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的心跳聲：一群年輕右軍連尋求獨立的迷思》第2集 - 第2章

機車的引擎聲在馬路上發出「隆隆隆！」的聲音，呈1條直線的2個輪子在黑灰色的馬路上行駛。然而，這條馬路上有很多機車，各自的引擎聲此起彼伏，分不清是哪一台機車發出來的——除了駕駛自己以外。

1台普通重型機車在馬路上行駛，現在是交通繁忙的時刻，在紅綠燈下方的斑馬線前停滿了準備穿梭十字路口的摩托車、機車、汽車和卡車，靠近人行道的地方甚至有自行車。全部擠在這台普通重型機車的前面。

這台普通重型機車有著紅色的外殼和黑色的手把與後照鏡，後照鏡可以隨駕駛者的高度進行調整。機車上坐了2個人，都戴著全罩式安全帽，旁人看不清他們的長相。擺動著龍頭的，是1個中等身材的年輕人，他穿著黑色短袖T恤與黑色長褲；後面的另外一人穿著短T與短褲，也是黑色的；在安全帽的下面，棕黃色，長及肩胛骨的頭髮再被不隨風飄散，從常法和身形來看，應該是1個女孩子。

行人正在黑白間隔的穿越道上來來往往，令等待過路的駕駛們有些不耐煩。

駕駛著紅色機車的年輕人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錶。

坐在後面，抱著他腰部的女孩子，用安全帽撞了一下他的頭外面的塑膠保護殼。「喂，現在幾點？」

「9:45。」駕駛機車的年輕人放下手腕。

「幹！」背後的女孩子罵道：「只剩15分鐘！」

「封路又不是我的問題。」男孩子碎念著，他的口氣聽起來很懊惱，「沒辦法了，只能這樣了……」

「怎樣？」女孩子好奇的問。

「等一下綠燈的時候從空隙直接鑽出去，然後趁還沒紅燈前穿過去……」男孩回應：「順利的話剛好趕到。」

「從空隙直接鑽出去？」女孩子咬了咬牙，「小傑，你知道你這樣是在玩命嗎？」她哼笑道：「如果你和我前任一樣出車禍死掉的話，別把我也拉下去！」

男孩子稍微轉頭，回應後面的女孩子：「沒事啦！」他呼出一口氣，嚴肅的表示：「出生在這個隨時都會被侵略的國家，我們每天光活著都在玩命！」

女孩子發出會心的哼笑，「是啊……」這點她完全認同。

很快的，紅燈轉綠燈。男孩子猛力轉動油門！

「唰——！」

摩托車像是裝了火箭引擎一樣，直接衝了出去！2個輪子在柏油路上刮起一陣氣流！

男孩子說到做到，完全不在乎禮讓行人、安全第一之類的幹話，先衝出去才是真的！

行人穿越道上還有行人沒有走到對面，急衝而出的紅色普通重機差點把那人撞了個一塌糊塗。被嚇了一跳的行人看著風馳電掣向前飛奔的機車，不悅的痛罵：「沒聽過行人優先啊！」

從行人身邊衝過去的女孩子不忘對那人喊了一聲：「抱歉，趕時間！」

「她聽不見啦！」男孩子一邊向前衝，一邊告訴女孩子。「搞不好她是1個台共呢！」男孩子故意這樣說——當然這只是假設。

女孩子笑了，「如果是這樣就好玩了。」她笑嘻嘻地說。他們的機車衝過了1個測速照相，它閃了一下白光。

女孩子問：「邱俊傑，我們是不是超速啦？」

「沒有。」男孩說：「我剛剛有看到儀表板——我確定我們沒有超速——應該是我們後面的車子……」

這時，男孩子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媽的……」男孩對女孩子說：「安佑靜，妳幫我接下電話！」

女孩子有些勉為其難的接受要求，「你的手機卡在褲子裡……我拿不出來……」

「不要再把我的手機摔爛1次，求妳了。」男孩子喃喃請求。

紅色摩托車繼續不要明的全速行駛。

◆◆◆

「喂？是我……」沈偉拿著手機，聽著另一頭的回答。「靠，怎麼會是妳？」他眉頭皺了皺，聽著另一頭的聲音。

另一頭的聲音來自1個女孩子，「……我們現在在兩段式左轉的待轉區……」

「待轉區？」沈偉愣了愣，隨後大吐一口氣，「那代表你們快到了！」他從話孔聽見了劇烈的引擎發動聲，「待會見了。」

他放下手機，把行動電話塞進黑色褲子的口袋裡。

在1個生存遊戲場地的外面，穿黑色衣服的年輕人，或開車，或騎機車的在外面等待。

高大的男孩走到沈偉身邊，沈偉見到他，對他做了1個右手掌五指併攏，舉到眉梢的動作。高大的男孩做了相同的敬禮回應。「小傑呢？他怎麼還沒來？」

「他快到了，和安佑靜一起。」沈偉回答。

靠在汽車上的幾人聽了頗詫異，「邱俊傑怎麼可能遲到？」高偉翔問。

「因為他先去接女朋友。」王沖明笑嘻嘻的表示。

與黃亞芸靠在一塊的段怡君問道：「長官有什麼事，要把我們聚在一起啊？」

高大的男孩無奈的笑了笑，「應該是我的關係吧！」

「為什麼這麼說，藍正安？」趙伍浩轉過頭，面向他。

藍正安難為情的笑了出來。「因為我昨天傳LINE告訴鄒博漢，說我接到兵役通知單了。」

眾人愣愣的盯著他，然後拍起手來，有人發出叫聲。

◆◆◆

鄒博漢躲在室內的掩體後面，他全身穿著中華民國國軍的綠色數位迷彩戰鬥裝，穿著裡面厚重海綿板的防彈背心，頭上戴著生存遊戲頭盔。他手舉著1把沉重的T65K2瓦斯槍，等待著敵人出現。

他看到1個穿著美式多地迷彩的影子突然竄出——衝出掩體，眼明手快的對他扣了幾下扳機！

「砰！砰！砰！」

BB彈打中了對方的身體。

「靠！」

對方懊惱的罵道，他舉起1隻手，帶著武器退場。

另一名敵人對博漢射出了BB彈。鄒博漢訓練有素的藏回掩體後面。他後面的隊友，拿著1柄T91戰鬥步槍電動槍模型的賀雲，他的穿著和博漢一模一樣，腳上踩著大頭鞋。

鄒博漢吸了一口氣，對小賀叫了一聲，「賀雲！」

小賀壓低音量，「幹嘛？」

「你等一下衝出去，我掩護你！」

「靠北，我？」

「我剛剛幫你衝誒！」鄒博漢低叫道：「別囉嗦，快衝！」

賀雲吸了一口氣，瞪著那明舉著AK74的敵人，趁他沒有注意，端著T91，衝過鄒博漢，躲到前方的另一個掩體後面，嚴肅的觀察敵人的動向。

第二二二旅第一聯合兵營的幾位本部連士兵，在場地的周圍，用手機拍下他們模擬作戰的畫面。

結束後，他們脫下又悶又臭的國軍作戰服，唐育凱衣服上的1顆扣子在脫衣服時被扯了下來。「靠北！」他懊惱的彎腰撿起。

陳建吉看著發生的事，喃喃曰：「國軍都在用什麼爛貨啊……」

剛剛與他們對決的對手隊伍，有說有笑的來到休息，擺放裝備的地方。1個玩家看見他們全套國軍裝備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們穿的那是什麼啊？」他故意問。

莊聖祺與幾名右軍連少尉對了對眼，他回應對方：「我們在模擬國軍作戰時的模樣。」

詢問的玩家放下手中那把，裝了導軌護木的AK74，笑問道：「你們怎麼會用T91和T65啊？」他語氣怪異的告訴他們：「那兩把槍是不錯……但完全沒辦法跟AK和M4相提並論！」

右軍連士官盯著對手的裝備：全套美式裝備，M4A1突擊步槍、SCAR-H突擊步槍，以及格洛克17手槍……全是現在他們在前線保衛家園的同胞們不敢奢望的高級貨——雖然只是瓦斯槍。

「你們應該挑把HK416才對啊！」玩家提醒道。

右軍連成員們看了看彼此，「等戰爭爆發了，你根本沒辦法像在玩具店裡挑武器。」聖祺表示。

「什麼？」

鄒博漢雙手插腰，對剛剛那名玩家正色道：「我們正在模擬兩岸開戰的真實情況。」

那名玩家和他的同伴聽得一愣一愣的，然後彼此笑了出來！

「哈哈哈……」

唐育凱瞇起眼，「這有什麼好笑的？」

那名玩家停止自己的笑呵呵。他回覆他們：「你們太認真了——我是說，居安思危是好事；可是，你們來這裡不就是為了放鬆嗎？」他卸下自己身上的美式防彈背心，「你們應該挑把M4或AK，遊戲體驗會更棒。」

賀雲白眼一翻，身體鬆垮下來。他瞄瞄一旁的張廣喬，對方現在是二連一排的排長。「連老共都不用AK了……到時候開打了去哪裡找AK啊……」他都囔著。

莊聖祺這時瞇起了眼，他注意到一直和他們對話的玩家，身上穿的迷彩服很特別，這個人身高大約180，他身上的戰鬥服下擺直接蓋住整個臀部，正面來看，下擺長至褲子胯下部分的位置。

那看起來不向作戰制服，反而比較像是某種外套——果然，那傢伙向下一拉拉鍊——多地迷彩服便左右敞開了。所有右軍連士兵眼睛一亮。

「那是什麼？」張廣喬指著他脫下來的東西問：「我怎麼沒看過這種東西？」

生存遊戲玩家轉頭回望他們，他用另一隻手拍了自己脫下來的外衣一下，「這是NDBC！」

「什麼……NDBC？」

「英文『新型作戰外套』的縮寫。」對方得意的告訴右軍連成員

，「New Dress Battle Coat，簡稱『NDBC』。」他露齒而笑。

莊聖祺瞇瞇眼，「你沒有穿作戰服，然後直接穿軍外套？」

「沒有，這個外套就是作戰制服！」生存遊戲玩家又用力拍了一下那件外套，「NDBC是美軍結合作戰制服和外套設計出來——這可是美軍最新一代的軍服呢！」他拉開兩邊，介紹起內部：「平時可以當外套這樣穿著，如果天氣寒冷的話，還可以在裡面加上1個刷毛內裡——或是你可以自己穿外套，然後外面在套上NDBC……」這名生存遊戲玩家的語氣突然變得很遺憾，「但……很可惜，我沒有買到美軍公發的內裡。」

右軍連大兵們聽後，點了點頭，唐育凱平聲曰：「聽起來真不錯……」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少了1個扣子的國軍數位迷彩服，「我希望我們的國軍也可以換上這種作戰服……」他回頭朝大家一看，眨了眨眼睛。

生存遊戲玩家發出苦笑，「以我對國軍的了解，要他們進行改革比登天還難。」

「對，因為掌握我們國軍的全是一群食古不化的老番顛，心向對岸的統派，不然就是毫無戰意，聽到共軍就腿軟的膽小鬼……」鄒博漢毫不留情的批評起來。

聽了眼前男子口無遮攔的批判，那名生存遊戲玩家與他的同伴互相看了看，他的朋友吸了口氣，忍住脾氣。玩家點了下腦袋，「樂觀點。」他告訴穿著國軍樹為迷彩制服的對手，「只要有美國的幫助，弱小如台灣依然可以把阿共打回對岸！」接著，他故意放聲大笑。

但是他們交談的對象意點也不領情，莊聖祺雙手交叉，嚴肅的反問：「美國不會來救台灣的，台灣人只能靠自己。」

脫下多地迷彩NDBC的玩家微笑的臉抽動了2下，「不，美國一定會來！」他堅信不移的對他說：「美國不會放任民主的台灣被阿共吃掉——所以美國一定會來！」說著，他隨手把外套直接丟給聖祺。

聖祺愣了愣，「幹嘛？」

「送你們！」對方大方的表示：「翔準國際已經有在賣了，我家還有好幾件。」

莊聖祺表情嚴肅的點頭道謝，「謝謝。」他轉頭把那件大方送出的外套細心的整理好，一面對折，一面低聲告訴同伴：「這人是個蠢蛋，全世界都知道——美國不會來救我們。」

「我也不希望美國來。」阿凱交疊起雙手，坐在休息的椅子上。「因為我對美國沒有任何好感。」

右軍連成員紛紛點頭，鄒博漢說：「美國不會來，國軍爛泥扶不上牆——真的打仗的話，台灣就只能依靠我們了！」他拍了拍胸鋪。

這番對話，剛才和他們對打的玩家當然沒有聽見。

◆◆◆

大家在吃到飽的燒烤店中大快朵頤，肉片、肉條、蔬菜等烤物在網狀的鐵盤上，慢慢的變色、縮起，飄出陣陣香氣。

當牛肉片被烤成深色，豬肉片被烤成白色時，陳中翰立刻用鐵夾將肉片從烤網上夾起，放到盤子中。

「可以拿囉！」

大家伸出筷子，夾取肉片。

藍正安沒什麼表情，狀態異常普通的吃著——即使他知道這個聚餐是為了特別送別他的。

看著正在拿著酒杯乾杯的高偉祥他們，趙伍浩嘆了口氣，「我也好想去倒杯啤酒喔！」

「想都別想。」中翰夾了1片烤肉到自己嘴，「鄒博漢說的很清楚，誰敢酒駕他就幹死誰！」

邱俊傑看相自己女朋友的那一桌——她正在和幾位右軍連女兵有說有笑的，手上的玻璃杯裝著金黃色的杯中物，舉起，往嘴裡倒了一點。安佑靜是被邱俊傑載來的，所以她不受命令的影響，但邱俊傑還要騎車，所以沒辦法。

「別難過。」沈偉笑呵呵的表示，他打開蘋果西打寶特瓶的蓋子——發出「嘶——」的一聲，白色的泡沫差點湧出瓶口。

「他們有啤酒，我們有西打。」沈偉笑說。

他們把杯子伸向他，沈偉為每個人倒了滿滿一杯。

「西打不是啤酒。」俊傑插上一句。

「我知道。」沈偉露出牙齒，「但他們顏色差不多。」

邱俊傑面無表情——忽然，他的2側的嘴角向上勾起。

他們笑了出來。

趙伍浩喝下飲料，對學長說了一句：「喂，恭喜你！」他朝藍正安做出敬酒的的舉動。「恭喜你，準備要去為國效力了。」

「別這樣做，趙伍浩。」邱俊傑表情嚴肅，「加入國軍，保衛國家，這是很光榮的事——你剛剛的話聽起來像在諷刺！」

伍浩盯著他，露出大大的笑容，「我是在諷刺啊——諷刺我們的國軍！」他放下玻璃杯，「但同時，我也在恭賀我們的副排長——不管在哪個國家，加入軍隊，保家衛國，都是1件很光榮的行為。」

藍正安發出一聲苦笑，「我不反對這種觀點，如果我們的國軍向美軍那麼能打，我完全認同……」他嘆了一口氣，「可是你們看看現在國軍的那副德性，這……」他垂下頭，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

「我可以理解。」邱俊傑說。大家點了點頭。

「我尊敬我們的國軍。」沈偉表示，語氣非常的平穩，「不管怎麼說，當解放軍攻來的時候，他們必須站在第一線，保衛我們的自由，他們必須為這個國家流血……」

「是『我們』要為這個國家流血。」邱俊傑糾正他，「我們畢業之後也是要去服兵役的……雖然，我不知道4個月的役期算不算當兵……」邱俊傑自己說著，也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我雖然不想這麼認為，但是我真的對國軍沒有信心誒……」陳中翰略顯不安的搖搖頭，「畢竟……大部分人都說，國軍就是米蟲嘛……情況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覺得是我們軍隊的實力問題。」沈偉邊吃邊說：「如果國軍實力夠強，那大家就不會覺得國軍是米蟲。」

「那我們的國軍為什麼這麼弱？」中翰問。

「因為那些白癡政客的白痴決策。」伍浩表示：「他們想要把原本用在國軍上的預算搬到其他地方去，或是用縮短役期來騙選票——但問題是，我們有1個超級強大的敵人，整天想佔領我們，然後和我們只有一海之隔。」伍浩發出哼聲，不屑道：「我尊敬我們的國軍，但如果倚靠他們來保護台灣，那跟自殺沒有差別！」

他們幾個人點點頭。

藍正安與邱俊傑互看了一眼，藍正安對他們開口：「我覺得最根本的問題在於……我們台灣人並不認為軍隊是重要的——大家不重視軍隊，軍隊自然就會弱化嘛！」

「只有讓所有人知道軍隊有多麼重要，那麼人們就會很尊敬軍人，軍人有尊嚴，軍隊受到重視，國軍才會變強。」邱俊傑說。

其餘3人看看彼此，聳了聳肩。沈偉問：「那要怎麼讓人們覺得軍隊重要呢？」

「那簡單，來1場戰爭。」邱俊傑朝他們眨了一下眼睛。

其他人皺了皺眉。

「只有戰爭，才能讓國軍獲得該有的尊嚴和力量。」藍正安說。

沈偉發出笑聲，「我們現在已經在戰爭中了——我們台灣的獨立戰爭，只是現在處於停火狀態。」

趙伍浩仰頭喝了口蘋果西打，「……結果國軍還在躺平等死。」

大家略有嫌棄的搖搖頭。

◆◆◆

吃完午飯後，三連六排的右軍連官兵們繼續上路，他們趕到了艋舺協天宮——1間祭拜關聖帝君的寺廟。

鄒博漢和幾位排級幹部拿了幾束香，將之分給大家，然後站在手持關刀、綠衣、紅皮膚、黑色長鬍鬚的關聖帝君像前，虔誠的祭拜。

他們此行是為了替即將去當兵的副排長祈福保佑，希望他在接下來的4個月一切順利。當然，除了替藍正安祈福，大家心中也有其他事情，希望關老爺保佑。有人請求關老爺保佑自己的國家總有一天戰勝對面的強敵，獲得自由；有人祈求關老爺顯靈，讓國軍振作起來，重獲全國人民的信任；有人希望右軍連繼續壯大，最後帶領台灣走向獨立——他們內心有1種企盼，希望自己經歷的噩夢立刻結束，共產黨為每個台灣人打造的惡夢。

鄒博漢最後一鞠躬，把香插入香爐，其他人看了紛紛照做。

走出關帝廟，鄒博漢對他們宣布：「好了，快走，我們還有1個神明要拜。」

「什麼神明？」1枚大兵問起。

排長回應：「媽祖婆。」

「媽祖婆？」

大家愣愣地聽著。王沖明疑惑的說：「長官，藍正安是去當兵，跟媽祖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啊！」鄒博漢一點也不覺得奇怪。「你沒聽過媽祖在二戰期間用衣服下襬擋下砲彈的故事嗎？」

王沖明聳聳肩，「聽過，長官。」

「那就對啦！」博漢說：「支那那邊有超過200顆飛彈對著我們——我們需要媽祖的庇佑。」他微笑著，眨了下眼。

王沖明與其他士兵聽了，點點頭，沒有意見了。

邱俊傑看著安佑靜戴上安全帽，「妳沒有喝醉吧？」

「我沒有！」安佑靜回應，她現在意識清楚的不得了。

鄒博漢這時喊道：「執行官！」

邱俊傑一聽立刻跑到右軍連少尉面前，他敬了1個舉手禮。「長官，執行官在！」

「小傑，你的上面就是藍正安吧！」

「沒錯，長官。」

「好。」鄒博漢望了眼馬路，又把臉轉回來，「邱俊傑，藍正安去服兵役的4個月期間，由你暫代藍正安作為副排長的所有責任。」

邱俊傑瞇起眼睛，「遵命，長官。」

鄒博漢點點頭。

邱俊傑皺起眉頭，「長官，我有問題。」

「什麼問題。」

「藍正安去當兵……他在那邊會怎麼樣？」

鄒博漢笑了笑，從容表示：「不用擔心他，營部已經通知我們在國軍裡面的成員了，他們會照顧藍正安的。」

邱俊傑眼睛一瞇，「我們在國軍中有多少人？」

「不知道。」博漢抖動雙肩，「有些和藍正安一樣，是去服義務夏令營的，有些是被命令留在部隊裡執行任務。」

「執行任務？執行什麼任務？」俊傑問。

「你應該知道我們國軍的水平如何嘛！」鄒博漢表示：「所以系統命令我們的一些士兵必須加入國軍，以拯救他們！」

邱俊傑一聽，發出莫可奈何的乾笑。「『拯救他們』？……我覺得我們右軍連自己上還比較有用。」

「沒錯，那是組織的另一手戰略。」鄒博漢跨上機車，「要上路囉！」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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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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