對方的左肩!
Aphrodite未料到Kryma還會趁這個時候予以反擊,現在又中了一記青炎火拳,渾厚有力的力道配上高溫燒灼的疼痛感,也造成她相當的重壓。但Kryma也仍不手軟,在首先收拳後,她更讓左手冒出藍色焰氣,手指併攏且冒出藍色焰氣的瞬間就朝Aphrodite又打出一招『青焰掌』!
且看那一記青焰掌以磅礡厚重的力道,混合剛猛無比的炎勁並擊中了Aphrodite的右肩。頓時她感到自己的兩肩都像被烈焰灼燒似的,很是令她無比難受,以致也有短暫的時間,無法動手作出反擊。接著Kryma才將全身冒出呈現耀眼藍光的熊熊烈火,加快腳步的朝Aphrodite猛衝過去!
全身著火的Kryma來勢既兇又快的衝向Aphrodite,在對方還未反應過來的一剎那,一股高溫炎熱的燒灼熱燙感已襲上Aphrodite的全身,登時她感到自己全身都猶如被熊熊火焰所灼燒似的十分難受與痛苦!此時她聽到一陣像是Kryma的聲音──
「嘗嘗我的『藍炎猛襲』!」
此聲方落,Aphrodite幾乎全身都給Kryma所釋放的藍色火焰包圍全身,佐以Kryma的衝擊力道,更是將被熊熊旺盛且威力無窮的藍色火焰給吞沒的Aphrodite給重重的擊飛到將近三米開外!之後便看Aphrodite無所用力的側身倒在地上…
在對方已然中招並跟著倒地,連自己也明顯感到功力快要耗勁,Kryma趕忙停止全身冒出藍色烈火,也減慢了奔跑速度,看著已然倒地的Aphrodite──中了她那招藍炎猛襲,她彷彿全然失去意識一般的側躺不起,甚至過了數秒都沒甚反應。為此Kryma一來暗中喘了口氣,連觀戰的眾人也都認為這場比賽的勝負已定…
豈知下一秒卻見原本還倒身於地板的Aphrodite,在她四周開始冒出一股氣流,且看那股氣流的流動模式呈螺旋狀,直到最後就彷如龍捲風似的強勁威猛,更甚還從中生成多達四股同樣呈漩渦狀的風勢氣流──見得此狀的Andromeda突然感到大事不妙一般的雙目圓睜,朝著Kryan和Botter及Bimons等人扯開喉嚨大叫道:
「不好,大家趕快閃開!」
「發生什麼事了?Andromeda小姐,妳母親不是已經給Kryma姊打倒了嗎?」
待Bimons反問畢,Andromeda反白了他一眼,神情依舊慌張的向眾人勸說道:
「胡說八道!Bimons哥是沒看到那些龍捲風嗎?媽準備要使出她最後一招必殺技,以這必殺絕招的威力,只要處於十幾米內的範圍,所有人全都會受到衝擊波的影響的,快閃開啊──」
說盡,Andromeda才首先拉著Robin和Kryan閃避;Bimons和Botter及Speedy三人互望彼此一眼,又發覺其他的門徒也都一個個閃到角落去,當下察覺事態的嚴重性,迫於情勢之下,萬不得已才只能儘速跟隨Andromeda的腳步,同時祈求Kryma一定要平安無事…
正當一夥人全都往館內角落靠去,甚至快捱近道館大門口的位置,卻見原本好似已經倒下輸敗的Aphrodite已經緩緩站了起來,同時她身邊正圍繞著五道在色調上均呈淡綠色,平均高約六米的龍捲氣流,隨著她厲聲大喝「龍捲五重天」五字,那五道龍捲風便依循她將雙手向前一伸的動作,氣勢磅礡的猛然襲向Kryma!
「嗚哇哇哇啊啊啊啊──」
面對五股迅速猛烈且威力驚人的龍捲風同時襲擊,憑Kryma一人又如何招架得住?不出一秒,馬上被那些龍捲風給捲飛上空,亦一邊承受著前所未有的風壓重擊,很是令她難以適從又無從抵擋──在Aphrodite使出那招『龍捲五重天』,正如Andromeda所言,幾乎整間道館內也開始充斥著波濤洶湧的強大風勢,Bimons、Botter、Speedy等人帶著Robin和Andromeda與Kryan全在角落擠成一堆,以免若一個不小心,隨時可能會被這股兇猛狂飆的暴風捲走…
另一方面,穩立於風暴之中,神色自若的Aphrodite抿嘴一笑,將雙手集滿氣後便朝著那數道龍捲風的中心點,甩出了約達七枚風刃光波──「颼颼」了數聲,在那七發風刃光波消失於龍捲風之中,登時又傳出「囃、囃」等令人毛骨悚然的切砍聲,隨後才接著傳來Kryma的淒厲尖叫──
見此,Bimons等人均深感不妙,Kryan更是惶恐萬分的大喊自己的姊姊;Andromeda則在儘量抵過風勢的來襲,神色倉皇的用雙手摀嘴──她著實未料自己的母親竟然這樣狠得下心,在使出這招幾乎無視任何防衛手段的必殺技,後續又補上風刃光波予以對手重創。如此一來只怕Kryma也將要徹底敗陣,一切的希望也將化作泡影…
稍後在風速的威力逐漸減弱,Aphrodite也正等慘挨重擊的Kryma準備在她面前墜落而向前步行了數步距離。未料在她即將跨出第三步之際,在逐加減弱的風勢中,忽然閃出一團看上去也挺巨大的藍色火焰,彷如從天而降的火球一般,勢如破竹、來勢洶洶的朝Aphrodite襲來!
「轟隆」一聲,也許是Aphrodite在意識到攻擊的到來,即刻閃避之故,又或是那道火焰的墜落角度出現偏差,最終並沒有完全砸到Aphrodite的身上,以致重重的砸落於地面。而後那團火焰又彷彿發生爆炸一般的向外擴展,加上雙方距離仍舊太近,火勢的餘波也間接跟著延燒到Aphrodite的左肩,乃至整個身體左側。因此就算避過那道火焰的正面襲擊,依然讓Aphrodite受到不小的衝擊…
許久過後,眼見那團藍色火燄也逐漸熄滅,稍後映入眼簾的,竟是身上也不斷在冒煙,兩眼半閉,幾乎快奄奄一息,側躺在地的Kryma。見此,Aphrodite不免身軀微凜、兩眼圓睜,一副實為不可思議的表情躍然於臉上;稍後她也看到Kryan幾近瘋狂的衝到姊姊身邊,將她扶起並失聲大喊:
「姊──振作一點!」
看她十分懼怕緊張的看著自己那彷彿失去意識的姊姊並試圖搖醒她──縱使現在兩手一觸碰到姊姊的身體,都還能感到一股炎熱的燒灼感,顯然在Kryma再度使出她那招藍炎猛襲,導致後續連她本身都還持續在散發高溫,要讓身體表面的溫度降溫,也必然需要一段時間才行。
然而一來總是全心關照自己的姊姊,二來也身為女火俠的Kryan,也幾乎無視那股灼熱感,依然摟著Kryma並使力搖晃,希望她能快點睜開雙眼,卻始終未見任何效果──無論做什麼動作,卻遲遲不見對方睜開雙眼,Kryan隱約中冒出失落悲傷的神情,彷如快哭出來似的,哪怕Kryma身上那股高溫炎熱仍未消散,她依舊把臉緊湊到姊姊的臉頰旁,又使勁抱住她不放…
「咳咳…我快不能呼吸了,別抱我這麼緊…好嗎…?」
突然Kryan聽到有人的咳嗽與說話聲,又發覺有人伸手並拍拍她的背,她這才趕緊朝Kryma的臉凝視看去──只見原本毫無動靜的Kryma,兩眼重新睜開之際亦透出一道明亮的精光,臉上也露出一抹溫柔可親的微笑,凝望著自己的妹妹。
「姊!妳沒事真是太好了──」
見到Kryma終於恢復意識起來,Kryan則是既高興又激動的再度抱著她,當下禁不住情感上的決堤,感動的哭了起來;Kryma也一邊擺出苦笑的把妹妹摟在懷裡。爾後連Bimons等人也跑了過來,眾夥伴們開始頻頻關心Kryma的狀況。
看著Kryma在恢復氣力後,在夥伴們的陪伴下,索性盤腿坐在地板上;稍後Andromeda在走向Aphrodite的身旁並喚了她一聲;Aphrodite撇頭看看自己的女兒,雖無言語答覆,但且看女兒的臉色,也認為這場戰鬥是時候該結束了──母女倆一起走向Kryma和Bimons等人,待Aphrodite用以冷靜平緩的神情看著眾人,眾人的視線也全轉向她們母女倆後,其中Kryma才率先說道:
「看來以我的實力,還是輸給伯母了。真是抱歉啊,Andromeda小姐,事到如今,妳還是乖乖聽伯母的話,留在她身邊當個乖孩子吧!」
此話方落,眾人之間互相對望一眼,又看著Andromeda,均擺出一臉抱歉的神情,即令本來想代替Kryma上陣代打的Kryan此刻也苦著一張臉又搖搖頭;眼看眾人的神情,Andromeda在表情與內心皆大失所望之中,微微瞥向母親,心裡感到一股山雨欲來的壓力。她內心思忖道,也許命中註定之事,終究還是難以扭轉,再者無論如何,到底也不能任意違背與母親的約定,她最終只能默默的接受這起令人無奈又不願面對的結果…
就在Andromeda才正想開口,且看Aphrodite縱然也似是因Kryma的招式威力之故,原本白淨的臉龐變得一片髒污,連那頭寶藍色調的波浪長捲髮也給Kryma釋放的炎熱高溫燙得比平常更捲,卻仍可見她那雙明亮的眼神及面無表情的臉孔,正流瀉著一絲溫暖親切的韻味──
「Kryma小姐,虧妳有本事走到這一步,這場戰鬥的結果是輸是贏,都妳說了算嗎?妳可聽好了,以後我女兒就要拜託你們了!」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均一座皆驚,連Andromeda也不禁目瞪口呆起來──這也難怪,畢竟按照原本的說詞,不是得親手打贏了母親,自己才會進而獲准同意出遠門的嗎?照現在的情形來看,Kryma準是落敗不提,那怎麼這個節骨眼上,母親卻會在此和大家說出這種結果完全相反的話?她這麼說又究竟是什麼意思?Andromeda露出狐疑的眼神望向Andromeda,心中滿是困惑…
「伯母,我不懂,您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我明明就…」
自Kryma同樣深感納悶的一開口提問,其餘夥伴們亦好奇的望向Aphrodite,都想看她究竟會作何解釋;而Aphrodite則先用手撥過自己的捲髮,又挺爽朗的笑了幾聲才答道:
「對的,論及實力,妳跟伯母我之間確實仍有一段距離。可妳還有我女兒,妳們要知道,無論是昨天還是今天的戰鬥,伯母真正在觀察的是妳的『心』──不管握有多麼驚人的力量,也不論雙方的實力差距,伯母想知道的,是妳究竟有沒有堅定的決心與不死的意志。從剛才的戰鬥來看,哪怕妳中了伯母的最後必殺技,卻還有辦法再打出最後一擊,若非妳自始至終都秉持著永不放棄的信念,早在伯母還沒補上那些風刃光波,妳就已經倒下了知道嗎?而既然妳能做到這一步,那妳當然是通過了伯母的考驗,也自然就是這場決賽的勝利者不是嗎?」
Aphrodite一說完,在場眾人又是陸續擺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並朝彼此望了又望──若非這位師母大人親自透露,他們這些年輕一輩,包括Andromeda自己又怎麼會想到,原來她在這場戰鬥中還另有埋藏用意,而且絕非只要擁有過人的實力並將她打敗了就可算數。站在母親身旁的Andromeda聞及母親所言,不禁暗中「吁」了一口氣,彷彿又歷經了一次足以令人感到內心震撼的人生經驗一般的不勝唏噓;而Kryma和Bimons等人,包括另一旁的Robin亦是如此。
看著眾人的模樣,而後Aphrodite瞥向女兒還有Robin一眼,才又轉頭看著眾人吩咐道:
「按照約定,只要妳贏過這場決鬥,伯母才會讓我女兒跟你們一起離開疾風派,如今Andromeda,我這寶貝女兒,還有我徒弟Robin就要麻煩你們照顧了!」
語落,Kryma也在Kryan的攙扶下站起身來,和Bimons等人一同站到Aphrodite的面前,語調堅決的回應道:
「伯母放心,我跟我妹和Bimons先生他們,一定會負責帶好Andromeda小姐的!」
看Kryma一臉信誓旦旦道,眾人亦以堅毅的眼神示意,Aphrodite也對眾人投以信任的目光並點了點頭;而Andromeda儘管此時早已按捺不住內心的感動與喜悅,以致淚流滿面,幾乎快要哭倒在母親的懷裡,但接著才聽Aphrodite又向著自己叮嚀道:
「乖女兒,往後此行將與種種危機彼鄰,尤其以妳的現有功力,真要嚴格說來,也尚未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縱使有Kryma小姐他們予以支持,仍然不可對任何事物有所大意及疏忽,也別老是給Kryma小姐他們添麻煩,以免連累人家知道嗎?」
Aphrodite儘管已經同意讓女兒離開門下,但還是嚴格謹慎的約束她,提醒她定要萬事小心,切莫輕忽任何風吹草動;Andromeda對於自己終於獲得母親的准許,連大大的高興一番都來不及,對此自然也用力點頭,表示定會乖乖聽從母親的約束,並埋入母親的懷抱裡。
這場決鬥賽自一結束,已經過了半個時辰,原本都在觀戰的門徒們,都有如觀賞了一齣精采好戲一般的主動為這場對決賽的結果拍手喝采。Robin也一臉欣慰的看著Andromeda,自己這個師妹總算也能跟隨自己還有Bimons他們一同前往和平公會,想到他們這一路上總計七人,也足夠組成一支強大的武鬥團,心裡也為Andromeda以及自己的夥伴們高興。
在約束過女兒後,Aphrodite更把Robin也叫來,再三囑咐他在往後路上也麻煩多關照她女兒;Robin完全不予拒絕的滿口應允,又稱說自己現在準備去跟其他門徒,把館內收藏的生命牛奶和能量啤酒等補給飲料拿來給她和Kryma飲用,好藉以補充剛才戰鬥中所耗損的血量值和功力值;看著Aphrodite點頭同意,Kryma也微笑著向她跟Robin表以謝意。
Robin說做就做,立刻帶上兩名自己的師兄,往館內一個角落跑去。約莫幾分鐘後,才看他們拿來了六瓶牛奶和四瓶啤酒,首先交給Aphrodite三瓶,但她卻推說自己只需要兩瓶牛奶,外加一瓶啤酒即可恢復正常;反而Kryma那邊則謹慎詢問需要幾瓶再交給她飲用。
看著Robin熱心的拿來那些戰鬥專用的補給飲品,Kryma也十足客氣的表示自己只需要兩瓶牛奶還有一瓶啤酒便可。隨後兩人一齊打開牛奶瓶蓋,將那經過冰藏多時的牛奶一口氣往嘴裡灌──那股清涼的口感與牛奶本身帶有的甜味在一瞬間流進了喉嚨裡,很是讓人感到快意。就在兩人各自將兩瓶牛奶和啤酒全喝下肚,頓時原本戰鬥中耗損的功力值和血量值全都恢復完成,Robin又主動將剩下的兩瓶牛奶和兩瓶啤酒再度收回它們的存放處。
Aphrodite把喝完的牛奶和啤酒的空瓶另外交給一名門徒去處理,又看著Kryma和Andromeda,問說他們往後一行人打算何時啟程?Kryma和Andromeda兩人互望一眼,又看看Bimons和Botter等人,稍後Andromeda首先表示說母親同意她離開門下,前往和平公會報到並參加挑戰魔皇軍的征途,實則非常感激;但她仍想利用僅存不多的時間留下來照顧、多陪伴自己的父母;對於女兒的意見,Aphrodite也絲毫不表以反對。
在這之後,Aphrodite也另外仔細向Kryma和Bimons詢問並確認自己女兒剛才的提議是否適當;一來Kryma稍微考慮了一會兒,又看Kryan面帶笑意且希望她就此答應的表情,最終沒有任何異議;Bimons也藉此稱說,除了時間上並不那麼著急,他也想多陪陪如今也願意充當他母親的Aphrodite。至此Aphrodite也親切和善的點頭,但最終給他們兩天的時間,為出發做好一切準備。
一切談妥後,已經快到了中午時分,Aphrodite又向眾人交代了幾句話,便先帶Andromeda回家;而其他大半門徒也都一併先離開了道館。看著現場諸多眾人離去,Robin也看著Bimons等人,稱說他們大夥兒可以準備前往黑馬酒館,大家一起點一桌好菜好酒,順便慰勞Kryma的戰鬥成果來慶祝一番。眾人均點頭同意,在Robin再三確認館內已經都沒有人後,才拿出鑰匙把門鎖上,隨後也帶著Bimons一行人離開了道館。
Robin走在眾人最前頭,在他後頭則跟著Kryma和Botter以及Kryan,其中後兩者仍在聊著剛才館內的事情,尤其Kryma在聽說剛才差點連Kryan也都要跟著上場戰鬥,才忍不住插進話題,又念了自己的妹妹幾句;為此Kryan也不甘示弱的和姊姊鬥起嘴來,Botter就這樣任由她們姊妹倆繼續聊個沒完,又把自己的巫師帽戴上,安靜的陪著她們走著。
而Bimons和Speedy兩人則走在他們一夥人的最後頭,看著眼前的諸多景緻,又望向那一片藍天。Bimons心想,總算又解決了一樁事件,關於Andromeda和她母親的事情,終於能有個可以說是最好的收尾了…
這場決鬥賽,雖然以Kryma的實力,或許終究贏不過Aphrodite,然而她到底卻也同意讓Andromeda和他們結伴前往和平公會,理由更是完全出乎於他的個人意料,原本昨晚在聽說為了自己的女兒,更甚放話要和Kryma比試一番,導致他認為像她這樣的女性,在為人母親方面多少有些令人感到刁鑽古怪,可實際上,她倒也反而比他想像的還要來的通情達理。如此Andromeda也終於有機會加入他們的行列,進而達成亟欲報兄仇的心願。Bimons自也為這起雙贏的結果感到欣喜不已。
另一方面,他們在加入並登記註冊成為公會成員,往後就要跟公會裡的諸多弟兄姊妹們一起合作計劃將來討伐魔皇軍的行動,屆時若要像Kryma說的,在這路上要保護好Andromeda的安危,勢必條件將會更佳才是──媽媽,或者說,Aphrodite小姐真的可以不用太過擔心自己的女兒了。
正當Bimons聯想至此,走在他旁邊的Speedy又一時興起而跟他打開話匣子之際,眾人在Robin的帶領下,走了幾分鐘路程,眼看前方出現那家招牌掛著『黑馬酒樓』四字的酒館,Robin這才向眾人介紹,這家黑馬酒樓可是他從以前到現在,不但經常、也是最喜歡的用餐地點之一,除了菜色向來都精緻可口又色香味俱全,連酒飲方面也幾乎都是上等好酒,對於他這種酒量還算不錯的人,可以給他痛快的喝上幾杯外,店家也是一對為人友善熱誠又服務熱心周到的黑人夫妻。以上,由於Robin經常光顧之故,這對店家夫妻至今也都早已認識他,在雙方彼此產生深厚的情誼之下,夫妻倆更親切熱情的歡迎他有空可以常來他們店裡喝酒、用餐。
看他介紹的如此熱衷,其中Bimons和Botter兩人在心動之餘也忍不住想起了兩天前,他們最初一起在酒樓裡舉杯飲酒的過往情景,雖然最終不巧給Bastato跟那個Scorpion之間的衝突,打斷了他們原本一塊暢飲美酒的心情,縱使有些不甚愉快,好在至今又有這個機會,於是也決定要給他好好喝個幾杯。隨後眾人在Robin首先推開店門,才陸續踏進黑馬酒樓店內──
「歡迎光臨!是Robin小弟啊,今天難得看你帶這麼多朋友一起來,現在生意難做,本店也很難得有超過兩人以上的顧客人數光臨。」
「午安啊!Elbaris哥,聽您這麼說,還真是挺慘的哩!昨天中午我來的時候,記得也都只有兩三隻小貓在場。對了,Naomy姊還好嗎?今天好像沒看到她?」
「就是啊,難得我們那個在外地生活的大兒子,今天帶他太太跟他小孩回來看望,所以我太太就先抽時間陪他們,還有我們家孫子,就讓我先負責和夥計們一起照顧本店囉!」
一見到是以前到現在面孔熟悉的Robin光顧,那位看起來年過半百,身穿土黃色休閒服,同時也留著幾乎滿臉的灰鬍渣,被喚作Elbaris的黑人店家,除了照舊往常、親切熱情的招呼他入坐,也更面帶親切的笑容,和隨身在後的Bimons等人都點頭表示招呼。
眾人紛紛在吧台的位子選定座位就坐,而店家Elbaris就在一見到Bimons和Botter,這對黑衣弓箭手與黑袍巫師的組合,尤其在他們都各自將自己的狩獵帽與巫師帽都取下,他忍不住用一種頗似異樣的眼光,目不轉睛的望著他們倆,直到Bimons發覺那店家的目光一直投射在自己身上,才忍不住開口問他這般看人,究竟是何用意──
「是說我們身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或行頭,以致您這位大哥露出這麼奇怪的眼神?」
「不是,只是說…看到這位穿黑衣服的弓箭手老兄,還有旁邊這位同樣身穿黑袍的巫師,倒讓我想起在兩天前,有個總是身穿黑色襯衫,雖然外表看起來令人感覺冷酷異常,脾氣也不是說很好,但至少個性上來說,倒還算不錯的一位先生,剛好也來過本店。而且以我看來,那位先生跟你們倆的長相,怎麼看也略有幾分神似的感覺,也許是我想太多了也罷。而那時除了看他來本店用餐,也喝了不少酒外,還跟他一起交換彼此心情,到現在都還印象深刻十足哩!」
此話方落,對於Elbaris所透露的訊息,一般這在常人來說是再平凡也不過;可換在Bimons和Botter兩人方面,此一消息卻又非比尋常,以致兩人不約而同的睜大雙眼又對望一眼,從剛才對方所提及的那個人的穿著,以及對他的形容跟描述,此刻他們心裡唯一想得到的就只有一個人──
一想至此,Bimons才連忙從懷裡掏出一張米黃色,來自皇族的懸賞榜單,將它攤開並擺在Elbaris的面前,並詢問他剛剛口中的那位身穿黑色襯衫,在前天也來光顧他的酒館的先生,跟這張榜單上所提供的照片肖像中的男人,是否為同一個人。
在Elbaris仔細瞄過那張榜單上的照片約片刻過後,頓時見他兩眼圓睜,情緒也顯得相當激動的用手指著照片稱說就是這個人沒錯!雖然他對榜單上所提供的肖像者的本名,以及他被懸賞四百萬的獎金等內容,雖無明確印象,但光從照片上的臉孔判斷,他十分篤定前天來他店裡用餐飲酒的,就是榜單上的這個叫Bastato的男人。
看對方如此堅信、十足把握的表情,Robin還不曉得這其中究竟發生什麼事,但這對Bimons和Botter來說,眼下這實情,十足令他倆人感到無比震撼──距今兩天前,算起來正是他們與Bastato第一次首度碰面的當日,曾與他倆有過一面之緣的那位黑衫拳師竟也曾來過這家酒館。Bimons又轉而面向Botter略帶振奮的表示說,雖然迄今已過了兩天,可或許他還沒真正走遠,說不定可能還在路克薩村一帶;而Botter則始終保持鎮定的說,反正Bastato也都準備要前往和平公會,以他們的路程而論,將來遲早肯定會在公會下相逢,因此他反而也不擔心這時Bastato人還會在哪。
在Botter隨口脫出『和平公會』四字,Elbaris又加重語氣的補充說明,說是那個黑衫拳師,前天也曾透露說他也即將前往和平公會報到的事情,其中理由正因為他母親目前也在公會下服務,對於這一趟剛好跟他母子倆相逢再聚的這檔事,以個性敦厚善良的Elbaris的概念來說,不排除也認為是好事一件,因此也並沒有太過專注或在意。
聽得對方說完,首先Botter也不禁倍感訝異了一會兒,可然而或許也只是巧合罷了,在他來說,他那位同樣身為一名女巫的母親,在他還沒從魔法學校畢業以前,也曾報名加入並成為和平公會的成員,之後母子倆就經常性使用電話保持聯絡,偶爾才見過幾次面而已。可至今若非人家透露,他又怎知對方剛好也有家人,在同一時刻都身在雙方都準備前往的共同目的地呢?到此Botter仍不免心中存疑,直到Kryan推了他一把,他才又回過神來──
爾後Bimons也更把他們這一行的目的全向Elbaris透露,包括他們也曾與那黑衫拳師碰面,以及同樣都準備前往和平公會報到的事情過後,Elbaris更是予以誠懇的表情並頻頻點頭,更相信他們在將來也必定會遇到那位黑衫拳師,屆時就麻煩他們代他向人家招呼問候一聲。對此,Bimons立刻滿口答應,而Botter則只是一臉曖昧的點頭而已。
「那Elbaris哥,今天就麻煩來六盤黑馬酒樓的招牌特色菜,再來幾瓶上好葡萄酒,拜託您了!」
「沒問題,稍後立刻上桌。夥計們,來六份黑馬招牌特餐!」
在廚房後方傳來一陣回應聲後,Elbaris先給Robin和Bimons還有Speedy跟Botter四人擺上四瓶深紫色包裝的葡萄酒,而Kryma則直截了當的表示自己和妹妹沒法像Robin他們一樣喝那種酒精濃度甚烈的葡萄酒,因此Elbaris也好心的替她們準備了兩瓶葡萄口味、不只包裝顏色,連飲品本身也同樣呈深紫色的氣泡蘇打水,放在她們面前。
半個時辰過後,Elbaris和另外兩名夥計才總算端出了六盤香味四溢、色香味俱的美味珍饈,放在眾人面前。在Elbaris不忘親切有禮的附上一句「請各位慢用」後,六人才開始放懷大吃。
如同往常,Bimons吃起東西來,可是猶如一位健啖食客般,毫不客氣的把盤中佳餚狼吞虎嚥的往嘴裡塞;而Robin和Botter及Speedy三人則有如共同默契似的,態度皆平靜沉穩的品嚐享用他們的香酥煎魚和熱炒牛肉及烤鷄肉等盤中主菜,稍後才一起倒了一大杯葡萄酒,四個男生們一齊乾杯過後才將葡萄酒一飲而盡,喝完馬上又倒了第二杯。
坐在Robin右手邊的Kryan,將嘴裡的食物咀嚼並嚥下,順手將桌上那瓶葡萄口味蘇打水開封,在面前的兩個玻璃酒杯各別倒入八分滿的氣泡水,一杯放在自己的餐盤旁,另一杯則放在姊姊Kryma的旁邊,待Kryma跟她道過謝後,便再度低頭繼續用餐,偶爾跟Robin交談一兩句。
在將自己那盤烤鷄肉咬下一口後,Kryma拿起自己那杯蘇打水並喝了一口,Bimons也剛吃完盤裡的生菜沙拉和炭烤豬肋排,當他把吃剩下的豬肋骨堆疊在盤中,拿紙擦了擦沾在手指的烤肉醬,順手拿起自己那杯葡萄酒將它一口氣喝下,Speedy也吃完了烤鷄肉和沙拉才跟著灌下一大杯酒;後續Robin把盤裡的白米跟煎魚肉掃光,將自己那杯葡萄酒一次灌個精光,才又給自己和Bimons跟Botter還有Speedy等人的酒杯斟滿,你一口、我一口的開懷痛飲起來。
又過了將近半個多鐘頭,六人已差不多全都用餐完畢,飯後Robin和Botter、Speedy及Bimons,四個男生在這頓飯下來就喝掉快八大瓶葡萄酒,尤其Bimons和Robin兩人實在喝得很高興,中間也偶爾有Elbaris進來插上一兩句,尤其當Bimons也正如之前Bastato瞄到室內所張貼的那幅先王Lennox的肖像,大夥兒也才轉向有關先王的過往歷史及各種國家大事有關的話題,邊聊邊喝到心滿意足了,等Robin付完帳,和Elbaris道過謝,眾人才相偕離開黑馬酒館。
另外就在Andromeda和Aphrodite母女倆剛踏進家門口,Robin也才正在帶著Bimons等人前往黑馬酒樓的路上時,身為丈夫的Holden還正為了煮飯一事而獨自在廚房忙碌著,眼看父親忙得不可開交,Andromeda立即自告奮勇前去和爸爸一起煮飯做菜。在那對父女倆還一起待在廚房之際,Aphrodite才特地利用空檔去查了有關和平公會本部的聯絡方式,立即打了一通電話過去──
「您好,這裡是和平公會的服務櫃台,很高興為您服務!」
「妳好,請問可以幫忙轉接Lilya教授嗎?就說是疾風派道館的門主有事找她,麻煩妳!」
「好的,請稍候。」
過沒多久,Aphrodite才聽見電話那端傳來一陣語聲穩重柔和,而在她自己來說,也是頗為熟悉的女聲和她招呼一聲,她才開心雀躍的和對方打過招呼並報出自己的身份;而電話那端的女聲一聽聞是Aphrodite本人的聲音,倒也跟著欣喜若狂起來,兩個女人就這麼的開始佔用電話線開聊了起來。
「對了,Lilya,有件事我需要拜託妳幫我一下。」
「說吧,只要不是借錢,什麼都好談。」
「哎唷!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談錢…我想說,我那個小女兒啊,就妳之前看過的那個,她預計準備和我一個門徒結伴前往你們公會報到,到時妳有看到的話,還希望妳代我關照她一下,否則妳知道的,自從我大兒子走後,現在連女兒都暫時不在家裡,要不是有妳這個閨蜜在公會那裡,怎麼叫我真的放得下心呢?」
「妳說Andromeda啊,那有什麼問題?自從跟我先生結過婚,偏偏那麼剛好我就生了三個兒子,要說我都還挺羨慕妳生了一個女兒呢,這會兒就順便換我體驗看看有個女兒是什麼感覺囉!」
「妳還真愛說笑呢!既然如此,那就再麻煩妳了。」
「好哦!咱們也很久沒聊了,下午還得給學生們上課呢,再聯絡…」
雙方對談至此,當Aphrodite聽到電話那端發出「咔」一聲,代表對方已經掛斷電話,這才將話筒放回原位,爾後才聽Andromeda心情愉快、步伐輕快的過來喊她吃飯了,這才跟著女兒一起步向餐廳準備進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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