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基金會與原民團體之間的糾紛已經持續快要1個星期,原民團體已經出現了疲乏狀態。
看著麥克風,1位抗議隊伍的成員睜著迷茫的目光,對媒體做出回應:「我不知道他們在堅持什麼……但我們已經僵持了快1星期了……我承認我快不行了。」受訪者喃喃道。
「和誰僵持了快要1個星期?」記者問。
「……自由基金會。」隸屬於原民團體的抗議者無奈的表示。
得到答案後的記者望向自由基金會的門口。全身黑衣,戴著頭套和沙色頭盔,指露出2顆眼睛的「憲兵」盯著對面的這群抗議者,絲毫沒有退下的意思。
「他們到底是誰?」「壹電視」的新聞記者對其他電視台的同行喃喃問起。
「我跟你有相同的疑惑。」對方說。
「你知道昨天發生的事嗎?」第三名記者加入他們的話題。
「什麼事?」
「執政黨的立委想要從中調和,結果這個基金會的負責人直接告訴她,如果原民團體續告訴的話,那他們就會有進一步的報復。」
「那個董事長直接這樣告訴立法委員?」壹電視的記者做出誇張的反應。
「大概吧……事那個立委轉述他講的話。」友台的同行聳聳肩,「我們也不太確定是不是這樣,但這樣報出來,觀眾會比較想要看。」那人告訴他們。
這個時候,他們看到原本待在建築裡面的「憲兵」與原來防守在門外的「憲兵」做了交接工作。
「立正——敬禮!」
「唰!」
「解散!」
新一批的「憲兵」拿著棍棒就定位。這幾天下來,這些戴頭盔的傢伙已經使自己成為這起事件的另一個報導素材。
壹電視的媒體人對攝影師使了個眼色,一起上前訪問這群「怪胎」,「你好。」他將麥克風伸向1位憲兵,「可以請教幾個問題嗎?」
「不准詢問私領域的問題。」對方正經八百的說。
「好。」壹電視記者點點頭,「請問是什麼讓你們不辭勞苦,每天防守在這裡……根據友台的採訪,你們好像沒有收錢。」
對方想了想,回應記者:「主要有兩個原因,第一,駐守在這裡直到這些原住民團體離開,是將軍的命令,我們在執行任務。」
記者聽得直撓頭,他疑惑的問:「什麼『將軍』……是你們在別的地方的主管,還是你們把劉彥翔董事長叫做『將軍』?」
憲兵愣了愣,想想看自己的說法是否有問題,「……都算。」
攝影師與記者疑惑的皺起眉頭。「……那第二個原因呢?」
憲兵張著自己明亮清澈的眼睛對攝影機和麥克風表示:「我們是自由民族主義者;『自由民族主義』明確規範,面對敵人,絕對不能妥協、絕對不能投降。所以我們才會駐守在這裡——如果我們現在對那些找我們麻煩的人退縮了,那以後我們對中共,也會退縮……所以我們不能退縮,只有這樣,我們以後才能堅定不移的對抗共產黨。」
「你說你們是為了對抗共產黨,所以才不妥協的。」記者小心的說:「可是你現在沒有在對付中共——你現在在對抗原住民。」
「對。」憲兵用自己的話,理直氣壯的回應記者:「但那些原住民是那個番人立委招來的,然後她是共產黨的同夥——所以他們也是中共的同夥;所以我們正在對抗共產黨。」
記者與攝影師聽了她的回答,非常無言,也就沒繼續問下去了。
◆◆◆
高楊青梅今天沒有在自由基金會這邊,她和數位原住民團體代表,還有他們聘雇的律師,舉行了1場記者會。
高楊青梅紅光滿面的對媒體們表示:「今天,我們正是代表台灣所有原住民,對自由基金會和劉彥翔董事長提起集體訴訟。」她喘了口氣,激動嚴肅的說:「我們要告訴所有中華民國公民,歧視,特別是種族歧視,是非常嚴重,必須完全抵制的行為!那些還在歧視原住民的人,還有群體,我們要藉由這場訴訟,告訴他們——台灣原住民和以前不一樣了!」高楊青梅喘氣曰:「部落不會再忍氣吞聲;台灣原住民不會再忍氣吞聲,我們要捍衛我們的尊嚴、我們的族群,還有我們祖靈的榮耀!劉彥翔董事長,你和你的基金會必須為針對原住民的種族歧視付出應有的代價,你將會為你之前的行為後悔莫及。」高楊青梅吸了口氣,「以上就是我們的聲明。」
1位記者提問:「請問你們提起的,是民事訴訟還是刑事訴訟?」
1位部落代表拿起麥克風,說:「我們提的是民事訴訟……我們要的不是劉董市長被罰錢,或被關起來;我們要的,只是1個道歉——1個真心誠意的道歉,1個對台灣原住民尊嚴的基本尊重。」
另一人問起:「作為原告,你們對做為被告的自由基金會與劉彥翔董事長還有什麼要說的呢?」
1位參與訴訟的律師接過麥克風,「我們想告訴劉彥翔先生……現在向我們致歉還來得及,即使是未來的審理,我們依然保持開放,只要你們為針對原住民的歧視行為道歉並認真悔過,我們願意撤訴……我們要得很簡單,我們只是要1份尊重。」這個斯斯文文的男子平靜的回答:「我們希望你們可以盡快回覆我們。」
◆◆◆
「在集體訴訟的法律代表發出聲明後,自由基金會方面表示,董事長劉彥翔將在今日於自由基金會所在建物的門口做出公開回應……」主播拿著麥克風,對鏡頭說明情況。
媒體、現場的原民團體,守衛在基金會門口的憲兵們等待著劉彥翔的現身。不久後,劉彥翔出來了。他特別打理了自己一番,臉洗得乾乾淨淨,指甲特地修短。當他出來時,立刻成為鏡頭下的主角。
「請問基金會會道歉嗎……」
「董事長,你們會改變態度嗎……」
記者們將麥克風伸向劉彥翔;然而劉彥翔似乎視而不見,他眼中只有現場的憲兵,也就是與與他同一陣線的這群人。現場的憲兵領頭舉起手,朝劉彥翔敬禮。劉彥翔也舉手敬禮致意。「咳——!」彥翔清一清喉嚨,威嚴的對媒體喊道:「別一直問——我在這裡統一回答各位媒體朋友的問題!」
現場稍微安靜下來,記者們沒有像剛剛那麼一窩風的提問,而是靜靜的等待,這個意志堅決、近來充滿爭議的男人的最新回應。
劉彥翔吸了口氣,「我在昨天,看見了高楊青梅和原民團體、法律代表召開的,起訴我和我們自由民族主義財團法人全國基金會的記者會。他們聲稱,是因為我們對原住民的歧視才起訴我們——他們還說,只要我們為先前的歧視言行道歉,他們就會撤回告訴。」劉彥翔代表組織做出表態:「組織方面要在這裡表示:立刻撤回告訴!因為我不想浪費時間,處理不存在的問題!我已經很明確了,我沒有歧視原住民,本基金會也沒有歧視原住民——組織明確反對一切形式的種族歧視!」劉彥翔咬牙切齒的告訴在場所有人:「整件事從一開始就放錯了重點!大家著重於高楊青梅委員對我們組織歧視原住民的指控;但是——我們針對的從來就不是原住民!」劉彥翔鄭重表示:「這件事情的起點,源自於高楊青梅委員,與中共裡應外合,想要削減台灣保衛自己的國防預算,讓我們無法保護我們自己的國家,讓中共可以輕鬆地越過黑水溝,扼殺成千上萬台灣人民對自由的夢想,但是她沒有得逞——組織看穿了她的計謀!自由民族主義者看穿她的陰謀!然後我們拆穿了她的詭計——結果高楊青梅委員因為彥不下這口氣,才以我們在聲明中的『生番』、『番仔』等等的用詞,反咬我們歧視原住民,事情才會爆發!」
媒體們屏氣凝神,看著自由基金會董事長那瞪著所有人的目光。
「我要再次強調,那些用詞不是針對原住民,而是針對那些明明是原住民出生,卻打著台灣原住民旗號,配合中共統戰的統派分子!而剛好的,高楊青梅委員剛好就是他們其中之一!」劉彥翔激昂的高喊著:「這場對峙,不是組織與台灣原住民之間的對峙,而是獨立自由與侵略佔領之間的對決——對配合中共侵略台灣的統派分子,我們絕不妥協!我們會對抗到底——我們的字典裡沒有投降!」
劉彥翔的表態讓所有媒體目瞪口呆,他們聽得差點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好不容易,1個電視台的記者小心翼翼的問:「所以……貴基金會和……董事長已經做好訴訟案的準備了嗎?」
「沒錯,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劉彥翔一點也不遲疑的說:「如果他們堅持要起訴我們,好——那就來吧!我們已經做好承受一切打擊的準備了!組織將緊咬高楊青梅還有她的同黨,不獲得勝利絕不罷休——這是自由與壓迫的對決——自由必勝!」說罷,劉彥翔於眾多鏡頭前,舉起左手,做出1個V字型的勝利手勢。
◆◆◆
楊勝龍看到新聞後差點把胸口的1口老寫吐了出來,他趁著自己還沒有心臟病發,打電話給自己認識的電視台台長。
「……喂?」
「你他媽的你們到底在幹嘛?」楊勝龍對著話筒大叫。
「阿龍?嘿,好久不見……」對方熱情的在電話中問候。
但阿龍並不領情——他要關注更棘手的現況,「你他媽你到底在做什麼?我不是特別告訴你,這個劉彥翔的話,只能放5秒畫面嗎?」他不敢相信的問道。
對方只能尷尬的笑出來,「我當然記得……」
「所以你幹了什麼?」楊勝龍崩潰的追問:「你們直接把他的講話一字不差的播出來?」
「抱歉,老兄……但我沒辦法啊!」另一頭的人略帶歉意的對阿龍說:「我有跟我的上頭說過你的提醒……我沒有提到你的名字,但我跟他說:『我有1個朋友是資深媒體人,他很關注這件事,他認為自由基金會劉彥翔董事長的發言過於激進,有很強的煽動性,不應該作為新聞整段播出來。』」
「你告訴他們了?」楊勝龍睜大眼睛。
「對,但他們最後還是決定整段播出來。」阿龍認識的台長說
「什麼……為……為什麼?」楊勝龍結結巴巴的問。
「他們覺得整段放出去比較有看頭,比較能吸引觀眾。」台長在道歉曰:「抱歉,我盡力了。」
楊勝龍咬牙切齒的痛罵道:「告訴你的上級,他們早晚有一天會後悔的!他媽的,一群狗,笨蛋……」楊勝龍朝話筒吐了一堆罵人的話,然後才用力掛斷通話。
他扭頭看向懊惱的2個重要助手:蕭以嵐與沈建國。沈建國猶如死魚般的翻白眼,「他媽的,他們達到他們的目的了。」他痛罵。
「幹。」蕭以嵐不甘的握緊拳頭。她告訴楊勝龍:「阿龍哥,我們必須阻止這起訴訟順利成案!」蕭以嵐說:「如果這場訴訟真的打下去的話,右軍連就可以繼續宣傳自己,煽動群眾!」她走近楊勝龍:「如果我們不壓制民族派的瘋狂,台灣就要完了!」
楊勝龍表情凝重又憤懣——可是他的腦袋依然清晰,他從來沒有生氣到失去理智的地步。在最抓狂的時候,楊勝龍總還是會保持一定程度的理性,他立刻拿起話筒,打了過去:「喂?陳立委,又是我,楊勝龍……」他的口氣再度回覆冷靜與克制,「聽著……情況要失控了……妳必須說服妳在立法院的那幾個同仁立刻收手……」他肯定的告訴另一頭:「……他們贏不了的……」
◆◆◆
「……但是她沒有得逞——組織看穿了她的計謀!自由民族主義者看穿她的陰謀……」
在看見自由基金會董事長發表的最新聲明後,發起集體訴訟的幾個民意代表和律師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尤希.索加耶——孔文吉喝了一口茶,看著電視上的畫面,探了一聲。「幹!」他說:「沒見過這麼死硬的傢伙。」他搖搖頭。
「他現在就是在緊咬妳們的兩岸立場不鬆口。」部落聘請的汪律師喃喃道:「然後妳們主要針對他對原住民的用詞上……妳們近1個星期都在互噴,但實際上,你們雙方根本在雞同鴨講。」
「所以他們真的要和我們打官司嗎?」原住民部落的代表問。
「從他們的態度來看,應該是的……」
高楊青梅頭痛的捏一捏額頭,「我沒想到這個劉彥翔和自由基金會把事情做到那麼絕……」她嘆道:「我以為……只要我們真的提起訴訟,他們就會求和……但顯然,他們吃定我們了。」
「不是……」孔文吉攤開手,「他們到底為什麼,要讓事情這樣發展……」他難以理解的問。
這個時候,律師事務所外傳來敲門聲,接著,陳瑩從外頭走了進來,她彎腰,喘著氣說:「我總算找到妳們了……」
高楊青梅沒好氣的問:「妳要加入嗎?加入接下來的官司……」
「不……」陳瑩直起身子,「我是來勸妳們收手的。」
「什麼?」
孔文吉和高楊青梅同時皺起眉頭。
陳瑩繼續說:「事情就要失控了……你們必須停止對自由基金會的訴訟,不然自由基金會只會繼續瘋狂下去……」
高楊青梅瞪大眼睛,「妳認真的嗎,陳瑩?我知道我們黨派不同……但我們都是原住民,我以為在維護原住民尊嚴上面,我們的立場是一致的!」她不高興的回應:「而妳現在竟然要我撤回告訴?」
「不可能的是。」孔文吉說:「我們已經發布記者會了,現在撤銷告訴的話,會……」他壓低音量,「會很難看,妳了解嗎?」
「我勸妳們,趕快罷手。與其騎虎難下道不如盡早脫身;現在難看總比以後的難看還要好看。」陳瑩吸了口氣,「告訴妳們,這不是我說的,這是打電話給我的人告訴我的。」
「誰?」律師問。
「1個叫做楊勝龍的人。」陳瑩說:「昨天我搭台鐵的時候,接到他的電話——他說他非常了解自由基金會和劉彥翔,他和他們交手過。」陳瑩板起臉,面無表情道:「他告訴我,他們都是瘋子——如果不是自願的,千萬別和他們纏上關係,誰纏上誰倒楣。」
「楊勝龍?」汪律師皺眉曰:「我怎麼好像在那裡聽過?」
「他怎麼說?」高楊青梅皺眉問。
「他說現在妳們和自由基金會的衝突都是自由基金會的計畫。」陳瑩回答:「那個楊勝龍說,自由基金就是要成為話題,就是要曝光,然後以此來吸引支持者加入他們——引起話題,和妳們互相對抗,都在他們的計畫範圍內。現在,你們對他們的訴訟,簡直就是1份大禮!讓他們不斷的透過媒體宣傳自己!」陳瑩說:「要是他們成功在法庭上壓制妳們,那簡直是1個大型宣傳廣告——這是楊勝龍最不想看到的。所以他希望你們,長痛不如短痛,別跟劉彥翔他們繼續計較——因為他們是瘋子,而瘋子是沒有底線的!」陳瑩最後說:「楊勝龍說,你們和他們的拚搏最後一定是兩敗俱傷。」
「什麼?」孔文吉瞪大雙目,「那個人的意思是,這個什麼『自由基金會』……在事情爆發的時候就已經決定找我們麻煩了?」
高楊青梅從陳瑩口中感到一絲不安,他小心的問:「那個人還和妳說了什麼?」
陳瑩呼了口氣:「他說自由基金會肯定已經決定,要用整個組織的力量去應付妳們的官司……但是他覺得妳們不會傾出所有的力量對付他們——所以妳們贏不了。」
高楊青梅與孔文吉面面相覷,不知道要說什麼。
「是這個人嗎?」汪律師開口問,他手機上播放著趙少康與「資深媒體人楊勝龍」在節目上對話的節目片段。
◆◆◆
這天下課後,右軍連二二二旅的男孩子們與女孩子們聚集在7-11便利商店外,黃亞芸問「妳有聽主任怎麼說嗎?」
「有。」安佑靜笑曰:「我最喜歡他說的那句:『這是自由與壓迫的對決——自由必勝!』。妳最喜歡哪個部分?」她問黃亞芸。
黃亞芸和段怡君思考了一番。「我最喜歡『我們絕不妥協,我們會對抗到底』。」亞芸說。
「我比較喜歡那一句『我們的字典裡沒有投降』!」怡君接話道
「對,那句也很讚!」安佑靜笑道。
另一頭,男生們也在交談。這時,他們的手機跳出訊息。
「幹,是藍正安寄來的!」
「他不是還在那個狗屁國軍裡嗎?」
「嗯哼。」邱俊傑看著手機點頭,「他訊息寫說他最喜歡劉彥翔主任最後那個舉手比『Yeah』的動作。」
「那叫做『勝利手勢』。」沈偉回覆邱俊傑,「好像是邱吉爾起頭的……」
「Really?」趙伍浩說:「那他最後那個動作真的蠻帥的!」
這時,他們的手機又跳出訊息,這次是新聞片段的連結,是那個高楊青梅生番開的,最新一場的記者會。
「Yes!」
旁邊傳來叫好聲。
「Yes!Yes!Yes!」李國平興奮的握緊拳頭,對所有同袍宣布著:「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幹你娘他們撤訴了!」邱俊傑愉悅的表示。
「終於怕了,狗娘養的!」沈偉興奮的說。
「喔——!」江瑞祥從後面用力抓住沈偉的雙肩,歡呼著:「自由贏了,自由勝利了!」
「萬歲!」
另一頭的女生同樣興奮的不行。
「太棒了!」安佑靜跑了過來,激動的抱住邱俊傑。
邱俊傑愣了一下,不知道要怎麼回應。
「呵呵呵……」
一旁傳來其他士兵的訕笑聲。
邱俊傑只好也用手環抱安佑靜,擺出開心的表情。
◆◆◆
「這場風波總算結束了。」吳釗樺喝著小酒,盯著楊勝龍說。
「我不認為已經結束了。」楊勝龍一臉嚴肅的說:「他們肯定會搞出更大的風波。」
「話說回來……」吳釗樺放下酒杯,「你之前怎麼會跟我要陳瑩委員的電話,你又不認識她。」
「這說來話長。」楊勝龍說:「你應該知道這一切是怎麼開始的吧?」
「你是說最近這一星期的那件事?」吳釗樺回應:「好像是自由基金會稱呼高楊委員是番仔。高楊委員因為是原住民,所以很不爽,要求自由基金會道歉,結果自由基金會反過來攻擊高楊委員的兩岸立場。」
「不對,不是這樣的。」楊勝龍嚴肅的說:「是高楊委員先引用自由基金會的《獨立軍報》,讓自由基金會很不爽,但也看到了機會——他們開始攻擊高楊青梅委員,讓這件事鬧大,藉此博取聲量,好吸收更多人加入他們的陣營……報復高楊委員的成分肯定是有,但把事情鬧大的這一部份,真正的目標就是增加知名度。」
吳釗樺瞇起眼睛,「不會吧?你確定?」
「我確定,我是媒體人,我了解這種做法。」楊勝龍沉著臉,「記得我跟你說過,民族派都是一群瘋子加極端分子嗎?」
吳釗樺正在低頭吃東西,他沒有聽清楚阿龍講得話,「什麼?」
「我們國民聯盟的目標就是阻止他們,阻止他們持續擴張,所以我絕不會放任他們透過電視進行宣傳。」楊勝龍平和表示:「所以,我透過你的幫忙,拿到陳瑩委員的電話;為什麼是她?因為她跟那個劉彥翔當面談過。」楊勝龍說:「我打給她,請她教她在立法院的同事助手,防止他們繼續讓民族派宣傳自己,為了說服她,我還像剛剛告訴你一樣,闡述了右軍連的計畫——再叫陳瑩委員,說服那些原民團體不要繼續和自由基金會糾纏。」楊勝龍吸了口氣,「叫他們撤訴,有點對不起他們——但為了壓制民族派,這是必要的代價。」
吳釗樺瞪大眼睛,「所以是你讓這件事結束的?」他驚詫問。
楊勝龍面無表情曰:「並沒有結束,只是告一段落。」
「老天啊……太厲害了……」吳釗樺佩服的露出笑容。
◆◆◆
「他們昨天才說要把我們告到脫褲,怎麼今天又縮回去了?」高棉看著電視新聞,百思不得其解。
窮奇聳聳肩,轉頭問:「軍神,你怎麼看?」
「還怎麼看?」軍神笑了笑,他把2隻手掌離開鍵盤,電腦銀幕的Word檔標題為「解析霸權主義的危害:被犧牲的台灣」。「有『高人』只是他們必須停下來。」
窮奇與高棉皺起眉頭,「什麼?」
「還記得我們決定對付對付那個小番仔時,我們立下的目標嗎?我們要將事情擴大,讓台灣民眾知道自由基金會和《獨立軍報》,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必須堅守立場,並持續宣傳的我們目標和形式原則——讓民眾對我們產生興趣,這樣一來就會有更多人加入我們。」
窮奇瞇著眼睛,喃喃問:「所以我們成功了嗎?」
「算成功了……」軍神感慨道:「當我本被報導出來時,我們其實就算成功了……但是,因為有人從中作梗,讓那場我原本很期待的官司被勸停,不然我們計畫結果,原本應該可以更圓滿。」
「Shit……」高棉碎念著,「所以是誰從中搞事?」
軍神狡黠的笑道:「還有誰呢?你們覺得誰最有可能這麼幹?」
窮奇與高棉愣了愣——然後突然反應過來。
「楊勝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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