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林穿著全黑色的套裝,眨著眼睛盯著前面的志願者,他從萬寶路的紅色包裝裡面抽出1支香菸,用打火機點燃;他隔著白霧,盯著男子,「你為什麼想要加入右軍連憲兵?」
「我是透過我朋友介紹知道的。」男子回答:「他從以前就是你們右軍連的成員,然後他最近告訴我,他被抽調去當你們憲兵了,然後一直力邀我加入。」
「停。」旁邊的憲兵軍官叫停他,然後和王柏林對了對眼。
王柏林清了清喉嚨,「陳瑞華……你叫陳瑞華對吧!」
「對。」
「費話就少說了,瑞華。」王柏林露出微笑,「我並不在乎你為什麼想加入我們……好吧,我可能在乎,但我比較對你的經歷感興趣,你曾經贏過高中組的台北市空手道比賽冠軍?」
「沒錯。」這名叫陳瑞華的志願者點頭,「我當過我們高中空手道校隊的隊長。」
「你當初為什麼會想加入空手道。」王柏林面無表情的問。
陳瑞華表情驟變,變得很嚴肅,「沒什麼……就只是看到電影裡面的空手道高手很厲害,總是可以以一檔百,行俠仗義……所以我從小就學空手道,我甚至曾經夢想過要當空手道選手……結果我現在在全家上大夜班,我不知道我怎麼會變成這樣。」
幾名有類似經歷的面試官笑了出來。王柏林無奈的吐了口氣,「
我們組織的集會在周六,1次兩小時到3小時;你能準時到嗎?」
陳瑞華想了一下,「能,我周末沒有班。」
「但就算不是星期六,我們也要求隨傳隨到!」王柏林說:「有事不能到要早講——右軍連不是扮家家酒,我們是很認真的!」
「好……我知道了。」陳瑞華睜大眼睛回應。
「你必須回答『是的,長官』!」1個面試官略帶嚴厲的提醒。
「是的,長官!」陳瑞華連忙回答。
王柏林又吐出1口煙,「報到日期和地址我們之後會寄E-mail,記得查收——如果,你報到日那天沒到,我們都算你自己放棄資格。」
陳瑞華皺了皺眉,「放棄資格……什麼意思?」
「我們不強迫,一切自願。」憲兵軍官回答:「你不想加入我們可以不要來,你來了之後發現自己不是應可以自己走人,我們不會阻攔你,因為我們右軍連幹的不是一般人能幹的活!」他在猛然間厲聲警告志願者:「每一個願意留在右軍連的成員都擁有最堅強的意志,我們永不畏懼,我們永不屈服,我們完全願意為了我們的目標對抗強權!」軍官的態度激動。
陳瑞華覺得莫名其妙,「我沒有要放棄資格,完全沒有——我就是想加入你們才報名的嘛!」
「你沒有想要放棄?太棒了!」王柏林臉上依舊擺著淡淡的微笑,他2隻手指夾著菸頭,對陳瑞華表示:「謝謝你今天願意撥時間,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陳瑞華面無表情的起立,對房間中間1排座位中間的王柏林點了下頭,「謝謝。」他轉身就要走出去。
「等等,陳瑞華!」王柏林突然叫住他。
陳瑞華停下腳步,轉過頭問:「什麼事?」
王柏林吐出1口煙,清了清喉嚨告訴他:「我們希望你認真考慮,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專心看我們的廣告:我們會占用你的時間,我們會占用你的生活,而且我們不會付錢——但我們提供1個機會,1個讓你可以為1件有意義的事業犧牲奉獻的機會,不是我們想要你,是我們需要你——你是被需要的!台灣需要你,這個國家需要你!」王柏林鄭重表示:「這個國家需要我們——我希望你認真考慮。」
陳瑞華輕輕點頭:「我會考慮的。」他轉身離開。
◆◆◆
中午劉彥翔找到了正在扒滷味的王柏林,「嘿,王柏林。」
「長官?」
「放輕鬆。」劉彥翔說,坐在沙發上——就是他們之前討論怎麼對付國民聯盟的那個休息室裡面的沙發。中央作戰中心主任頓了頓,開口說:「我今天看見你在面試那個……憲兵,怎麼?你們那個司令陳國祥要你這麼做的嘛?」
王柏林放下紙碗與竹筷,「沒有,是我自己決定要這麼做的。」
劉彥翔笑了笑,「我懂了。」他吞一吞口水,告訴憲兵副司令暨憲兵參謀長,「我想以我的經驗告訴你:你不用這麼辛苦。這些新兵以後真的加入你們憲兵了,以你的位階,你以後根本看不見他們!所以這種事交給中低階的軍官去處理就可以了——你不用親力親為。」
「可是我必須。」王柏林回應,他告訴劉彥翔:「我們憲兵最近突然被升級,很多人沒什麼經驗就變成將軍、上校了——我沒有經驗,我底下的人也沒有經驗,我們就像是……被空降的,憲兵裡有很多比我更早在組織裡面的成員,如果我不親力親為,那就不會有人服我了!」王柏林苦笑一聲,「所以我必須親自出馬。」
劉彥翔點了點腦袋,臉上有抹淺笑,「我了解了。」他略帶感慨的凝視空氣,「想當年,組織剛剛成立的時候,我也是很多事必須自己來,不過我們那時候是因為人少,而你現在反而是人很多……我可以體會你現在的感覺。」
王柏林聽了這番話後,聳了聳肩,「謝謝。」
「想一想,系統、你們的司令真是輕鬆,只需要下命令和提供資源就夠了,但我相信他們也有他們辛苦的地方。」劉彥翔笑曰:「要維持我們右軍連這麼龐大組織的運作,他們肯定出了很多腦力,他們出腦,我們出力,沒有我們,右軍連就無法做出實際行動,但沒有他們……整個組織就會分崩離析。」劉彥翔看了看王柏林:「雖然系統掌管著整個組織,但我覺得,某種程度上我們是對等的。」
王柏林沒有回應,只是奇異的盯著中戰中心主任。
劉彥翔聽了下來,接著笑道:「沒什麼,只是……系統前陣子發來通知,說以後遇到問題可以找憲兵解決;不……是直接找憲兵。」
「是嗎?」王柏林皺起眉頭。
「沒錯,所以咱們以後就互相幫忙啦!」劉彥翔笑著,對王柏林敬禮。
王柏林也對劉彥翔行舉手禮,然後繼續吃滷味;過了一會兒,他停了下來,喃喃的問:「主任,我想問你:你面試過組織成員嗎?」
「面試?」劉彥翔皺了皺眉,「有,每個當上旅長、軍長、軍團司令的將軍都必須來和我面談,我會告訴他們接下來的職責。」
王柏林喃喃的表示:「最近一直在面試憲兵,我發現,我們台灣真的是人才濟濟……有些人是空手道黑帶,有些人和我一樣,讀法律系的,有些人是工程師,但不管——他們之所以來,是因為他們關心他們的國家,他們不希望他們失去他們的自由,他們不希望中共入侵台灣,照理來說,他們應該要加入國軍——可是他們沒有,他們寧可渾渾噩噩的服完兵役,然後繼續漫無目標的在社會打滾,他們寧可相信我們……說難聽一點,叫做民間組織,也不願意相信那些真的必須負起責任的部門……」
聽了這番話,剛才還笑嘻嘻的劉彥翔也嘆了口氣,「這就叫做劣幣逐良幣。」他嚴肅的看向柏林,「當你的上面是1群沒有實力,觀念迂腐、自私自利,有嚴重大頭症、只會用權力壓制下屬的長官時,這個組織就會自己崩潰……國軍、立法院、行政院、總統府,我們的政府——都是這副得行。」劉彥翔淺笑道:「我有1個朋友,也是右軍連的,他被派到國軍裡面,糾正國軍近幾年不斷加劇的歪風……我最近剛和他見過面。」
王柏林輕輕的苦笑,「他對我們大中華民國,能征善戰的國軍有什麼評價嗎?」
「說老實話,只服4個月兵役,是能幹嘛?」劉彥翔露齒微笑:「他覺得除非出現猛人,不然國軍沒得救。」
王柏林沒有反駁,只是看著中戰主任,輕輕點著頭。
◆◆◆
王柏林休息過後,重新回到面試用的房間中,他與幾位右軍連憲兵軍官互相敬禮,然後繼續開始工作。
1個年紀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小的年輕人走進房間。
「你好。」王柏林率先問候對方。
「你們好。」對方微笑回應。
「你叫什麼名字?」1位憲兵軍官詢問。
「芳德。」年輕人笑著說
「你為什麼想要加入我們?」
這名叫芳德的青年表示:「因為我想幹翻中共!」他露齒而笑。
右軍連憲兵的高級軍官互相對望,一言不發。
芳德覺得很奇怪,「怎麼了嗎?有什麼問題嗎?你們右軍連不也是反對中共的嗎?」
高級軍官們交頭接耳起來,其中一位告訴王柏林:「他的口音怎麼怪怪的?」
「我覺得他不是台灣人,長官。」另一人對王柏林說。
王柏林面露嚴肅,抓起部下手上的平板電腦,瞧一瞧這位叫「芳德」的小子的基本資料一看,國籍那欄目寫著:香港。
老天,這是第幾回了?雖然如此,但王柏林依舊表現的很冷靜,他誠懇的告訴芳德:「抱歉,我們不能收你。」
芳德一臉錯愕,「為什麼?」
「因為你不是台灣人。」1名軍官告訴他
「你是支那。」另一人回應:「右軍連不收支那。」
這名香港人這下子開始激動起來了,「不,我不是中國人!我是香港人!」他叫道:「我們香港人和中國人不一樣……」
「不,你是。」王柏林面無表情的告訴芳德:「你在報名表上自己寫的:你來自中國香港。」
「什麼中國香港,那是鬼扯!」芳德面容激動的搖著頭,「我是香港人,我的國家認同是香港,我從來不認為香港是中國的一部份,香港必須獨立。」
王柏林瞧了瞧自己2側的憲兵軍官,右軍連憲兵最近一直在招募人手,然後大概是廣告打的太響亮或是組織在大學校園發展蓬勃,開始吸引一些根本不是本國籍的人士——這是王柏林向陳國祥反應時,憲兵司令給自己的回覆;這個問題最近還蠻劇烈的,因為不只是憲兵,其他單位也有類似的問題。
王柏林點點頭,「你不是台灣人。」
「沒錯……我不是台灣人。」芳德抬頭,承認說。
「那你為什麼想要加入右軍連?我們右軍連爭取的是台灣獨立。」王柏林問:「跟香港沒有關係。」
「我認為有關係。」芳德解釋說:「我參加過雨傘革命,當時我高中剛畢業,我那時候開始認為,一國兩制根本不可行……然後,今年,你們記得今年2月我們香港旺角那邊發生的衝突嗎?」
王柏林點頭,「我記得,因為我有追相關新聞。」他回道。
「那場衝突讓我完全認定,香港必須和中國分開——我們香港有自己的價值、文化,我們想要決定自己的命運,但是支那想要消滅我們的認同,我不能接受,香港必須獨立——所以我想要加入你們。」芳德告訴王柏林:「你問有什麼關係?當然有關係——香港和台灣,都在為自由而戰,我們都在中共對抗!」
王柏林聽後,皺著眉頭,「你怎麼知道右軍連的?」
「我在輔仁大學念資訊管理。」芳德告訴他:「我認識好幾個人,他們都是右軍連的——他們完全支持我們的雨傘革命和旺角騷亂,然後他們也支持香港獨立——因為你們也在爭取台灣獨立。」
王柏林聽後,內心迷茫,他想起自己也這麼幹過,2014年末,他與自己在太陽花學運的幾個老幹部,再次走上街頭,支持香港人的起義與抗爭——因為香港人與台灣人同病相憐,都在對抗有著超過13億人口的超級強權,都想要獲得完全的自由,因為自己同情他們,所以想要幫助他們;台灣、香港、西藏,或叫圖博、新疆,正式名稱「
東突厥斯坦」都在爭取獨立自由——近8年的街頭經驗,令王柏林再次意識到,就如同海峽兩岸,2個國家彼此之間的命運;他們之間彼此的命運是緊緊相連的。
王柏林沉住氣,告訴芳德:「這位同學,我要告訴你,我們組織的態度是這樣的:我們同情你們香港人的處境,我們也願意提供持;但爭取香港獨立,那是你們自己的事。」
芳德凝重的點點頭,「我知道……所以請讓我加入你們,讓我知道你們是怎麼做的!」
王柏林鼻孔噴出氣息,用手指在平板螢幕上滑了滑。他把芳德的名字放入右軍連憲兵的預備名單。
◆◆◆
距離上次去「拜見」來自中樞的維克,過了一段時間;今天,軍神再次來到了圓山飯店與之見面。
維克今天的心情相較於上次,比較平和了。白人男子穿著白色襯衫和西裝褲,腳上則採著飯店附贈的拖鞋。他今天沒有待在室內,而是坐在外面陽台的椅子上,旁邊的小茶几上放了1杯咖啡。
維克轉頭撇了撇室內幾個亞裔男子,對軍神說:「過來。」
其他右軍連高層看了看軍神,軍神從容的朝他們眨眨眼,「別擔心,我來應付就好。」他輕聲指示,「待在房間裡,不要出去。」
窮奇與高棉露出嚴肅的模樣,看看其他「系統」成員,接著對軍神點點頭,「是的,長官。」
軍神接著走出房間,跨進陽台的範圍內,「早安,維克先生。」他畢恭畢敬的對白人男子表示。
白人男子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冷淡的回應:「坐下——但別弄髒我的地板。」就像是在命令寵物狗一樣,但是態度更加惡劣。
軍神沒有生氣,他只是像平常一樣,點點頭,從房間中靠近落地窗的位置,搬了1張椅子到陽台,擺好,坐下,與維克之間隔著那個小茶几。
軍神做出嘻皮笑臉的模樣,問道:「你喜歡游泳嗎?」
維克轉向他,冷冷的回問:「什麼?」
軍神若無其事地聳聳肩,「沒事,我只是想知道……我們的飯店讓你滿意不滿意。」
維克不屑的哼聲說:「我從來不用飯店的公共設施!」
軍神早有預測了,他點點頭,沒有回覆。
倒是維克繼續發問了:「距離上次我們見面,也過去一陣子了。怎麼樣?你們考慮的如何?」
軍神吸了口氣,心平氣和地對他說:「抱歉,先生……根據我們自己內部的討論,我們還是決定,暫時不對中國出手。」
維克眉頭皺起,樣子非常不高興,「什麼?」
「我很抱歉,這就是我們大部分人的意見。」軍什略帶歉意的說
「你一定在跟我開玩笑。」維克嚴厲的告訴右軍連領袖:「好了,你們這群斜眼仔這次又有什麼理由了?」
軍神回應維克,語氣平穩,「理由我已經告訴過你了。」
「什麼?」
「我們的士兵缺乏訓練,如果我們現在展開行動,完全是在送他們去死。」軍神平和但堅定的表達立場:「我是我們軍隊的領導人,我絕不會讓我手下的男人和女人白白送死!」
「閉嘴!」維克不高興的回應軍神,「我想我上次跟你們講明白了:我們提供了你們成千上萬的武器,然後你們行動——武器都已經在路上了;如果你們還不行動,那就別想要求更多東西!」
「我知道,我知道,我了解。」軍神對白人男子擺出1隻手,緩和氣氛,他對維克說道:「只要我們獲得足夠多的人、訓練和武器,我們一定會動手——人已經不是問題了,訓練我們會自己規劃,但最大的問題,是武器方面的。」軍神告訴維克:「我們的武器不夠。」
「不夠?」維克情緒當場炸裂,「斜眼仔,我們給你們的槍都到哪去了?都被你吃了嗎?還是被你給賣了?」
「我們沒有賣。」軍神平靜回應:「我們把它們都藏起來了,我們都會定期檢查,它們的情況都很好。」
「那你剛剛的回答是什麼意思,混帳東西?」維克厲聲問。
軍神慢條斯理地告訴白人男子,「你一直在要我們RAO馬上動手,事實上,不需要你們催,我們就會自己來,因為我、我們系統,我們RAO裡面的將軍,還有我們部隊的大兵,全都痛恨中國痛恨的要命,因為中國一直在威脅我們,一直在打壓我們,一直想要入侵我們;而更重要的是,他們正在剝奪我們的獨立自由,他們想消滅我們的國家,所以我們比你們更想要對中國動手。」軍神悠然道:「但我們沒有對抗這個強敵該有的東西,你們提供了我們什麼?步槍、手槍、機關槍、炸藥——但你們沒有提供大衛對付歌利亞該有的東西,你們沒有給我肩射飛彈,你們沒有單兵反坦克飛彈。如果你們真的想要消滅CCP,那你就必須指望我們成功,如果你指望我們成功,就給我們需要的東西。」右軍連領袖明確告訴對方:「只有我們擁有那些東西,我們才能有足夠的實力與中國對幹;只有我們擁有那些東西,我們才能決定,什麼時候要和中國戰鬥。」
維克耐著性子,聽完軍神一連串的理由,他板著臉,反問右軍連領袖:「你們想要肩射飛彈,像是刺針?」
「沒錯。」
「你們想要單兵反坦克飛彈,像是FGM-148標槍飛彈?」
「對。」
「有這些東西你們就能決定什麼時候展開攻擊行動?」維克問。
「沒錯。」軍神點頭。
維克板著臉,伸出1隻手指,只著軍神的鼻子,厲聲曰:「聽好,吳麥可,沒有『你們決定什麼時候』!你們對中國佬何時動手是我們中樞說了算!然後我們要求現在,現在動手!」維克的態度很堅決,「我才不管你們有什麼天花亂墜的理由,我們的立場很清楚:立刻動手,想要什麼玩具之後再談!」維克腦袋轉回來,碎念著:「該死……」
軍神面無表情的斜著眼睛,瞪著維克。
◆◆◆
回去的路上,右軍連高層的心情都不太好,他們坐在軍神駕駛的車內,一邊抽菸一邊討論。
「長官,他們根本不在乎我們!」窮奇面色凝重地告訴軍神。
「中樞完全不在乎我們右軍連的處境,長官。」高棉喃喃道。
軍神露齒而笑,「他們當然不會在乎我們的處境。」他對同伴笑稱:「他們完全不在乎我們台灣能不能獨立,他們只在乎能不能搞死中共——中樞只在乎他們自己的目的。」他臉轉了轉,對著其他右軍連高階領導,「他們是納粹,他們是法西斯,你期望他們怎樣?他們的希望,是我們在前面和解放軍互砍,等我們血流成河、兩敗俱傷之後,他們再過來坐享其成;到時候,我們右軍連就會像垃圾一樣被他們拋棄——這就是中樞的計畫。」軍神說完,笑了出來。
其他高層愣了愣。治平連忙問:「等等,所以你一直都知道?」
「連你都看的出來了,我會看不出來?」軍什故意誇張的表示:「我又不是第一天和那些納粹交手了!」
系統成員們喘了口氣。
軍神的喉嚨噴出笑聲,「我要你們永遠記得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他一面講一面打開手機的錄音程式,「我要告訴你們,我要你們永遠記得:中樞那群納粹不值得信賴,因為他們完全不在乎我們的理想,他們只是想利用我們;中樞絕對不是右軍連的盟友,中樞只是把右軍連當成達成自己目標的工具,當目標達成了,工具就會被丟掉,這就叫做兔死狗烹、鳥盡弓藏。」軍神吸了口氣,繼續說:「我們的目標只有1個,那就是讓我們的國家,脫離中國和美國等霸權的掌控,獲得完全的獨立自主,為了達到這個目標,我們需要中樞提供的援助,所以我們要與他們合作。」忽然,他話鋒一轉,嚴肅表示:「但是,如果過程中,中樞因為自己的目的,想要取代中國和美國在台灣問題上的地位,那我們就必須立刻和中樞翻臉,跟他們直接開幹!」軍神微笑著,吸了一口香菸,吐出白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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