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以嵐的家中,國民聯盟宣傳與公關處長梁憲華對黨內的大老說明自己的計劃——不過,雖然擔任著黨的公關與宣傳責任,但因為國民聯盟是小黨,沒什麼人在乎,沒什麼知名度,所以嚴格定義上來說,梁憲華雖然也是決策委員,但並不屬於核心權力圈——這與楊勝龍、蕭以嵐,還有和自己關係良好的沈建國不一樣。
「如果我們可以向公眾描述我們的目標,那我相信我們可以取得成功。」梁憲華說明道:「成為政客必備的3樣要件:人脈、資金、名氣。」他對他們伸出3根手指,「人脈,阿龍哥已經有了,在國民兩黨之間都有熟人,所以這不是問題。資金方面,只要你有了名氣,金主就會自己出現,他們會贊助我們,當然這個錢不是白給的,在你收受了他們的政治獻金後,你必須考慮他們的立場,為他們爭取想要的結果——金主可以把你捧上天,也可以把你拉下台。」
楊勝龍心不在焉地聽著,比起梁憲華眉飛色舞的講解,他專心盯著手機上,關於民族派的訊息。他的態度在沈建國和蕭以嵐的眼中一覽無疑,一面看著憲華在他們面前表演,一面回頭瞧瞧興趣缺缺的楊勝龍主席。憲華拿給主席的計畫書,他連一眼都沒看。
「所以,現在我們最缺的就是名氣……」梁憲華講了超久,終於意識到主席的態度,他停了下來,清清喉嚨,「主席……阿龍哥?」
阿龍哥抬起腦袋,「有!」
「呃……你有在聽嗎?」憲華懷疑的問。
「你說我必須擁有人脈、資金,還有名氣。你說有了名氣就會有資金,然後我必須考慮金主的要求——有,我有在聽。」楊勝龍終於放下手機,面無表情的看著梁憲華的臉。
沈建國和蕭以嵐對瞄一眼——阿龍哥有多不情願全部寫在臉上。
「現在……我們國民聯盟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想辦法把你——楊勝龍主席打告成IP,把你多年來已『資深媒體人』累積的人脈轉化為『名氣』。」
「為什麼非要是我?」楊勝龍冷冷地問。
「因為你大概是全國所有黨員中,唯一上的了檯面的傢伙。」梁憲華攤開手解釋:「至少你上過很多次電視,寫過很多文章,所以大家或許對你還有印象。至於我、蕭以嵐、沈建國,或是陳建文……全台灣大概沒有人有任何印象。」
「講重點,憲華。」勝龍喃喃道:「你覺得我該怎麼做?」
「不是『我』,是『我們』該怎麼做。」梁憲華說道:「在全台灣的幾千名黨員,還有為數不多的支持者……」
「大部分是黨員的親屬。」建國說。他拿著計劃書傻笑。
「對。」梁憲華點頭,「在全國黨員的努力下,我們累積了一小筆資金,大概有……80萬和100萬左右。」
蕭以嵐拍了一下沈建國的肩膀,「這都要感謝沈醫生持續不斷的捐款!」她笑稱。
沈建國搖搖頭,「謝了,不客氣……我爸常跟我講,你要捐錢就捐民進黨。」他搔搔頭髮,「我應該說過我們家超級深綠吧!」
「有,你說過。」梁憲華微笑道:「我們要將那一小筆錢的價值發揮到極致!我的作法是:楊主席可以成立1個Youtube頻道,假設這個頻道就叫『阿龍哥』好了,然後開始製作各種題材的影片;做政評,做歷史說書是不錯的選項。讓阿龍哥慢慢累積名氣,累積到了一定名氣,全台灣都知道阿龍哥是誰時,他可以再邀請一些名人上自己的頻道,和自己討論時事。等到含金量夠多的時候,這時候,阿龍哥如果跳出來說自己要選舉,肯定可以掀起話題。到了這個時候,阿龍哥就可以選擇要自己上馬,還是跟其他大黨合作。」
「我絕不跟別人合作。」楊勝龍立即斷言:「這樣我才能確認我的政策得到完美落實。」
「那也沒問題,只不過……這麼做就需要更多名氣了。」梁憲華攤開手說。「以目前我國的政治環境……運氣好的話,阿龍哥或許可以撈到1個立法委員還是什麼的。」
「只能當到立委嗎?」蕭以嵐有些不甘,她瞇起眼說。
「以現在台灣藍綠壟斷政壇的環境來看,小黨可以撈到立委席次算很不錯了!」梁憲華說:「特別是像我們這種小黨。」
「咳……」楊勝龍發出長長的清喉嚨的聲音。「……憲華,我覺得……」他和氣的說:「你的計劃還不錯,做法和目標都很明確。但就像你說的……國民聯盟大概也才最多100萬元的黨產……我為什麼要將這100萬元投入在當Youtuber上?你必須說服我,說服決策委員掏錢投資你的計劃。」楊勝龍眼睛盯著憲華,「我想問的是……我們這麼做了會有效果嗎?」
梁憲華哼了一聲,「我們壓制右軍連壓制8年了,請問有任何效果嗎?我只看到系統他們的組織越來越大隻耶!」
楊勝龍的臉整個垮了下來。
憲華呼出氣,坐在蕭以嵐家中客廳的桌面上,小聲的告訴主席:「你知道嗎?我是贊成蕭以嵐看法的……我也覺得消滅右軍連不可能……我的意思是,我們或許可以消滅他們的組織,但我們無法消滅他們思想。只要台灣在兩岸的僵局沒有重大突破的話,民族派思想就永遠都有跟隨者。」他看著阿龍哥的雙目,「與其把我們國盟的錢投入在1個……遙遙無期的目標,我們應該把錢投入到對黨、對我們真正有幫助的地方。」
阿龍哥面無表情,他問梁憲華:「請你說明,什麼叫做『我們應該把錢投入到對黨、對我們真正有幫助的地方。』」
「我們國民聯盟的黨綱,是讓台灣完全脫離大國的掣肘;以『第三中心主義』的原則,讓台灣實現自立自強,掌握自己國家的命運。」憲華說:「想要實現這個計畫,我們就必須出現在公眾視野中——一直針對右軍連顯然無法做到,但……我的計畫可以。」
楊勝龍嚴肅的呼吸著,他問:「你認為……我應該把用來對付右軍連和民族派的資源和精力,用在當網路名人上面——這是你的想法嗎?」
梁憲華輕哼道:「就算你要挑起1個話題讓台灣人去關心,你也應該先有名氣啊!你沒名氣我幹嘛要聽你的?」他對楊勝龍攤開手。
蕭以嵐與沈建國觀察著楊勝龍的反應。楊勝龍皺著眉頭,表情嚴肅,他淡淡的問道:「對你來說,右軍連代表著什麼?你對民族派是什麼看法?」
梁憲華瞇起眼睛,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我不喜歡他們,他們太極端了,他們的做法不能代表台灣人,他們主張也不能代表台灣人民。」憲華用鼻子噴出氣息,「但至少……右軍連是台灣人,他們始終是我們的同胞、兄弟姊妹。至少,民族派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我們都曉得,台灣真正的敵人,是中共。」他停頓了一下,喃喃的表示:「在我內心深處,一直有1個聲音告訴我,不管我們有多麼不喜歡彼此,所有台灣人應該團結起來,共同對抗我們國家真正的敵人。」
蕭以嵐皺起眉頭,問起:「所以……你認為我們應該和民族派停止對抗嗎?」
「我認為在必要的環境下,這是必須的。」梁憲華看向他。
「我覺得你沒資格講這種話。」建國額頭中間皺成一團,「你是在國民聯盟登記過後才入黨的,所以你沒有實際上和他們交手過。」
現場陷入一片沉默。聽完梁憲華想法的蕭以嵐跟沈建國思索著國民聯盟、右軍連、民族派、台灣人之間的複雜問題。梁憲華則在思考,自己認為育右軍連放下矛盾,彼此合作的想法有沒有合理性,因為他不同於沈建國與蕭以嵐,親眼見過右軍連和民族派的瘋狂;楊勝龍則在思考他聽見的所有事,包含宣傳與公關處處長提過的,暫時把右軍連和民族派放一邊,將資源與精神放在壯大國盟和自己的影響力,朝實現政理想前進。
楊勝龍繼續沉思,腦袋著千條思緒相互交織,結成新的想法。突然,他有些想開了,他睜大眼睛,恍然大悟道:「如果……我可以把兩者結合呢?」
其他3人正面轉向他。
「什麼意思?」
「如果,如果,如果……」阿龍哥邊說邊搖晃著右手,「如果我可以將對付民族派,和宣傳我們國民聯盟互相結合呢?那不就是1個兩全其美的方法嗎?」
「聽起來是,不過……」沈建國遲疑曰:「這不就意味著,我們要將民族派的問題公開在陽光下嗎?」
「我們沒有必要這麼做。」楊勝龍氣定神閒的回應:「因為他們自己先這麼幹了——我們,只不過是反駁他們自己公開的東西。」
「那他們得先製造出話題。」梁憲華表示。
「他們……已經……在製造話題了。」楊勝龍1個字1個字,慢慢講出來,語氣充滿殺氣。「我們要在他們引起話題的時候,公開和他們對線——這樣一來,在他們吸引大眾眼球的時候,我們也可以被注意到!」
「Sounds good!」蕭以嵐忽然迸出英文來,她的表情愉悅,「我們就這麼幹吧!」他拍了一下沈建國的背部。
建國差點反應不過來,「……嗯,我覺得行。」
「喂喂喂……」梁憲華突然叫道:「你們要把你們對付右軍連的計畫和我用來壯大國盟影響力的計畫融合可以——但麻煩以我的計劃為主!我們的重點應該是提高我們的知名度,而不是……」
「閉嘴!」楊勝龍簡單又有力的表示。
梁憲華馬上安靜下來。
楊勝龍這時終於拾起了剛剛他連碰都沒碰的計畫書。他快速掃描了一番,露出微笑,滿意的點頭。「你知道嗎,憲華。」楊勝龍非常有精神的放下計畫書,「我已經決定支持你的計劃了。我已經決定給你權力和資金,去運作你想要運作的計畫了!」
梁憲華愣愣地聽著,然後大喜過望,「真的嗎?」他不敢置信的問。
楊勝龍露出微笑,「當然是真的,小子,只要你願意答應我1個條件。」
條件?剛剛開心的表情立刻被疑惑與狐疑代替。梁憲華問:「什麼條件?」
楊勝龍站了起來,輕輕拍了拍梁憲華的肩膀,悠然曰:「你必須加入蕭以嵐和沈建國,和他們一起對付民族派!」
梁憲華雙目瞪大,「我必須參與壓制右軍連?」
「沒錯,而且是一定要。」楊勝龍臉上擺著令他不適的微笑。
蕭以嵐這時對不安又緊張的梁憲華安慰道:「你只要定期協助蒐集右軍連的資訊,和討論應對方針就可以了——你就聽我們的吧!」蕭以嵐笑稱。
◆◆◆
位於台北市中山區八德路上的中國國民黨中央黨部大樓,門口擠滿了想要得到精彩新聞的媒體記者,泛藍支持者,還有吃瓜群眾。
許水德驅車停在大樓前眠的馬路旁,走出車門,假裝神態自若整理衣服。
媒體們可不管什麼,衝上前就是問:
「請問前內政部長對於自由基金會最新的表態有什麼想法嗎?」
「請問想做出反駁嗎?」
許水德一言不發,直直的朝黨部大樓門口走去。他就這麼一言不發的進入中央黨部大樓,在他從大家面前消失前,他聽到了最後1個問題:
「請問國民黨會回應自由基金會的指控嗎?」
不久之後,當初策畫馬習會的那批總統府高級官員,當天參加回應《獨立軍報》報導的國民黨黨員,也都陸續抵達國民黨黨部大樓,結果同樣被媒體堵住——基本上,誰想進入大樓,都要經歷差不多的待遇。
孔文吉立委吃力的想要移動,麥克風不斷的伸到他的面前,想要他說出表態。
「請問立委有什麼話想講的嗎?」
「請問有想要回應自由基金會什麼嗎?」
孔文吉吃力地走著——現在最好什麼都不講,要不然只會被過度解讀,「我不知道!」他只回答了這麼1句,接著就趕快跑進大樓了。他彎下腰,緊張的喘氣著。
另一位年輕的黨員——也是剛剛擠進建築裡的,心有餘悸的擦著額頭的冷汗。他看著立委,喃喃問道:「現在……現在什麼狀況?」
孔立委重新直起身體,搖頭曰:「不好說,很複雜……」
「要怎麼辦?」對方繼續問。
孔文吉的眼神茫然。「我不知道。」他又說了一次。
◆◆◆
……自由基金會董事長劉彥翔日前發布了1支影片,內容是他對國民黨對馬習會和九二共識辯駁所做出的回應。在這支名為「恐懼還是勇氣」的影片中,劉彥翔發表了演講,並指責國民黨長期以來對台灣社會散布對中國的恐懼,讓台灣人民屈服於中共的威脅。影片發出後迅速累積30萬次的觀看量,獲得廣大網友的正面評價……
再看了1次新聞影片以後,洪秀柱主席一隻手掌,扶助額頭,有些懊惱,「咱們翻車了。」
許水德手摀住臉,無地自容的講道:「本來想要反駁他們,結果反過來被他們踩在腳底下……現在怎麼辦?」
剛剛成立的孫文學校校長張亞中看著樓下的媒體,轉過身,強硬的表示:「我們應該做出回應,做出強硬的表態。」
「什麼……什麼強硬的表態?」
「我們要回應,這個自由基金會,就是想破壞兩岸關係,就是想和大陸敵對——我們應該堅定我們的立場,表示兩岸應該要保持和平、正常的交流。」
「我不認為這是好的回應方式。」許水德放下雙手,嚴肅的告訴張亞中:「劉彥翔董事長的演講獲得網友的廣大迴響,演講的內容很簡單——在面對大陸時,台灣民眾不應該有所恐懼,應該要勇敢對抗大陸的一切威脅——如果我們沒有思考就亂講,他們一定會抓住這點,抨擊我們懦弱,在國家遭到威脅時不敢反擊……」
「他們就是想破壞我們與大陸之間的互信!」張亞中繼續強調:「如果我們不正面反駁他們的演講,那他們就會得逞……」
「我們最好先討論再決定該怎麼做。」洪秀柱主席當場做出決定:「這個自由基金會……之前不是才和高楊青梅立委發生衝突嗎?」
「沒錯,他們緊咬住高楊立委不放。」許水德告訴國民黨主席,「那件事鬧了很久才停下來,因為劉彥翔他們非常的強硬,拒絕做出讓步,他們當時聲稱要和高楊青梅死嗑到底……」
「那些台讀分子有那個精力,就去和共產黨死嗑!」張亞中繼續激動的表示:「不要只敢對付我們,然後對中共就跟縮頭烏龜一樣,不敢抬起頭!」
「張校長,請安靜一點!」洪秀柱嚴肅的告訴張亞中。
孫文學校校長這才安靜下來。洪秀柱小聲的問:「當初那件事,有我們的人涉入嗎?」
「有,孔文吉立委涉入了高楊青梅那件事。」水德小聲說:「他之前說……他對自由基金會留下很深的印象。」
「他們當初是怎麼結束那件事的?」洪秀柱趕緊問。
「不知道,他沒講。」許水德搖搖頭。
「趕快叫他過來。」黨主席下令。
「我已經打給他了。」
等了一陣子,孔文吉來了。黨主席向尤希表達自己的要求。
「什麼……」孔文吉一聽到黨主席的要求後,當場哭笑不得的表示:「我怎麼知道要怎麼對付自由基金會。」
前內政部長許水德聽了十分詫異,「你怎麼會不知道呢?你這個月初不是才和他們交手過嗎?」
孔文吉只得尷尬的發出苦笑,他搖頭道:「你們誤會了……結束那個風波的不是我,是……是民進黨的陳瑩立委。」
洪秀柱主席瞇起眼睛,「民進黨的陳瑩立委?她做了什麼?」
「她……她……」文吉一時與塞。頓了一陣子,才悄悄的說:「其實……嚴格來講,也不是陳瑩解決的,而是另一個人。」
「另一個人?」許水德好奇的問
「是1個資深媒體人,叫楊勝龍。」孔文吉回答他們,「這個楊勝龍親自打電話給陳瑩,告訴我們要怎麼處理自由基金會引發的問題——非常有效。我們不理他們以後,劉彥翔那夥人大概是覺得自討沒趣,也就沒有繼續在攻擊下去了。」
「然後他們就調轉槍頭,開始抨擊我們前往大陸交流的事情了。」許水德說,他這個月12號才跟吳斯懷、許歷農等黃復興黨部大佬一起進入人民大會堂,參加對岸舉辦的孫中山冥誕紀念活動。「這個楊勝龍是誰?」許水德最後問。
孔文吉找出網路上的影片,是1位滿面紅光,精神泄泄的中年男子在談話性節目前慷慨陳詞。
……民進黨根本沒有具體做法讓台灣免於戰爭……台灣如果要和平,唯一的方法就是我們必須自立自強,而不是指望那個遠在天邊的美國……
「你確定是這個人?」許水德問。
「陳瑩說他確定。」孔文吉思考了一下,「……她沒有實際上看過他,但是她認得她的聲音。」孔文吉告訴他們:「這個人跟陳瑩說,他和劉彥翔那批人交手很多回了,很了解如何應付他們的攻擊。」
「這個人可以和民進黨的聯繫上,不就表示,他和民進黨比較親近嗎?」孫文學校校長明確表示:「這個人不能信任!我們應該用自己的方式反擊自由基金會!」
「我認為我們應該和這個人聯繫上。」許水德反駁張亞中,「對於我們完全不認識、不了解的對手,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有什麼好不輕舉妄動的?」張亞中教授對許水德駁斥稱:「他們——自由基金會的發言已經證明了,他們是民進黨的跟班……」
「聯絡他吧!」黨主席不想聽著他們吵鬧,下令說:「孔文吉立法委員,請你想辦法和這位楊勝龍先生搭上線,請教她處理自由基金會的辦法。」洪秀柱又對爭論著的許水德和張亞中教授說:「黨中央其實已經開過閉門會議了,大家覺得……應該趕快結束,我這個月1號才跟對岸的習主席達成共識:國共兩黨必須明確反對台獨。」她最後攤開手說:「我不想在這群綠色瘋子上浪費太多心思——反正我們講的她們也不會聽。」
◆◆◆
「哈囉,老大。」治平對軍神問候。
距離系統展開大會還有一段時間,治平率先到場,看到軍神嚴肅的看著筆記型電腦,一面看還一面吸著香菸,喝著裝在鋁箔包裡面的麥香奶茶。軍神聽見治平的聲音,抬頭晃了下腦袋。「唷,治平。」
「你在寫你的理論著作嗎……還是你已經寫完了?」治平看到軍神一直看著電腦,但是手卻沒有放在鍵盤上。
「我還沒有寫完。」軍神搖搖頭。
「好吧。」治平點點頭,看著軍神放在菸灰缸裡面的香菸,他對他問道:「可以借根菸嗎?」
軍神瞧了他一眼,「可以啊!」他大方的回答,然後拿出菸包。
治平從軍神的煙包裡抽出1支香菸,叼在嘴裡。軍神用自己的打火機幫他點上,治平站在軍神身旁,吞雲吐霧起來。接著,他彎下腰,看看右軍連領袖在看什麼東西。
過了一會兒,右軍連副參謀總長執行官與副參謀總長,窮奇和高棉,一面聊著,一面進入會議室。
「現在就看KMT那群台共怎麼回應了。」
「你覺得他們會怎麼回應?」
「不曉得。」窮奇對高棉微笑,「我們等著看好戲吧!」
2人一進入空間,便見到正盯著電腦銀幕的軍神與治平。
「軍神……治平!」
窮奇和高棉舉手敬禮。
軍神和治平注意到他倆後,也敬禮致意。
「唷,治平。」窮奇露齒問道:「車輪黨裡面的情況如何?」
「特工的回覆是,他們不想在和劉彥翔糾纏下去。」治平手指夾著香菸說。
「好喔。」
高棉點點頭,拉開椅子正要坐下時,軍神叫了一聲。
「喂,先別坐!」軍神露出嘻皮笑臉的表情,他對他們招手,「過來看看!」
「看什麼?」窮奇問,他與高棉一同走到軍神的身後。
「看看我們士兵寫得表單!」軍神笑著說。
窮奇皺著眉頭,看看組織中的年輕人給系統問題的回覆。
……我們的政府非常無能,民進黨只想維持現狀;國民黨則是處心積慮想要把台灣賣給中共。我對中國、對美國、聯合國、國際社會都一樣感覺,只有不滿與怨恨,他們奪走了我們的獨立自由。
……台灣的命運由台灣2300萬人口自己決定,台灣是獨立國家,誰敢壓迫我們的國家,我們就幹翻他們!
……我們必須打破現狀!我們必須不計一切代價,為自由而戰!
……如果戰爭是獲得獨立的唯一方式,那開打吧,我們別無選擇。
反擊
開打
反擊
「哇……」窮奇嘆道:「太精彩了。」
「沒錯。」治平笑笑的點頭,他吸了一口香菸,白色的煙霧從嘴巴與鼻孔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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