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我生活的地方,有「四盆」植物,三盆只有小孩的拳頭大小,一盆就是成年男人的拳頭再大一點。我很少、甚至回想起來,我一直沒有打理它們。
它為何存在就不說,反正世上所有事都不由自主地發生在人類身上,只是既然來到,就順便試試去做好本份,隔天澆水。
我試過心情不好,兩三星期也沒有澆水,那三盆小子就給我不好臉色,甚至連水種的根部也斷了,我以為也應該完了,但身體不由自主,將浸透水的紙巾,包住沒有了根的底部,然後繼續隔天澆水。
事隔一個月,它竟然長出根來!然後我將紙巾抽走,放回它本來同一棵的盆中與常生活。然後我又再忘記了它們⋯⋯然後,它的根又乾斷了。
這次,看著那快要枯死的小葉,我的身體沒有再行動,我沒有反問自己為什麼要繼續留它在這裡,大概是它們還在生存,我是沒有權利去奪走它們的生命,縱使「它」不是「他」或「她」或「牠」。但它們的確在生存。
教我這樣想的是那盆「成年」的,它又長高了。
ns 15.158.61.20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