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姐真的很漂亮!」1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I90beiBqd
自離開酒吧後,貴生一直重複著這句話。
袁諸嘆氣道:「你說了很多遍,要不回去酒吧向梨花姐表白。」
貴生自信滿滿地說:「梨花姐對我還沒太了解,對我始終有點隔閡,我要做好鬼差這個報導,重拾夜公子的人氣,到時她對我就會另眼相看。」
袁諸雖然和貴生的交情不算特別深,但早看透他那三分鐘熱度的個性。由溫老師初來上任時,他更宣稱要打破年齡的隔閡,半年前轉迷上一位在果汁廣告中出現的女孩,現在又輪到梨花姐。
「前面有沒有異象?」貴生不忘問上一句。
看見袁諸搖了搖頭,他便快步往前走去。看著貴生充滿幹勁的樣子,不禁讓袁諸笑了起來。
貴生就這樣領著頭,袁諸在後頭壓陣。走著走著,袁諸就覺得有點奇怪,他倆在巷子群內也走了好一陣子,怎麼半點香甜味也嗅不到,難道鬼差察覺到自己的行蹤,刻意把自己隱藏起來。
正當袁諸滿心疑慮的時候,貴生便氣沖沖地跑回來,問:「這裏有沒有東西?」
袁諸認真地審視四周,並沒發現當中存在著帶凶暴性的妖邪。
貴生催促道:「再認真地看一遍,腐屍就在前面不遠!」
於是袁諸屏氣凝神,嘗試讓感覺進入更高的層次,奈何四周雖然存在大量深淺不一的顏色,卻和昨晚感受到的截然不同,那份鮮明的酒醉香甜更是消失無蹤。
袁諸認真地說:「真的沒有。」
得到袁諸的確定,貴生的心亦定下不少,於是兩人繼續前行,不久就發現被警察圍封的地方,那裏正是袁諸第一次感到酒醉香甜時的死巷。
貴生問道:「發現到些什麼嗎?」
袁諸搖頭說:「仍舊沒發現,但我相信這裏就是原點,亦即他的巢穴。」
貴生側著頭說:「難道鬼差已拋棄了他的巢穴?」
袁諸說:「不知道,或者他有幾個巢穴也說不定。」
貴生也有同感,於是拿起攝錄器材到處拍攝,雖然拍攝視頻只是業餘性質,但貴生在這方面卻挺有天分,拍起來還有幾分專業。
在這個階段,已沒有袁諸的事,他只站在一旁留意著四周的狀況,看有沒有變得特殊。看著看著,目光就落到死巷裏頭,在他那特殊的感覺帶動下,這條死巷和昨晚目睹標哥被鬼差襲擊的長巷有相若的感應,這意味死巷並不是盡頭,翻過去可能還有路。
後頭突然一記喊叫,驚醒了正在沉思的袁諸。
「學生哥!別在這一帶逗留,這裏剛死了人,很是邪門。」
說話的是位年約六十的禿頭大叔,他一手提著祭品,一邊朝死巷走去。
貴生插口問道:「大叔,有什麼邪門事,可否告訴我。」
禿頭大叔不客氣地說:「你沒聽懂人話嗎?叫你們別逗留,還問東問西。」
貴生沒退縮,更鼓其三寸不爛之舌,胡扯道:「我們明白這一切和妖邪是有關的,我的一位同學正身受其害,我倆四處打探解救的方法,人家說有位清楚來龍去脈的大叔能夠幫到我們,所以我倆才到這裏徘徊。」
禿頭大叔瞄了貴生和袁諸一眼,帶點得意地說:「你的同學鐵定沒救,你們也別和他走得太近,否則下場就和阿標一樣。」
聽到禿頭大叔提起阿標,袁諸本欲追問,但給貴生巧妙地截住,以另一個方法問道:「大叔,你好像深知當中的秘密!阿標又是誰?」
禿頭大叔一邊擺上祭品,一邊說:「躺在老伍身旁的年輕人。」
貴生追問道:「老伍是誰?」
「不就是那烤肉攤主。」禿頭大叔誠心地拜了拜,說:「老伍性格古怪兼暴躁,在這一帶都不太受歡迎,幸得一位義氣大哥見他潦倒,幫他搭了個烤肉攤子,以便他能藉此謀生。」
貴生問道:「難道是有人窺伺他烤肉攤子的生意,錯手將他弄死?」
「才不!」禿頭大叔搖頭說:「他的烤肉串本也挺好吃,就是不懂搞衛生,年多前大伙兒在這巷子搞衛生,偏偏只有他不合作,連鼠餌也拒絕放,生意自然一落千丈,人也愈來愈變得陰沉,除了阿標外,客人幾近絕跡。」
貴生繼續打探著說:「大叔認為阿標是給老伍連累的嗎?」
「難道不是嗎?」禿頭大叔認真地說:「自從阿標開始光顧老伍的烤肉檔開始,便變得愈來愈古怪。」
「怎樣古怪?」
禿頭大叔開始對貴生的追問感到不耐煩,說:「還問什麼,總而言之,此地不宜久留!」
隨著貴生的死纏爛打,禿頭大叔開始惱羞成怒,而貴生亦開始意會到他知道的其實就只有這丁點兒,肚內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告訴自己。
貴生是識趣的,拉著袁諸扮作離開,實則在轉角處守候,直至禿頭大叔離開了才重返現場。在袁諸重新確認現場沒有危險之後,貴生開始在死巷附近設置監視鏡頭,期望能夠拍攝到一些驚人的影像。
鏡頭設罝妥當後兩人便離開酒吧街,他們在一個路口上分道揚鑣。然而袁諸並沒有回家,反而獨自折返酒吧街。因為禿頭大叔對阿標是被牽連的觀點,他顯得有點在意。
回到酒吧區已是接近黃昏,氣氛也漸漸熱了起來,人流亦比剛才多了。這狀況不限於佈滿店面的正街,後巷也多了人流連。
袁諸走在其中,警戒心不禁提高,不單要防範壞人,更要防範妖邪。未幾人就走到那段被圍封的死巷。
和剛才一樣,袁諸仍是感應不到什麼妖邪的氣息,相比起後巷群的其他地方,這裏明顯有點過靜。
望著這條死巷,袁諸不禁回想起昨晚標哥怎樣在妖邪的巢穴內被擊倒,他清楚記得在火光四閃之際,標哥身上好像有什麼被打了出來。如果鬼差的真身果真是脾氣古怪的烤肉攤主,怎麼這裏竟冷清如此,究竟鬼差是消失了?還是另有圖謀?當中的關鍵會否正是標哥身上被打出來的東西?
此刻袁諸雖然有點迷惘,但仍記得巢穴的狀況,這段死巷並不是巢穴的全部,頂多是個入口,通到哪裏他並不清楚,而且結界和現實環境並不完全相稱,說不定妖邪就匿藏在巢穴的某個角落。
袁諸決定要探探當中的虛實,他開始運用著他的天斌,嘗試摸索出巢穴的殘餘。他踏出每一步都顯得小心謹慎,如果鬼差果真仍藏於此,又不小心地驚動了他,那麻煩就大了,這亦是袁諸選擇獨自折返的原因。
袁諸小心地順著殘留的氣息,來到一個熟悉的地方,他記得標哥是在這裏被擊倒的,他嘗試將記憶和感應理順,估算那些從標哥身上濺出來的東西,究竟指向何方,然後順著那個方向探索,最後竟然來到一條溝渠前。
但有一點令袁諸感到很奇怪,他在摸索鬼差巢穴的過程中,竟完全感應不到妖邪的氣息,就連巢穴的訊息也很零碎。但他仍不敢掉以輕心,恐防當中有詐,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直至他沿著溝渠走到一個平台前,他才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酒吧區,而溝渠亦被平台覆蓋著,無法知道溝渠在地下的延伸。
他倚著平台邊沿上架設的鐵欄,眺望著前方的公路,各類汽車穿梭來往,車燈因為天色變暗而變得格外明亮,是時候回家了。
臨離開時,袁諸才發現,公路後面原來已是校區,而督暽市第三中學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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