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勳章鐫刻著獨立自由,在那凱歌中掛滿了胸膛!—〈勝利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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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11月1日,1種恐怖的傳染病開始在全球蔓延,它被人們普遍稱為SARS,該疾病疫情始於中國,最終逐漸擴散至全世界。在中國沿海右側的台灣——即「中華民國」首當其衝,成為僅次於中國的全球第二大疫區。疫情爆發後,聯合國UN旗下的世界衛生組織WHO立刻聯合全球諸國控制疫情,最終這場嚴重的全球傳染病在2003年8月7日宣布結束。
不過台灣因為不被國際承認——中國宣稱台灣是其領土的一部份,這導致台灣只能自己面對這噩夢般的傳染病,該疫情最終造成81人死亡,台灣政府在疫情期間的措手不及、有違人道的措施飽受批評與詬病。
SARS疫情往後的數年,台灣都將重返世界衛生大會作為首要目標,當然在中國的阻攔下,無法成功。
疫情引發的國際外交問題,獲得了1名關注台灣時事的牙科醫生的注意,他就是顏立方先生。顏立方醫生對於台灣被排除在國際體系之外痛心疾首,另一方面,他也認為台灣主流的2大政黨:傾向獨立的民進黨和傾向統一的國民黨無力改變台灣的困境,所以,他於2004年總統選舉後,自己成立了1個全新的黨派,就是「台灣自由同盟會」,簡稱台盟。
台盟的黨綱明確的寫著:尋找最適合台灣和台灣人民的出路,但是卻沒有明確的意識形態,顏立方先生希望能夠聯合反中的泛綠陣營與傾向與對岸友好互動的泛藍陣營,結合2者觀點的好處,為台灣和這片土地上的人民謀取最大的福利。
結果,這為台盟最終的黯淡裂解埋下了遠因。
顏立方先生想得很美,但他忽略了人類內心深處「非我族類,除之殆盡」的劣根性,更糟的是,顏立方缺乏作為領袖應有的果決與強勢——台盟迅速分裂,親中的泛藍陣營與反中的泛綠陣營立刻展開了激烈的權力鬥爭,意圖完全掌控台盟價值觀的話語權;黨內陷入分裂,直到出現了1個觀點超前,在當時看來古怪的派系:第三中心派。
第三中心主義派系由主要由泛綠派系和少部分泛藍派系人士自行組成,因為其觀點不被2大陣營所接受,所以逐漸自成一派。第三中心派有2個顯著的特點,其一是強烈反共,第三中心派的成員不論是基於對自由民主的堅持,還是對台灣民族主義的信仰,都將中國視為敵人;其二也是最為人討論的部分,第三中心派因為反共意識形態,自然反對親中;但是,他們同時也反對過度親美——儘管將美國視為自己國家的盟友,但第三中心派認為台灣應該走自己的路,認為台灣應該自立自強,不能一昧的服從美國,甚至是排斥和反感美國對台內外政策的影響——這種強烈反對他國,尤其是強國影響,尋求完全掌握自己國家命運的意識形態,被稱為「第三中心主義」。
超前的思想使第三中心派獲得了台盟內大量黨員高度的支持,很快的,第三中心派在領袖楊勝龍的領導下將泛綠派與泛藍派驅逐出黨,完全掌握台盟。
不過,每個政治派系都會有溫和派與激進派,第三中心派也不例外——第三中心派掌握台盟後,因為路線衝突,再度分裂出楊勝龍為首的穩健派與以民族主義者為首的強硬派。2派就兩岸問題、台灣對中國的政策,展開了更加激烈的鬥爭。
雖然和其他政黨比較起來,穩健派對中國的態度已經相當激進了,這與楊勝龍是激烈的反共主義者有很大的關係。但跟強硬派相比,簡直不值一提。穩健派在「獨立」的議題、擴大和中國對抗上相對克制,至少比強硬派還要克制——強硬派尋求台灣完全獨立,並且與中國,「反對或不支持台灣獨立」的力量正面對決。
很快的,第三中心派分裂成穩健派的「國民大會」與強硬派的「自由右岸保衛組織」,展開更激烈的內戰——過去泛綠與泛藍鬥爭時頂多互相鬧場或杯葛敵對意見,而輪到「國民大會」和「自由右岸組織」時,則直接升級成械鬥。
台盟名義上的領袖顏立方先生,看著整個黨派在派系鬥爭下,名存實亡。最終,2008年,心力交瘁的顏立方先生不得不宣布台盟解散。大概是見到自己的夢想被一步步摧毀,顏立方先生在台盟解散後就生了1場大病,不久便一命嗚呼了。
台盟在2008年解體時,被普遍視為台灣政壇的小小波瀾,甚至是笑話——1個政黨,成立到解體共4年,黨員意識形態五花八門,完全沒有核心價值;曇花一現的4年間,黨員的精力全浪費在鬥爭上,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很搞笑。
然而,10年後,這個曾經被視作笑話的「台灣自由同盟會」,卻翻轉了過往的形象,搖身一變成為「台灣最有影響力的政黨」。顏立方先生也因緣際會成為台灣歷史上最重要的人物,他在台盟解散大會上說過的1段話:「我們在這珍貴的4年裡達成了前所未有的創舉。雖然台灣自由同盟會雖然只存在短短的4年,但台盟肯定是台灣最影響深遠的政治組織。」成為了預言,因為影響台灣最重要的2個組織都出自台盟,1個是作風強硬,拒絕妥協的「國民聯盟」,另一個則是民族派殘酷無情的「右軍連」。
自由民族主義(Freedom Nationalism),是右軍連的主要思想,是更加激進的第三中心主義流派;信奉自由民族主義的人通常自稱「自由民族主義者」。然而,其他人對他們有1個更通用的稱呼:民族派(National Faction),而自由民族主義則被直接稱為「民族派思想」。
「民族派」一詞究竟是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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滬尾盯著一個又一個,整整齊齊擺放在一起的長方體的貨櫃,他瞇起了眼睛。
軍神從白紅相間的菸盒中抽出1支菸,他點燃香菸後問:「需要多少人才能搬走?」
「他們這次交給我們10個貨櫃,總長。」滬尾雙手叉腰回應,「然後我談好了,下星期他們會給我們3倍的貨……到時候我們會需要更多人。」
軍神取出手機看了看組織在全國範圍內的部署,「我給你獨立75步兵旅將貨櫃送到指定地點,我會叫大武通知劉彥翔命令第75步兵旅處理這批貨。」
窮奇這時走了過來。「這10個貨櫃的武器你打算如何分配?」軍神將拿著香菸的手伸向他。窮奇接受了香煙,並且在海風的吹拂下抽起了煙。
「我打算先分配5個貨櫃給第15軍團。」軍神悠然的微笑曰:「他們正在急速擴張。」
這個時候,高棉正在貨櫃裡,檢視他們接收的武器已經擺放完畢,整整齊齊地擺放在木箱中,架子上。武器潤滑劑與金屬的味道鑽進高棉的鼻孔,這味道很濃烈,但還不錯聞。高棉吸了一口,點點頭,走出最後一個貨櫃,用力關上門,確定他已經完全闔上、鎖上後,走向其他右軍連系統成員。他對一副凶狠、驃悍樣的軍神平靜的彙報道:「所有的武器確認沒問題了!」
軍神抬頭瞧瞧天空,7月的白天,驗陽高照。他喃喃的問滬尾:「
你確定旁邊沒有人了嗎?」
「我確定,長官。」滬尾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軍神看著他,臉上浮出淺淺的,幾乎無法察覺的微笑,他吐出一口白煙,「窮奇、高棉,你們再去旁邊檢查1回——如果遇到可疑人物,不要放過他。」
窮奇與高棉對軍神舉手敬禮,「遵命,長官。」2人往兩旁跑開。現場只剩下軍神與滬尾2人。
滬尾呼出1口氣。軍神一直在看著他,他輕聲問:「怎麼了,兄弟,你怎麼看起來不高興?」
滬尾愣了愣,「不高興……我看起來不高興?」
軍神盯著滬尾,面無表情——接著,他突然露齒而笑,笑容充滿陰冷的感覺。「不,一點也不!」他笑著搖搖頭,「我看到的是1種如釋重負後的喜悅……」他輕輕發出哼聲,吸了一口香煙問:「我有說錯嗎……還是我誤會了?」
滬尾看著軍神,終於——他發出了笑聲,「沒錯,我很開心!」他看著軍神,嘴上說著高興,但臉上半點笑容都沒有,「我為終於可以脫離中樞那群白人至上的混帳感到高興!」
「哼!」軍神做出不屑的反應,他搖了搖頭,告訴滬尾:「現在還不行,朋友。」
「我的天啊……」滬尾收起笑臉,咬牙切齒的翻了翻白眼。
軍神看著滬尾,嘴角上揚。他抬起1條手臂,搭載好友的肩膀上,「開心點,我們之後有很多事情要忙——但今天,你回來了!」軍神露出大大的笑容。「我們今天要好好的慶祝一番!」他臉逼向滬尾,露出有些不懷好意的表情,「慶祝我軍爭取到更多的援助……還有你終於從納粹的噩夢裡解脫——雖然是暫時的。」
滬尾這時終於破涕為笑,「所有人都會來嗎?」
軍神雙手攤開,「我不知道,但我盡量約!」
「他媽的,那太好了……」滬尾笑了笑,「你知道嗎?我在美國超懷念台灣的熱炒的!」
軍神皺起眉頭,「美國那邊不是也有台灣熱炒店嗎?」
「但那裡沒有你們!」滬尾認真的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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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基隆港的1間專賣海鮮的熱炒店,幾個大男人聚在一起,酒杯中到滿了啤酒。圓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佳餚,柯子酥、水晶魚、海瓜子、生魚片,令人食指大動。
右軍連系統所有能到的人都來了,大家特地跑來基隆捧場。在包廂中,軍神接待了這群國家獨立運動的戰友,他與他們親自握手——軍神一開始先用右手握住對方的手心,然後左手蓋在對方的右手手背上。對方也以同樣的方式回應軍神。放開手後,大家親密友好的拍著彼此的肩膀和手臂。
治平主動坐到滬尾的身旁,問候他:「歡迎回來!」
「恭喜我脫離惡夢了吧!」滬尾苦笑了一聲。
治平輕哼一聲,對滬尾伸出了手。治平握住他的手,然後彼此用另一隻手掌蓋住對方的右手手背。2人互相露出笑臉。
其餘系統的右軍連高層也紛紛接近滬尾,有些人對其進行雙手握手,有人只是簡單地揮手問候,也有人與之擊掌——但是這群關係親密的地下組織高層都對對方非常友好,他們沒有彼此敵對的問題。
聚餐開始了,大家高興地吃喝;這時,軍神突然敲擊起酒杯。
所有人安靜下來,看向首領。右軍連領袖拿起酒杯,高舉過頭,「首先,在這裡歡迎我們右軍連後勤參謀次長滬尾光榮回國,他圓滿的完成任務——在他的忍辱負重與不懈努力之下,那群價值觀還活在20世紀的人渣擴大了對我們的援助——我們的軍隊擁有了足夠的火力,以對付那些想要阻礙我們國家走向獨立的混帳東西。只有強大的軍隊才能確保我們台灣人的自由與生存!」他說罷,拍了一下滬尾的背部,「說兩句話吧,滬尾。」
滬尾嘆了口氣,臉上沒有笑容。不過他依然坐直身子,看著大家表示:「我這次的美國行,我要誠實的告訴大家——非常的不愉快!」他皺起眉頭,「和中樞那群人相處,必須有堅強的意志——因為他們無時無刻不在羞辱我們……這種感覺,就像是韓信被迫鑽過惡霸的胯下一樣!」
大家安靜地盯著滬尾,都沒有說話,明明剛剛還是快樂的聚餐,可是此時的氣氛異常的嚴肅。數位系統的右軍連大員們,一邊聆聽,一邊輕輕的點頭。
「那種感覺,就像是看著中國矮化、貶低、打壓我們的台灣一樣!」滬尾有些激動,他大力的喘氣,「……但如果這一切是為了我們國家最終的解放,我們台灣人與世界抗爭最終的勝利——我願意承受這種胯下之辱!」
軍神凝視著酒杯中的金黃色液體,面無表情,猶如走神似的——然而,當滬尾講完話之後,他第一個拍手。
其他右軍連高層紛紛為滬尾說的話鼓掌,以示與之站在同一邊。
隨後,觥籌交錯的場景繼續,大家愉快的乾杯,用筷子夾東西吃,看起來非常的不起眼,一點都不引人注意,在搞不清楚狀況的旁人看來,無非就是1群朋友一起歡樂的聚餐。
女服務生端著新的菜餚進入包廂。
軍神結束與窮奇和高棉的對話,向年輕女孩道謝:「謝謝。」
女孩只是點了一下腦袋,然後便匆匆離開了。
「現在的年輕人真沒禮貌,連句『不客氣』都不講。」窮奇說。
軍神一點都不生氣,他輕笑曰:「她已經做了該做的了,別那麼嚴格,他們今天肯定忙翻天了。」
「你怎麼知道他們今天晚上很忙?」高棉故意問。
軍神腦袋轉向高棉,微笑著眨了下眼,「同志,這間店是網路名店,在Google上有5顆星的評價;這裡靠近基隆港——而且現在是暑假——肯定超多觀光客。」
「觀光景點,幹你娘……拜託,別讓我看到大陸客!」窮奇嘆了一聲。
軍神盯著窮奇,點點頭。
滬尾與治平互相乾杯,把18天啤酒喝下肚。治平問:「這次和中樞接觸,有什麼想法?」
「當然有。」滬尾嘆了一聲,「1群混帳、討人厭的程度和中共有得比。」他扁平的回答:「和這些人接觸最好公開碰面,不然每一分鐘都像是酷刑!」
「我們和他們談的東西不可能公開處理的!」治平笑了笑回應。
「聽我說,老兄……」滬尾拼命的翻白眼,直搖頭,「我在和他們談合作時,這群傢伙毫不掩飾對我的嫌棄和厭惡!」
治平喝了口酒,「因為你是亞洲人!」
「1群不可理喻的垃圾。」滬尾低聲咒罵,「都21世紀了,還在搞白人至上主義那套理論——媽的中樞,1群3K黨……」
「我接觸過他們。」治平告訴滬尾,「和軍神一起,我們想從那個叫蘭德的FBI探員那裡了解如何建立在中國的情報網路——那次體驗也很糟。」治平嘆息說。
「我記得。」滬尾默默點點頭,他用筷子夾了點東西吃,繼續表示:「然後你們回來告訴我們,那個中樞是1群新納粹分子,他們像供奉媽祖一樣,直接供著元首的相片!」他看著與其他人聊天的軍神,嚴肅的自言自語,「但……軍神還是決定和魔鬼交易。」
治平表情嚴肅地聳了聳肩。
這時,軍神又出聲了:「各位,別把自己喝醉了——明天我們有很多正事要辦!」總長嚴肅正經的提醒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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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在荒郊野外,1棟廢棄的公寓中,繁華都會邊緣1個被遺棄的角落,這裡雜草恣意生長,房間裡堆滿了廢棄物,像是殭屍電影中的末日背景。就是在這個不會有人特別注意的地方,右軍連系統的組織成員端著武器,對著眼前的目標射擊。
軍神帶領著他們,舉著UPA2002突擊步槍,將特意貼著中國國旗
、中共黨旗的鋼板,射出一個個凹洞,紅色的表面上佈滿了銀灰色的圓形凹陷。
窮奇取下打空的彈匣,換上1個裝滿子彈的——他拉了一下機匣右側的槍機拉柄——子彈重新上膛。他直接調整到全自動模式。
「砰砰砰——砰砰砰!」
STANAG彈匣中的30發子彈立刻被全速射盡。
「砰砰砰砰!」
軍神手上突擊步槍的子彈被他自己清空了,其他的右軍連系統的高級軍官也差不多。
軍神雙手立刻放開步槍——UPA2002因為揹帶的關係,懸掛在他的身上。軍神從腰間抽出1把馬可洛夫手槍,伸直手臂,瞄準目標,扣下扳機。
「砰!砰!砰!砰……」
窮奇、高棉、治平、滬尾等人紛紛拔出手槍,展開射擊。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
手槍的子彈也被打空了。步槍與手槍子彈的彈殼掉落在他們特別鋪在地面上的綠色塑膠布。
軍神放下手槍,宣布:「結束!」
他們隨即開始清理現場,把空彈殼收集起來,集中處理,將架在他們面前標靶收起來。現場被清理得乾乾淨淨,如同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然而,這些穿著軍外套、戰鬥褲、軍靴、防彈背心和戰術頭盔的「生存遊戲玩家」並沒有立刻離開,他們留在現場,保養和清潔槍枝零件。待會,他們得把步槍放回秘密存放地點——右軍連的秘密資產一旦被發現了,中華民國所有信得過的單位:總統府、內政部、國防部、國家安全局……全都會不惜一切代價的要收拾掉藏著這些武器的對象。
右軍連領導層對於這種「可能的未來」也很無奈,畢竟這些武器針對的是海峽另一側的、完全不掩飾威脅、恐嚇嘴臉的敵人——但從台灣政府2度放棄研發核子武器的愚蠢行為來看,一點都不意外。
然而,正因為我們不是笨蛋,所以我們必須這麼做——我們清楚我們這麼做所有的風險了。
窮奇清潔玩突擊步槍,重新組裝好UPA2002,他摸著它作工精細的漂亮槍身,不由得發出感嘆。「不愧是烏克蘭人。」他喃喃道。
「什麼?」西貢轉頭問。
「不愧是烏克蘭人,完美繼承了蘇聯的軍工技術。」窮奇回應西貢:「這是世界上最棒的突擊步槍,同志!」
「沒錯。」西貢點點頭:「白癡才用AK……」他看著窮奇向呵護小嬰兒一樣,小心撫摸著這把AR槍係家族不知名的成員。
高棉看著窮奇的反應,嘆了口氣;他對軍神說:「你還記得第一次中樞給我們交的貨嗎?」
「記得……」軍神點點頭,「1000支二手的AK47……一點誠意都沒有……」他怪笑了幾聲:「那些種族歧視的混帳還大言不慚的說自己很大方,說那些是『旋風行動』中美國給阿富汗游擊隊的武器。」他搖晃了一下腦袋。突然,軍神想起了1件事,他朝滬尾喊道:「滬尾,你有對中樞提出我們的要求嗎?」
擦拭手槍零件的滬尾抬起頭,愣愣的與軍神對視,「你說的是什麼要求——你要我向他們提出很多需求!」
「『飛機殺手』!」軍神回應滬尾:「我要你跟他們說,我們要『飛機殺手』,非常多的『飛機殺手』!」
滬尾無奈的嘆息,「有,我有講。」
「他們怎麼回答?」窮奇轉頭問。
滬尾又嘆了一口氣,「蘭德說秩序那邊還要考慮考慮。」
「他媽的蘭德!」窮奇咬牙切齒的痛罵,他吸了口氣,平復激動的情緒。窮奇看向軍神,問:「軍神,我們一定要好好處理蘭德!」
「你還記得嗎,林郁豪?」治平此時插上一句:「就是因為蘭德,我們的要求才一直被打槍——我們一定要解決蘭德的問題。」
軍神面無表情的吸氣吐氣,他平和地反問大家:「好,我們來解決他——那你們要怎麼解決他?」
這問題一出,所有人都閉上了嘴,沒有人發表意見。
「他的背後是整個中樞,你們要怎麼樣?」軍神反問眾人。
高棉抽出1支菸,「那你要怎麼做,讓他和他的組織繼續打槍我們嗎?」他用打火機點燃菸頭。
「現在不是和那群希特勒邪教教徒翻臉的時間。」軍神態度冷靜道:「我的命令,繼續交涉,說服他們提供我們需要的東西。」他隨後用充滿意涵的眼神盯向滬尾。
滬尾看著長官,詢問起:「……我要做什麼?」
「我會要你聯繫蘭德,告訴他我們真的需要『飛機殺手』和『裝甲殺手』。」軍神平靜的說:「沒有那些玩意兒,我們就無法履行與中樞的約定——態度有好一點,告訴他們,我們很感謝他們提供的裝備,我們也玩完全願意履行約定;但這麼一來,我們就需要更多,如果他們真的希望我們履約的話。」軍神說完這些,深吸一口氣,目光凝重地看著髒兮兮的地面。
他心裡其實真正想講的是:幹你娘的蘭德,幹你娘的中樞,幹你娘的納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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