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的心跳聲：一群年輕右軍連尋求獨立的迷思》第2集 - 第19章

平田光仁對於這個委託還是心懷疑慮的。那個叫做丁希皓的中國人已經跟蹤那個美國大兵那麼久了，因為他提供給自己的資料看起來不像是1、2天內可以蒐集到的，感覺像是蓄謀已久——至於目的為和，他完全不知道。

但是，對方給得實在太多了，他覺得拒絕委託太對不起自己了。

他和他的同伴拿著望遠鏡，躲在車子裡面，監視著橫田基地的入口。同伴井野秀這時嘆了一口氣，對光仁發出疑問：「光仁，這個委託值得我們這麼拼命嗎？」

「閉嘴！」平田回道：「這是50萬日圓的委託誒！」

「好吧……」秀咕噥著：「但是那個委託人為什麼要跟蹤美國大兵？」

「他懷疑我們跟蹤的對象有涉及犯罪行為，但是沒有證據，所以才委託我們。」

「話說回來，你確定他說的是真的嗎？」井野秀反問平田光仁：「他竟然要我們監視美軍基地？」

「不是美軍基地，是美國大兵！」平田端著望遠鏡回應。

井野點點頭，「你說那個委託人給了你50萬？」

「他先給了20萬元，剩下30萬元事後再給。」

「然後委託人是個中國人？」

「對。」

「1個中國人委託我們監視美國大兵。」井野懷疑的反問：「平田君，你沒有覺得怪怪的嗎？」井野搖搖頭，「你確定這個委託人不是中國那邊的間諜嗎？不然他怎麼那麼關心美國大兵的事？」

這話一出，原來咬著牙接下大單的平田野皺了皺眉。對，這個中國人搞不好真的是中國派來的間諜，不然他怎麼會提出這種委託，還很大分的直接給出20萬日圓？

但就像那個委託人講過的話一樣，沒有證據。

「我們沒有證據！」平田光仁嘗試打破同伴的疑慮。他再度把眼睛對準望遠鏡的鏡筒——偵探的眼鏡瞇起。「目標出現了。」平田趕忙拍了拍懶洋洋的井野。

2個日本人將臉貼在玻璃上。他們看見目標：駐日美軍中的海軍陸戰隊員，哈里斯．歐布萊恩穿著那身數位林地迷彩製服，腳步輕快地走出基地，朝基地外各項應應美軍的本國商家走去。哈里斯經過了平田光仁與井野秀的廂型車，完全沒有任何懷疑，就這樣經過，然後走進了街道。

光仁與秀互相使了1個眼色。「走——」光仁低吼道。2人扔下望遠鏡，帶著錄音和微型錄影裝置跳出廂型車，裝作沒事一樣，跟在該名美國大兵的身後。

不知跟蹤了多久，他們看到哈里斯．歐布萊恩拐了個彎，走進了1間日式澡堂。

「就和委託人提供的訊息一樣。」平田小聲說。

到了這個地步，2名日本偵探沒有別的選擇，他們像自己過去這幾天做的一樣，裝作自己是來泡澡的顧客，進入了澡堂。

◆◆◆

澡堂並不小，但是人卻意外的少。平田和井野坐在其中1個澡缸中，在身後的獨立澡缸，則是他們跟蹤的目標。

「我們的設備會有用嗎？」井野小聲詢問：「上次來的時候直接因為濕氣太重故障……」

平田轉頭看——他們跟蹤的美國大兵，將智慧型手機也帶了進來，裝在夾鏈袋裡，放在旁邊，慵懶的閉著眼睛，用身體享受著熱水滋養，好不快活。

「這次應該沒問題啦……」平田勉強表示。

井野也忍不住，轉頭瞄了美國大兵哈里斯一眼。「委託人的要求是什麼？」

「一直跟蹤他。查清楚他究竟幹了什麼不法勾當。」光仁說。

「萬一他什麼都沒幹呢？就只是正常的來泡澡？」秀追問。

光然立刻陷入了遲疑，「那……那就只能告訴委託人沒發現什麼異樣啦！不然我們要怎樣……」

就在2個日本人交頭接耳的時候，後面美軍陸戰隊員的手機響起了來電鈴聲。

哈里斯立刻接起，一開始是爽快的問候，但接下來講手機的語氣變來變去的，一會兒嚴肅，一會兒平和。

歐布萊恩沒有注意到有2個日本人跟著自己進入澡堂，也沒注意到，他們偷偷用錄音裝置，錄下自己講電話時發出的聲音。

井野彎下脖子，竊聲問：「你知道他在說什麼？」

平田搖搖頭，「不知道。」

「你不是聽得懂中文？」

「他講的是英文，笨蛋……」平田小聲回應，忽然——他貌似聽到了幾個他聽得懂的單詞，立刻湊耳傾聽。

「怎樣？」秀立刻追問：「你聽到了什麼？」

「我聽到了……『韓國』、『關東機場』……『見面』之類的。」光仁搖搖頭，「但剩下的我就聽不懂了。」

◆◆◆

治平將1顆生雞蛋打進空碗裡面，思考要不要像座煎蛋一樣，把蛋黃攪散。湯鍋中的壽喜燒醬汁正在烹煮肉片和菜，也就是治平今天的晚餐。

還沒考慮完畢，他的手機螢幕出現了他雇用的，私家偵探的來電。治平皺了皺眉，接了起來。

對方率先開口：「丁先生？」

「平田？」

「……我們有進展了。」

「什麼進展？」治平以假裝出來的口音反問。

「我們跟蹤你說的那個美國人進入澡堂，然後我們剛好碰到他在講手機，我們當下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就偷偷錄下他說的話，他說，他說……」

偵探那一頭突然停止對治平的敘述，轉而用日語詢問他的同夥。過了一陣子，偵探才繼續表示：「抱歉……根據翻譯軟件，那個美國人說自己會去關東機場，接應你們，很高興你們韓國那邊放假……總之，他下禮拜好像要去關東機場，去見他從韓國來的朋友。」

韓國那邊的朋友？會是誰呢？治平也皺起了眉頭，他對電話另一頭表示：「繼續跟蹤他。」

「……好的先生。」偵探回應。

◆◆◆

2名私家偵探，在機場外圍，偷偷監視著哈里斯．歐布萊恩。平田拿著配有遠距鏡頭的數位相機，時刻緊盯對方；秀則拿用另一台數位相機錄製影像——委託人說，他需要實際的影像紀錄，包括相片和錄像畫面。

哈里斯——以及其他跟隨他而來的美國大兵，等待在機場大門外面，一邊等待，一邊划手機——機場的自動門突然打開了，幾個穿著戰鬥迷彩的的人拖著行李走了出來，全都是典型的歐美白人。一見到哈里斯，便熱情的互相擁抱、問候。

2名偵探驚訝的看著彼此，井野秀詢問道：「所以……他所謂韓國那邊的朋友，指的是駐韓美軍？」

「不知道。」平田田聳聳肩，「他們可能是在新訓時認識的吧，我不清楚。」他將手指放在快門上，嚴肅的回應：「丁先生的要求是，24小時全面跟蹤，那怕他是去上廁所也一樣。」說罷，他按下相機快門。

「喀擦、喀擦、喀擦……」

他拍下這些美國佬的正面。

◆◆◆

「本列車，即將前往嘉義站……」

高鐵列車內部的廣播響起，列車速度也慢了下來。王柏林看了看手錶，到站的時候，應該是下午5:00了。他轉頭，提醒自己身旁與身後的同伴，「喂！快到站了！」

龍慶睡眼惺忪地眨眨眼，「怎樣……快到站了嗎……」

「下一站就是台南站了。」王柏林回答。

「什麼時候到，長官。」1名高級憲兵軍官問

「17:00左右。」王柏林回答：「我們今天要過夜喔！」

「你怎麼那麼閒，可以這樣一直到處串門子啊？」吳浩銘不解的問：「你不是律師事務所的實習生嗎？」

「我的正職是房仲。」王柏林回答，他搖搖頭，「我不是很喜歡這份工作，尤其是看到房價貴到天花板的時候……但我必須謀生。」

「台灣的房價真的會把人壓垮。」1名跟來的憲兵軍官苦笑曰：「我快30歲了，有正常的工作，結果呢？還是和爸媽一起住，為什麼呢——就是因為房價太高，買不起房子。」

「你應該學學我，租房子住。」王柏林打趣回道。

林冠杰一臉深沉，好像很煩惱。高鴻泰注意到了，詢問他：「你在擔心什麼？你阿嬤嗎？」

冠杰看向他，輕輕點頭。

「別擔心啦！」高鴻泰呵呵笑稱：「你不是已經請你的鄰居，幫忙照顧你阿嬤嗎？」

「她有中風。」冠杰嚴肅的說。

「她還可以走嗎？」王柏林在前排開口問。

「她的行動沒問題。」林冠杰不帶情緒的回應：「但……中風這種事根本就不能預測。」

「她知道我們組織的事嗎？」龍慶轉頭問。

林冠杰搖搖頭，「她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我今天出發前跟她說，我是去台南找朋友。」

「你阿嬤不是開紙扎店的，所以你自己就是老闆囉？」宗偉笑呵呵說，其他人也跟著一起笑了幾聲。

林冠杰嘆了口氣，「第一，我不是老闆，我阿嬤才是；第二，我們紙扎店其實沒有賺多少。」

「說老實話……我還沒有看過你的阿嬤。」王柏林隨口表示，「改天我們去你家怎麼樣？」

林冠杰愣了愣，眨了幾下眼睛，他慢吞吞的回答：「好……當然好啊！她應該會很歡迎你們，因為我從小到大其實沒什麼朋友。」

「去人家家裡應該要帶些東西吧！」龍慶對王柏林多提了一句。

列車繼續高速行駛，離台南站愈來愈近了。

「等一下到站的時候，第五軍團第十六旅的旅長和憲兵三二三指揮部指揮官惠來接應我們。」王柏林亮出剛剛對方傳過來的訊息，「

他們要請我們吃飯。」

「喔，太棒了！」

大家聽了很高興。

過了一陣子，高鐵終於抵達台南了。王柏林和多名右軍連憲兵司令部軍官站在手扶梯上，慢慢往下，在看見高鐵站一樓的大廳時，她就看見來接應他們的右軍連軍官了，1胖1瘦，分別帶領著自己的人馬，等待他們。手扶梯到底後，憲兵軍官拖著行李邁向他們。

迎接他們的右軍連士兵與右軍連憲兵與他們互相舉手敬禮。胖胖的男子露出大大的微笑，對王柏林說：「歡迎來到台南，王柏林副司令。」

王柏林主動與他握手，「謝謝，其實我不是第一次來台南。」他有些走神的環顧高鐵站的大廳，「我以前從事社會運動的時候，也經常南北跑來跑去……」

「我代表軍團長歡迎你們。」第十六旅旅長笑嘻嘻的表示。

三二三指揮部的憲兵指揮官也與自己的長官問好，「歡迎你來台南，副司令，我叫許紹峰，三二三指揮部的指揮官。」他對於這個沒見過的陌生男子有些拘謹，他以為會是個中年男子，沒想到憲兵參謀長的年紀與自己差不多。

但是王柏林對他的態度非常隨和、輕鬆，「放輕鬆，指揮官。我很開心可以看見你，以後我們必須互相配合。」他眨了眨眼。

三二三指揮部的指揮官看到他的反應，也放鬆下來，對王柏林露出笑容。王柏林又把臉對準第十六旅的旅長，「我希望我們以後可以互相合作……沒問題吧？」

第十六旅長愣愣的望了許紹峰指揮官一眼，好一會兒才噴出笑聲，「……當然，當然沒問題！呵呵……不過還是要看我們軍長……」

「他沒有理由拒絕吧！」許紹峰望了望第十六旅旅長，「憲兵直接聽命於系統！」

「喔……那他應該會沒問題。」

王柏林仔細觀察了他們之間的互動，他開口問：「你們看起來很熟嘛！」

「對。」許紹峰呼出一口氣，「在成為憲兵前，我和吳廣榮都在第二軍團的第八軍。」他清清喉嚨，「總之……長官，以後有什麼事儘管通知我們，三二三指揮部一定全力配合……」

「不。」王柏林笑著回應道：「是你們有問題就儘管提出，司令部一定會全力幫你們解決。」

「是嗎……」許紹峰疑惑的皺了皺眉

「那當然，難道我要放著你們自生自滅嗎？」王柏林發出爽朗的聲音，「我們保持聯繫，OK？」

許紹峰馬上站直身體，「是的長官！」

第十六旅的士兵提醒吳廣榮，「長官，餐廳訂位時間是6:00。」

「幹，差點忘了！」吳廣榮對小兵吆喝道：「你們在幹嘛？去幫忙拿行李！」

第十六旅的士兵們立馬行動起來，接手高級憲兵軍官的行李箱。

王柏林瞇起眼，他注意到接手他行禮的右軍連士兵，長相有點特別，不像台灣人——或者說根本不像漢人。

◆◆◆

「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許紹峰開口說：「怎麼都沒有見到憲兵司令。」

「憲兵司令啊……」王柏林拿著裝啤酒的玻璃杯，思索要如何解釋，「憲兵司令是個很奇怪的人，他覺得很重要的事，他就會親自動手；如果他覺得沒那麼重要，他就會授權我去處理——你就這麼想吧，他很低調，他喜歡躲在後方，處理所有事。」王柏林忍不住露出苦笑的表情，「很有趣，他雖然是憲兵司令——但他的大部分工作都是我在做的，包含今天和明天，和你們建立聯繫，也是我來幹；搞得像我才事司令一樣……」王柏林說罷，飲下啤酒。

許紹峰啤酒跟著笑了笑，為自己倒了1杯啤酒。

「雖然如此，但我們還是要服從他的命令。」

「為什麼？」許紹峰指揮官好奇的問

「憲兵直接聽命於系統。」王柏林拿著酒杯回應：「而我們的司令是唯一可以和系統聯繫的人。」

「我真希望件件這位神通廣大的傢伙。」許紹峰隨口說。

王柏林聽後笑了笑，他將酒杯伸向許紹峰。許紹峰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們互相乾杯。「以後，一起努力吧，為了台灣。」王柏林說。

「為了台灣。」許紹峰附和說。

大家吃喝著，幾杯黃湯下去後，王柏林感到一陣尿意，於是，他起身。「不好意思。」他穿過混在一塊的右軍連士兵與憲兵。

「廁所在外面！」第十六旅旅長提醒他。

繞過店門後，釋放完之後，王柏林決定解解菸癮，他拿出香菸，點上1根，深吸一口。吐出白霧時，他看見有另一個右軍連的小子用那種便利商店就可以買到的便宜打火機，努力點火。

王柏林搖搖頭，自己走上去，主動界出自己的打火機。

「謝謝，長官。」對方道謝，使用完後將打火機還給右軍連憲兵參謀長。

拿回防風打火機的王柏林盯著對方的臉皺起眉頭——這不就是剛剛那個長相很不一樣的小子嗎？

王柏林沒有立刻點破，而是先吸了幾口香菸，然後才緩緩問：「

你是台灣人嗎？」

「什麼？」

「你看起來不向台灣人——你甚至連漢人都不像，但你也不像台灣原住民。」王柏林吸了口菸，「所以，你是哪裡人？」

對方看對方已經看出來了，只好發出淡笑，「我的確不是台灣人……我其實是維吾爾人。」他看著右軍連憲兵參謀長，回道：「我叫艾爾肯．巴克。」

「維吾爾人？」王柏林皺了皺眉，「你怎麼會加入右軍連。」

「我一開始也沒想要加入，但後來我決定留下。」艾爾肯告訴王柏林：「因為右軍連反中共，而中共佔領了我的國家。」艾爾肯盯著他：「你知道他們對我的同胞做了什麼事嗎？他們把我的同胞抓進集中營，就像納粹一樣；他們把屬於東突厥斯坦的資源榨的一滴不剩，讓支那搶走我們的資產；他們奪走我們的獨立自由！」艾爾肯表情充滿無奈，「東突厥斯坦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殖民地。我還有親戚在那裡……」

「所以你加入了右軍連，希望學到對付中共的辦法？」王柏林說

「對……你怎麼知道？」艾爾肯表示疑惑

「因為像你這樣加入憲兵的人很多。」王柏林說：「來自香港的、圖博的，還有你們東突厥斯坦的。」他吸了一口菸，「我們這些國家的命運因為現實緊緊連在一起。」

「我待在右軍連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我一直不懂，要怎麼對付中共，右軍連並沒有告訴我怎麼做……」艾爾肯自言自語，他對王柏林問道：「你知道答案嗎？」

王柏林叼著香菸，想了一想，他反問維吾爾人：「你知道自由民族主義的核心嗎？」

艾爾肯回憶了一番，「掌握自己國家的命運，不要把自己的命運交付到其它人的手上。」艾爾肯回應：「怎麼了嗎？」

「沒錯，就是這樣。」王柏林點點頭，「你已經得到答案了。」他轉身走回餐廳裡。

維吾爾青年愣了一愣，瞇著眼，想想對方是什麼意思——一瞬間的功夫，他雙目瞪開——他搞明白了。

◆◆◆

一整天的功夫，平田與井野一直在跟蹤美國海軍陸戰隊員哈里斯．歐布萊恩，還有他那些隸屬於駐韓美軍的朋友，晚上一到，美國大兵回基地了，他們就待在基地附近監看著，有好幾次差點被發現，把他們快要嚇死了。

好幾天過去了，他們拍下無數的照片，還有影片。這個下午，他們在廂型車忠整理他們蒐集來的檔案。「這張……是他們去美式餐酒館的；這張是他們去歌舞伎町找樂子的……」秀闔上電腦，有些不耐煩，「這到底有什麼意義？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告訴那個中國的間諜，說他沒有問題呢？」

「不行啦……」光仁反駁，「丁希皓先生要我們監視到合約到期……」忽然，他停住嘴，拿出望遠鏡，仔細一望。

「怎麼了？」秀問光仁。

「目標出來了，穿著便服。」光人拿著鏡筒描述場面，「他和我們之前看過的那些人碰了面……他們上了1台車。」他放下望遠鏡，緊急大叫：「快！跟上那台車！綠色的豐田！快！」

井野秀毫不拖拖拉拉，立刻鑽到駕駛座的地方，踩動油門，根在綠色豐田的屁股後面。

不知開了多久，綠色豐田和其他同型的汽車終於停下，車上的美國人步行，走到一處陌生的海灘。

平田光仁與井野秀將自個兒的廂型車藏好後，也偷偷跟了過去，躲在他們背後十幾米遠的地方，用裝了高倍鏡頭的相機看著。

好幾台登陸艇在海面上疾駛，最後直接沖上海灘。駕駛著登陸艇的傢伙蒙著面，日本偵探看不到他們的長相，只見他們把遊艇上的貨物推下船，卸完貨後，又開著空空如也的小艇，再度消失在大海上。

2名日本人同時張大眼睛，快門猛按，攝影鏡頭拼命對焦——遠距鏡頭讓他們倆看得一清二楚。

哈里斯與另一名也是在橫田基地的白人美國大兵對話了一番，然後用刀子割開貨物外面的防水帆布——從裡面掏出1包白白的東西，放在陽光下面仔細檢查。

「我的天啊……」井野秀不敢置信，「那是毒品嗎？」

「沒想到那個中國人的話是真的！」平田光仁同樣吃驚的說：「

這個美國大兵真的有在進行犯罪活動！」

「我更加確認那個中國人是間諜了。」秀說：「不然1個普通人不可能弄到這麼準確的情報！」

「也許吧……但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光仁表示疑惑。

他們2人一直在暗處偷拍，直到美國大兵將賺外快的東西裝上車，開車離開陌生無名的海灘。

◆◆◆

解決完生理需求後，治平咬著棒棒糖，走在歌舞伎町的繁華街道上，走了一陣子後，他走出了紅燈區的範圍。

他已經在日本待超過1個星期了，不知道台灣那邊的情況如何。軍神沒有來過歌舞伎町，但是治平猜測應該和大家之前去韓國一樣，軍神絕不會在紅燈區裡面找樂子——他在台灣也不曾叫過外送茶，或是有些相似的一些服務。真不知道軍神是怎麼解決生理需求的，還是他將所有的精力，都用在獨立運動上面。

治平的手機突然有了反應，掏出一看——是偵探寄來的訊息：

丁先生，我們拍到證據了！求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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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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