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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我不時會坐在那個看不穿牆外的鐵網旁,彷彿聽到那邊的心跳聲一樣,我想相信,牆的另一邊是有活人,只是他絲毫不動,一直抱膝,一直抖動,跟我一樣。
我們都害怕首先去說話,我們都害怕去面前無了期的失望後,回來一聲回應,餓我們都得意忘形,可以離開孤獨的方格,我們都似乎得到了。可是更無情的是,接下來的沈默。
也許每個人的小時候也做過類似的事情,我們會將捕捉回來的昆蟲,左搬右弄,用盡方法弄牠們半生不死⋯⋯嚴格來說,我們就是要牠不要那麼快死去,我們想要的是牠們去掙扎。
這樣的比喻,我聽過無數次,但卻沒有任何感覺,因為我沒想過,當下被看著要掙扎的是自己,從絕望得無力反抗下,最大的毒藥,就是一個真誠的希望。如果你知道牆外的聲音只是人造的假象,你亦會懂得保護自己,可是最可怕的是,你可以聽到對方的呼吸,勇敢地願意說出第一句話後⋯⋯
「那邊⋯⋯有人嗎?我⋯⋯很寂寞⋯⋯」
我,不敢回應。然後,繼續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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