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的心跳聲：一群年輕右軍連尋求獨立的迷思》第2集 - 第29章

藍正安從軍營的大門走出來，身上穿著公發的數位迷彩服。藍正安不喜歡這套軍服，這套公發的迷彩服布料非常的薄，一點都不向試穿著去打仗的衣服，好像在粗糙一點的地板上爬行一段時間後，手肘和膝蓋的地方就要磨破了，而且穿脫非常不容易，藍正安和他的同袍有好幾次為了趕時間，結果把扣子扣在不對的洞上，結果被教育班長狠電；唯一還算不錯的，應該只有靴子了。新式的麂皮靴穿起來很舒服，就像在穿運動鞋一樣——不過那也是在新訓結束時才拿到的好東西，剛進入部隊時，藍正安穿的還是那種硬的讓人不舒服的大頭鞋。

日常生活也常碰到一些意義不明的訓練，讓人很懷疑，這樣的訓練，究竟為對抗來自對岸的敵人有什麼幫助，還是單純長官為了展示權威而進行的無謂操作？

藍正安嘆了口氣，按照組織的宣傳，加入軍隊，保衛國家對抗共產黨的侵略是1件很光榮的事——然而潛伏在國軍裡面的同志們根本不把國軍當作台灣的軍隊，認為國軍裡面盡是一些娘炮和混吃等死的廢物——除非出現重大轉折，否則這支軍隊遇見敵人只會一觸及饋。

1個同袍走到藍正安身旁，感嘆的表示：「刺槍術真是他媽的浪費時間啊！」

正安苦笑一聲，附和道：「訓練那種東西到底有什麼意義？」

同袍聳聳肩，表示不清楚，「長官看了很爽吧！」

「哈哈哈……」

2人同時笑了出來。

同袍吆喝道：「走吧，我們去吃飯。」

藍正安點點頭，正要抬起腳……「等等！」他停下腳步。

同袍轉頭，露出疑惑的表情，「怎麼了？」他問，「你在幹嘛，藍正安？」

「等我一下，許家豪！」藍正安不耐煩的吼道。

離開營區後，手機的封鎖就瓦解了，一切通訊正常運作——藍正安看到右軍連二二二旅第一營，二連二排，也就是他隸屬的單位的群組裡面，排長鄒博漢少尉傳來了1支影片，以及1個連結。

許家豪覺得很奇怪，走回到藍正安身邊，「你在幹嘛？」他往正安看著的手機螢幕一看——螢幕上是1個全身穿黑色的男人，正在鏗鏘有力的發表講話，架式十足：

「……因為你們和台灣的敵人一樣，是連狗都不如的垃圾，狐假虎威的社會敗類、孬種、惡棍……」

家豪這時開口了——藍正安這個時候才發現家豪在自己身邊。家豪露齒微笑問：「我喜歡他講話的方式，好猛喔！他是誰啊？」

◆◆◆

自從自由基金會的董事長表示，自由基金會會在FB和IG官方帳號上發表公開聲明後，原住民立委們和部分國民黨立院黨團團員就在等候這個機構對一切指控的最新回應。高楊青梅其實希望這一切趕快結束，她和她在立法院的朋友其實不想跟這個聽都沒聽過，成立不到半年——國民黨的立委朋友請人查過了，總之他們不太願意和這個成立不到半年的民間機關耗太久。只是，如果對方不願意道歉的話，那整件事就很難收場了。

在和執政黨及其盟友為預算、為法條內容吵了一天，辛苦的工作結束後，在大家眼中總是活力十足的高楊青梅終於累壞了，她趴在桌上，想說想要趕快搭搞鐵回台中休息。

結果，這個時候，同樣原住民不分區立委的孔文吉找到了她，2人在理髮院合作過很多次，算是立法院的戰友了，「高楊青梅。」他對她喊道。

高楊青梅精神不濟的抬起臉，轉頭問：「什麼事，尤夏？」

「我們發現，那個自由民族主義什麼的基金會作出公開聲明了。」尤夏說：「他們在FB上PO了1段影片。」

高楊青梅揉揉眼睛，「他們講了什麼？」

「我們還沒看。」孔文吉回應：「想說請妳一起過來看。」

「好。」高楊青梅站了起來，扭了扭脖子。

他們在1間空房間用筆電觀看影片，他們原本沒有想過會有什麼內容，要麼認錯道歉，要不然澄清自己沒有歧視原住民之累的。

「……我們是自由民族主義財團法人全國基金會……我代表自由基金會對所有人澄清，自由基金會絕對沒有歧視原住民，自由基金會堅定的反對一切形式的種族歧視，本基金會有眾多的支持者和員工都是原住民……」

開頭的內容還蠻正常的，讓高楊青梅等人還無聊的打了呵欠。然而，沒想到，這只是前菜，好戲還在後面。一眨眼的功夫，劉彥翔董事長的口氣說變就變：

「……他們也無法代表台灣原住民，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是原住民……這是叛國，這是通敵、這是通共……你們根本不配被稱之為原住民！」

在場的立法委員們看得愈來愈不舒服，眉頭和臉頰一抽一抽的。

「……你們是番人、你們是生番……生番們就是如此的卑劣、無恥、下流……一群自以為是的狗娘養的、賤貨、幹你娘的台共……」

「天啊，停下來！」1個立委直搖頭，「我聽不下去了！」

「這個人有什麼問題啊？」

孔文吉腦筋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說什麼——從政這麼多年，他還沒看過立場這麼強硬的公開聲明；高楊青梅看完影片時，彷彿又活過來了，她氣得七竅生煙。

◆◆◆

自由基金會的聲明發表出去之後，輿論再度炸開了鍋。高楊青梅與自己在立院的同僚火速召開機者會。面對媒體的麥克風，高楊青梅依舊努力保持克制；然而，她依然重砲譴責了自由基金會。「這已經不是針對我個人了，這是針對台灣全體原住民！這是針對所有台灣原住民的種族歧視行為！」她告訴記者：「我已經決定，要聯合所有關心原住民權益的好朋友們，對這個自由民族主義財團法人全國基金會提出集體告訴，他們行為必須受到阻止！」

記者提出問題，「有原住民團體發出號召，要到自由基金會所在處進行抗議，國民黨和民進黨都已經表示會派人到場聲援了，請問高楊委員會參加嗎？」

「抗議主辦方已經聯絡過我了。」高楊青梅回應：「我已經答應會參加了。」她接著將麥克風交給孔文吉。

孔文吉拿過麥克風後說：「我們嚴正譴責自由基金會和劉董事長這種種族歧視的發言與聲明，我們要求自由基金會立刻認錯！」

◆◆◆

「Oh my god，Oh my god……」邱俊傑沒有認真聽課，而是看著手機嘆啊嘆的。

安佑靜皺起眉頭，頭靠過來，「怎麼了？」

「那個生番回應了！」小節露出微笑。

安佑靜拿過男朋友的手機定演一看，她看見那個立委努力壓制自己的怒火，但還是就對中戰主任最新的表態措詞強硬，看得出來，她想要保持理智，但現實情況是，這位「番仔立委」做不到！

「呵呵呵……」安佑靜忍不住笑了出來。得意的笑出來了，看到那個婊子被組織激怒的模樣，她覺得又好玩又開心。

邱俊傑拿回手機，他當然也很得意，但表現相對克制，他只是面帶微笑，發出「哼」得一聲。

前面的人皺著眉頭，轉頭看他們究竟在為什麼瘋笑；但當然是看不出個所以然。

◆◆◆

沈偉和江瑞祥正在吃午餐，江瑞祥把7-11微波的熱咖哩飯上層的咖哩醬倒到白飯上面，結果不肖新碰到熱呼呼的醬汁。

「幹你娘……」

江瑞祥被燙得瘋狂甩著手。沈偉在一旁，看得很好玩，忍不住發出有趣的哼聲。

這時，幾位同學拿著外帶的麥當勞做到他們的對面，還打了聲招呼：「哈囉，沈偉……江瑞祥！」

「嗨！」

沈偉和江瑞祥回應他們。

他們於是坐在一起吃飯，其中1個人一直在看著手機，手機發出的聲音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生番們就是如此的卑劣、無恥、下流！我在此強調，這不是針對原住民朋友，而是高楊青梅及其支持者等鼠輩之流！這些人道德敗壞、品行低劣……」

沈偉與江潤祥聽了相視而笑。

其中1位同學皺起眉頭，「你怎麼一直在看那個影片？」

「你不覺得他講得東西很棒嗎？」那個同學笑嘻嘻的回應。

「我覺得他就是1個瘋子。」一開始講話的同學搖搖頭，「哪有人會這樣直接罵人的？」

「拜託，就連總統都不會這樣講話，你不覺得很酷嗎？」

「到底哪裡酷啊？」第一個開口的同學皺了皺眉

「不過這個講話這麼猛的人到底是誰啊……」

「咳！」沈偉清了清喉嚨。他看到對面的2個人盯著自己，神秘兮兮的表示：「其實……我應該算是知道這個叫做劉彥翔的人喔！」

2名同學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其中一人問：「怎麼可能？」

沈偉狀態自然的回答，「因為我是志工啊！」

江瑞祥加入討論，擺著笑臉說：「我和沈偉都是自由基金會的志工。」

第一個開口的同學皺起眉頭，「不會吧？」

江瑞祥撞了一下沈偉，暗示對方。沈偉趁勢表示：「有沒有意願加入，我們組織最近很缺人喔！」

「加入什麼？」對方懷疑的問。

「加入『志工』的行列。」沈偉笑咪咪曰：「反正現在大四，也沒什麼課了……想不想成為我們的志工，打發時間？」他將腦袋往對面深了過去，微笑盯著他們。

第一個開口講話的同學搖搖頭，「不行，我沒時間。」他覺得沈偉的表情很詭異，所以決定離開；於是，他站了起來，「我一二年級玩太瘋了……我這學期有很多學分要補……」

另一人在他身後嘲諷喊著：「就叫你不要翹課了吧，活該。」他開玩笑曰，轉頭回來，對沈偉與瑞祥說：「他一二年級被二一。」

江瑞祥笑著搖搖頭，「還好我一二年級沒太混，要不然……」

剩下的同學進一步詢問，「要怎樣才能成為志工？」

沈偉聳聳肩，「你現在在自由基金會的臉書嗎？」

「嗯哼。」

「那網頁上應該有報名資訊……」

「……喔，我看到了。」那名同學滑了一下手機回應。「報名了就可以成為志工嗎？」

「對……」江瑞祥補充，「但是你要先接受組織的訓練……」

◆◆◆

劉彥翔待在自己位於自由基金會——同時也是右軍連中央作戰指揮中心的總部。他吸著香菸，林國瑞則對他進行匯報：「你有看到他們去法院按鈴的新聞嗎？」

「看到了，他媽的，一群狗東西……」劉彥翔低聲咒罵。「好，你做了哪些事，朋友？」

「我聯絡了個大軍團，他們一聽說他們要告你和……基金會，都表示願意提供幫助，有法律的士兵和軍官都願意為你進行辯護——如果我們真的被告的話。」林國瑞雙手擺在後面，「他們說不用錢，因為這是原則問題。」

「告訴的方面不用麻煩了。」劉彥翔搖搖頭，「系統通知我了，參謀總長通知我，律師費系統會出。」

「那太好了。」林國瑞攤開手了，「還有1件事。」

「什麼事？」

「全國各地的原住民成員想要發表聯合聲明，告訴大眾，你並沒有歧視原住民，你只是對那些……自稱代表原住民族，但實際上卻唱和中共，統一台灣的番仔非常不滿。」林國瑞說：「他們也想要向大眾表態，這些『原住民族民意代表』無法代表台灣原住民。」

劉彥翔陷入沉思，「我不知道這有沒有必要……但就當作預備計畫準備一下。」

「好的。」林國瑞點點頭，接著壓低音量，對劉彥翔問：「我們必須挺過這一關，對吧？」

「我們必須挺過這一關。」劉彥翔表情嚴肅、堅定的回應：「我們的立場是至高無上的。」

2人互相點頭，打氣。

「叩叩叩……」

「請進。」劉彥向對門後面的傢伙喊道。

不久，中戰中心本部連的中校指揮官，喘著氣跑了進來，彎著腰，抬不起背部。當他好不容易抬起身體的時候，2位掌管對他敬禮。

「中校，出了什麼事？」

本部連的指揮官一面喘息，一面敬禮，回答：「主任……外面擠了一大票人，喊者什麼『抗議』、『道歉』、『反對歧視』，讓我們的人很難進來。」中校告訴中戰主任，「記者一看到我們的士兵要進來，就直接採訪，我們必無可避。」

「他媽的……」劉彥翔非常不爽，起身走出辦公室——才剛踏上二樓的走道，就聽見外頭那震耳欲聾的叫喊，還有用擴音喇叭擴張的聲音：

「出來面對！出來面對！」

林國瑞皺起眉頭，「這不是那個什麼高楊青梅生番的聲音嗎？」

「好啊……」劉彥翔咬咬牙，緩緩說：「要我出來面對，我這就出來面對。」他轉頭告訴本部連的中校：「叫憲兵驅散那些傢伙。」

中校再次敬禮，「遵命，主任。」

◆◆◆

一男一女2個右軍連成員，載著從拿坡里帶回來的炸雞和可樂回到他們負責駐守的中戰中心總部，摩托車的車頭才剛到路口就傻眼了——門口擠滿了人，有警察、有擴音喇叭、有新聞直播車——這是什麼情況！

「媽的……」男生嘆息道。

「怎樣？」

「該來的還是來了。」男生回應。

2人在路口把機車停好，以步行走回總部。「知道怎麼應對嗎？」男生問。

「知道。」女生回應。

2人低下腦袋，盡量避開人群，想要裝作沒事一樣，走回總部；可惜天不從人願，還是被媒體們發現了——他們像是見到餿水的家豬一般，湧上前，要採訪2個年輕人。

「請問你們是基金會的員工嗎？」

「請問你們對你們董事長的言論有什麼看法？」

2名士兵保持冷靜，雖然這些記者有點讓人惱火。

「請問你們對貴機構的公開聲明有什麼看法？」麥克風被遞到他倆的面前。

男生清清喉嚨，嚴肅的看著記者，「什麼？」

「你們對你們董事長，還有你們基金會發表的公開聲明，有什麼看法？」

男生想了一下說：「我必須明確告訴你們，我們組織，和我們的……我們的董事長沒有歧視原住民。」

「什麼？」

「我們並沒有歧視原住民。」女生這時開口了，他告訴記者：「

自由基金會和劉彥翔主任……劉彥翔董事長並沒有針對原住民，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我們組織裡面有很多原住民，我自己就有1個也是基金會員工的朋友，她就是原住民。」女生接著表示：「然後她完全支持董事長漢基金會的聲明。」

「我們百分之百認為我們組織的公開聲明沒有任何問題，也沒有冒犯到任何原住民。」男生說。

記者們表情怪異的盯著他們。突然後面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還有叫喊的聲音：

「喂，你們在幹什麼？」

大家往後面一瞧——一群帶著沙色頭盔，戴著頭套，指露出2顆眼睛的蒙面人突然或開車或騎機車出現在大家後面。

男生見到他們，露出微笑，「抱歉，我們要走了。」他告訴剛剛採訪他們的傢伙，「記得碼掉我們的臉。」然後便拉著女生，匆忙鑽回總部了。

現場的媒體還沒搞清情況，帶沙色頭盔和蒙面的人群便手持球棒，摩擦著地面，向他們走過來，領頭的人凶狠的叫嚷著：「都給我離開！他媽的都給我離開！」然後他們舉起手上的棒子，朝原本人群聚集的基金會門口的衝來！

記者、立委、抗議民眾、看熱鬧的路人見到這場面，嚇得立刻後撤，讓出原來佔據的地方。

「滾開！滾開！」

「給我滾！」

帶生存遊戲頭盔的人揮舞著球棒，叫嚷著，有些人來不及離開，火勢不小心跌倒的，直接被從地上拽起，然後狠狠被頭盔人往屁股踹上一腳，靠著威嚇與一點點暴力，右軍連憲兵完成了基金會大門前的清場工作。

維持秩序的警察見到這種情形，立刻上前盤問：「你們剛剛在幹嘛？」他大聲告訴右軍連憲兵：「你們這是暴力行為！」

領頭的人毫不示弱的瞪著警方，「別妨礙我們，條子！」他用唯一露出的1雙眼睛，盯著那名警察的臉。

被驅離的民眾此時重新在對面聚集，衝著基金會高喊：

「道歉！立刻道歉！」

「撤回聲明！」

「狗娘養的……」領頭的蒙面人喃喃自語。

「你們是誰？」警察對他們問起：「你們在幹什麼？」

領頭的憲兵語氣平板的回答條子：「我們是憲兵，我們在執行任務。」

「什麼？」警察聽得莫名其妙，露出奇怪的模樣。

「出來面對！」

還沒等他搞清出情況，參與抗議的高楊青梅立委透過擴音喇叭喊著：「自由基金會和劉彥翔撤回聲明，公開道歉！出來面對！」

「他媽的……叫那個番仔閉嘴！」1位憲兵煩躁的表示。

突然，他們背後傳來講話聲，「我受夠了！」

大家朝門口一看——自由基金會董事長劉彥翔走出基金會總部的大門，目光堅定的盯著對面的抗議者們。

抗議聲變得更加吵雜、響亮了。

領頭的憲兵立刻對中戰主任敬禮，「長官，情況有點複雜。」

「我知道，少尉。」中戰主任平靜的告訴對方，還露出淡淡的笑容，「你做你份內的事，剩下的我會處理！」

憲兵少尉聽後對他點頭。

劉彥翔從基金會中的「志工」手上拿過麥克風，清清喉嚨，對馬路另一側抗議者大嚇道：「不是叫我出來面對嗎？我出來了！」劉彥翔紅光滿面，毫無懼色。

這一吼，讓街對面抗議的原住民及其支持者都愣了一下，場面因而有所消停了下來。直到高楊青梅激動的朝劉彥翔叫道：「劉彥翔董事長，你傷害了台灣原住民！我要求你立刻道歉，撤回聲明！」

「想都別想！狗娘養的垃圾！」劉彥翔吼了回去，緊接著是暴風雨般的言語還擊：「我永遠不會道歉，我永遠不會向你們道歉！要道歉自己去垃圾桶裡面，或去馬桶裡面挖！」

高楊青梅火氣已經飆上來了，他繼續用擴音喇叭大聲譴責：「劉彥翔，你歧視原住民，你對台灣大眾宣傳錯誤概念……」

「我沒有歧視原住民！」劉彥翔拿著麥克風，吼了回去：「我在聲明裡面講得很明白，我並沒有針對原住民！你們眼睛是瞎了，還是耳朵聾了，或者說你們兩個都有！」他激動的咆哮：「把影片和聲明看完再來找我麻煩！」

「不，你有！」高楊青梅叫道：「你在聲明中稱呼原住民是番人、番仔、生番……」

「我要再次聲明！那些『番人』、『番仔』、『生番』從來就不是為了針對原住民！」劉彥翔反駁：「這些用詞只針對妳，高楊青梅！」

高楊青梅皺起眉頭。

「我知道妳幹了什麼！」劉彥翔當場怒噴起來：「妳到對岸去，自稱自己是台灣原住民的代表；妳還接受中共的支援，妳這個配合中共統戰的敗類！我從來就不認為妳是原住民！」他對著抗議的人群喊叫曰：「妳們聽好，那些支持和中共建立良好關係，不將中國當作台灣最大敵人的台灣南島語族人，像是高楊青梅這種混帳東西，根本不是原住民——這些混帳東西叫做生番、叫做番仔，他們今天要被這樣叫，以後也只能被這樣叫，因為他們正在幫助敵國！他們一點都不在乎台灣原住民和台灣人的利益看在眼裡，他們一點都不在乎中國對台灣的威脅——他們甚至不認為中國是台灣最大的敵人！」

高楊青梅被劉彥翔出乎意料的講話弄得原來自己要喊什麼都忘了，只能抽搐著臉頰，咬著牙盯著這個最近突然上新聞的男人。

「我們會跟那些配合中國威脅、統戰台灣的台共、統派、番仔硬幹到底！」劉彥翔強硬、堅定的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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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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